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雪球中文版-第7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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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巴菲特解散合伙人公司之后，芒格仍然对他的合伙人关系保持开放。同股票市场相比，他的表现在两个方面都更不稳定。在过去的几年中，尽管问报很一般，他还勉强过得去。但是到了1974　年，芒格发现自己陷人了困境之中，他的合伙人损失了将近一半的资金。就像半个世纪前的本杰明·　格雷厄姆一样，他感觉有责任把这些损失的钱再赚l　可来。
“如果你是一台被恰当地装配在一起的机器，，你就会像沃伦和我一样具有信托基因，”他说，　　　并且如果你已经告诉了人们，　我认为我能给你创造非凡的结果　。　那么你就会很后悔没能实现他们的期望。
至于他自己，“当然资金的价俏也缩水r　，我也不徉欢这样，但是想一想我们只能有这么多的时间——　最后无论我赚了多少钱或者赔了多少钱，又有什么意义呢？唯一让我感觉不安的是，我知道这对合伙人们确实打击很大。这要把我给愁死了——　毕竟我的工作就是替人们理财啊。　　〃　
芒格仍然大概有28　名有限贵任合伙人，包括一些家族信托。为了赚回损失的一半资金，他必须让剩余的股份增加一倍多。能否实现这一目标，篮带印花公司的股票将起到至摺瞬望橱鲤博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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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尔·　鲁安的红杉婆金也陷入了困境，它由巴非特原来合伙人的5　0　（　Kj　万美元起家，大贤地将资金投资到一些低价股上，如汤姆·　墨菲的大都会传媒公司，这些股票同几年前那些迷人的电视和电子类股票不一样，当时资金经理们挤破头去买。他们同时迅速行动，直奔主题，投人了　　漂亮5　（　）股”的怀抱，它们是由世界上少数最知名大公司的股票组合而成的。　　　
“在这一行，”鲁安说，“有创新者、模仿者、还有成群的盲从者。现在模仿者和盲从者成r　主流，鲁安和他的合伙人里克·　坎尼弗在1970　年购买的股票价值已经拦腰减半了。更为楷糕的是，他们刚刚在纵约股票交易所买到了一个席位，而股价马上就要从悬崖上掉下去了。之很明显，红杉基金的上市时间太不合适了——　兽安决定的上市时间正好是巴非特认为缺乏机会而打算似旗息鼓的时候。红杉基金的业绩每年都跑在了大盘后面——　累积起来，数说还是很惊人的。红杉基金在1973　年的表现更差：它的损失高达25　％　，而市场平均行情是巧％的损失。到了！974　年，它的业绩更加梢糕。鲁安最大的投资人——　鲍勃·　马洛特怒火冲天。他常常因一些微不足道的亏损就打电话抱怨，在鲁安和坎尼弗的公司里，人们都戏称他为一只“破坏球”。现在，他痛骂鲁安，指责他在股票市场的业绩太差，并且反复不断地斥责他，导致鲁安害怕他会把资金从公司抽走。　礴不过，巴1　卜特对此十分镇静，因为他知道市场对股票价格的反应在任何时候都不能代表它的内在价值。他了解份安和其合伙人所购买的股票，因此对他们的决定很有f　郁心。
正是因为那些工作人员的高傲自大，1969　年巴1　卜特与格雷厄姆的追随者在殖民地俱乐部的聚会，确切地说，即便不是一个推进剂，至少也为充满挑战的市场制造了相互支持的奴围。从那以后，巴菲特把它命名为“格宙厄姆集团”；埃德，安德森已经在威廉斯堡举行了第三次年会，查理·　芒格在加利福尼亚的卡耿尔举行了第四次年会：！　971　年，巴非特把边个会议固定为两年一次。出于忠诚，他让警安邀请了马洛特——　这种机会一般不会随便给人——　和他的妻子艾比成为1973　年太阳谷年会的新成员，这次是由里克·　格林主办的。
马洛特可能是被这个活动打动了，决定继续支持备安的工作，尽管他依然不断地抱怨，使得替安仍然害怕他突然撤资。然而，到1974　年年底时，市场行情下跌了25　％以上，不过，红杉基金至少要比市场的损失少一些。
尽管如此，红杉基金的累计行情依然很摘糕，以至干曾经在那里工作过的亨利·　勃兰特和卡罗尔的丈夫约翰·　卢米斯，现在也都害怕行情继续恶化，害怕自己被从一艘即将沉没的船上抛下去。
在当年的11　月，（福布斯》　杂志刊登了一篇对巴菲特的采访，开篇就提出了一个尖锐的问题：你怎么看待当前的市场行情？“像一个性欲旺盛的男人闯进了女儿国，”巴菲特这样回答，　　　现在正是投资的绝佳时机。　　”他接着说：　　　这是有史以来第一次你能够以本杰嗯崖掣时缈礴瞥瑞黔气。男然黑缈鳃买菲利普”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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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尔的股票。他认为这是他所要表达的最为重要的愈见，但是《　福布斯》　没有刊登出来；因为普通的读者不会理解为什么要引用费希尔和格雷厄姆。当《　福布斯》　的记者问他对特定股票的看法时，他没有提及他正在买或者已经买了哪些，相反，他开始玩起小把戏，想测一测这个记者是否研究过《　福布斯》　杂志以前刊登的关于他的文章，看看对方对他了解多少。一家自来水公司”，他说，并补充说蓝带印花公司持有圣何塞自来水公司5　％的股份。这位记者上当了，他没有参考以前的相关报道，还以为自己得到了内幕消息，直接就用在了这篇文章中。
不过，尽管到1974　年为止，他一直对市场很热心，但是在投资时他还是很谨慎，一点点地买进，大部分的资金都花在了斯图德贝克·　沃辛顿公司、汉迪一哈受集团、哈特·　汉克斯报业染团以及多媒体公司等等，并且巩固了他在信义房产公司的地位。他把其他的一些股份也增加了10　％或者20　％。他还从里克·　格林手中购买了蓝带印花公司10　万股的股票。他以5　美元的价格卖给了我，因为他手头拮据，〃　巴菲特说，“那真是一个残酷无情的时期。
巴菲特对“女儿国”的见解有双重含义：尽管这确实是最佳的投资时机，但是对巴菲特来说，在很大程度上，只能“看”，而不能“摸”。国民赔偿公司的一个航空经纪人几近疯狂地赔钱贱卖航空保险保单，公司撤销了该代理机构的特权，并且竭力阻止其疯狂举动，但是几个月过去了，还是没法关闭该机构，。　〃　
财务记录混乱不堪，损失也不清楚。国民赔偿公司不知道全部的账单会达到多少，不过按最坏估计可能会高达数千万美元。然而他们仍然有希望不会损失那么多，因为国民赔偿公司并不值数千万美元，想到这些，巴」！三特浑身直胃汗。　；　1975　年年初，他的麻烦接踵而至。查克·　里克肖塞尔，芒格律师事务所的合伙人——　现在该事务所已经重新改名为　，芒格一托尔斯一电克肖塞尔律师事务所　〃　——　给巴非特和芒格打电话，告诉他们美国证券交易委员会正在考虑起诉他们，控告他们违犯了《　证券法》　。一个看似正在酝酿之中的问题，现在突然爆发为全面的危机：
里克肖塞尔在收购喜诗公司时就开始为巴菲特和芒格打理法律事务。不久之前，他还在为维持现状或维护旧制度而努力战斗，就在那时候一位在美国证券交易委员会工作的律师给他打电话，说他遇到麻烦了：里克肖塞尔本以为这件事只是例行公事，因此把这个人推荐给了维恩·　麦肯齐，伯克希尔的财务主管。正在内布拉斯加工作的维恩·　麦肯齐听到电话响，他接起电话，却发现电话那头是让业内人士闻风丧胆的“强悍普察”——　美国证券交易委员会执法处的头头斯坦利·　斯波金。斯波金的眼袋下垂，好像橄个晚上都在台灯下伏案工作，秘密起草针对大公司的诉讼，许多大公司都对美国证券交易委员会的裁决——　而不是上法庭感觉不寒而栗。沙在电话中，他质问了麦肯齐许多问题，涉及韦斯科金融公司、蓝带
印花公司以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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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他的语气很不友好，但是这一次，麦肯齐还认　。　1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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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这仅仅是他一贯的做法。另一方而，麦肯齐还得到这样一种印象——　斯波金认为任何帘人都肯定干过坏事尹
当里克肖塞尔听说给麦肯齐打电话的不是一个普通的律师，而是斯波金本人，并且被他长时间拷问后，麦肯齐的心脏几乎快要受不了了。斯波金的成功率很高，因而这个下顺宽厚的人自然就成了美国商界最为显赫的人物之一。从某种愈义上说，他甚至比他的老板——　美国证券交易委员会主席的权力更大。
是什么引起了美国证券交易委员会的注惫呢？似乎是因为巴非特和芒格这两年来一直在酝酿的一个举动——　他们梢心策划想理顺他们所拥有的几家公司纠统不清的关系。第一步是要把不太重要的多元零售公司合井到伯克希尔·　哈撤韦，到1973　年时，多元零售公司只不过成了一个购买伯克希尔和蓝带印花公司股票的中介。不过，他们需要美国证券交易委员会的同意，而美国证券交易委员会推迟了多元零咨公司的并购申砖。芒格曾经告诉巴菲特这没有什么大不了的，他指示里克肖塞尔去“邀请美国证券交易委员会中任何直接给他电话询问的人”，告诉他“如果这能够促进他完成工作，澄沽我们的申清文件”。二
相反，在接下来的18　个月中，美国证券交易委员会的工作人员似乎一直在调查蓝带印花公司和其他一些投资活动。最后，它得出结论，巴菲特和芒格故意破坏了韦斯科金融公司与圣·　巴巴拉的合并交易，他们采用的方式是通过为其中的1　/　4　股份支付较高的价格，从而达到控制其他股份的目的。至少，在圣·　巴巴拉方面肯定是这么认为的，因为很明显是它把蓝带印花公司告到美国证券交易委员会的。他们第一次意识到蓝带印花公司陷人了麻烦之中。洲巴菲特刚刚享受了加人《　华盛顿邮报》　蓝事会的荣银，他和芒格就需要立即去寻求法律支持，因为危险在迅速增大。里克肖塞尔已经知道同巴非特工作是怎么回事了，现在又一次向同事解释说“太阳很美好，很温暖，但是你却不想离它太近”，。在接下来的几年里，他都是在验证他所i　胃的“热力学法则”。
在1975　年2　月，美国证券交易委员会签发了传票，开始对蓝带印花公司购买韦斯科金融公司的活动进行全面调查，并撰写了调查报告《　关于蓝带印花公司和伯克希尔·　哈撒韦的说明，沃伦·　巴菲特，HO　一784　》　，该委员会的工作人员认为，巴菲特和芒格有商业欺诈行为；　　”蓝带印花公司和伯克希尔，以及巴菲特，独自或者伙同其他人一起·　一有可能直接或者间接地涉及商业欺诈行为、计划或者预谋，或是提供的陈述材料有不实或者遗翻，一”
该委员会的律师盯着一点不放——　他们认为蓝带印花公司从一开始就计划接管韦斯科金融公司，但是却没有透露这一事实；蓝带印花公司在圣·　巴巴拉公司并购失败之后购买韦斯科金融公司的股票，肯定是“股权收购　〃　，但是这次收购从来没有在美国证券交易委员会赘记过。后面一点更严重，因为这暗含了美国证券交易委员会可能会大张旗鼓地公开以“民事欺诈”为由提起诉讼，不仅仅针对蓝带印花公～。　　·　C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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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更是针对巴菲特和芒格本人。
在针对一个目标采取行动时，斯波金总是有两种选择：提起公诉或者和解。和解是给对方一个道歉的机会，而不用正式承认有罪；调查对象可以不接受也不拒绝关于欺诈的控告，但是他们可以同意接受惩罚。在接受和解时，美国证券交易委员会也有两种选择，它可以指明具体牵涉到的个人，也可以只是和公司本身达成协议，而不用指明任何个人。在和解中指出某个人的名字虽然并不意味着其职业生涯的终结，但是以后恐怕也不会再有所突破了。巴菲特通过《　超级货币》　和《　福布斯》　以及进入《　华盛顿邮报》　t　事会获得了极高的地位和荣誉，现在又要开始小心i　故懊地战斗，以拯救自己的声誉。
然lf6　，调查继续扩大。接到传票后，巴菲特必须开放他的档案文件——　很显然，这包括他收藏的大址而详尽的文件，它们同他收藏的其他东西一样庞大而又完整、由于违反了他的个人隐私，来自芒格一托尔斯一里克肖塞尔律师事务所的律师们对此进行了筛选，挑选出交易单据、近期购买股票的信息、给银行的备忘录、给喜诗公司的信，给维思·　麦肯齐的便条等等之类的东西，然后把他们运送到了华盛顿特区的检察官们那里。巴非特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