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得财女归(裘梦)-第1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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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楠不间断的提冷水、热水进来,一盆一盆的换。这一切都是她造成的,即使三少要杀了她,她也要留下来陪小姐闯过这关头。
“不……一定……抗……抗天命……不……”
“不听……”
温柔痛苦的呻吟,发出激烈的呓语。
死死的抓住手中的东西,紧紧的掐住,她的痛需要有个宣泄出口。
叶世涛额头冷汗滴落,任由她将自己的手掐出淤血,她在鬼门关徘徊,如果可以,他宁愿代她来承受。
猛地胸中一阵剧痛,温柔“砰”的弹坐起来,吐出一摊污血,然后再次跌落床上。
汗水、泪水、血水交织在一起,气味熏天,叶世涛愁眉却渐渐松开。
不管是什么解了她的毒,他都感激,只要她可以渡过难关。
“白梦离你这个瘟神,饶不了你——”
叶世涛愕然,小楠手中的木盆落地。
四只夹杂着惊骇与错愕的眼睛,齐齐盯住床上突然狂吼出声的人。
白梦离?瘟神?
确实,对他来讲,白梦离就是瘟神。
吼了那一声后,温柔突然安静下来,感觉就像没有生命的娃娃一样。
他颤抖着手摸上她的脉,尔后如释重负的吐出口气,她的脉象平稳了。
“三少,你休息一下吧,我帮小姐擦身。”小楠重新换过热水走进内室。
叶世涛看了看温柔满身的污渍,点点头,不是很情愿的退到外室。
她活了,不管怎么样,活了就好。有道是男儿有泪不轻弹,现在他却有种想哭的冲动,一仰头,将泪水止住。
“小姐……”小楠惊呼。
“我自己来。”虚弱的声音不容反驳。
叶世涛一闻声,一个箭步冲入。
被汗水浸湿的长发贴在脸侧,身上的衣服也因汗水而黏腻,让她的曲线一览无遗,很固执的看着小楠手中的布巾,死死的攥着衣襟,一副誓死捍卫清白的表情。
叶世涛忍不住好笑。
“柔儿,你认为自己有那个力气吗?”
温柔抿抿唇,“那就等我有力气再说。”
小楠点头,“好吧,小姐,那我先下去了,您要不要吃点什么东西?”
非常配合的,温柔的肚子发出“咕噜”声,让她当场尴尬的红了脸,替苍白的容颜添了抹血色。
“肉粥。”叶世涛吩咐,然后坐到床边。
“是的,三少。”
“痞子叶,床上很脏。”温柔有些不自在。她可不敢以为自己现在的样子可以见人,身上的衣服黏黏的,床上的味道怪怪的,直叫人作呕。尤其想到最后那一幕,胃中一阵翻江倒海,一口恶臭,再次升到喉间。
“哇——”
一脸抱歉的看着他衣服上的”污秽,“对不起!”
释然一笑,俐落的脱去外袍,拿过棉帕替她拭去嘴角秽物,细心而体贴。
“谢谢你不怪小楠。”
叶世涛掀掀眉头,“你喜欢她江南般多情的嗓音嘛。”
“你知道?”温柔惊讶。
“我当然知道。”当她的目光追逐着别人的时候,他的目光也一定在她身上。
“嘿嘿。”干笑两声,靠在垫高的枕头上歇息,感觉比跑万米马拉松还累,全身骨头像被大卡车辗过再重组似的。
“累了?”他心疼的抚上她苍白的面容。
“痞子叶,别占我便宜。”温柔瞪他。虽然她现在病着,不代表永远不会好。
他耸耸肩,眸中闪过戏谵,“你何必一直对我拒之千里?这么怕爱上我啊?”
她挑眉,轻哼一声,“我怕被你传染,一身的痞子味。”脸皮真厚,也不怕来道闪电劈昏他。
“刚醒来,少说话,多休息,乖。”他拍拍她的脸,语带怜惜的说。
她撇了撇嘴,欲言又止。算了,他是关心自己,虽然他的举动真的很像在安抚宠物,但她决定大人不计小人过。安心的闭目养神,等着小楠送食物上来。她真的需要休息一下。
眼一闭,轻而易举的就陷入深眠,就连小楠送来的肉粥都没来得及吃上一口。
***凤鸣轩独家制作******
日子一天天过去,温柔的身体渐渐复元,明月小楼里又可以时常听到她中气十足的怒吼声。
一阵狂轰乱炸将人赶离小楼,温柔难得清静的坐在窗边整理着自从中毒以来的心情。
千种滋味,万般情绪萦绕心头,昏迷中她梦到好多事,眉宇间愁绪轻拢,不管如何,她都决定要抗那天命。
她不是逆来顺受的阿信,也不是任由人搓扁捏圆的泥丸,她是有着独立思想的个体,不想让任何人支配自己的命运。
爱情?很沉重的字眼,白梦离的死再次浮现眼前,她最后望叶世涛的那一眼,充满无奈、不悔与许多她无法解读的感情,她用整个生命在爱着叶世涛,结果却是这般凄惨。
在现代世界里那些爱来爱去的男男女女,又有哪一个欢乐无忧?爱情的酸甜苦辣总让人变得神经兮兮,她不想要这样。
唉!
还有,她必须离开这里的另一个原因就是曲悠然带来的那个消息,它让她热血沸腾,无论如何她都要赶过去。
蓦地一枝带着露珠的粉嫩荷花从窗下递上来。
“好看吗?”
温柔不自觉的扬起唇角,歪头看着从花后冒出来的俊脸,打趣道:“叶家三少爷,几时成了采荷姑娘了?”
“为了你,上刀山都不怕,何况区区采荷这等小事。”他俐落的翻窗而入,坐到她身边。“在想什么,想得那么出神?”
她似真还假的说:“在想叶家三少几时才会允我离去,希望不是无限期。”
他搔搔头,干咳两声,“本来说好过完我爹六十大寿就走的,但是最近发生的事情太多,所以才会一拖再拖。”
“那就是说离开的时间就在眼前?”她打铁趁热。
“柔儿,你身上的毒伤未愈,短期内离开山庄实在不妥。”叶世涛的眸底划过忧虑。虽然她最近恢复得不错,但他始终担心七日情的余毒末清。
温柔垂下眼睑,然后飞快的抬起头,微笑道:“痞子叶,有曲悠然的消息吗?”
“那个冷面神捕,携美遨游天下,乐不思蜀了。”他的语气有点酸酸的。
她挑眉,抬脚踹他,眼神非常不友善,“你敢肖想我的朋友风雅?不知道朋友妻不可戏吗?”男人果然都好色,瞧见个漂亮美眉就双脚发沉,害她莫名的有些烦躁。
伸手握住她的足踝,他戏谵的看着她恼怒的神情,“吃醋了?”
“天还没黑你就作梦,早了点吧!还有,放手,你一个大男人抓着姑娘的脚,成何体统?”温柔怒火再次爆发,另一只脚也踹向他。
“手一只,不偏不倚,而且被他握住的地方,就像有火在烧一样,还一直往上蔓延,感觉就快到脸部——
“小姐,您要的莲子羹煮好了。”甜美的声音适时从楼梯间飘来。
叶世涛一脸遗憾的松手,温柔快速的缩回脚,生怕再被他捉到。还好,没脸红。
小楠神清气爽的将一碗莲子羹端上来,看到叶世涛也在,忙道:“三少,我不知道您在,我再去端一碗。”
“快去吧!”他挥手要她赶紧退下。
温柔明智的端起羹汤转到另一张椅子上。
显然,还离得不够远,叶世涛如影随形的跟过来,而且双手还非常自动的环上她的腰,这下端着莲子羹的温柔只有干瞪眼的份。实在舍不得拿手里的甜点砸个无赖痞子。
“痞子叶,你真的活腻了,是吧?”恶狠狠的瞪向那双咸猪手。
“柔儿,找晴头天天听你这漾中气十足的对我吼,就是不要再见你孱弱的躺在床上,我的心会痛。”
他站在她身后,表情如何温柔无法得知,却明显感觉他的手和声音都有些轻颤,想来她前些日子的模样的确吓到他了,心底深处的某根弦不禁轻轻颤动。
当叶世涛的手不由自主的向上攀爬时,温柔瞬间的感动化为乌有,只剩满满的怒焰,用力一跺脚,“痞子叶,你这个大色胚!”
他再次抱脚乱窜,“柔儿,你的力气真大啊!”
她挑眉,“那证明我身体健康,完全可以对付某些色狼的下流举动。”
“噗。”笑声泄露来人的踪迹。
叶世涛嘻嘻一笑,“大哥,今天很闲啊?”
一表人才的叶大公子,挂着一脸揶揄的笑翻进窗内。
温柔的眼角抽搐,慢条斯理的搅着莲子羹,撇嘴道:“几时明月小楼的楼梯不存在了?赶明儿我看还是找人来修一下好,免得被某些阿狗阿猫当成练习攀登的场地。”
叶世涛欣赏着大哥满脸的黑线,愉悦的吹声口哨。
“老三,你已经快一个月没进帐房了,今天总该去尽一下义务了吧!”叶大公子将满满的不甘喷向三弟。
温柔也在一旁催促,“痞子叶,有人捉你去工作,还不滚蛋!”今天的莲子羹真好吃。
“就去就去。”叶世涛眸中闪过一抹不怀好意,闪电般窜到温柔身边,趁她呆愣的时候,就着她的勺子吃了那半口羹,未了,露出意犹未尽的笑容,“果然很甜。”
瞧着他目光流连在自己的唇上,她一瞪眼,作势要砸下去,“痞子叶——”过分!竟敢调戏她。
“走了,大哥。”叶世涛一把拉起大哥,从窗户飞出,留下一串爽朗的笑声。
温柔的脸如火烧,徒然瞪着人去楼空的窗口,吼道:“痞子叶,有种你就不要回来。”气死她了。
好不容易黏人的叶世涛不在明月小楼,温柔总算可以继续收拾自己的衣物。那个痞子也不知道在想什么,简直都快跟她成了连体婴,害她连收拾包袱也得摸摸的,而且是辛苦万分的进行。
照目前的状况,他想离开富贵山庄无疑是痴人说梦,据说叶大公子好不容易逮住常年云游在外的三弟,说什么也不会让他轻易离去,而把庞大家业再一肩扛下。
叶二公子?他很可耻的装病在床,摆明就是偷懒嘛。
老大傻,老二好,出坏主意是老三。
突然感觉这句俗语还满有道理的。
想到叶二公子就想起他那神乎其神的画技。不行,她得让他画美女图去,想到就做。温柔藏好包袱,兴匆匆的跑下楼去。
迈步走进的叶世涛看到她行色匆匆的往外跑,双手一张,轻而易举的将人捞入怀中,笑道:“这么急着投怀送抱啊,我才离开一会而已。”
“虽然你很帅,但是这般自恋可不太好。”伸手抵住他的胸膛,她坚决隔开距离,即使成效不彰,好在聊胜于无。
“急着去做什么?”他笑着凑近,在她的脸上印上一吻。
“痞子叶,如果我三天不洗脸,你是不是也照吻不误?”温柔咬牙。
叶世涛歪头想了想,然后很肯定的道:“当然,我愿意用自己的舌头帮你洗脸。”
“哇咧,你要不要用嘴帮我洗澡?”简直太过分了。
“可以吗?”他笑盈盈的看着怀里燃烧的爆竹,脑中悄悄勾勒出一幅活色生香
“屁,快放手。”扳不开他的手,她气急败坏的张嘴就咬。
“你属狗啊?”他摇头,怜悯的看着她捂嘴瞪自己。
“你是铁做的啊?肉那么硬。”差点崩坏她两颗门牙。
“陪我到帐房吧,看不到你心会慌。”他的额碰上她的,语气极是温软的央求着。
她一挑眉,“我又不会管理帐目,去帐房数数玩吗?何况你们家的帐房里那么多人在,而且全是些老爷爷,我一个姑娘家去那里混能看吗?”害她热的时候都不能卷袖子,怕被人说有伤风化。
“那你急匆匆的是要到哪里?”
“找叶二。”
“找他干什么?”叶世涛一点都不喜欢从她嘴里听到二哥的名讳。老二在她心里俨然一副惊世大才子的形象,自从知道他的画技天下闻名后,她巴不得住到“洗墨阁”去,让他是大大的冒酸水。
“让他把白梦离画下来给我存证,证明世上确实有过这样一位令人惊艳的尤物。”
“我给你画。”
“拜托,我要看鬼画符用得着找你吗?”温柔鄙视的看着他。那样惨不忍睹的画技?还不如他们那里幼稚园的小朋友呢!
“你伤到我的心了。”他剑眉轻蹙,居然颇有几分西子捧心的韵味。
寒!
温柔抖落一身的鸡皮疙瘩,清清喉咙,伸指戳戳他的肩头,“喂,你不要总是这么搞笑好不好,演得跟真的一样。”
“柔儿,让我给你画嘛。”
“你画得还没有我好。”不满的咕哝,让他画简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