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马帝国衰亡史-第15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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拱门:最上面在两拱门相接的地方是一个圆球或十字架,两
串或两片珍珠掛在两颊边。Sebastocrator和恺撒的高统靴不
是红的而是绿色;在他们的开口的高冠或王冠上,贵重的珠
宝要少得多。和恺撒平行及在他以下,想像力丰富的阿列克
塞又创造了Panhy persebastos和Pro-tosbastos等等声
调和含义都能让希腊人听着悦耳的官名。它们包含着高于和
先于简单的奥古斯都称号的意义;而这个加于罗马皇亲国戚
的神圣的、原始的名号不久却降而成为加之于拜占廷宫廷的
戚友和奴仆的头衔。阿列克塞的女儿对这种把希望和荣誉如
此巧妙的划分等级的做法感到十分开心;但这些词的含义是
能力最低下的人也能理解的;这种无味的文字游戏很容易被
他的骄傲的继承人们使之更加丰富了。他们对他们所喜爱的
儿子或弟兄加以更崇高的主公或君王的称号,并为他们规定
新的装束和赋与新的特权,而且都紧跟在他皇帝的身后。那
5个称号是,1.Despot;2.Sebastocrator;3.恺撒;4.PanhyperB
sebastos;和5.Protose-bastos;一般只授与和他有血统关
系的皇族:他们只是他的威严发射出的光芒;而由于没有正
常的职务,他们的存在毫无实际作用,他们的权威也是极不
牢靠的。
但是,在任何一个君主国中,政府的实际权力必然分掌
在宫中大臣和财务大臣、海军和陆军手中。只有名号可以不
同;经过时代的变迁,伯爵、省长、下级执政官、会计官无
形中地位日降,而他们的仆从们却爬到他们头上,享受着国
家的一等荣誉。1.在一个一切问题都得皇帝亲自过问的君主
国家,主持皇宫事务和各种仪式的机构形成最受尊敬的部门。
在查士丁尼时代那样为人所注目的Curopalata完全被ProB
tovestiare所代替,而他的最原始的功能只不过是照管衣橱。
从这一简单工作,他的权限慢慢扩大到照管许多有关各种排
场和奢华生活方面的事情;而且他拿着他的银色指挥棒主持
着各种公、私会议。2.按照君士坦丁时代的古制,Lo-goB
thete,或会计的称谓只限于管理财务的人员:各部门的主管
官员被分别称为疆土、驿站、陆军和公私金库的Logothete;
那总管法律和税收的最高管理人员大Logothete的地位完全
可以和拉丁王国的财务大臣相比。他的洞察一切的眼睛随时
注视着民政实施的情况;在他的手下,有城市的地方行政官
或市长,第一秘书,掌管御玺、案卷和仅供皇帝御笔签字用
的红色或紫色墨水的官员协助他工作。外国使臣的引见者和
翻译则被称作大Chiauss和Domestics,这两个字来源于土耳
其语,至今还在土耳其政府中经常使用。3.那些Domestics
从卫兵的低下身份和职务,在不知不觉中都升到了将军的地
位;东部和西部的军力强大的themes,欧洲和亚洲的军团,经
常闹分裂,一直到大Domestic最后被授与陆军司令的普遍和
绝对权力才平静下来。那Protostrator,按其最初的职能,只
不过是照管皇帝上马的马童:他却逐步变成了大Domestic在
战场上的副手;他的权限扩展到马圈、骑兵和皇帝出猎和放
鹰的随从。Stratopedarch是军营中的大法官:Proto-
spathaire指挥着卫队;Constable,大teriarch和Acolyth分
别是法兰克人、野蛮人和在全国精神痪散时在拜占廷陆军中
形成中流鞟E柱的外国雇佣兵瓦朗吉人或英吉利人的首领。4.
海军则处于大公爵的指挥之下;他不在的时候,他们便听命
于舰队的大Dru gaive;或听命于代替他的Emir或AdmiB
ral,这名号原来源于萨拉逊语,而现在在所有现代欧洲语言
中几乎都通用了。正是这些官员,以及其他许多用不着一一
列举的官员,组成了这民政、军事君主国的体系。他们的荣
誉和薪金、他们的服装和头衔、他们互相问候的方式以及各
自的显赫地位都有人煞费苦心保持均衡,其所花费的劳力较
之确定一套管理自由人民的制度可要麻烦多了;在这无基础
的结构,骄傲和奴役的纪念碑永远地埋入帝国的废墟之下的
时候,整个法典已几乎接近完美了。
人们出于虔诚加之于最高神灵的最崇高的称号和最恭顺
的姿态,一直被为了谄媚或出于恐惧应用于和我们自己秉性
相同的生物。俯伏在地亲吻皇帝的脚的表示崇敬的方式是戴
克里先从波斯的奴役制度中借来的;但它却一直延续下来,并
愈演愈烈,一直延续到希腊王国的最后一代。除了星期天出
于宗教上的考虑暂不使用外,其它日子凡是朝见皇帝的人,不
管你是已授与王冕和紫袍的亲王,是出使代表他们的独立的
君主的使臣,是亚洲、埃及或西班牙的哈里发、是法兰西和
意大利的国王,还是古罗马的拉丁皇帝,都必须行这侮辱性
的礼节。克雷莫纳的主教利乌特普兰德要求他办一件事,强
调一个法兰克人的自由精神和他的主子奥托的尊严。然而,他
的诚信使他无法掩饰他第一次觐见时所表现的卑躬屈节的情
况。当他向皇座走近的时候,金树上的小鸟开始啾啾鸣叫,同
时那两头金狮子也发出阵阵怒吼。利乌特普兰德和他的两个
随员这时却不得不弯下腰去俯身趴在地上了;他接连三次用
前额扣地。他站起身来;但就在那一瞬间,一个机关已把皇
帝的御座从地面提升到顶篷的高度,皇帝已换上一套新的更
为华丽的服装,于是会见在庄严肃穆的沉默中结束。克雷莫
纳的主教在他的诚实而奇异的描述中详细说明了这个现在仍
在土耳其政府中奉行,并为最后一代莫斯科或俄罗斯公爵所
保存的拜占廷宫廷仪式。在经过从威尼斯到君士坦丁堡的长
途水陆跋涉之后,这位使臣恭候在那座黄金之门前,一直等
待有正式官员来将他领到用以接待他的宫殿中去;但这座宫
殿却是一座监狱,他的严格的看守既不容他和外地人,也不
容他和本地人见面。在第一次觐见时,他献上了他的主子的
礼物——奴隶和金器,及贵重的铠甲。故意让他看到的支付
给官员和士兵们的薪金显示出帝国的富有:他受到一次御宴
的款待,在宴会上各民族的使臣的坐位全按希腊尊重或厌恶
的程度排列:皇帝从他自己桌上把他吃过的菜给客人送去,以
表示他的最大的恩宠;他的最喜爱的人被赐与表示荣誉的袍
服,每天的早晨和晚间,他的民政和军事仆人都在他的宫中
值勤;他们的主人的一颦或一笑便是付给他们的辛勤劳动的
报酬;他一点头或一努嘴便是他的命令:但尘世间最显赫的
一切在他面前也都必须鸦雀无声,俯首贴耳。当他按常规或
偶然整队在首都街头行进时,他撩开遮挡,直接和公众见面:
这政治仪式和宗教仪式密切相关,而他进入主要教堂的日期
是由希腊历书的节日规定的。每逢有这种活动的前夕,便有
传令官向全城宣告君王的这恩惠的或虔诚的意图。然后有人
打扫、清洗街道;在路上铺上鲜花;在阳台和窗口都陈列着
最名贵的家具、金银器皿和丝绸帷幔;并且严令禁止有人吵
闹、喧哗。队伍的最前面部分是带领他们的部队的军官:在
他们后面是一长串的政府的行政官员:皇帝的四周有他的太
监和奴仆护围着,到了教堂门口,他会受到主教和他的教士
们的庄重的迎接。欢呼鼓掌的工作并非随意交给粗鲁的群众
自发地去做。最适当的位置由马戏团蓝、绿两派的队伍占据;
尽管他们之间疯狂的冲突长时间震撼全城,现在却不知不觉
变得要在奴性方面比一高低了。两边一唱一和高喊着对皇帝
的赞美之词;他们的诗人、音乐家指挥着合唱队,每一支歌
里都挤满了万岁和胜利等词。从观众中、宴会上和教堂里也
同时发出同样的欢呼声;为了表示皇帝权力的无边,这欢呼
还由或真或假充作某些特定民族的雇来的民众分别用拉丁、
哥特、波斯、法兰西,甚至英吉利语重复叫出。通过君士坦
丁、波菲洛吉里图斯的笔,这空图形式的谄媚学已赫然形成
可供消遣的一部书,其后各时代的虚荣心还可以给以充分的
补充,而使之更形丰富。然而,一位皇帝如果冷静地想一想,
他必然会想到类似的欢呼声对历代的统治和统治者都曾使用
过:而且如果他出身低微,他更可能会记得他自己的声音当
时也叫得最响、最欢,而就在那时,他却正嫉妒他前代皇帝
的命运,或甚至正想如何设法置他于死地。
北部的王侯,各民族的王侯,君士坦丁说,一无信仰,二
无名声,都渴望通过娶一皇家闺女或将自己的女儿嫁一罗马
皇族,而使自己的血统能与恺撒的血统相混。年迈的君王在
教导他的儿子时透露出政策和骄傲的秘密原则,并讲出了拒
绝这类狂妄、无理要求的最正当的理上。每一个动物,这位
谨慎的皇帝说,其天性总只找和自己同类的动物交配;而人
类由于语言、宗教和习俗的不同分成了不同的部落。适当注
意保持子孙的纯洁性,可以保持公、私生活的和谐;但和外
族血统混杂却是引起大量纠纷和不和的根源。这便是聪明的
罗马人一向的看法和做法:他们的法律禁止罗马市民和异族
人通婚:在自由和美好的时代,一位元老会不屑于将自己的
女儿嫁给一个国王:马尔可安东尼就因为有一位埃及妻子
而名声受损:提图斯皇帝也由于人民群众的批评不得不被迫
勉强放弃了不愿离开他的贝雷尼斯。这一永久性禁令是由
具有奇妙权威的君士坦丁大帝批准的。各民族的使臣们,特
别是不信神的各民族的使臣,都曾被严肃告知,这种不正常
的联姻是被教会和该城的建造者所严格禁止的。这一不可改
移的法令已铭刻在圣索菲亚的祭坛上;哪一个不敬神的王子
胆敢污染紫袍的威严,则将从罗马人的政治和宗教社会中被
驱逐出来。如果那些使臣曾听到拜占廷历史上任何虚假的弟
兄的教导,他可以举出三件重大的违反此令的例子:利奥,或
者更应说是他的父亲君士坦丁四世和乔西人的国王的女儿的
婚姻,罗马努斯的孙女和一位保加利亚王子的婚姻,以及君
士坦丁·波菲洛吉尼图斯自己的儿子,年轻的罗马努斯和一
位法兰西或意大利姑娘贝尔莎的结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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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丁语的被人遗忘
根据卡拉卡拉的敕令,他的臣民,从不列颠直到埃及,都
有权享有罗马人的名称和特权,他的各民族的君王全可以在
他们的共同国家的任何一省临时或永久定居。在东部和西部
分裂期间,一种想像中的联合还被小心翼翼地保持着,在他
们的头衔、法律、法规上,阿尔卡犹乌斯和霍诺留的继承人
们仍宣称自己是同一职位的不可分离的共事人,是边界相同
的罗马世界和罗马城的共管君王。在西部君主国败落之后,皇
权的威严便全部体现在君士坦丁堡的亲王们身上,在他们中
查士丁尼是第一个,在60年的分离之后,重新获得古罗马的
统治权,并通过征服得到的权利,使用了罗马人的皇帝的庄
严的头衔。一种虚荣或不满的动机促使他的一个继承人君士
坦斯二世抛弃掉色雷斯的博斯普鲁斯,却恢复了第伯的光芒
四射的荣誉:这实际可谓荒唐已极(邪恶的拜占廷发出惊叹
说),简单好像是他肆意掠夺一个年轻貌美的姑娘却去装扮,
或更应说是去暴露一位虚弱的满脸皱纹的糟老太太。但是伦
巴第人的刀剑反对他在意大利定居;他不是作为一位征服者,
而是作为一个逃亡者进入了罗马,而在那里停留了12天之
后,他掳掠一番便以此永久离开了这世界古都。意大利的最
后叛乱和分离是在查士丁尼的征服两个世纪之后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