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一张牌by+张鼎鼎-第5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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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对,凯撒,应该是和林跃有什么关系的吧。也许林跃是他的师弟?只是,就算是师弟,凯撒也应该是不在意的吧,这两年也没见他理会过林跃。
就在他这样想着的时候,林跃已经跟了三万三,黑珍珠加注,野马再次加注,林跃跟注,黑珍珠又一次加注。
“六万!六万!已经六万了!”
带上先前的筹码,这一局的彩池已经达到了五十万。
然后,在第四轮,黑珍珠推出了三十万!野马和林跃的筹码此时都不到三十万,如果要跟,那就要全ALL。
一把定生死,如果下面是QJ以外的任何一张牌,那就是野马出局,如果是QJ,那就是林跃出局!
野马抬了下下颌,戴在唇上的戒指随着他这个动作晃动,然后,他将自己所有的筹码都推了出去。
“野马跟了!他全ALL了!”艾克兴奋的吼叫,“林,现在是林了了,他有葫芦,他没有理由不跟,我们马上就要见证……”
声嘶力竭的嘶吼戛然而止,林跃弃牌了。
是的,他弃牌了,在拿着葫芦的时候,他弃牌了,在有着几乎百分之九十概率的时候,他弃牌了!
这一刻,电视机前多少人在叹息,连萧然都差点把嘴里的咖啡吐出来。
“他在做什么?”
仿佛和他心灵相通似的,艾克也在问着同样的问题——他在做什么!林跃在做什么?!
葫芦啊,在拿着葫芦的情况下为什么不拼一把?
怕同花顺?
这牌要形成同花顺也颇有难度吧。
萧然愣了,艾克愣了,电视机前的很多人都愣了,就连同桌的黑珍珠和野马都愣了。
林跃跟了那么多把,他们都以为这一把他也会继续跟的,他怎么能不跟?跟到现在,他的筹码只剩四万多,拿着这些筹码去继续下面的比赛?哦,那还不如现在输光了干脆呢。
林跃弃牌了,野马全ALL了,黑珍珠也不可能再加注。
荷官发下第五张荷牌:一张梅花Q。
“老天!”电视机里一片惊呼,“他做到了,四张!四张!他拿到了最后的一张Q!最后一张!”
艾克在惊呼,只要不是压了野马输的人都在兴奋,全ALL,然后拿到最后一张绝张,这就是人们最喜欢看到的镜头。
你有大牌,但是我有更大的牌,以为要输了,又峰回路转,这就是德州扑克!
两人亮出底牌,在看到野马的底牌后,黑珍珠无奈的摇摇头,不过好在,她原本的筹码多,这一把输了,也还有二三十万。
因此,赌局继续。
这一把之后,野马成为桌子上筹码最多的,从过去的四十多万,变成了一百多万,但他的脸色,却实在不像是赢了钱的。
在其后的两个多小时,再没有出现这样的牌局,林跃的筹码虽然少,但却屹立不倒,从不全ALL,但时不时的,也小赢一两把,因此,在两个小时候,第五个退出桌子的,竟不是他。
这张桌子要被撤销了,林跃施施然的站起来:“和你一个桌子真有意思,我见证了一张绝张Q,啊,回去以后,我就有资本对人炫耀了。”
野马冷冷的看着他:“是吗?”
“是啊,要知道我当时还是葫芦啊,在葫芦的时候弃牌,我还是有些心疼的,不过,我总算做对了,啊啊,我又可以继续前进了,现在我已经进入到了前九十名对不对?我看,前五十名我也是没问题了。”
“这时候我倒希望你能进入前五十名了,希望下一次,你不会胆小的逃跑。”
林跃已经准备走了,听到这话又收回了脚:“在德州扑克里,弃牌是胆小吗?年轻人,看来你还需要磨练啊。”
说完,摆摆手,给野马留下一个潇洒的背影。
“我们的林被分到了一号桌,哦,运气还不是太糟糕,目前这张桌子上只有丑小鸭和狮王。”
在这样的比赛中,越往后,也是越艰难的,虽然说,也有大鳄被不断的淘汰出来,但和其他人相比,大鳄出局的概率总是低的。因此当参赛者还有八十二人的时候,大鳄就占了十六个。
在林跃加入进来的时候,狮王对他笑了笑,而他对面的女子则瞟了他一眼。
“那位是丑小鸭海伦,你叫她丑小鸭就好了。”
狮王友善道,而丑小鸭则冷冰冰的开口:“他有没有资格这么叫我,还要我先看看他的牌。”
“哦,忘了说一句,我们的丑小鸭向来是实力至上,如果你的实力和大帝一样,甚至有资格做他的入幕之宾。”
狮王说着,哈哈大笑起来。监控室的众人也发出暧昧的低笑,而萧然,则差点被口水呛住。
“我上次就说了,当年应该将这老家伙的外号定为大嘴巴,比起狮王,这绝对更符合他!”
凯撒没有说话,如果萧然这个时候不是忙着偷乐而是仔细观察的话,就会发现他的脸上有一抹不太自在的尴尬。
而这个时候,海伦又道:“那也要他有这个实力。”
虽然外号叫做丑小鸭,但其实,就如同她的名字,本人,也是难得一见的美人。
大波浪的褐色卷发,明亮的棕色大眼,不是黑,而是健康的麦色肌肤,皮肤光滑,粉色的唇,虽然在这里比赛,却穿着晚礼服,露出纤细的锁骨和壮观的上围。
健康、美艳而又冰冷,绝对是男人心目中理想的女性。
她会被叫做丑小鸭,是因为当年她说自己过去是一个丑小鸭。
因为这一句,还有人猜测她是不是整过容,但人们更愿意相信她是由一个丑小鸭成长为天鹅的。
总的来说,玩德州扑克的女性少,玩的好的更少,成为大鳄的更是少之又少。
丑小鸭是大鳄还是美女,因此,就算是在大鳄里,她也是被宠着的。对于其他的大鳄,哪怕是对狮王,她也没有太多的温度,只是,所有人都能看出来她对凯撒不同。
男未婚,女未嫁,他俩之间要真发生些什么,也没有人有意见,而据有心人观察,这两人之间,过去应该也还真有点什么。所以像狮王这样资格老的,就喜欢拿着这事开开玩笑。
而不管谁开这样的玩笑,两个当事人都不为所动,也不知道是默认,还是不屑。
现在狮王说出这个玩笑,不过是想化解丑小鸭的冷漠,没想到丑小鸭又来了更冷淡的一句。
他正想再说什么,林跃已道:“大帝,是说凯撒吗?”
“还能有哪个大帝?自然就是他了,哦哦,这时候他说不定正看着咱们呢,不过不怕,他都敢做了,自然也就不怕咱们说了,不过林,不要忘了你的牌,不要为了听绯闻,而被淘汰出去。”
他刚说完,忽然听到“咚”的一声响,原来,在另外的桌子上,已经有人被淘汰了出去。
听到这声响,所有人都松了口气,不管怎么样,第一天,算是熬了过来。这一天的牌不会再封,无论此时的牌局是什么样子,这一把都不算数了。个人拿回自己的筹码,等到明天重新开始。
狮王一边站起来,一边对林跃道:“你住在哪个房间?一起去吃饭吧,虽然说很累,但饭还是要吃的。”
“我没有住在这里。”
狮王一愣:“好吧,不过我劝你,还是住在这里比较好,总能多休息一会儿,你现在已经进入前八十名了,向他们申请,就算没有房间了,也会给你找个地方的。”
林跃点着头,眼睛却盯着丑小鸭,狮王笑了:“年轻人,要想追上这一位,不说能不能追上大帝,起码,你也要有一条手链。”
林跃眨眨眼,问:“她真的是凯撒的女朋友?”
狮王笑的更大声了:“这个问题嘛,你应该去问他们两个,如果他们愿意告诉你的话。”
他们正说着,一个工作人走了过来:“林先生是吗?您是目前唯一一个没有住在JA的选手,为了公平,我们特意为您安排了房间,当然是免费的,如果您没有异议的话,这是您的房卡。”
狮王扫了那一眼房卡:“看来大帝也看好你,给了你一个相当不错的房间啊。”
第 69 章
第六十九章
“这张卡是大帝给的?”
林跃看了看工作人员递给他的卡片,非常好奇狮王是从哪里看出这张卡片的不同的。
“这张卡是绿色的,这里有一个花,这边是JA的字样是三十二楼的总统套房,几乎是最高的楼层了,JA的顶楼一向是大帝的禁地,所以三十二楼就算是顶楼了,而在JA,楼层越高,房间越好,你这个房间几乎可以说是最好的了。”
“这弄错了吧,越好的房间不该越低吗?万一有个火灾什么的也好跑啊。”
狮王看着他,目瞪口呆。
林跃继续道:“不过你怎么能确定这一定是大帝给我的?”
“现在这时候,JA有没有空余房间都难说,除了大帝,谁还能免费给你一个这么好的套间。”
“这样啊,那我不能要了。”林跃想把房卡退回去,但那工作人员见他接了就离开了,他左右看了看,正好看到丑小鸭,连忙走过去。
“这个给你。”
丑小鸭莫名其妙的看着他。
“这个是大帝……恩,凯撒给我的,现在给你。”
“你做什么?”
“你不是他的女朋友吗?”
丑小鸭继续瞪眼,林跃眨眨眼:“不方便吗?那算了,我让其他人帮我转交吧。”
此时,他们都没有离开大厅,也就是监控器还在工作着,虽然电视台不再录制,但监控室中的一帮人却都看到了,自然,萧然和凯撒也都看到了。
看到这一幕,萧然几乎没有笑倒,顾虑着凯撒的面子,只有边笑边道:“这林跃,也真是个妙人。”
凯撒看了他一眼,慢慢的开口:“想和他深谈吗?”
萧然立刻把头摇的像拨浪鼓似的:“这个林跃,你看别人和他谈是愉悦,亲自和他谈,是找虐。大帝,就算你想招揽他,安排手下和他谈就好了,不用亲自上阵,不过,也许你是不一样的?”
凯撒没有理他,依然如同面瘫似的面无表情,脑中则浮现出六个字:“没有任何不同。”
和狮王吃了饭,林跃走出JA,刚出来,一辆车就停在他身边,张智功的脑袋从里面露出来:“我送你。”
林跃耸了耸肩,坐了上去:“二少什么时候来的?”
“半年前就来了。”
见林跃有点惊讶的看着他,他又道:“我是和萧然一起来的,现在的莎朗,有我们的股份。”
他说着,拿出一副牌递给林跃:“我知道你习惯这么放松。”
林跃打开,将里面的扑克拿出反复把玩,从在马来西亚,他就有自己玩扑克放松的习惯,这也就是为什么他刚才没有和其他人一样到赌场里放松。
“二少,”他一边玩着扑克,一边道,“你这个样子会让我误会的。”
“你没有误会。”张智功开着车,没有回头,但他的声音稳定、严肃,“两年前,你问我到底喜欢你什么,在当时我不知道要怎么回答,因为连我自己都不清楚,我只知道我喜欢你。”
“我过去……”
他停了停,还是道:“好像是挺混蛋的,而且,一直在做对不起你的事。你被我撞过,被我打过,被我伤过,被我关过,我还说喜欢你,我还以为我是能喜欢你的,我甚至以为你是不在乎的。”
“如果在澳门,你没有对我说那些,我甚至把以前的种种都忘了。而即使在那之后,我也没有想过,凭什么喜欢你。直到两年前,我才意识到自己有多么混蛋。这两年,我改了些,起码不那么混蛋了。”
“这我信。”不等他说完,林跃插嘴,“你能认识到自己的混蛋,就是比过去有进步了,不过二少……我就是想问你,你是不是派人监视过我,否则怎么知道我这么个习惯的?”
……
张智功无言,他半年前就来了,一个月前就知道林跃也到了拉斯维加斯,但他一直都没有找林跃,他知道林跃是来做什么的,所以他忍着。
这一个月,他看林跃比赛,看有关和他的报道,却不出现在他面前,因为他怕他分心——虽然从过去的情况来看,林跃是不会分心的,但他现在已经知道,一些看着只会笑的人,不是不会哭的;一些看着没心没肺的人,不是不会受伤的。
他今天会出现,也只是想让林跃能早点回酒店,多一些休息时间。他没有想过要表白。
只是当林跃谈起,他才觉得也许,可以诉一诉衷肠。而现在,他终于知道,下次再找林跃诉衷肠……起码绝对不能开车!
“算了,我也没有什么隐私,二少你要监视也没什么啦,反正这事你也不是第一次做了,我也习惯了。”
什么叫在伤口上撒盐?什么叫轻描淡写的拍砖?什么叫漫不经心的放箭?
明明这种安慰似的话,张智功听来,那真比挨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