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马帝国衰亡史-第14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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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度和他们所犯错误的多少决定的;基督教徒、犹太人、萨
比安派、麻葛派和那些偶像崇拜者,在地狱的深渊中的最后
归宿,将一个比一个更低一层:而地狱的最下层则是为那些
披着教士外衣实际毫无信仰的伪君子保留着的。在人类中的
大部分已由他们的言论定罪以后,只剩下那些真正的信仰者
则将根据他们的行动来作出判决。每一个穆斯林的善与恶将
在一台真正的或假想的天秤上一一加以衡量;人们将可以用
一种特殊的补偿办法,来补偿过去对别人的过失:侵犯他人
者将拿出他自己的数量相等的善行补偿给曾经受到他侵犯的
人;而如果他没有这类道德财产可以支付,那在他的罪过中
便将更加上足够的他的受害人的过失。最后看一个人的善与
恶孰轻孰重,定出对他的奖惩,而所有的人毫无例外,都得
走过那狭窄、危险的地狱之桥;无罪的将踏着穆罕默德的足
迹荣耀地进入天国的大门,而有罪的人则将坠入大地狱中第
一层也是最温和的一层中去。赎罪的期限从900年到7000年
不等;但那位先知却已明智地许诺,他所有的门徒,不论是
何罪过,都将凭着自己的信仰和他的干预,而免除万劫不复
的惩罚。迷信总对他的信徒的恐惧心理能产生更为强大的力
量,这是完全不足为怪的,因为人的想像总极容易为自己的
未来勾画出一幅苦难的景象,却难以画出一幅幸福的图景。只
须黑暗和火这两个简单的元素,我们便能创造痛苦的感受,再
加上一个永无止境的想像,那痛苦便可以被推向极端。但同
样的想法对无尽无休的欢乐却只会发生相反的作用;我们眼
前的享受有太多一部分都是来自和不幸的对比或对不幸的解
脱。所以很自然,一位阿拉伯的先知非常重视天堂里的树林、
泉水和河流所带来的欢乐;但是,他并不鼓励那里幸福的居
民去充分享受充满和谐和科学,交谈和友情的生活,却一味
大谈珍珠和钻石、丝绸礼服、大理石宫殿、金盘、各种名酒、
各种精工制做的精巧器皿、众多的仆役,以及大串大串刺激
感官的值钱的奢侈品,这些东西,即使在短暂的人生中,对
拥有者来说也很快会变得索然无味了。每一个最平凡的信徒
都会有72个年轻貌美、纯真和无比多情的Houris或黑眼睛
的少女,供他享用;片刻的欢乐将会延长到1000年,他的多
方面的功能将会增加一百倍,以使他能充分享受他应有的福
份。尽管并未破除俗人的偏见,天堂的大门却是对男人和女
人同样敞开的;只是穆罕默德却并未特别为那些进入天堂的
女性提供男性伙伴,担心这或者会引起她们的丈夫的嫉妒,或
者引起她们对于永久婚姻的怀疑而影响她们的幸福。这么一
个充满肉欲的天堂的形像曾引起许多僧侣的愤怒,也许还有
嫉妒:他们谴责穆罕默德的宗教不够纯正;他的谦虚的辩护
者被逼得只好说,那只不过是些比喻说法和寓言。但是一些
更坚强更笃信的人却毫不以为羞地坚信按《古兰经》的字面
解释的含义:如果复活的肉体不能重新具有并行使其最有价
值的一些功能,那肉体的复活便没有任何意义;而为了使那
些双重性质的生物,完美的人得到最完美的幸福,便必须使
他的感官和智力方面的享受结合起来。然而,穆罕默德的天
堂中的欢乐决不仅限于沉溺于骄奢淫欲;这位先知曾明确宣
称,一切下等的欢乐都将被有幸进入神圣幸福中的圣徒和殉
教者所忘怀和鄙视了。
穆罕默德从麦加逃往麦地那
穆罕默德最早,也最难于征服的是他的妻子、他的仆人、
他的学生和他的朋友;因为,他得对一些最熟悉他作为一个
男人的弱点的人,表明自己是一位先知。不过卡狄亚相信他
丈夫的话,并引以为荣;一味顺从和富有感情的泽德只想着
自己因此可以获得自由的前景;阿布·塔勒布的儿子著名的
阿里以一位年轻的英雄的气概,欢迎他这位堂兄的这种情绪;
而阿布伯克尔则以其财富,以及他的温和和诚实的态度进一
步肯定了他将来必会继承其位的这位先知的宗教。在他的劝
说下,麦加的10位最有声望的市民被传以尚未公开的伊斯兰
教的教义;他们在理智和热情的呼声下屈服了;他们学会背
诵这一宗教的根本教义,“世上只有一位真主,穆罕默德是真
主的使徒;”而他们的信仰,甚至在他活着的时候,也将会得
到财富和荣誉、军队的指挥权和王国统治权,作为对他们的
奖赏。他默默地花了3年时间,完成了他的使命的第一批成
果,使14个人改信了他的宗教;但在第四年他便俨然以先知
的面貌出现了,决心向他的家人透露一点神的灵气,他筹办
了一次酒会,据说是一只羊羔和一碗奶,却要让40位哈希姆
的客人一同来享用。“亲戚朋友们,”穆罕默德对与会的人说,
“我向你们献上,也只有我能向你们献上,一份最珍贵的礼物,
这个世界以及未来世界的财富。真主命令我把你们招来为他
服役。你们中有谁愿意分担我的责任?你们中有谁愿意作我
的伙伴和我的副手?”没有人回答,一直到那惊愕、怀疑、鄙
视的沉默终于被一个不满14岁的少年,在不可耐中鼓起勇气
所打破。“哦先知,那个人就是我:不论谁,如敢于反对你,
我便将敲掉他的牙,抠出他的眼睛,打断他的腿,撕开他的
肚皮。哦,先知,我将作为你的副手,看管着他们。”穆罕默
德无比高兴地接受了他的请求,当时还十分可笑地规劝阿布
塔勒布要尊重他儿子的高超地位。阿里的父亲十分严肃地
规劝他的侄子放弃他这种不切实际的计划。“不要白费力气劝
说我了,”那位无所畏惧的狂热分子对他的叔父和恩人说;
“就算你说得让我右手抓住了太阳,左手抓住了月亮,那也不
能让我改变主意。”他为完成他的使命坚持了10年;而他在
东部和西部推广的宗教在麦加城内也只取得缓慢而艰难的进
展。然而,穆罕默德却高兴地看到,他的幼小的一神论者的
会众日益壮大起来,这会众尊他为先知,他也及时向他们散
播《古兰经》的精神营养。他的徒众的人数根据在他传教的
第七年,共有83个男人和18个女性没有去到埃塞俄比亚的
这一事实,也可大致有个估计;而且由于他的叔父哈姆扎和
凶狠、顽固的欧玛尔的及时皈依,使他的教派立时得到了加
强,欧玛尔原来尽全力要彻底毁灭伊斯兰教,现在却转而要
尽力量为它的事业奋斗。穆罕默德的慈善事业也不仅限于针
对科雷西的部落,或仅限于麦加附近地区:在庄重的节日和
香客云集的日子里,他常去卡巴找到每一个部落的人谈话,不
论在私下闲谈或公开的演说中,始终劝说大家要相信和崇拜
那唯一的神。意识到自己在理和自己力量的虚弱,他强调信
教自由,反对使用宗教暴力:但他号召阿拉伯人自觉悔罪,并
让他们记住,偶像崇拜的古代阿德人和萨穆德人已被正义的
神从地面上完全抹去了。
麦加的人民由于迷信和妒嫉坚绝拒不相信。该城的年长
者,先知的叔叔伯伯们都对这个狂妄的妄图改变他的国家的
孤儿表示厌恶:穆罕默德在卡巴所作的虔敬的演说从阿布
塔勒布那里得到的回答是高呼,“市民和香客们,别理这个妖
言惑众的家伙,别听他那亵渎神明的胡说八道。坚决不改变
对阿尔·拉塔和阿尔·乌扎的崇拜。”然而,阿卜达拉的儿子
却始终得到年迈的酋长的欢心:他尽力保护着他的侄子的名
声和安全,使他免受一直对哈希姆家族的崇高地位心怀嫉妒
的科雷西人的攻击。他们把他们的私怒涂上宗教色彩:在约
伯时代,不敬神的罪行都会受到阿拉伯半岛的行政长官的惩
罚;而穆罕默德却犯下了抛弃和不承认全民族信奉的神灵的
罪行。但麦加的政策是那么松弛无力,科雷西的头人们都并
没有把他当一名罪犯来控告,却被迫使用劝说或武力解决的
办法。他们一而再地对阿布·塔勒布发出谴责和威胁的信号。
“你的侄子批驳我们的宗教;他公然说我们的明智的祖先愚昧
无知;立即让他住口,以免他在本城引起一场骚乱和不和。如
果他仍坚持下去,我们将对他和他的跟随者采取武力行动,而
你却将对本市的流血惨剧负责。”阿布·塔勒布的地位和慎重
态度避免了一场宗派之间的暴力活动;门徒中最无能和胆怯
的全都退居到了埃塞俄比亚,那位先知也先后藏到城市和乡
村的一些他的势力最强大的地方去。由于他仍然受到他的家
族的支持,科雷西部落中的其余的人全都拒绝和哈希姆家的
儿孙有任何交往——不和他们进行买卖交易,不和他们通婚,
只对他们以怒目相向,以迫使他们交出穆罕默德,让他受到
众神的公正的制裁。这命令张挂在卡巴庙前让全族人人可见:
还有从科雷西派出的使者到非洲的心腹地带去追踪穆斯林的
流亡者;他们包围了那位先知和他的最忠心的追随者,切断
他们的水源,采取同样的进行伤害和侮辱的手段使彼此的仇
恨更为加剧。一个不牢靠的停战协议恢复了外表的和平,一
直到阿布·塔勒布的死,在一个由于他的忠诚、慷慨的卡狄
亚的去世而使他失去家庭欢乐的时候,把穆罕默德抛给了他
的强大的敌人:奥米亚一支的酋长阿布·苏富扬接受了麦加
的公共事务的管理权。他是一个狂热的偶像崇拜者,并是哈
希姆家族不共戴天的敌人,很快召集科雷西人和他们的同盟
者举行会议,以决定那位使徒的命运。把他囚禁起来可能促
使他的狂热情绪作出绝望中的斗争;而流放一位能言善辩、深
受人民喜爱的狂热分子只会使他的邪说在阿拉伯半岛的各省
中到处传播。必须置他于死地;他们还一致同意,一把从各
部落收集来的铁打铸的刀,将用来刺进他的胸膛,以使大家
分担杀死他的罪责,而使哈希姆人无从进行报复。一位天使
或一个密探透露了他们的密谋,穆罕默德除了逃跑别无出路
了。在一个寂静的深夜,在他的朋友阿布伯克尔的陪伴下,他
悄悄逃出了家门:刺客们在门口守望着;可他们被阿里的伪
装蒙骗住了,他睡在那位使徒的床上,身上盖着他的外套。科
雷西人尊重这位英勇的青年的虔诚;但一些至今尚存的阿里
的诗作却透露出关于他的忧心忡忡、他的柔情和他的宗教信
心的有趣的图景。接连3天穆罕默德和他的伙伴都藏在距麦
加1里格的托尔古洞里;在每天入夜以前有阿布伯克尔的儿
子或女儿为他们偷偷送来情报和食物。不辞辛劳的科雷西人
仔细搜寻了该城附近的一切可供藏身的地方:他们已来到那
洞的洞口;但在神意的安排下,一片蛛网和一个鸽子窝却使
他们断定里面没有人,也根本没人来过那地方。“我们仅只是
两个人,”吓得发抖的阿布伯克尔说。“还有一个第三者,”先
知回答说,“那就是真主本人。”等搜捕的风稍一平息下来,这
两个逃亡者便从山石中出来,骑上了骆驼:在他们前往麦地
那的途中,他们被科雷西派来的人追上;他们依靠求情和许
愿得以从他们手中脱身。在这个千钧一发的时候,一根阿拉
伯人的长矛很可能会重新改变了世界的历史。这位先知从麦
加到麦地那的逃跑确定了重大的赫吉拉新纪元,直到12世纪
末,它仍一直有别于穆斯林民族的阴历年而被人们使用。
如果麦地那不曾十分虔诚和敬重地接纳这两位神圣的被
逐者,这古兰经的宗教可能会不曾走出摇篮便夭折了。麦地
那,或者这个城市,在这位先知在这里立下他的宝座以前,一
直被人称作亚特雷布,一直由卡雷吉和奥西人各据一方,他
们之间始终存在着一触即发的多年积下的宿怨:两个拥有一
个僧侣族的犹太人的殖民区是他们的低下的同盟者,他们并
未使阿拉伯人皈依他们的宗教,却为他们引进了科学和宗教,
从而使麦地那不同于众,而成为圣书中的城市。该城的一些
最高贵的市民,在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