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雪球中文版-第1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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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坚持上门送报。我有责任心，还因为提供了完美的送报服务而被蹭予了战时公俊。我不想让顾客的应付款越积越多。我对奥维塔·　卡尔普·　霍比用尽了各种法子——　包括给她留纸条——　最后只能在早上6　点去敲她家的门，以在她走掉之前找到她。沃伦在其他方面很害羞，但涉及钱的时候，他从不羞怯。当报比太太应门的时候，　　　我给了她一个信封，这样她就不得不付我钱了。
放学后，沃伦坐公车回到春谷，然后跳上自行车去送《　明星晚报》　。到了冬天，每当雨天的下午，沃伦有时会暂停送报，去朋友家。他总是穿若磨损的帆布运动鞋，鞋上全是洞洞，水会因此漫到他的脚踩（，身上穿的特大号格子衬衣被浸得湿透了，皮肤因为寒冷而满是鸡皮疙瘩。不知为什么，他好像从来不穿外套。泛着母性的任何女士都会微笑着摇摇头，一脸怜惜地让沃伦穿上暖和的衣服，为他擦干雨水，让沃伦沐浴在温暖之中。
19　科年年底，沃伦填报了他的第一笔所得税——　7　美元。为了把税金降低到7　美元，他把腕表和自行车作为业务支出费用加以扣除。他知道这么做是很有问题的，但是在当时，他没有其他省事的办法可以达到自己的目的。
14　岁的时候，他已经完成了他最喜欢的书——　（赚1000　美元的1　仪盯招》　——　提出的第一步。他现在的储蓄总额大概是l　仪幻美元。他对这个成绩感到非常自豪。到那时为止，在赚钱方面，他做得很出色。他知道，保持领先位里是通向目标的途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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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　犯罪行为实录
华盛顿哥伦比亚特区，1943　；　1945　
成绩差、逃泥税金和离家出走，这是沃伦在初中最小的麻烦事。他的父母并不知道这些，不知道自己的儿子正迈向犯罪。
嗯，当我椒到华盛顿之后，上八九年级的时候，我很抵触社会，不喜欢社交。我遇到行为不良的人，和他们一起脚天，做了我不应该做的事。我只是一味地做板逆之事。我很不开心。·　
一开始是搞学校男孩子都搞的小恶作剧。
我喜欢印别牟间。我过去在印利课上计算字母和数字出现的频率。这是我一个人能做的事。你知道，我可以装配好打字机之奥的东西。我喜欢印利各种各样的东西。
我应构了一个信纸头街：全关戒酒联盟主席，软师保萝：我以这个头街给人们写信，信上说我多年来在全国到处演讲关于酒的危害。在去往各处的时候，我的年轻助手哈罗德总陪肴我。从哈罗德的身上，大家可以看到酒对人的危害。他会站在讲台上，拿肴一品脱酒，流着口水，无法理解周围正在发生的事，非常可怜。接若，我会说，不幸的是，年轻的哈岁德上周去世了，我们都认识的一位朋友建议说你也许可以代替他的位！。　
沃伦相处得最舒心的朋友支持和鼓励了他的叛逆冲动行为。他和几个新朋友，唐·　丹利和查理·　特龙，喜欢在新开的西尔斯商店外转悠。这家商店在邓雷环岛附近——　内布拉斯加大街和威斯康星大街交叉口——　是一处令人大开眼界的现代设计，其位t　处于邓雷镇中心，而邓雷镇是华盛顿第二大古老的生活区。在西尔斯商店起伏的金属房顶上，用和成人一般高度的字母拼出西尔斯的名称，它的房顶比人行道要高出好几层楼。　在房顶上的西尔斯招牌后面，隐蔽着一大新奇之物：一个开放式的停车场。这个地方很快就成了高中生停车和约会的场所，同时也成了所有初中孩子们逗留玩耍的地方。午饭时间，或者每个周六，沃伦和朋友们坐H2　路公车到这里。
大部分孩子都很喜欢西尔斯安装在商店底层的黑色小型午餐台，它的传动带全～。　　·　C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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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　犯那行为实录
天都在向外传送着炸面包圈，非常吸引人。不过，沃伦、唐和查理喜欢街对面的伍尔沃斯零售店，即便誉察局就在对面的拐角处。伍尔沃斯位于西尔斯的斜对角。他们可以在那里吃午饭，并透过玻璃观看外面的热闹场景。
吃完汉堡后，几个男孩沿着楼梯走到西尔斯的地下楼层，经过午餐台，径直走到体育用品区。
我们只在地方隐蔽的地方偷东西，偷的都是自己用不着的东西。我们偷高尔夫球包和高尔夫球棒。我走出体育用品所在的楼层，从楼样走上街道，手里幸着一个高尔夫球包和几根高尔夫球棒门球棒是偷的，包也是偷的。我偷了好几百个高尔夫球。
他们把自己的偷窃行为称之为“骗”。
我不知道为什么我们没有被抓住。我们不可能毫无破绽。成年人在做坏事的时候看起来也不是一脸无辜样。　
我把高尔夫球拿回家，装满了抽居里的检色袋子。1　西尔斯一把球摇放出来，我就去“编”，我并不需要这些球，真的。我当时不卖球了。很难想出在抽层里放这么多高尔夫球的原因所在，橙色袋子变得越来越鼓。我应该已经把偷的东西分处放1　了。但是，我在父母面前还是编造了一个疚狂的故事——　不过，我知道他们不相信我——　我告诉他们，我有个朋友，他父亲过世了。他不停地想找到更多他父亲甘买过的高尔夫球。枕这事来说，谁知道我父母晚上都交谈了　些什么。　
巴菲特家的人吓坏了。沃伦是他们又聪明又有天斌的孩子，但在1944　年年末，他已经变成了学校的不良少年。
我的不快全全化成了我的成绩。数学——　C　，英文——　C　、D　、D　。自立、勤奋、礼貌的评分都是X　。我和老师的接触越少，成绩就越好。实际上，有一段时间，他们让我一个人待在一个房间里，在那里，他们有些强制性地给我上课，就像时待汉尼拔·　莱充特一样。
毕业典礼到来的时候，学生们都被告知要穿西装、打领带，但沃伦拒绝这么做他的校长伯蒂·　巴克斯对此觉得忍无可忍了。
他们不让我从爱丽斯一迪尔毕业，因为我太捣蛋，而且不愿得体着衣。这种行为问题很严重，也让人讨厌。我真的是很叛逆。有些老师都认为我将成为一个一无是处的祸害。我为行为不良所作的检查刷新了纪录。就是到了这种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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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我的父亲没有放弃我，事实上，我的毋亲也没有。他们都没有。有信任你的父母真的是很棒的一件事。
不过，到了1945　年春，沃伦开始上高中的时候，家里也觉得受够了。到那个时候，要如何鼓励和激发沃伦已经不再是伟大的秘密。霍华德威胁要断绝他的经济来源。
一贯支持我的父亲说：“我知道你的能力。我不是要求你做到百分之百，但是，你要么继续这么我行我素，要么，你就做一些和你的潜能有关的事。但是，知果你不这么做，你就必须放弃送报的活。这对我造成很大的打击。父亲话音不高，只是有，点想让我知遗他对我感到失望。你知道，相比他告诉我不能做这个或那个，这可能更让我觉得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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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盛顿哥伦比亚特区，
沃伦给家庭生活造成的混乱无疑让他父亲本已繁难的新进众议员工作更加不轻松。在众议院议长萨姆·　雷伯恩令人愉快的统领下，第78　届的国会成员彼此之间关系亲密。萨姆，雷伯恩是来自得克萨斯州的民主党人，他的办公室有5　幅罗伯特·　李①　的画像，而且全都面朝粉南方。对那些喜欢随声附和的典型众议员来说，雷伯恩管理的众议院就像一个家，这些人很会捞肥差，他们的生活就是去参加县城的集会，以及亲吻示好某些人，比如某人的老祖母、选美冠军，或是任何他能接触到的部长级人物。雷伯恩以狡猾的幕后选票操作和强有力的辩才而为人所知。他还在下午办一个私人沙龙，用威士忌加冰来款待他最喜欢的人。
很自然，霍华德不属于这群人。除了因为他是一个共和党人之外，还因为他对愉快的理解就是侮晚看国会会议档案。因此，他从来不靠近那种沙龙。不过，在其他很多方面，他倒是那个时代的一个典型众议员，来自小城市，毕业于州立大学，成绩中等，干社区政治出身，是中产阶级的中等家庭的扶轮社会员，不是乡村俱乐部的一分子，反对共产主义。
霍华德·　巴菲特既没有加入其他同僚们的俱乐部活动，也没有顺着权力的梯子往上爬。很快，他就被认为是内布拉斯加州有史以来可能鼓不会吹捧人的众议员。他远离那些无聊、无味的募捐和拉票活动，即使有那么多众议员一天到晚都在参加。而且，霍华德还公开声明，他那一票既不换钱，也不换物。他拒绝长工资，因为选他出来的人就是因为他拿得少而投他的票。他四处走动，对作为一名众议员的额外好处惊讶不已——　有补贴的餐厅，充斥着朋友、亲戚和情人名字的工资单，免费供应植物的花房，以批发价出售商品的“文具店”——　什么都卖，从领带到珠宝——　霍华德对这一切感到震惊，把这一切都公之于众。
霍华德的一位朋友，共和党领袖罗伯特·　塔夫脱，和他一样一直以来都秉持孤立主义。不过，孤立主义者不再进入众议院；他们或是离开或是退休。此外，因为战争尚未结束，政府财政处于赤字，霍华德栽进了一个堂·　吉诃德式的目标，那就
①　美国内战中南军的锐导将领，代表南方签署r　投降的条约　，但其本人反对留奴制度，也反对美洲分裂。——　译者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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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让美囚重返金本位制。美国在1933　年放弃了金本位制：从那时开始，财政部一直在随心所欲地印钞票，一开始为新政，之后为二战提供资金。霍华德担心有一天美国会像20　世纪30　年代初的德国一样完蛋，当时，德国人都推若一手推车的钞票到街上去买一裸白菜——　直接导致德闰被迫倾其黄金储备用于支付第一次世界大战的战争赔款，　由此产生的经济混乱局面是希特勒卜台的主要原因之一。霍华德确信政府会让整个国家破产，因此，他在内布拉斯加买了一个农场。当其他人饿肚子的时候，家人可以把农场当做避难所　巴菲特家的人都非常不信任政府债券，甚至还开会讨论把储蓄俊券作为生日礼物送人。9　岁的小伯蒂觉得自己的父母想要以此来哄编某个家伙，她问：“但是，难道那个人不知道这些俄券一钱不值吗？〃　　　
霍华德的固执妨碍了他的工作——　立法：
他会失去众议院的选票，也许是412　；　3　。我父亲就是那l　乃。不过，结果影响不到霍华德，他不会因此生气。他的心态非常平和，但这会影响到我——　我失致的时候会发疯。我甚至都想不起甘看到过父亲消沉或者沮丧。他只是认为他尽全力了。他对国家未来发展的预期很悲观，但他不是一个悲观主义者。
霍华德一直高调坚守其原则的做法——　而不是加入同盟，共同实现共和党的目标——　阻碍r　他与同事之间的关系发展，而且让家电人付出了代价。利拉很在乎自己是否合群，其他人的看法对她很重要。她同时也很要强。　　为什么你行事就不能更灵活一点呢？”她说，”就像肯·　维利那样？〃　——　肯·　维利是刚刚人选参议院的内布拉斯加参议员，爬升得很快。、霍华德什么也没捞到。我们对他有信心，”多丽丝说，“但是看着他一直失败，这让人很难受。这还是有保留的说法。巴菲特家的所有人都很崇拜霍华德的坚韧和刚毅，是父亲教会他们正直。但是，侮个孩子都以自己的方式理解父亲的教导，并产生了适应家族独立性情的想法，这种独立的气质不知因为何故，已经减弱或被抵消了部分。
霍华德在政党中的“孤狼”立场加重了利拉急躁、易怒的情绪J　她仍然对华盛顿的生活感到很痛苦，她想要复制出奥马哈的生活，闲暇时间都和内布拉斯加的议会代表团的太太小姐们待在一块儿。但是，空闲时间有限，因为她现在己经不雇用清沽女工了。她感到自己被欺骗了，说：”我放弃所有，嫁给了霍华德”　然后，还把自己这方面的悲痛添加进她的故事，讲述自己和霍华德如何为他们不知感恩的子女们作出牺牲。但是，利拉宁愿包揽～切家事，也不愿教会孩子们，好让孩子们能帮上手，原因是“自己做更容易”。这种牺牲自我的感觉让她在很多时候对孩子们很生气，尤其是对多丽丝——　多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