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者 _2007年合订本txt-第37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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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我踏出这芜杂的门径,
关在里面的是过去的日子,
青草样的忧郁,红花样的青春。
(半夏莹草摘自中国播客网)
短信平台
●正所谓“我心伤悲,莫知我哀”,年少时不懂得阿嬷的语言和世界,待懂得时,阿嬷却去世了。时间流逝,带走我们的思念,带走我们的留恋,只有记忆中那旧时的池塘,还荡漾着少年时的迷惘,深藏着老人的忧伤。(《旧时的池塘》)
北京/采薇
●不管身处什么样的时代,总有一些善良无私的人让我们感动。他们纯真的脸上,流露出微笑、信任、友谊和爱。这些美好的情感,温暖我们的心灵,是我们活下去的动力,是我们永不孤独的希望。(《晚上睡觉的老鼠》)
河南/李煜帛
●男人有的平庸,有的出众,有的迂腐,有的前卫,有的暴躁i有的温和……但对子女大同小异的爱,使这些男人有了一个共同的名字——父亲。我的理解,父亲的职责就是和母亲一起,把孩子养育成人,教会他们长大后怎样做父亲,如何当母亲。(《父爱如山》)
河北/刘朗
●巧得很,我刚看了电影《托斯卡纳艳阳下》,明白了一个道理:与明亮的阳光相伴,不必追悔过去,更无须忧思未来。让一切顺其自然,好好生活在当下。想想,我们的头上,同样闪烁着照耀托斯卡纳的阳光,带给我们暖暖的舒适。(《来世我愿做托斯卡纳的一棵树》)
安徽/何晓微
●用罪恶的谎言蒙骗纯洁善良的孩子,当利欲熏心,当良知泯灭,当告诫下一代“千万要怀疑我们身边的每个人”时,这个世界可还存在坦诚?可是,为了心中那一丝希望,还是要在难以隐忍的误解和欺骗中坚守善良。(《野蛮》)
山东/冯明霞
●我对朋友说,嫁出去的感觉真好。我喜欢安定的生活,喜欢工作了一天回到家中有个男人耐心地给我捶背。我做完晚饭,盯着他磨磨蹭蹭地洗碗,幸福又快乐。结婚对我来说,约等于为一个男人、为一个家,献出自己。当然,也收获了一颗美丽的果实——我们的儿子!(《结婚约等于》)
甘肃,嘎嘎
●快高考时疯狂地爱上了班里的一个女生,最后高考成绩一塌糊涂,勉强上了个三流院校。如今那个女生早已嫁作他人妇,有时回想起这段感情,我还会心动。好在人生不需要假如,我也从不觉得后悔。甜蜜的感情,比起理智的逻辑,更让我宽慰,毕竞当时我付出了真心,也得到了短暂的爱情。(《感情是唯一没有逻辑可言的东西》)
浙江/阿甲
●帮助别人的时候千万不要觉得是在施舍,因为你在帮助别人的同时其实也是在帮助自己。滴水之恩不求涌泉相报,但善举可以传递,爱心可以接力。(《滴水之恩》)
上海,晓楸
●有部电影的台词这样说:因为我们不知道生命何时将尽,所以我们总以为生命是一口永不干枯的并。同理,我们不知道珍惜已经得到的,是因为我们以为得到的不会失去。我们一次次地犯错,因为我们以为还有机会弥补;我们有了快乐不愿分享,我们放任自己的欲望,因为我们觉得自己会永远年轻。我们总想着以后怎样,当以后真的来到时,才发现什么都没有留下,只有悔恨和泪水。(《在快乐过期之前》)
湖北/郭文嘉
●下班时我常常选择走路回家,我会不厌其烦地观察街头的人和物。看到要撒尿的小狗四处噢闻,我会发笑:看到踉跄学步的孩子,我会心生怜爱:看到吵架的情侣,我会祝福:看到香喷喷的烤红薯,我会垂涎欲滴。或者只是看着夕阳下婆娑的树影,我都会很快乐。因为就在这种时候,我们感受到了幸福。(《有了感觉就幸福》)
四川/简单
成本最高的邮件
●感 动
2007年9月,在挪威大选前一天,挪威西部城市桑纳讷市的邮局迎来了顾客皮尔先生。皮尔的邮件很特殊,那是一张已填好的选票。他委托邮局将这张选票邮寄到80公里外的一个小镇去。皮尔离开时特意嘱咐邮局的工作人员:请务必将选票在选举投票结束之前送到那个小镇。
邮局的员工按照皮尔的要求,马上寄出了选票。但是在选举当天上午,邮局的接线员突然接到一个电话,电话来自另一个城镇的邮局,他们说收到了一张被误寄的选票。桑纳讷邮局的员工认真核查后,才发现被寄错的正是皮尔先生的那张选票。
此时,小镇的选举已经开始了。如从错寄地邮局再邮寄那张选票,根本无法按时送到。
邮局员工将这件事报告给局长,局长立刻召集所有员工一起想办法。员工们都认为,这件事很严重,因为它涉及邮局的信誉问题。虽然挪威的法律没有规定,邮局的邮寄工作不许出现失误,但是选票不能如期寄到,顾客皮尔先生就将失去他的选举权。从此以后,他一定会对邮局的信用产生怀疑。情况万分紧急,究竟该如何补救
局长最终决定,无论花多大的代价,也要把顾客的邮件准时送到。紧接着,桑纳讷市邮局向一家快递公司求助,快递公司马上向一家民用航空公司租用了一架直升机。直升机载着那张选票,快速飞向了目的地。在距离投票截止时间还有25分钟时,直升机终于到达小镇的选举现场。得知皮尔先生的选票被如时投进了票箱里,邮局的所有工作人员才松了一口气。
为了这张小小的选票,桑纳讷市邮局向快递公司支付了包机费等各项费用总计3000美元,而这张选票,也成了邮递史上邮寄成本最高的邮件。
包专机运送一张选票,这到底值不值得,桑纳讷市邮局的做法引起了全世界的争议。对此,这家邮局的发言人这样认为:“无论花费多大的代价,也要把顾客的邮件准时寄到,这是我们邮局的责任和义务!”
(作者自荐)
河的第三条岸
◎'巴西'若昂·吉马朗埃斯·罗萨 ○杨幼力 译
父亲是一个尽职、本分、坦白的人。在我的印象中,母亲一直掌管着我们家
但有一天,发生了一件事:父亲竟自己去订购了一条船。
父亲对船的要求很严格:小船要用含羞草特制,牢固得可以在水上漂二三十年。母亲牢骚满腹,父亲什么也没有说。
我总忘不了小船送来的那天。父亲并没有显出什么特别的神情。他像往常一样戴上帽子,对我们说了一声再见.没带食物,也没拿别的什么,就要出门。母亲脸色苍白,说:“如果你出去,就待在外面,永远别回来。”
父亲再没有回来。其实他哪儿也没去,就在那条河里划来划去,漂来漂去。每个人都吓坏了。从未发生过,但不可能发生的事现在却发生了。
每个人都猜想父亲疯了。母亲觉得羞辱,但她几乎什么都不讲,尽力保持着镇静。
河上经过的行人和住在两岸附近的居民说,无论白天黑夜都没有见父亲踏上陆地一步。他像一条被遗弃的船,毫无目的地在河上孤独漂流。人们一致认为,对于父亲而言,食物是一个大问题,他一定会离开那条河,回到家中。
他们可是大错特错了。父亲有一个秘密的补给来源,那就是我。我每天偷了食物带给他。父亲离家后的第一天,全家人在河滩上燃起篝火,对天祈祷,朝他呼喊。我感觉到深深的痛苦,想为他多做点儿什么。
第二天,我带着一块玉米饼、一串香蕉和一些红糖来到河边,焦躁不安地等了很久很久。终于,我看见了那条小船,父亲坐在船板上。他看见了我,却不向我划过来,也没做任何手势。我把食物远远地拿给他看,然后放在小石穴里。从此以后,我天天这样。
后来我惊异地发现,母亲知道我做的一切,而且总是把食物放在我轻易就能偷到的地方。
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姐姐生了一个男孩。她坚持要让父亲看看外孙。那天天气好极了,我们全家来到河边。姐姐高高地举起婴儿,姐夫为他们撑着伞。我们呼喊,等待。但父亲始终没有出现。姐姐哭了,我们都哭了。
后来,姐姐和姐夫一起搬到很远的地方去了,哥哥也到城里去了。时代在不知不觉中变了。母亲最后也走了,她老了,和女儿一起生活去了,只有我一个人留了下来。
我从未考虑过结婚。我留下来独自面对一生中的困境。父亲,在河上孤独漂流的父亲需要我。我知道他需要我,尽管他从未告诉我为什么要这样做。不管怎么样,我都不会责怪父亲。
我的头发渐渐地灰白了,越来越爱谈论疾病和死亡。他呢为什么要这样还是没有答案。终有一天,他会精疲力竭,让小船翻掉,或者听任河水把小船冲走,直到船内积水过多而沉入激流之中。哦,天哪
我等待着,等待着。终于,他在远方出现了,那儿,就在那儿。,我庄重地对天发誓,尽可能大声地叫着:“爸爸,你在河上漂太久了!你老了,回来吧!你不是非这样下去不可,回来吧,我会代替你,就在现在,如果你愿意的话,我会踏上你的船,顶上你的位置!”
他听见了,站了起来,挥动船桨向我划过来。他接受了我的提议。
我突然浑身战栗起来。因为他举起他的手臂向我挥舞,这么多年来这是第一次。我不能……我害怕极了,毛发直竖,发疯似的跑开了,因为他像是另一个世界来的人。我一边跑一边祈求宽恕。
极度恐惧给我带来一种冰冷的感觉,我病倒了。
从此以后,没有人再看见过他。从此我还是一个男人吗我不该这样,我本该沉默。但我明白这一点又太迟了。我不得不在内心广漠无际的荒原中生活下去。我恐怕活不长了。在我死的时候,我要别人把我装在一只小船里,顺流而下,在河上迷失,沉人河底。
(晓晓竹摘自南海出版公司《河的第三条岸》一书)
山西通信
◎林徽因
居然到了山西,天是透明的蓝,白云更流动得使人可以忘记很多的事,单单在一点什么感情底下,打滴溜儿转;更不用说到那山山水水、小堡垒、村落,映衬着夕阳的一角庙,一座塔!景物是美得到处使人心慌心痛。
我是没有出过门的,没有动身之前不容易动,走出来之后却又不知道如何流落才好。旬日来眼看去的都是图画,日子都是可以歌唱的古事。黑夜中在山场里看河南来到山西的匠人,围住一个大红炉子打铁,火花和铿锵的声响,散到四围黑影里去。微月中步行寻到田垄废庙,划一根“取灯”偷偷照看那了望观音的脸,一片平静,几百年来没有动过感情的,在那一闪光底下,倒像挂上一缕笑意。
我们因为探访古迹走了许多路,在种种情形之下感慨到古今兴废。在草丛里读碑碣,在砖堆中间偶然碰到菩萨的一只手一个微笑,都是可以激起一些不平常的感觉来的。乡村的各种浪漫的位置,秀丽天真。中间人物维持着老老实实的鲜艳颜色,老的扶着拐杖,小的赤着胸背,沿路上点缀的,尽是他们明亮的眼睛和笑脸。由北平城里来的我们,东看看,西走走,夕阳背在背上,真和掉在另一个世界里一样!云块、天,和我们之间似乎失掉了一切障碍。我乐时就高兴地笑,笑声——直散到对河对山,说不定哪一个林子,哪一个村落里去!我感觉到一种平坦,或许是辽阔,和地面恰恰平行着舒展开来,感觉最边沿的边沿,和大地的边沿,永远赛着向前伸去……
我不会说,说起来也只是一片疯话,人家不耐烦听。让我描写一些实际情形,我又不大会。总而言之,远地里,一处田亩有人在工作,上面青的、黄的,紫的,分行地长着;每—处山坡上,都有人在走路、放羊,迎着阳光,背着阳光,投射着转动的光影;每——个小城,前面站着城楼,旁边睡着小庙,那里又托出一座石塔,神和人,都服帖地、满足地守着他们那一角天地,近地里,则更有的是热闹,一条街里站满了人,孩子头上梳着三个小辫子的,四个小辫子的,乃至于五六个小辫子的,衣服简单到只剩一个红兜肚,上面隐约也总有他嬷嬷挑的两三朵花!
娘娘庙前面树荫底下,你又能阻止谁来看热闹教书先生出来了,军队里兵卒拉着马过来了,几个女人娇羞地手拉着手,也扭着来站在一边了,小孩子争着挤,看我们照相,拉皮尺量平面,教书先生帮我们拓碑文。说起来这个那个庙,都是年代久远了,什么时候盖的,谁也说不清了!说话之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