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雪球中文版-第1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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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了门。　〃　
巴菲特家的朋友霄歇尔”——　霍华德在股票经纪行结识的熟人——　告诉他们，别住在华盛顿，形势很糟。他们得知，在弗吉尼亚，海军部的一个人刚好腾出一栋大房子。房子坐落在山＿匕山下是拉帕汉诺克河，房子旁边是查塔姆大宅，当年弗雷德里克斯堡战役时北方联军的总指挥部。山上的这栋房子有10　个壁炉、规划齐整的花园和自行打理剪插的花园，以及一问花房。虽然相对巴菲特家的风格来说，这栋房子过于庄严，而且到华盛顿里要一个小时路程，但他们还是哲时租下了它。霍华德在哥伦比亚特区租了一个小小的写字间，每逢周末才回大房子。内布拉斯加的议会代表团分派他到金融委员会工作，他很快就被事务缠身，无暇他顾。他要开始适应，并学会当一名众议院议员的规则、流程和不成文的惯例。
利拉不久就开始坐车到华盛顿去找一处可永久安身的住所。自从他们家到了这里，她就经常急躁易怒，还时不时地说起奥马哈，非常怀念。离开奥马哈来到华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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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沾油。的指头
顿的时机被事后证明是不吉利的。利拉的妹妹伯妮丝开始有意无愈地暗示她要自杀，而且还说如果家里人不把她送到诺福克州立医院——　她妈妈斯特拉也住过这家医院——　一切后果自负。伊迪丝现在负责照顾妹妹，她咨询了医生的愈见。医生认为，伯妮丝想要和母亲住在一起，可能正在通过夸张的方式达成其目的。然而，他们显然又必须把自杀的威胁当一回事，因此，家里人把伯妮丝送进了诺福克州立医院。
斯塔尔家里麻烦事的细节很少当着孩子们的面讨论。每个孩子都在以自己的方式适应着华盛顿的生活。巧岁的漂亮的多丽丝感觉自己像（绿野仙踪）里的多萝西，刚刚离开黑白两色的堪萨斯，来到了多彩的魔法国度。她的生活改头换面。她成了弗雷德里克斯堡一带的美女，爱上了这个城镇，”利拉开始认为她的女儿想要跻身于上流社会，而这种企图与其身份并不相应。同时，她仍然会发表长篇大论，批评多丽丝。不过，到了这个时候，多丽丝在精神＿L　已经抵触母亲的管制，并开始为自己的想法和个性而抗争。
同时，12　岁的沃伦在八年级度过了6　周时间，在学业上，这个地方“远远落后”于他在奥马哈的课程。自然而然的，他第一个本能的反应是去找一份工作。他在一个面包店工作，在那儿，他“几乎是什么都不做，不用烘烤，也不用售卖”。在家的时候，举家搬迁这事让他暴蹂和难过，因此，他想回奥马哈，他说一种奇怪的“过敏症”严重影响了他的睡眠，他号称自己得站着睡觉。我给祖父写了一些让人感伤和难过的信。他的回信大愈是说，你们得把沃伦送回来，你们知道吗？你们正在毁掉我的孙子。折中的结果是，沃伦坐上火车，回内布拉斯加去待几个月。让沃伦高兴的是，他在火车上的邻座是内布拉斯加的参议员休·　巴特勒。沃伦总能以他早熟的性格和年纪大的人融洽相处，他轻松地和巴特勒闲聊起来。在返回奥马哈的一路上，他的“过敏症”　被抛诸脑后。
9　岁的伯蒂很依赖祖父欧内斯特，她认为自己和祖父有一种特殊的关系：她很嫉妒沃伦，并带着对自己与祖父关系的自信，给欧内斯特写信：“不要告诉爸爸妈妈，但也请人来接我吧。
对于伯蒂写的这些类似的信件，沃伦说，“别太在意，她装装样子罢了。　　；　欧内斯特的回信说，“女孩子应该和母亲在一块儿。伯蒂只得待在弗雷德里克斯堡，对哥哥总能“为所欲为”感到火冒三丈。　　　
沃伦回到罗斯希尔学校，又和朋友们聚到了一块儿。每天，他会在正午去父亲以前合伙人卡尔·　福克的家里，享用卡尔的太太格拉迪丝为他准备的午饭——　三明治和西红柿汤——　以及对他和蔼可亲的招待。正如沃伦对朋友杰克·　弗斯特的母亲和自己姨妈的态度一样，他很敬慕福克太太，　　，仿佛她是自己的母亲。
虽然沃伦和这些中年女性相处不错，但他很害羞，害羞到极点，同龄的女孩让他感到害怕。即便如此，他很快就喜欢上了多萝西·　休漠，八年级新班级里的一位～。　　·　C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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滚雪球
」巴菲特和他的介，人生《　上，
女同学。他的朋友斯图·　埃里克森喜欢玛吉·　李一长纳迪，另一个朋友拜伦·　斯沃森则喜欢上了琼·　福格特。经过几周的商量之后，他们鼓起勇气邀请姑娘们看电影。　　但是，当沃伦走到多萝西家门口邀请她的时候，她父亲的应门声让他临阵退缩了。沃伦改变初衷，想争取多萝西的父亲成为一本杂志的订户。不过，最后，沃伦还是想方设法向多萝西发出了邀请，她同意了。
在约好的星期六，拜伦和沃伦共同赴约，因为他们都怕单独露面。这个下午就此拉开序幕：一行四人开始漫长的“跋涉”，经过一栋又一栋房子，在不太自在的沉默中，步行过数个街区，来到公车站。住在反方向的玛吉·　李已经和斯图来到站台。大家一起上了车。在去市区的路上，男孩们红着脸盯若自己的鞋，女孩们则彼此轻松地交谈。到了电影院后，玛吉·　李、多萝西和琼直接走到一排座位，三人挨坐到了一块儿。男孩们想在看两部恐怖片——　《　木乃伊之墓》　和《　猫人》　——　时和女孩亲近的计划落空了。他们也只得坐在一起。在观看卡通片和两部电影正片的榷个过程中，女孩们或咯咯笑，或发出尖叫，男孩们只能看着女孩们浅黑色的脑袋挤作一团。看完电影，他们去沃尔格林超市吃东西，又是一段痛苦的过程。之后，大家坐上公车，男孩们手足无措，开始约会的返程。约会的最后是走一段长长的路，把女孩子送回家。整整一个下午，男孩们几乎一句话都没说。三个人都感到很丢脸，以至于他们过了好几年才重新鼓起自己的勇气，去约会其他的女孩。　。　不过，沃伦是“没了贼胆，尚存贼心”。他之后又喜欢上了班里的另一个女孩克洛一安·　考尔，一个迷人的金发姑娘。但是，这女孩对他没兴趣；沃伦似乎根本无法使自己和女孩子的关系取得任何进展〕　沃伦又一次选择用赚钱来转移自己的失望。
我的祖父喜欢我总是想若怎么去赚钱。我过去常常在社区四处收集废报纸、杂志去卖。我的艾丽斯姑妈会带我去度品收钩站，在那里，100　磅康纸差不多能卖到35　灸分。
在祖父家里，沃伦看了满满一书架的过期杂志（新杂货商），诸如（如何管理肉铺库存》　的标题吸引住了他二，到了周末，欧内斯特会让他在自己主宰的“帝国”巴菲特父子杂货店里干活。杂货店有两层车库那么大，在舒适的邓迪中上流社区，杂货店那具有西班牙风格的瓷砖屋顶非常显眼。巴菲特杂货店一直是赊账买卖，并负责送货。太太小姐们或是他们家的厨子会拨打胡桃大街号码为0761　的电话，把他们的采购清单念给店员听，店员会把他们的订单记下来。店员在店里四处飞奔，在货架之间来回搬动木梯，爬上爬下地拿箱子、包和瓶瓶罐罐，在成堆的蔬菜水果中翻寻，把篮子装满。为了砍下一串香蕉，他们得用放在一拥4　英尺长的香蕉旁边的一把非常锋利的刀。店员还要跑到地下室去取顾客需要的泡菜和腌制品，这些东西都被冷藏在桶里，旁边放着成箱的鸡蛋和其他不易储藏的食品。所有这些货物都～。　　·　C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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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沾油里的指头
被装进篮子——　夹层的店员用滑轮把篮子给升上去——　称重计价并包装好，送下梯子。接着，巴菲特父子杂货店的橙色送货卡车——　车边上有卷起来的橡皮或革制板——　会把这些包裹送给奥马哈那些正在等待的家庭主妇们。
欧内斯特坐在夹层的桌子边上，俯看着店员的一举一动。店员们背后都管他叫“老头欧尼”。他什么也不做，只是发号施令。沃伦说，　　　我的意思是，他是一位国王。他对一切了如指掌。如果有客人进店，而没有受到那样的接待…　…　他会捻动手指，店员就会遭殃：”欧内斯特认定“工作，工作，大量的工作”。他要保证自己所辖范围内的每个人都明确世上没有免费吃的午餐，他对此有很强的费任感，以至于有一次他给一个在店里打包、放置货物的男孩子2　美分，让他去缴纳自己的社保金。给钱的过程还伴随了一场关于社会主义罪恶的半小时演说，结果是，欧内斯特说，这个男孩子应该充分认识到，邪恶的罗斯福及其政府所聘用的那帮教授们——　穿花呢衣服、吸烟斗，来自常青藤联盟大学——　正在毁灭这个国家。，欧内斯特离开夹层的唯一时刻就是当他看到一位重要的女士由司机开车送到店里的时候。他会疾步走下楼梯，抓过一张订货单，亲自接待她。欧内斯特会向这位女士展示刚刚从夏威夷空运过来的新式鳄梨，还会分发薄荷棒棒愉给她的孩子们。习惯了这种级别不同的关注，当看到自己的小叔弗雷德不理会她，转去接待另一位顾客的时候，利拉愤怒地大步离开，再也不到店里购物。从此以后，买东西的事都是霍华德来做。盆
沃伦如今感觉自己就像是店员中的一员，在老头欧尼的指挥下，在店里忙不迭地干活。在祖父店里工作，他觉得自己很像一名奴隶。因此他下定决心，自己的一生，绝不会如此。
祖父让我做很多项碎的杂事，有时我在底层干活，有时他让我和他一起坐在夹层的桌边，计算战时的定1　配倾票——　枪的、咖啡的。还有的时候，我躲在他看不到我的地方。
最村糕的工作是他花钱请我和我的朋友约翰·　巴斯卡铲雪。我们遇到了很大的基风雪，地面积了足有1　英尺厚、冻得非常硬的贡。我们必须要铲掉几个地方的整整一层贡——　硕客停车的前方路面、商店后巷、却货，点以及放着6　辆卡牟的仓库。
我们千了大约5　个小时——　铲啊，铲啊，铲啊，铲啊。最后，我们甚至连指头都伸不直了。千完活，我们去找我祖父，他说，“嗯，我该付你们多少钱，小伙子们？1　角太少了，1　元又太多了！〃　
我永远忘不了这刻——　我和约翰面面相舰　
这样算出来的结果是——　最高的工钱——　铲雪：20　美分／小时。～。　　·　C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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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非特和他的财，人生《　上，
咦，不！这还是我们俩要平分的价钱，这扰是我的祖父。
瞧，巴菲特家的人就是巴菲特家的人。不过，沃伦学会了一个值钱的教训：事先得搞清楚交易内容。乃
欧内斯特具有巴菲特家族的另外两大特质：对女性的冲动性情以及对尽善尽美的迷恋。在亨利埃特过世后，他曾有过两段短暂的婚姻，其中一次是从加利福尼亚州度假回来，和他刚刚认识的一位女士结婚。而在工作的时候，他的完美主义体现得淋漓尽致。巴菲特父子杂货店是奥马哈镇最古老杂货店的直系传承，而欧内斯特的苛刻风格全都表现于找寻完美的顾客服务理念。他非常确定，正在侵人社区的全国折扣连锁店只能是昙花一现，因为它们从未能提供可以与杂货店匹敌的服务水平。在这段时间的某个时候，欧内斯特自信满满地给他的一位亲戚写信：”连锁店的日子完了。加假如巴菲特父子杂货店的面包卖完了，欧内斯特宁愿让沃伦一路小跑到附近的Hinky　Dink　）　，超市去买零售面包，也不愿让他的顾客失望而归。沃伦并不喜欢这个差事，因为他一进入超市就会被认出来。当他悄悄穿过超市的时候，　哈罗——　巴菲特先生！！　”超市的店员会拖长声音大声叫他，声音大得所有人都能听见。尽墩不要太招眼。沃伦怀里都是面包，沉沉的。欧内斯特很僧恨Hinky　Dinky　，这家超市和欧内斯特在邓迪的主要竞争对手萨默斯一样都是由犹太人经营二向竞争对手付这么多钱已经让他感到心痛，更何况是给犹太人。和中世纪以前大部分的美国地区一样，奥马哈实际上存在着宗教和种族歧视。犹太教徒和基督徒基本过着隔离的生活，有各自不同的社交俱乐部、市民社团，很多行业拒绝接受犹太人人行，或者不雇用他们当员工。在公开场合，欧内斯特和霍华德用“爱斯基摩”的代号对犹太人进行攻击性评论。因为在当时的社会，反犹很被当一回事，因此，沃伦对他们的反犹立场也未做多想。
实际上，对沃伦而言，欧内斯特是一位权威人士，只有在上学，以及每周六祖父让他在送货卡车上工作数小时的时候，他才能逃离权威的影响。从卡车上往下卸货让人筋疲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