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长]管好你的嘴-第1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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迄今为止,张翼德除武功堪称一绝外,那一嘴“骂功”在人们印象中同样是那么的神奇。毕竟,千古以来张翼德就那么一个,能睁着眼睛睡大觉又能一嘴巴把人活活“骂”死的,也未曾听说有第二例。即使当年孔明坐着轮椅摇着鹅毛扇,三言两语就把周郎气死,那也是基于他“拙于行而巧于言”。若是“拙于嘴而善于行”者,恐怕还轮不到“嘴斗”,早已是拳头相见了。
说来也是,在拳头就是真理的野蛮社会里,人的文化素质和语言能力差,逢得说话双方“语言不够武力凑”则再正常不过。动武是要伤及身体,甚至是要出人命的,因此到了现在文明社会,“君子动口不动手”才会深入人心。孰料这还只是人的一种美好愿望,古人留下的“舌为利害本,嘴是祸福门”之训导迄今为止还在一些日常生活当中不断地被反复印证着!
看来在“善骂”者面前,张翼德已经算不上什么神奇了。现在人的语言远比三国时代丰富得多,只要心情不爽,与人动起怒来,又管不住那张“善骂”之嘴,不也能搞出人命来?
2001年11月,南京浦口区两位老太发生口角后,其中一位王老太就是被另一个庞老太活活骂死的。这两位老太是邻居,其中庞老太生性多疑,并且好骂人。
据说,庞老太骂史悠久,周围的邻居已经都被她一个个地骂遍了,大家看到她都是躲着走。而那位被活活骂死的王老太就住在庞老太的隔壁,年事已高,性格内向,和庞老太相邻了数十年,一直未有是非。以往庞老太叫骂时,她就在家中将电视声音开大,就当没听见。
可前些日子,王老太因老伴去世,心中很是悲伤,附近的几个老太便常到她家中劝慰。谁知这又惹恼了庞老太,她对着王老太和众人指桑骂槐。这下王老太的心中受不了,她想着平时自己被骂就算了,可现在还有其他人在,也不分个场合。王老太越想越气,再加上丧夫之痛,便与其争吵起来。庞老太一见王老太竟敢和自己对着骂,顿时恼羞成怒,越骂越凶,越骂越泼,直骂得王老太无还嘴之力,当夜气绝身亡。
无独有偶。2003年3月底,广东省高州某镇也发生了一起把人活活骂死的案件。事情是这样的:某日上午涂某与其4个儿子在山上扫墓时,其儿子将生在墓地旁边的属黄某所有的几根竹子砍掉。黄某知道后也砍掉了涂某的几根竹子。傍晚,黄某因砍竹一事用极其污秽的语言对涂某进行辱骂,涂在被骂过程中突然晕倒在地,经抢救无效,于当晚21时30分死亡。经法医鉴定确认涂某属病理性脑血管破裂出血死亡,其情绪激动、血压升高是脑血管破裂的诱因;而黄某用侮辱性言语谩骂涂某,与涂某情绪激动的事件有直接因果关系。法院认定,黄某的行为侵害了涂某的人格尊严,遂判令黄某负担相应的民事责任,维护了涂某的合法权益。
当然,骂人致死应当属于个案,未曾把人骂死的人大可将其当做一件奇闻怪事传一传就是。不过,我在这里就要问一个问题了:那个庞老太和那个黄某在骂人时,难道早就料到过自己会把人骂死?如果是这样的话,法律一定不会轻饶他们。而据后来的消息,这两位被传讯时都纷纷表示悔恨自己没管好自己的嘴,只图自己骂人时的“一嘴之快”,不曾料想这嘴也能杀人。一般凡事爱开骂的人大抵也是这种心态,惟有知得有“骂人致死”之例,才会自觉不自觉地带上一句“祸从嘴出”的感叹。
可见,舌为利害本,嘴是祸福门——这句话一点不假。先别说人能把人骂死,就平常的人际交往,有多少是是非非,不也是因为嘴而引起的吗?比如在农村常听得农妇骂街,那架势无不是气势磅礴,尤其是骂自己的同类——女人时,顺嘴而出的词汇总离不开“狐狸精”之类,至于狐狸精美不美她并不关心,她关心的是狐狸精有其丑恶的一面。有这一面,就足够她骂天下所有看不惯的女人。要逢得对方也不依不饶,双方对骂,那场面可就更壮观了。而前面所提到的庞、王两老太均身为老市井,其“骂功”竟能赛农妇,着实也够让人唏嘘。如此看来,“祸从骂出”——这确实是很让人忧虑的一个问题——大家都生有一张嘴,是非也就多了;是非一多,麻烦便跟着来!谚语中讲的“病从嘴入,祸从嘴出”,应验的也正是此理。
说话的权利人人都有。人人都滥用说话的权利,这才叫可怕!
著名作家鲁少曾与萧军既是世交又是近邻。萧老病重时期,鲁少曾之女鲁景超去看望他。萧老看着她,即以自己人生之感慨,讲了一段很让人感动的话:“‘言出如箭,不可乱发;一入人耳,有力难拔’。得一个朋友不易,伤一个朋友,只要一句话就了结了。”萧老又说:“怒时易拒人,该应也不应,还要训斥人家。自有后患。无论成败喜怒,都要冷静;退一步想想,给自己降点温,就会少犯错误;退一步天高地阔……还要注意不能揽功推过,我是有功归唐僧,有过归孙猴。”我想,如果当今世人个个都具有像萧老这样的处事、待友的品德,平常少动怒多饶人,上网少扔点板砖,下网少扔些“嘴砖”,人际之间就有享用不尽的安宁与和谐。
口出狂言者祸必至
2002赛季的NBA刚开打不久,对新加盟火箭队的中国姚明嗤之以鼻的原NBA球星巴克利在TNT电视台的“NBA内部秀”节目上滔滔不绝,并口出狂言地说,如果姚明能够在本年度的任何一场常规赛上得到19分,他就会去“亲吻”同事——当年火箭队夺冠的功臣肯尼·史密斯的屁股。这句话经过若干次“误传”后,到姚明的耳朵时就成了“如果姚明得到19分,巴克利就会亲吻姚明的屁股”。姚明听了后就笑着说:“那好,我就拿18分算了。”
结果火箭队在客场挑战湖人队时,姚明攻下了20分,在为自己赢得尊重的同时,也把巴克利逼入“绝境”。而肯尼·史密斯在得知姚明得了20分后欣喜若狂,表示一定要让巴克利履行诺言。巴克利要非常难堪地去应付他的“赌债”,尽管巴克利“履约”时的对象只是替身——驴屁股,尽管那镜头不一定适合小孩和几位敏感人物,但这一幕对巴克利来说实属“恐怖”。不日,镜头聚焦、强光灯灯光闪耀,在周围发出的一阵狂笑声中,巴克利一脸难堪地蹲下身去,无奈地、痛苦地朝“肯尼·史密斯”的屁股啃去……
上述场面并非无稽虚构,而是全世界从NBA球星到球迷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吻屁股佳话”。然而人们在这则评、传“吻屁股”故事之余,感想更多的并不是“吻屁股”本身,而是妄尊自大、口出狂言之祸!
“满招损,谦受益”,这是再浅显不过的道理。然而有许多自以为有点资历的人总是在这个道理上犯错。只要有众人的地方,他们就会产生一种莫名的鹤立鸡群感,优越得没治;他们总是不失时宜地张着“大嘴”卖弄自己的所谓本事;他们不因为自己缺乏内敛或丢人现眼而感到羞耻,反以为能博得一些和他同样缺乏内敛的人的浅薄喝彩而沾沾自喜。更要命的是,他们说话不分轻重,经常忽略了说话应该给自己留些余地的道理,只要嘴巴一张,便是狂言乱飞,甚至不惜以贬低他人的手段,来托高自己伶牙利齿的“嘴功”。而恰恰正是这种所谓的“嘴功”,在关键时刻最易掉链子,暴露出力不从心的低能,以至误事误人也误己。
比误事误人也误己更糟糕的是因为口出狂言而误国误民!
为什么这么说呢?因为这种人大多属于个人英雄主义者,蛮以为以自己有点过人之处就能拯救一个国家、一个民族,结果在毫无把握的前提下盲动,最终断送了大好江山。中国近代历史上的大军阀袁世凯就是一个典型。在清政府和民主革命两大阵营中,他实际上是一个十足的摇摆派,却以“把中国带向富裕”的“宣誓”骗取了代总统的美誉,在政史上风光了一把,结果呢?由于他的腐败无能,引发了军阀割据,历经沧桑的中华民族再一次被他带到了崩溃的边缘。
人们应该很清楚《三国演义》中蜀军失街亭事件,那正是好大喜功的马谡口出狂言所致。
马谡系谋士马良之弟。自幼熟读兵书,但摄入得多,消化得少;由于能够得到刘备的信任和诸葛亮的赏识,又养成了自高自大、动辄口出狂言的脾气。建兴六年,诸葛亮出师北伐,想到了咽喉之地街亭必须派重兵留守,便问:“谁敢引兵去守街亭?”言未毕,马谡毫不犹豫地抢言:“某愿往。”可见其心性浮躁,好大喜功。当孔明指出街亭要地易攻难守时,马谡却不屑地说:“某自幼熟读兵书,颇知兵法。岂一街亭不能守耶?”其狂妄自大,骄傲轻敌的思想已昭然若揭。当诸葛亮委婉地指出对手非同小可,难以胜之时,马谡更是口出狂言,不仅把对手贬得一钱不值,还以全家性命为担保立军令状,狂妄得已经失去了理智。结果呢?他还是因为自己指挥无方,又犯下调度错误致使蜀军溃败而被问斩。
无疑,马谡是有一点墨水就急急忙忙往外倒、惟恐路人不知的庸才。庸才只有不知其庸,反以为智的时候才会变成狂人。现实生活中,像马谡这样的狂人又有几多?这个数字没人去统计,也没有人能统计得出来。但我倒是常见有“庸不可耐”者在我面前口出狂言。比如A君:“有事你言语,在×地,没有哥们儿办不到的事!”比如B君:“丫牛什么牛?我只要一个电话,想卸掉他哪支胳膊就卸掉他哪支胳膊!”又比如C君:“别跟我提什么风险,我××的字典里永远没有失败二字!”不得不承认,这几位仁兄都不同程度地享受过浮华,可是如今,那些原属于他们的浮华已散尽,个个无不落得个英雄气短、满目迷茫地寻找着“从头再来”的启门之道。悲哉!
我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物欲文明的催生所致,如今社会上各类职业当中都有敢动辄口出狂言的人。比如有不知荣耻而狂的;有狗仗人势而狂的;有商业炒作而狂的;有不甘冷寂而狂的;还有被酒“烧”狂的等等,不一而足!以下,我例数较有代表性的4种。
不知荣耻而狂者这种人大抵是当今自诩“另类”一族:有点叛逆又有点刁钻,一张嘴得理不饶人,不得理也不饶人。比如前些日子,某“美女作家”在某大城市签售她的一部“肢体小说”,在接受记者采访时说:“我没有什么喜欢的作家,因为我感到他们写的内容没有特别打动人的东西。我不想和前辈作家一样,我需要另辟蹊径的写作方法。”当被问到是否看过鲁迅的作品时,该“作家”竟然说鲁迅小说“不怎么样”,即使是他的杂文,也“搀杂了很多政治因素”,所以“不想回答”——如此轻慢的狂言,你说她知耻还是不知耻?
狗仗人势而狂者世界上最凶狠的是有权势的人,而比有权势的人更凶狠的是他们豢养的狗。不管是公狗还是母狗,大抵都会仗着人势而欺人。最近“宝马”二字在国人老百姓中的口碑可不是很好,原因不是车子本身,而是此车被个别人当成了“势”的筹码。已经路人皆知的北方某城市一位贵妇的一辆价值129万、车号N个8的宝马车停于路边被卖葱农妇的拖拉机刮了一下,贵妇大怒:“信不信我撞死你!”“撞死你不就是十万块钱吗?”雌威发过,一头钻进车内,那“神奇”的宝马果真“马”似地向前撞去。农妇当场毙命,看客们倒下一片,现场狼藉、一片呻吟!那位贵妇有如此之胆,能出如此狂言,靠的是什么势?是钱势?是权势?还是什么势都不是?不得而知!
商业炒作而狂者有这种嗜好的人大抵利欲熏心所致。诸君请见文坛:哲学家连着数年不玩哲学而去写玩读者心跳的《自传》,教育家请长假去当文化“枪手”者屡见不鲜,究其因,有出版商给钱,有媒体造势,何乐而不为?这还不蹊跷,蹊跷的是一个原来名不见经传的作者不知蹲在什么“村”里“做”了个什么“菜”,瞬际名声大噪,名利接踵而至:传媒的过度翻炒、艺商的浮躁喧嚣、肤浅文化受众的追捧……及至这个作者“很配合”地在各种电视节目上频频露脸,让国人备感整个娄阿鼠二世!娄阿鼠是不敢随便口出狂言的,但娄阿鼠二世敢!这或许是鼠辈的“进化”?前些日子,他说要搞剧作,搞就搞呗,非得当着众人的面扬言自己的某剧作要拿个国际奖什么的。结果“国际奖”的娘胎还没找到,媒体愣是又把他煽了一阵。依我看,这个作者当酝酿下一部作品曰“阿村,上晕菜”了。
被酒“烧”狂者这种人大多属于日子过得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