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兰克人史-第4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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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的伯爵的,因为这时人们的罪恶正在渐渐增多。他对这个地位洋洋得意,
这就进一步助长了他的自高自大。他表现为一个最强取豪夺的抢劫者、最大
言不惭的争吵者、一个肮脏的淫乱之徒。他善于挑拨离间,造谣中伤,因此
积累了不少的财富。卡里贝尔特死后,都尔城归属西吉贝尔特,柳达斯特投
到希尔佩里克国王那里去了,因此西吉贝尔特手下的那帮人抢走了他的全部
不义之财。但是,等到希尔佩里克通过他的儿子提乌德贝尔特刚一把都尔城
抢到手,由于当时我已来到都尔,这个王子就迫不及待地把他推荐给我,企
图让他恢复原先的伯爵职位。他对我的态度毕恭毕敬,他一次一次地凭神圣
的马丁主教之墓宣誓,说他的行动决不违犯理性的准则,说他在一切事情上
都要忠诚于我,无论是在关乎我个人利益的事情上,或是在有关教会需要的
事情上,同样如此。这是因为他害怕西吉贝尔特可能再一次将这个城市收归
他的统治之下,而这事确实发生了。西吉贝尔特国王死后,希尔佩里克又取
得该城,柳达斯特重新获得伯爵官职。但是墨洛维来到都尔时,他不管在什
么地方找到这个人的财物,一概掳掠而去。在西吉贝尔特据有都尔的两年期
间,柳达斯特一直藏在布列塔尼。可是当他通过上述方式恢复旧职以后,他
那暴发户式的自高自大竟然达到如此地步,以致他身披护喉甲和铠甲,腰系
箭筒,头顶盔胄,手持投枪,走进教堂的住所来了。他谁也不能相信,因为
他是众人之敌。当他和当地的僧俗要人一起坐在法庭上,摆出一付寻求公道
的人的样子时,一下子他就勃然大怒,把城市居民辱骂一顿。他下令把神父
套上手铐,拖出教堂,他下令杖责士兵,他的暴虐简直不能用笔墨来形容。
墨洛维抢走了他的全部财产离开都尔以后,他开始诽谤起我来了。他无中生
有地硬说是由于我的指使,墨洛维才把他的财产抢走的。可是在伤害了我以
后,他又一次重新发誓,他以圣马丁墓上的罩单保证决不再反对我。
四十九 但是,因为一桩桩地追述他所有的虚伪誓言和其他罪恶行径,未
① 王室或王庄的服役人员从王室领地上的农奴家庭中抽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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免令人厌烦,让我一下子就说到他如何以不公道的和邪恶的诽谤来图谋使我
垮台,以及天谴如何降临到他头上的情况吧!这就应了 “凡取代他人者,必
① ②
为人所取代” 以及 “挖陷坑的,自己必掉在其中” 的话。
在对我和我的家属加以多方陷害,一而再,再而三地掠夺教会财产以后,
他与一个跟他一样邪恶的神父里库尔夫合谋,无耻地控告我曾经攻击过弗蕾
德贡德王后。他宣称,如果我的副主教柏拉图或者我的朋友加利努斯遭受拷
问,我就得按照出自他们之口的诋毁之词来定罪。于是如上所述,国王大发
脾气,对他拳打脚踢,命令把他投入监狱。柳达斯特推托说他那些话是以里
③
库尔夫教士的话为根据的。这个里库尔夫是个副助祭, 象他一样恣意妄为,
毫无原则。头一年,他曾经和柳达斯特就这件事进行密谋,向我寻衅,以便
一旦同我发生纠纷,他就可以有个借口去投奔柳达斯特了。
他终于找到了一个借口,于是就去投归他的庇护人了。然后,四个月之
内,他设下各式各样的陷阱和罗网,后来又和柳达斯特回到我这里来,请求
我饶恕他,接他回来。我承认我是这样做了,并且公开地把我的这个暗地里
的敌人带进我家。柳达斯特走后,他俯伏在我的脚下,请求我说: “要是你
不及时帮助我,我就完蛋了,因为,你瞧,在柳达斯特的唆使下,我说了不
该说的话。因此,现在把我送到一个其他的王国去吧,因为要是你不这么做,
我就要被国王手下的臣民捕获,要受处罚。”我回答说: “如果你说的是疯
话,你的话就要应验在自己的头上。我不把你送到其他的王国去,否则我会
招致国王对我的怀疑。”这以后,柳达斯特变成了里库尔夫的控告人,柳达
①
斯特宣称,他听见里库尔夫副助祭说过我在前面提到的那些话。柳达斯特获
释以后,里库尔夫被套上镣铐,关押起来。这时他宣称,在我——他们的主
教——说这番话的那天,加利努斯和柏拉图副主教都在场。
但是,曾经获得柳达斯特允许授予我所任的主教职位的那个里库尔夫神
②
父,已经变得象西门·马古斯 那样傲慢。虽然他曾经三次,也许比这还多,
凭神圣的马丁之墓宣誓忠诚于我,然而,在复活节以后的第六天,却谩骂我,
朝我啐唾沫,竟然达到这种地步,以致他几乎控制不住他的双手对我施加暴
③
力;他对他所设的罗网是如此地满有把握。第二天,也就是复活节星期六,
柳达斯特假装带着另外一项使命来到都尔。他拘捕了加利努斯和柏拉图副主
教,给他们套上锁链。然后他让人把他们带到王后面前,他们戴着脚镣,上
身被剥去了衣服。消息传到了我这里,那时我正呆在教堂的住所里。我精神
上又悲伤又烦恼,我走进我的小礼拜堂,拿起大卫的 《诗篇》,为的是能够
在打开它以后找到一段令人宽慰的句子。下面就是我找到的诗文: “他领他
④
们稳稳妥妥的,使他们不至害怕,海却淹没他们的仇敌。” 那个期间,他们
① 《圣经·耶利米书》,第9 章,第4 节。但作者似解释错误。 (文字出入很大,此处未用原译。——译
者)
② 《圣经·箴言》,第26 章,第27 节。
③ 这个里库尔夫和前面的里库尔夫是两个人。——译者
① 指对弗蕾德贡德的攻击。——译者
② 西门见第 1 卷,第25 章注,其人妄自尊大。——译者
③ 从复活节开始的一周叫复活节周 (Easter week),复活节那天为复活节星期日 (Easter Sunday ),以后各
天按星期几类推。——译者
④ 《圣经·诗篇》,第78 篇,第53 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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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乘船在河上航行,地段在由两只船架着的浮桥上游。柳达斯特所乘的那只
船沉了,这样,他要是没有靠游泳得救的话,也许就和他的同伙们一起丧了
命。另一只船载着犯人,它与第一只船系在一起,靠天保佑,这只船一直漂
在水面上。船里的人带着镣铐被带到国王那里去,他们立即被控犯罪,本来
要以死刑结束性命,但是国王重新考虑了这件事,又命令解除他们的镣铐,
不加伤害,仍旧派人监守,但是不加以严格的约束。
①
在都尔,贝鲁尔夫公爵 和尤诺米乌斯伯爵编了一段谎话,说什么贡特拉
姆国王打算占领都尔,他们宣称这个地方因此必须严密戒备,以防任何疏忽。
于是,他们诡计多端地在各个城门都安置了一名看守,这些看守看起来象是
在保护居民,而实际上是两眼盯住我。他们甚至派使者来对我进行劝告,劝
我最好带着教堂里最珍贵的财宝逃到克莱蒙去。我没有按他们的愿望做。
②
这时,国王召集全国主教, 命令对这件事进行彻底调查。里库尔夫教士
几次受到秘密审查,他对我和我的家属大肆诽谤。于是,有个名叫莫德斯图
斯的木匠对他说道: “你这坏蛋,竟而如此桀骜不驯地对你的主教搞阴谋!
你最好还是安分守己,求得他的宽恕,再一次取得他的优遇。”对此,他大
叫一声,说道: “看哪!这家伙竟要吩咐我保持沉默,不再追随真理。这儿
有一个王后的敌人,他要阻止我们审查针对她的那项攻讦。”这番话立刻被
上报王后,莫德斯图斯被捕,受了刑罚,挨了鞭笞,他被紧紧地绑着,监禁
起来。在牢房里,他置身在两个看守之间,套着锁链,被拴在木块上。午夜
时分,当两个看守睡觉时,他向上帝祈祷,祈求上帝以他的全能者之尊垂顾
一个处于痛苦之中的人,并且祈求通过马丁主教和梅达的帮助,使他这个被
无缘无故地禁锢起来的人能够获释。不多时,锁链裂开了,木块断裂了,门
打开了,他本人走进了圣梅达教堂,那天夜里我正在圣梅达教堂守夜。
聚集在贝尔尼的主教们奉命住在一所房子里。国王来到,他向所有在场
的人致意,接受他们的祝福,随即就座。然后波尔多主教贝尔特拉姆——他
和王后同属这次攻讦的对象——把这件事情全部摆出来,他盘问我,宣布我
是这次攻讦的炮制者。我以至诚之心否认曾经说过任何那种语言;别人可能
听说过那类话,我的头脑里却没有闪过这种念头。这时在房子外面,人丛中
爆发出一阵大嚷,人们喊道: “为什么对上帝的教士进行这些攻击?为什么
国王要追究这件事情?即使对一个奴隶,难道一个主教能说出这种话来吗?
天哪!天哪!我主上帝,降赐天助于你的仆人吧!”国王却说: “对王后的
攻讦就是我的耻辱。因此,如果你们认为必须把对主教作反证的证人叫来,
那么他们现在都在这里;但是,如果你们决定可以不这样做,认为主教的荣
誉应该得到信赖,那就把你们的意思说出来,我是非常愿意倾听你们的意愿
的。”大家对国王所表现的明智和克制相结合的态度表示赞赏。于是,由于
每一个人都坚持 “一个下级对主教提出的证据也许未可置信”,遂即决定,
我应该在三个圣坛前做弥撒,而且要以发誓来澄清对我的控告。虽然这些条
件是违反教规的,然而出于对国王的考虑,我还是执行了。我也无须掩盖这
个事实,那就是在我患难期间,里贡特公主出自对我的同情,和她全家一起
进行斋戒,直到她的一个仆人给她带去消息,说我已经按照规定条件一一做
到为止。这时主教们又回去对国王说, “国王啊!那位主教已经全部做到了
① 管辖都尔、普瓦提埃、昂热、南特各地区的公爵。
② 召集他们前往贝尔尼的王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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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在他身上的条件。现在对您来说,除了和贝尔特拉姆——控告他的弟兄的
人——一起被革除教籍以外,还剩下什么呢?”国王于是答道: “我只不过
把我听到的话照说罢了。”他们问是谁告诉他的,他回答说是从柳达斯特那
里听来的。可是此人已经逃之夭夭。此人的秉性是既没有稳定的判断,也没
有固定的目的。于是全体主教作出决定:这个流言蜚语的散播者、王后的诋
毁者、主教的控告者,由于这样逃避审判,必须被驱逐出教门。他们向没有
出席的主教们送去一封大家亲笔签名的信,说明此意。此后他们各自返回自
己的所在地。柳达斯特听说这些情况以后,就到巴黎的圣彼得教堂去了。但
是,他得悉国王在敕令中命令国内的人谁也不得把他收容在自己的家里,尤
其是,他听说留在家里的儿子已经死了,这时他秘密地来到都尔,把他最值
钱的财物转移到布尔日地区去。国王的仆役们追到那里,他又逃走,免于就
擒。他的妻子被抓到了,她被流放到图尔内地区。里库尔夫教士被判死刑。
他的性命好不容易由于我的请求而被饶恕,可是我不能使他免于受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