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兰克人史-第3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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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国土过河，我就要带领全部军队来打你了。”贡特拉姆害怕这场进攻，
就同他订立了一项条约，许他过河。希尔佩里克看到贡特拉姆已经背弃了他
而倒向西吉贝尔特，就拔营撤退到距离夏尔特尔不远的阿吕伊村去了。西吉
贝尔特跟踪而至，并且叫他定下战场。但是对方恐怕两军交锋之后，他们的
②
统治就要垮台， 于是寻求讲和条件，他把提乌德贝尔特所非法入侵的西吉贝
尔特的城市交还给他。他只要求无论如何不要加罪于城中的居民，因为是提
乌德贝尔特用烈火和刀剑不公正地迫使他们归向他那边的。这个期间，巴黎
周围的大多数村庄被火烧毁，房子和所有的其他财产遭到敌人抢劫，就连居
民也被掳走。西吉贝尔特国王要求他的部下停止这种行动，但是他不能控制
莱茵河彼岸的人的蛮性。因此，他尽可能耐心地忍受着这一切，等到他能够
返回本国的时候再说。这些异教徒中有些人嘟嘟哝哝地抱怨他，因为他不让
他们打仗。但是他从来不缺乏勇气，他纵身上马，向着他们驰来，用好话将
他们抚慰一番，后来却让人用石头砸死了其中的许多人。这回国王之间没有
诉诸武力而讲了和，在这点上，或许不致怀疑圣马丁的威力显示出来了吧！
就在媾和的那一天，在这位圣徒的教堂里，有三个麻痹症患者直立起来。在
上帝的帮助之下，我在以后所著的那几卷书里叙述了这桩奇迹。①
五十 当我叙述这些内战的情节的时候，我内心充满了悲愤。过了一年之
后，希尔佩里克又一次派遣使者带着下列信息去见他的哥哥贡特拉姆： “请
兄长到我这里来，让我们会晤一次，让我们言归于好，一起去攻打我们的共
同敌人西吉贝尔特。”他的愿望得到同意。他们相晤并交换礼物表示敬意之
后，希尔佩里克征集了一支大军，进抵兰斯，沿途一切，悉加烧毁破坏。西
吉贝尔特闻讯之后，再一次把我刚才提到的那些部落召集起来，来到巴黎，
准备向他的哥哥进军。他还派遣使者去找夏托顿和都尔的人，命令他们进攻
②
提乌德贝尔特。他们没有遵命前来，他就派戈迪吉塞尔和贡特拉姆 两个公爵
担任统帅，他们举兵向提乌德贝尔特进发。提乌德贝尔特虽然被大部分的部
下所抛弃，却还带着很少几个残卒坚守阵地，并未临阵畏缩，在交锋中，提
乌德贝尔特被击败，他被击毙在战场上。说来可怜，他的尸体被敌人抢走了。
但是后来有个叫做奥努尔夫的人收起他的尸首，洗拭干净，给他套上与他的
① 此事发生于公元 574 年。莱茵河彼岸的人是不信奉基督教的日耳曼族，名义上臣属于里普阿尔法兰克国
王。
② 指法兰克人在高卢的至高无上的地位。
① 《记真福马丁主教的德操》。
② 即后文之贡特拉姆·博索。——译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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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位相称的衣服，把他埋葬在昂古莱姆。希尔佩里克听说贡特拉姆和西吉贝
尔特这时又复言归于好，就带着妻子和儿子们退居图尔内城里，在此固守。
五十一 这年，只见一道火焰掠空而过，就象洛塔尔死前见到的火光一
样。
西吉贝尔特占领了巴黎以南的城市之后，继续推进，直抵鲁昂。他想把
① ②
这些城市放弃给它们的敌人， 但是他自己的部下 阻止他这样做。他从鲁昂
回师，进入巴黎。布隆希尔德和他的诸子到巴黎来与他团聚。当年臣服于老
希尔德贝尔特的法兰克人派遣使者来见西吉贝尔特，向他提出建议，说他们
要放弃对希尔佩里克的效忠，转而效忠于他，并且要他到他们当中去，以便
被拥立为国王。西吉贝尔特一听到这个消息，就派一支队伍前去围攻正在图
尔内城里的哥哥，他本人也打算跟在部队后面全速前往。于是神圣的日尔曼
努斯主教对他说：“如果你去，而并不想把你哥哥杀死，那你就会胜利生还；
但是如果你心里怀着任何其他的想法，你就必死无疑，因为上帝假口所罗门
③
这样说： ‘如果你挖陷坑来害你的兄弟，你自己必掉在其中。’”但是国王
由于罪孽深重，听不进去。当他来到维特里王庄时，全军集合起来，把他举
在一块盾牌上，推戴他为他们的国王。后来，被弗蕾德贡德王后施用了魔术
的两个侍役，带着涂有毒药的通常叫做单刃匕首的那种厉害的刀子，假装有
点事情要对他说，从两侧向他砍过来。他大喊一声，倒在地上，不多时候就
④
丧了命。他的宫廷管事人员卡雷吉塞尔也死了。很久以前来自哥特王国的西
吉拉受了重伤，后来他落入了希尔佩里克国王的手掌，他的每个关节都被炽
热的铁器烙过，四肢全被撕开，惨遭酷刑而死。卡雷吉塞尔这个人的行为之
轻薄不亚于其秉性之贪婪。他是从最低贱的地位提升上来的，是以谄媚得到
国王的重用的。他贪图别人的财富，窜改别人的遗嘱，但是他的结局却落得
如此：死亡没有给这个使别人的意图受挫折的人留下时间来实现自己的意
图。
希尔佩里克的处境是危险的。当使者来到他这里，给他带来他的弟弟死
亡的消息时，他不知道自己是可能逃脱呢，还是会就地死亡。这时他带着王
①
后和诸子离开图尔内。他把已经身故的弟弟穿戴好，埋葬在朗伯村 。过了一
②
些时候，西吉贝尔特的遗体被迁往他亲自在苏瓦松修建的圣梅达教堂，埋葬
在他父亲洛塔尔的旁边。他死于在位的第十四年，年纪是四十岁。从老提乌
③
德贝尔特去世到西吉贝尔特去世其间共计二十九年，而西吉贝尔特去世与他
的侄子提乌德贝尔特去世相距共十八天。西吉贝尔特死后，他的儿子希尔德
贝尔特继承王位。
从创世到洪水二千二百四十二年。从洪水到亚伯拉罕九百四十二年。从
亚伯拉罕到以色列人出埃及四百六十二年。从以色列人出埃及到所罗门建造
圣殿四百八十年。从建造圣殿到圣殿荒芜和耶路撒冷众民流落巴比伦三百九
① 敌人指不信奉基督教的日耳曼人，他们当时准备抢城中的财物。
② 里普阿尔法兰克人。
③ 见 《圣经·箴言》，第26 章，第27 节。引文与经文略有出入。
④ 公元575 年。——译者
① 距维特里约七公里，属于杜埃。
② 该教堂系洛塔尔一世开始修建，而由西吉贝尔特完成。
③ 按书末世系表所列年代计算，与此处年限有出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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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年。从耶路撒冷众民流落巴比伦到我主耶稣受难六百六十八年。从我主耶
稣受难到圣马丁逝世四百十二年。从圣马丁逝世到克洛维国王去世一百十二
年。从克洛维国王去世到提乌德贝尔特去世三十七年。从提乌德贝尔特去世
到西吉贝尔特去世二十九年。总数是五千七百七十四年。
第四卷至此告终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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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卷
第五卷目录自此开始
一、小希尔德贝尔特的统治，他的母亲
二、墨洛维娶布隆希尔德
三、对希尔佩里克的战争，劳辛的邪恶
四、罗科伦来到都尔
五、朗格勒诸主教
六、布尔日副主教柳纳斯特
七、隐士森诺克
八、巴黎主教神圣的日尔曼努斯
九、隐士卡卢帕
十、隐士帕特罗克卢斯
十一、因阿维图斯主教而改宗的犹太人
十二、修道院院长布拉希奥
十三、穆莫卢斯破坏利摩日
十四、墨洛维被剃发，到圣马丁教堂避难
十五、萨克森人和苏维汇人之间的战争
十六、马克利亚夫之死
十七、关于复活节的疑问；希农的教堂；贡特拉姆杀马格纳卡尔诸子，
并丧亲子；他与希尔德贝尔特结盟
十八、普雷特克斯塔图斯主教，墨洛维之死
十九、提贝里乌斯的仁慈
二十、萨洛尼乌斯和萨吉塔里乌斯两主教
二十一、布列塔尼人温诺克
二十二、希尔佩里克之子萨姆森之死
二十三、朕兆和奇迹；希尔佩里克攫取并侵犯普瓦提埃
二十四、贡特拉姆·博索从圣希拉里教堂接走其女
二十五、达科伦和德拉戈伦公爵之死
二十六、军队开入布列塔尼
二十七、萨洛尼乌斯和萨吉塔里乌斯被放逐
二十八、希尔佩里克征课的赋税
二十九、布列塔尼遭到破坏
三十、提贝里乌斯的统治
三十一、布列塔尼人的策略
三十二、圣狄奥尼西乌斯教堂因一个妇女而遭劫
三十三、朕兆和奇迹
三十四、痢疾，希尔佩里克诸子之死
三十五、奥斯特蕾希尔德王后
三十六、赫拉克利乌斯主教和南提努斯伯爵
三十七、加利西亚主教马丁
三十八、基督教徒在西班牙遭受迫害
三十九、克洛多维希之死
四十、尤拉菲乌斯和尤尼乌斯两主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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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一、加利西亚使节，朕兆
四十二、卡奥尔主教毛里利奥
四十三、我与一个异端信仰者的争辩
四十四、希尔佩里克的写作
四十五、阿格里科拉主教之死
四十六、达尔马提乌斯主教之死
四十七、尤诺米乌斯任伯爵
四十八、柳达斯特的邪恶
四十九、他对我等的奸诈行为，他被贬辱
五十、萨尔维乌斯主教关于希尔佩里克的预言第五卷诸章至此结束
〔本卷所记自公元575 年起，至580 年止。〕
第五卷幸运地自此开始。阿们 （序言）
当我叙述那些使法兰克人的种族及其统治如此令人痛心地逐渐衰萎下去
的种种内战时，我的内心是悲伤的。甚至到了现在我们似乎还从这些内战当
中看到上帝所预言的悲痛年代的开始，这是一种最糟糕的朕兆。 “父亲要起
来反对儿子，儿子要起来反对父亲；弟兄要起来反对弟兄，亲族要起来反对
①
亲族。” 然而，前辈诸王由于分崩离析，结果遭到了敌人的杀戮，这种前车
之鉴本是应该使他们恐惧的。曾有多少次，众城中最大的城市和世界的巨首②
由于内乱而失陷，但是内乱终止之后，她却好似是从地上生长出来似地再次
矗立起来！国王们啊！愿你们熟悉你们的先辈们辛苦流汗所从事的那种战争，
从而使得各族的人由于惧怕你们的团结一致，因而被你们的威力所征服！要
把你们胜利的肇始者克洛维的一切事迹铭记在心。他杀死了敌人的诸王，粉
碎了危险的域外诸国，征服了高卢的各个种族，他传给了你们对这些种族的
完整无缺的统治权，而当他完成了这个事业之后，他却没有你们现在藏在宝
库里的那种金银。你们做了什么事业？你们怀着什么欲望？你们的东西哪样
不丰富？因为在你们的家里可供享乐的东西太多了，你们的仓廪里谷物、酒、
油堆积得太满了，你们的宝库里金银聚成了堆。但是你们缺少一样东西：因
为你们不保持和平，你们得不到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