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霜风雨仗剑客by夜朝夕(强攻美受he)-第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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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恒对他起了杀意。
赵翼岚被池恒抵在墙上,双手被反剪着,硬硬的石头墙壁磕的他的背微微的有些疼痛,月光下,池恒脸上的神情模糊不清,但那周身凛冽的杀意让人觉得不寒而栗,那阴沉的双眸、嘴角勾起的残意,让人似乎觉得这个人是从地狱里爬出来的。
“你都看到了?”池恒缓缓的开口,冷冽的凤眸直直的盯着赵翼岚。
赵翼岚动了动,他现在这个样子根本无法开口,现在的池恒不知道哪里来的怪力,死死的将他钉在墙上,让他无法动弹。
“都看到了呀,”池恒微微扬起嘴角,冰冷的目光慢慢靠近赵翼岚,他轻启双唇,低低笑了起来,“我唯一的弱点竟然被你看到了,你说,我该怎么办?”
赵翼岚微微动了动双唇,仍然是无法发出声音,他静静的看着池恒,不知道为什么竟替他觉得有些难受,池恒的过去竟然将他逼成了这样,那到底,要是多大的伤害才会让他如此痛苦啊。
池恒看着赵翼岚的眼中并无惧意,眼神开始变得奇怪起来,他贴近赵翼岚的脸颊,低低的问:“你为什么不怕?”
看着赵翼岚一开一合却说不出话的薄唇,池恒恍然般的松了松钳制着他脖子的手,赵翼岚大口喘着粗气,想咳嗽却被压在了喉咙深处,他缓了缓,似苦笑般的开口,声音因为刚刚被遏制的厉害而显得异常的沙哑:“教主,你中了药本来就是我这个作属下的错,就算教主不杀我,翼岚也是要以死谢罪的。”
池恒挑了挑眉,脸上的神情也缓和了下来,只是那凛冽的杀伐之气仍然压的赵翼岚有些透不过气来,池恒舔了舔微微有些咬破的唇,那点点血丝立即消失在了他的舌尖间,他慢慢的开口,说道:“看不出来你竟如此忠心。”
赵翼岚脸上的血色微微有些回涌,他喘着粗气,慢慢的说道:“既然选择了加入月煞教,那翼岚就是月煞教的弟子,身为弟子明明可以阻止事情的发生,但仍然让教主陷入了险境,这样的弟子,真是没用啊。”
池恒眯着凤眸,盯着赵翼岚的眼睛想看清楚他这话到底有几分真假,而赵翼岚就这么与他对视着,坦坦荡荡,没有一丝的怯弱。
“呵。”池恒突然松开了手,在这突然的放松之下,赵翼岚只觉浑身一软,就这么沿着墙壁滑了下去。
赵翼岚勉强撑起身子,靠着墙壁缓缓站了起来。
对面的池恒一脸兴味的看着赵翼岚缓慢的动作,银色的月光照耀在他的身上,他的身体仿佛被一层薄薄的光晕给笼罩着,绝美的脸上那似笑非笑的神情,那如蝴蝶扇翅般微微颤动的睫毛。这个人,就站在那里,好像月神之子一般耀眼而夺目。
“赵翼岚,本座发现,本座现在根本无法杀你,”池恒抿唇微笑,那浓烈的杀意也慢慢消散不见,他修长的手指抚了抚被弄乱的发髻,说道,“无论你说的是真是假,该发生的都已经发生了,你说要以死谢罪,依本座看,还是算了吧。”
“不过,”池恒的眼神忽然凛冽起来,阴寒的杀意又缓缓溢出,他看着正运气调息的赵翼岚,一字一句,森冷的开口,“本座现在交给你第三个任务,本座给你三炷香的时间,你去把李景带到船上去,记住,无论你用什么方法,不能让他死了,本座在船上等你,若三炷香燃尽后,你还未回来,本座可不会再放过你一次。但是,若你完成了,本座不杀你,而且,本座会信守承诺,从今以后你就是本座的心腹,如何?”
赵翼岚在心里苦笑,这种情况之下,他能不答应么?三炷香啊,就算他现在折回月影阁,那李景怕是也不会再留在那里了,三炷香,池恒不知是真的对他有信心还是只是想找个借口好杀他呢?
其实池恒确实只是想找个借口杀了他,就算他现在对这个男人很感兴趣,但他却窥到了他的底线。就算是意外,但那最深沉的黑暗的痛苦与绝望,他是不会对任何人敞开的。但是,看到赵翼岚那垂死前的眼神时,他却忽然下不了手,那眼神很干净,那样干净的眼神是他穷尽一生也无法得到的,他突然很好奇,那样的一个人,那样干净的眼神,若是入了月煞教,会不会被污浊?那样充满诱惑的事情,让他犹豫了,只是他不明白,他那坚硬如铁的心已经悄悄的软了一角,只是他以前从来没有遇到过,他不知道心底那小小的让他不明白的躁动是什么,所以被他压制着,所以被他刻意的忽略了。
池恒背对着赵翼岚,他仰起头看着那月上柳梢头的银月,缓缓开口,声音里听不出一丝异样的波动:“不过,你这样的身体能行么?”
“可以。”赵翼岚咬了咬牙,他看着池恒那略略有些单薄的背影,缓了口气,说道,“赵翼岚定不负教主之意。”
说着便一点一踩,越过墙头,离开了那个阴暗的小巷。
池恒转过头,面无表情的脸上微微闪过些微模糊的茫然,但只是一瞬间,他便又回复到了原先面无表情的脸色,仿佛刚刚的一闪神只是错觉。
赵翼岚虽然刚刚差点被池恒给扼死,但好在他内力极强,小小的调息了会便回复了正常,现在明月当空,正是月影阁最热闹的时间,赵翼岚潜伏在暗处,看着大堂里那糜烂的情景,长长地剑眉不禁皱了皱,四周空气里弥漫着一股呛人的胭脂味,觥筹交错的男人们似乎都有了些微的醉意。赵翼岚悄悄查看各个厢房,里面一对对淫乱的叫喊声,啧啧的水渍声,红色绣床上交缠的赤裸肢体,让他的脸轰的红了个彻底,他硬着头皮一对对的确认,确认并没有李景后,立即逃也似的离开了这让他窒息的地方。
终于呼吸到了新鲜的空气,赵翼岚按着胸口,大口的喘着气,脸上的红晕也慢慢的退了下去,算了算时间,大概一炷香已经燃尽了,时间不多了。
赵翼岚握紧了腰间缠绕的银色软剑,鬼魅般的身影与厉王府的侍卫擦肩而过,而那些侍卫只觉得眼前一花,但定睛一看却没有任何的异样,撇撇嘴,当作自己有些困乏看花了眼。
赵翼岚朝主宅掠去,不一会儿便找到了李景的房间,掀开屋顶的一块瓦片,透过银色的月光,华丽而奢侈的大床上李景仰卧着,一只手横在被外,甚至还发出了低低的鼾声。
赵翼岚溜至屋后,沉重的木窗轻轻巧巧的就被他给打开了,他跃进房内,迅速的点了李景的睡穴,皱了皱眉,随手拿起一件黑色的锦袍裹住李景,将他头朝下的挂在自己的肩膀上,几个起落就将厉王府二世子轻松的偷出了那“固若金汤”的厉王府。
赵翼岚转头看了看张着嘴流出了口水的李景,讽笑一声,估摸着还剩下一炷香的时间,又立即点踩着赶往大船。
“你回来了。”池恒看着跃上船甲的赵翼岚,眼睛里泛着复杂的光芒。
“教主。”赵翼岚恭敬的行礼,顺手将李景扔在了甲板上。
池恒挑了挑眉,眼神慢慢转向李景,凤眸里瞳孔的黑色愈来愈深,凛冽的杀气开始聚集,池恒冰冷的看着沉睡着的李景,仿佛在看一个死人:“先把他关押在储舱。”
“教主。”赵翼岚犹豫了一会,终于还是开口道,“厉王府二世子失踪,会不会……”
“哼,”池恒冷笑一声,说道,“会又如何不会又如何,无论他是谁,既然敢得罪本座,那他就要有生不如死的觉悟!”
池恒眼眸一转,看着垂着首的赵翼岚,微微一笑,修长的玉指伸手想要抚上赵翼岚的面颊,但却被赵翼岚本能的避开,池恒的眼中闪现出一丝不快,却被他极快的掩藏好。池恒讪讪的收回手,说道:“翼岚,今天真是辛苦你了,本座明日再找你。”
赵翼岚抬头望了他一眼,却又很快的低了下去,恭敬道:“翼岚知道了。”
第十章
翌日,赵翼岚将醒未醒之时就感到身下的床在一波一波的晃动,迷迷糊糊的睁开眼,清晨微有些红霞的日光照进了舱室里,抬起身,向窗外望去,果然,船已经在航行之中,估计这会儿已经离滦州的码头极远了。
换了身干净衣服,赵翼岚梳洗了下,一脸清爽的推开舱门,打算去船头吹吹风,走着走着,心里头一时犹豫了会,还是决定先去看看昨晚被扔下储舱的李景。
踩着咯吱咯吱发出颤巍巍声响的木梯,赵翼岚就着储舱里昏暗的油灯,慢慢的在一堆纷杂的货物中,找到了被绑的死紧,嘴巴里还塞了一块破布的李景。
这时候李景已经醒过来了,他瞪大一双桃花眼,愤恨的看着正向自己走来的赵翼岚,身体剧烈挣扎着,想向他扑过去,只是可惜,他的双手双脚都被捆的死紧,那绳子又不知道是用什么材料做成的,无论他怎么挣扎,甚至想就着尖利的木角将它磨断,但这根绳子却偏偏结实的紧,让他的心里由原先的惶恐变成了愤怒,现在再一见到赵翼岚,总算恍然知晓将他抓来的竟是月煞教的人后,厉王府二世子的身份又让他飘飘然起来,还以为这便能慑住赵翼岚,于是便用眼神示意赵翼岚,他现在及其愤怒,他最好乖乖将他放了。
“二世子?”赵翼岚弯腰看他,只见李景那件白净的绸缎里衣经过昨晚的折腾变得脏乱不堪且还破了好几个口子,他的一头长发乱七八糟的挂在脸上,赵翼岚只觉着这李景又可怜又好笑,不禁笑出声来,“呵呵,二世子你这样子可着实好看的紧那。”
李景愤恨的瞪着他,眼瞳里闪现出嗜血的意味。
赵翼岚的眼神一冷,嘴角微微上扬,慢慢俯下身温柔的在他耳边开口:“二世子,既然我月煞教敢将你掳过来,就明摆着不会怕厉王爷,不,过了不久该改称为皇上了。你身为厉王爷之子,运道倒是极好的,不过你千不该万不该不该羞辱我教教主,所以,李景,你想回到厉王府好做你的太子爷,那是,万万不可能的了!”
李景听得他这么一说,一双眼瞪得如铜铃般大,脸色苍白如纸,愣怔了一会,又激烈的挣扎了起来。
“唉。”赵翼岚怜悯的看着他,轻轻摇了摇头,“也是个可怜人。”
说完,便将李景晾在那处,看也不看他一眼,转身想走上木梯离开储舱。
还未等他抬脚,木梯上便缓缓走下来了另一个人,赵翼岚定睛一看,却竟是池恒。
只见池恒松松披着一件紫色的锦袍,漆黑如墨的长发如瀑般倾泻着垂在衣前,将他锦袍里那不经意间露出的风景给遮的密实,显然是才起的样子。
“原来翼岚也在。”池恒微微扬唇,绝美的脸上初醒的潮红还未褪去,在这昏暗的油灯下,竟显得意外的动人。
赵翼岚只觉得脸上忽然一热,他微微撇开了头,答道:“翼岚起的早了,便想过来看看这李景,没想到竟然碰到了教主。”
“本座也是实在睡不着了。”池恒伸舌舔了舔嘴角,浅笑道;“一想到可以狠狠地折磨这个未来的‘太子爷’,本座就就兴奋地无法入睡啊。”
池恒犀利的眼神扫过李景,满意的看着他露出了惊恐的神色,纤长的身子弯了弯,长指将李景口中的破布拔了出来,轻描淡写般的扔在一边,笑盈盈的看着李景说道:“二世子昨夜睡得可好?”
“你……”李景有些惴惴的看着眼前这笑靥如花的美人,心里头却没来由的感到一阵寒意,他舔了舔干燥的唇,略微扬起了声音说道,“池恒你这是什么意思?昨日小王不过是同你开个小玩笑罢了,你竟如此记恨,还将小王掳上船来!”
“哦?”池恒颇有兴味的看着他,细眉维扬,凤眸里冰寒一片,“只是一个小玩笑?二世子真是好说法。”
“那你想怎么样?”李景不自觉的缩了缩身子,“你要多少银子,小王给你!只要你放了小王,就算要金子,小王也照给不误。”
“二世子果然豪爽。”池恒低低笑了,语气却攸的转冷,“不过本座不久之前才收了一百五十万两黄金,金银都是不缺的,而且,本座对二世子的这条命可是喜欢的紧呢。”
“你!”李景瑟瑟发抖,拼命的向后退去,“小王,小王可是厉王府的二世子,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