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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3节

罗马帝国衰亡史-第17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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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效的帮助以求得和他们和解,并能加强皇帝和联盟的朋友

们的权威和信誉。3.如果在信仰和宗教仪式上出现什么无法

弥合的分歧,那不论如何,希腊人都同样受到了攻击;对于

法兰西的君王们来说,他们的宗教虔诚应使他们拿起刀枪为

保卫共同的宗教而战。4.如果安德洛奈卡的臣民被人当作最

坏的分裂主义者、异端邪说派、异教徒来看待,西部各国也

应该知道,一项明智的政策是接纳一个有用的同盟军,扶起

一个摇摇欲坠的帝国,保卫欧洲的边境,而且宁可和希腊人

共同抗击土耳其人,也不应坐等土耳其的军队与战败的希腊

军队和财富联合在一起。”安德洛奈卡的理论、条件和要求都

被冷淡而庄重地回避开了。法兰西和那不勒斯的国王都放弃

了参与十字军东征的危险和光荣:教皇也拒绝召开一次新的

宗教会议来进一步肯定旧的信条;为了报答拉丁皇帝和教士

团提出的已过时的要求使得他使用了这样一个令人反感的称

谓,——“致希腊人的会议主席和自认为东方教会主教的人

们。”对组成这样一个使团来说更不详的时刻和人物恐怕是不

易找到了。本尼狄克十二世是个呆头呆脑的农夫,满腹孤疑,

长期生活在醉生梦死之中:他的骄傲也许值得使他在教皇的

三重冕加上第三顶皇冠,但他却同样不适宜担任这个政治和

宗教的要职。

在安德洛奈卡死后,希腊人正为内战所苦,他们不可能

再来为促成基督教会的大联合奔走了。但是在坎塔库泽刚一

征服并宽恕了他的敌人之后,他便急于为土耳其进攻欧洲,以

及让自己的女儿和一个穆斯林王子结婚的事辩解,或至少缓

解别人的看法。有两名政府官员和一位拉丁语翻译,以他的

名义,被派往已于70年的时间里迁于罗讷河畔阿维尼翁的罗

马教廷:他们表明了某种使他不得不力求与异教分子进行联

合的严酷的必要性,并按他的指示,用华丽、动人的词藻大

唱关于联合和十字军运动的高调。本尼狄克的继承人克力门

六世教皇热情而体面地接待了他们,肯定了他们的君主的清

白,对他的困难处境表示同情,对他的高风亮节表示赞赏,并

表现出对希腊帝国的现状与革命运动情况全都了如指掌,那

是因为安妮女皇的侍从中有一位来自萨伏伊的太太全部如实

告诉过他了。如果说克力门天生不具备教士的灵德,他却颇

有一位君王的胸怀和气度,他那双慷慨的手用以分配牧师职

位或王国将是同样轻而易举的。在他的统治下,阿维尼翁成

为繁荣和乐观的中心:青年时期,他的放荡生活超过贵族子

弟;教皇的宫里,不,是卧室里,经常有他心爱的女人的美

丽或丑恶的身影。在法兰西和英格兰的战争是和那神圣事业

不相容的;但这一光辉的想法却能满足他的虚荣;希腊使节

返回时有两位作为教皇使臣的拉丁主教同行。在他们抵达君

士坦丁堡时,皇帝和使臣表示钦佩对方的虔诚和辩才;他们

的频繁会晤充满了相互称颂之词和彼此所作的许诺,对这一

切双方都感到高兴,但谁也不会真正受骗。“这场圣战的前

景,”虔诚的坎塔库泽说,“使我万分高兴,它必将增进我个

人的荣誉和基督教世界的公众利益。我的领土上将允许法兰

西军队自由通过:我将把我的军队、舰队和财富全奉献给这

一公共事业;而如果我有幸能得到殉教烈士的桂冠,那将是

我极大的荣幸。我对使分散的基督的门徒重新联合所抱的热

情是无法用语言形容的。如果我的死能于事有补,我将十分

乐于引颈自刎:如果从我的灰烬中能飞出那不死的凤凰,我

就将用我自己的双手亲自码起火化堆并点燃那烈火。”然而,

这位希腊皇帝却竟然说,使两个教会分离的教规是骄傲和鲁

莽的拉丁人推行的:他断然否定了第一位佩利奥洛格斯所采

取的听人奴役和专断的步骤,明确宣称,除了由一次自由而

广泛的宗教大会对信条作出的决定,任何其他东西都不能使

他改变原来的思想。“目前的局势,”他接着说道,“将既不会

允许教皇与我本人在罗马见面,也不会允许我们在君士坦丁

堡会面;但是,可以在两个帝国的边界附近选择某一海滨城

市,用以使主教们团结起来,并教育东部和西部的所有信徒。”

教皇的使节似乎对这一建议感到满意;坎塔库泽装作因未能

实现自己的希望而感到悲伤,而事实上由于克力门很快死去,

而他的继承人是另一种态度,一切都成了泡影。他自己的生

命此后还延续了很久,但却是在一所修道院里度过的;而这

位无能的僧人除了在祈祷之中,完全无能指导他的门徒或国

家的计划。

约翰·佩利奥洛格斯访问罗马

然而,在所有拜占廷的君主中,唯有那位弟子约翰·佩

利奥洛格斯真正倾向于接纳、相信并服从于西部的那位牧人。

他的母亲,萨伏伊的安妮,是在拉丁教会的怀抱中接受洗礼

的:她和安德洛奈卡的结合迫使她改换了姓名、服饰和信仰,

但她仍旧忠实于她的国家和宗教:她儿子的童年时期是在她

的管辖下度过的,而且直到这位皇帝的思想,或至少是他的

身体,已长成起来之后,她还一直控制着他。在他被释放并

重新登位的第一年里,土耳其人还仍然是赫勒海峡的主人;坎

塔库泽的儿子在阿德里安堡还在襁褓之中,而佩利奥洛格斯

既不能依靠自己,也不能依靠他的人民。在他母亲的建议之

下,并抱着能获得外援的希望,他放弃了对教会以及对国家

的统治权力;他把那份有皇帝签署的紫色墨迹,用金牛印密

封的甘愿为奴的条款私下交托给了一位意大利代理人。这条

款的第一条是发誓对罗马天主教会的最高教皇英诺森六世及

其继承人永远忠心和服从。皇帝许诺以适当的礼节接待他们

的使臣或使节,为他们安排居住的宫殿和敬神的庙宇,并交

出他的二儿子曼纽尔作为人质以保证他的真诚。为报答他的

这些恩惠,他要求立即得到15只战船,共装备有500个武装

士兵和1000名弓弩手,以用来对付他的基督教和穆苏尔曼的

敌人。佩利奥洛格斯极力想把同样的精神枷锁加之于他的教

士团和人民;但由于可以明显地预见到希腊人必将反抗,他

于是采取了贿赂和感化两项有效的措施。教皇的使节被授权

对凡立下文书遵守梵蒂冈教义的教士分派教职:3所教授青

年人拉丁语和拉丁学说的学校在君士坦丁堡建立起来;而且

帝国的王储安德洛奈卡的名字被作为第一个学生注册登记。

如果这种感化或压制的办法都不能奏效,佩利奥洛格斯就将

公开承认自己无治国才能,把君权和父权都移交给教皇,让

英诺森有全权处理他的家庭、他的政府,以及他的儿子和继

承人的婚姻大事。然而,这一条文既未付诸实施,也未公开

发表:罗马的舰队和希腊人的服从一样的空幻和渺茫;最后

只是靠秘而不宣才使得他们的君王逃脱了这一无结果的低三

下四的行为所带来的耻辱。

土耳其武装的风暴很快便降落在他的头上;在阿德里安

堡和罗马尼亚失陷以后,他就被困在他那已成为傲慢的阿穆

拉特的附庸的都城里,惶惶不安地只盼着自己是最后一个落

入那野蛮人之口。已如此灰心丧气的佩利奥洛格斯决心乘船

前往威尼斯,跪倒在教皇的脚下:他是前往西部边远地区访

问的第一位拜占廷君主,但也只有在那些地方他可以得到安

慰或安宁;而他在那神圣的学院露面也可以不像在土耳其政

府中露面那样丧失尊严。长时间不在的罗马教皇们从阿维尼

翁回到了第伯河畔:性情温和而善良的乌尔班五世鼓励或准

许了这位希腊君主的朝圣活动,而且在同一年里在梵蒂冈享

受到了接待代表君士坦丁和查理大帝两陛下的御影的殊荣。

已被苦难磨去虚骄之气的君士坦丁堡皇帝在这次哀哀求告的

访问中,讲了许多完全不必要的空话和多余的自谦之词。当

着4位红衣主教的面,他以一个真正的天主教徒的身份,承

认了教皇的无上权威以及圣灵出现的双重进程。经过这项赎

罪活动之后,他被带到圣彼得教堂去和一大批会众见面:乌

尔班在一群红衣主教簇拥之中被推上了主教的宝座;这位希

腊皇帝在行了3个屈膝礼之后虔诚地吻了这位圣父的脚、手,

最后吻了他的嘴唇,他于是在他面前主持大弥撒,允许他拉

住他的骡子的缰绳,并在梵蒂冈为他举行了一次豪华的宴会。

这次对佩利奥洛格斯的招待是友好而诚恳的,但仍可以看到

东部和西部皇帝之间存在着一些差别;前者就不可能享受到

以一个副主祭的身份唱福音书的这极难得到的特权。乌尔班

为支持他的这种改变宗教的行为,竭力想重新燃起法兰西国

王和西部其他实权人物的热情;但他却发现他们对这个公共

事业都十分冷淡,只一味热衷于他们自己内部的争吵。这位

皇帝的最后希望便全放在一个英格兰雇佣兵约翰·霍克伍德

或阿库托身上了,他曾带着一群自称为白色弟兄的冒险分子,

从阿尔卑斯山到卡拉布里亚一带对意大利进行蹂躏,为出钱

雇用他的邦国效力,因向教皇的驻处射箭而被公正地逐出了

教会。为了与这个匪徒举行谈判发布了一项特许令,但霍克

伍德的兵力,或他的勇气,却承担不了这一重任:这样一支

援兵必然要价极高,也不可能真正发生作用,而且还可能十

分危险,最后搬请不成,对佩利奥洛格斯来说,也许是大好

事。苦难中的希腊人准备迎接他的归来,然而甚至他的回归

也遇到极不光彩的障碍的阻挠。他到达威尼斯后,借了许多

利率非常高的高利贷;但他的金库里已完全空虚,债主们急

着要钱,他本人便被作为还钱的最好保证给拘留了。他一再

催促他的大儿子,君士坦丁堡的总督安德洛奈卡,竭尽所有

财源,甚至不惜搜罗各教堂的财物,以把他的父亲从监禁和

屈辱中解救出来。但是这个无人性的年轻人却并不以此为辱,

反而为皇帝的被囚暗自庆幸:国家十分歧穷,教士们极其顽

固;从宗教上考虑也不乏可以使人宽恕他这种冷淡和拖延罪

行的理由。他的不孝的行为受到了他的虔诚的弟弟曼纽尔的

严厉批评,他立即卖掉或抵押掉了他的全部财产,乘船来到

威尼斯,救出他的父亲,并以自己的自由保证偿清所有的债

务。这位父亲兼国王在返回君士坦丁堡后,分别对他的两个

儿子各给以应得的报酬;但是怠惰的佩利奥洛格斯在信念和

处世方面并未因他的罗马朝圣之行有所改进;而他的变节或

改变信仰的做法,因实际并无任何宗教或世俗方面的意义,很

快便被希腊人和拉丁人遗忘了。

曼纽尔对意大利、法兰西和英格兰的访问

佩利奥洛格斯回朝30年之后,他的儿子兼继承人曼纽

尔,出于同一目的,但以更大的规模,再次访问了西部诸国。

在前一章里我讲述了他与巴亚泽特签定和约、对和约的撕毁、

对君士坦丁堡的包围或封锁,以及在勇敢的玻基考特指挥下

前来救援的法兰西人。曼纽尔通过他的使臣曾向拉丁各国求

援;但当时一般认为,一位受尽苦难的国王的存在必能使最

狠心的野蛮人流下同情之泪,进而提供帮助,而那位鼓动这

次远行的元帅也作好了接待这位拜占廷皇帝的准备。陆路已

被土耳其人占领;但通往威尼斯的水路却还安全、畅通:意

大利把他作为第一位,或至少是第二位来访的基督教皇帝加

以欢迎;曼纽尔被看作基督教的维护者和侮罪者而受到怜悯,

而他的高尚的行为举止又使得这种怜悯并没有形成一种蔑

视。他经过威尼斯前往帕迪阿和帕维亚;甚至巴亚泽特的秘

密同盟者米兰公爵也安全而体面地将他送出了自己的领地。

到了法兰西境内,那里的皇家官员负责照顾他的生活、旅行

和用度;2000名最富有的市民全副武装骑着马直到首都附近

的卡雷同,去迎接他。在巴黎的城门口他受到枢密大臣和议

会成员的隆重接待;查理六世在他的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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