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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节

长江文艺 2009年第08期-第24节

小说: 长江文艺 2009年第08期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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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孤独了几千年的星空下 
  诗人坐成了那面荷叶上的青蛙 
   
  一个人时;你是自己的铜镜 
  一个时代;你在为大家斟字酌句 
  让天下良心;听见那青蛙的鼓词 
  有时;你也不得不为诗人们汗颜 
  ——那只青蛙;用什么 
  才能将那朵荷花 
  抱得不松不紧 
   




开花的西域(组诗) 作者:亚 楠                 文章来源:长江文艺                  
  在夏塔那个地方 
   
  在夏塔那个地方 
  可以很随意地呼吸 
  空气如此清新 
  许多山花和鸟声 
  缓缓传来大山的气息 
   
  远处的雪峰 
  睿智而又迷蒙 
  仿佛一部神话 
  神秘的光焰闪烁着 
  进入我的内心 
   
  松林如此寂静 
  就像大地忧郁的眼神 
   
  暮色来临了 
  我看见最后的夕阳 
  敛起自己渴望飞翔的羽翼 
   
  白杨树 
   
  记忆深处的那些白杨 
  挺拔伟岸 
  柔韧的筋骨抗击暴风雪 
  以及那些衰老的往事 
   
  白杨深处的城市已经长高 
  宽阔的马路旁 
  鲜花与小草和睦相处 
  夜市如此繁华热闹 
  这盛世的风景 
  鲜活着我们朴素的情感 
   
  只是白杨树已经 
  从我们的视线里消逝了 
  那婆娑的树影 
  以及遍地金黄色梦一般的落叶 
  已经成为我心中永远的痛 
   
  风中的思绪 
   
  金黄的树叶在空中舞蹈 
  时而旋转;时而肃穆 
  它们穿越西天山 
  最深的峡谷如此神秘 
   
  白皑皑的雪峰耸立在那里 
  这睿智的老者 
  世事洞明;五千年沧海桑田 
  尽在他犀利的眼底 
   
  没有什么可以抵达永恒 
  没有一缕风会在我们心里留下 
  最后的踪影 
   
  而雪还在静静地下着 
  不管有没有风 
  世界总是这么匆忙 
  生活一天比一天多彩 
  只有远处的雪峰 
  依旧保持着自己的尊严 
   
  春天就要来了 
  大地上鸟声四起 
   
  鹰 笛 
   
  这来自帕米尔高原的神笛 
  鹰的品质;鹰的血脉 
  千百年流传至今 
   
  塔吉克人把幸福和安详 
  留给鹰笛;鹰笛却把欢乐 
  留给了大地 
   
  幽远的笛韵洞彻云霄 
  这来自鹰的骨血 
  铜的质地;钢的魂灵 
  苍凉的音符博大而雄浑 
   
  被鹰笛点燃的高原 
  仿佛盛大的节日 激情飞扬 
  所有的生命都在燃烧自己 
   




在南方的云彩里(三首) 作者:周承强                 文章来源:长江文艺                  
  哨所南边的一片丛林 
   
  就在昨天一个血色黄昏 
  那儿还是一片人踪绝迹的禁区 
  熟透的野果滴得空气汁味浓厚 
  彩色鸟群在阔叶上鸣叫舞蹈 
  美感唾手可得却无法靠前 
   
  那儿黑夜的声音凄切惨烈 
  天上炸雷与地层旧雷巧妙合唱 
  也许是一只猴也许是一群猴血肉横飞 
  哨所四周空气稀薄锋利 
   
  散步阵地千万不能随心所欲 
  也不能小心翼翼瞻前顾后 
  自由是一把三面刮刀 
  另外一头锈蚀斑斑 
  这就是旧日哨所风光 
  地道悠久壮美得荡气回肠 
   
  现在黄昏的血迹已被夜布擦净 
  晨风一缕缕剥离蕉肉香梨 
  自由是一堆新版唱片 
  按自我规则旋转轻松 
   
  双腿发软是初涉禁区的感觉 
  和平得突然使人不知所措 
  像饱满的浆果喷得满口甜汁 
  整个山谷余香袅袅 
   
  在中午光线最明亮时刻 
  邻国军人在丛林边与你握手告别 
  郑重其事约好下次会晤日期 
   
  六月的山峦 
   
  六月的山峦千奇百怪 
  一堆不停燃烧的焦炭 
  奔跑的阳光火舌无处不在 
  随意扔一件物体就会冒烟 
   
  你顺手摘下钢盔枪弹 
  彷佛摘下一串椰叶彩云 
  无边的沉重脱身远去 
  汗腺成线在四周若即若离 
  失真的山口与风雨冰霜无缘 
  一千只爬虫混战你的脊背 
  始终不分胜负 
  昏眩时刻望一望界碑 
  枯叶在前方豪情万丈 
   
  作为枪炮命名的胜利者 
  你一再被杂草虫类击败 
  金鸡山上百虫奔涌会餐 
  整整一个夏天没有变化 
  全身都在为杂草虫类颁发勋章 
   
  那些乌红肿块来去匆匆 
  留下痛痒这位向导手舞足蹈 
  引你利索地出没草丛岩缝 
  在这枯燥的反复中势不可挡 
  你的身影日益矫健 
  像六月的山峦坚硬滚烫 
   
  喊山兵的黄昏 
   
  你们习惯在黄昏喝赶暮霭 
  独自吼散寂寞的峰峦 
  山势愈险气魄愈雄 
  这样的努力使日子鲜活起来 
  岩石在头顶奔跑不停 
   
  那些黛绿的丛林擦肩而过 
  越暗越大的庞然怪物惊心动魄 
  一幕幕拨亮了迷离的眼眸 
  一条条牵引了弯曲的期待 
   
  也许是那些困顿的铁锨犁耙 
  不知疲倦的搅拌机脚手架 
  那些长眠烈士陵的坟茔墓碑 
  阳光下或明或暗的血斑…… 
  它们把长久的沉重和光荣 
  把逝去的岁月和启示 
  风沙一般揉进你们的眼眶心坎 
   
  在你们雾一样沉迷 
  铅一样困顿时 
  削亮你们的小小哨卡 
  使你们在浓密的晨雾中 
  抓到一股冲击力量 
  在胸膛膨胀欲裂时 
  面对十万大山的围堵 
  啸出一腔冲天霸气 
   



往事的叙述(外一首) 作者:王乐元                 文章来源:长江文艺                  
  这一段往事的叙述应该从玫瑰开始 
  我此刻所看见的玫瑰的色泽; 
  是大地的花朵;漂亮的新娘; 
  风中隐藏的暗器; 
  雨后升起的彩虹。 
  这一段往事的叙述早就带有危险的不确定性。 
  它发展的趋势预示着一个蓄谋已久的结局; 
  你顶好不要去触及它;或者是轻易地随便走动。 
  只要一转身走动;那些风中的妙语便会削尽你周身的芬芳。 
   
  像一个可怜人沉重的一生; 
  往事的叙述和浮现有点缓慢; 
  虚拟; 
  又富有节奏和律动感。 
  它包容了流逝的不幸;也牵引着甜蜜的来临。 
   
  没一条沟壑能填满往事的深渊; 
  像对一段历史的回顾; 
  清楚的会更加清晰;幽冥的会更加幽暗。 
   
  往事已越来越苍老;遥远。 
  时间写出一串串悦耳的风铃声; 
  是谁在我们中间侧耳谛听过; 
  娓娓动人的; 
  那一段往事的叙述。 
   
  那不过是一种命名 
   
  黑暗之中;当那种神圣被保持; 
  久逝的歌谣也不动声色。 
  它们彼此依靠;为内心铭刻的花纹感伤。 
  你什么都听不见;在空荡的房间; 
  你猜想百年的孤独会变成这样或那样; 
  可是错了;它们既不会变成这样; 
  更不会变成那样。 
  它们还是原来的样子; 
  要在苦难的风中; 
  把希望收藏。 
   
  希望却近似得虚假; 
  当那种神圣被保持; 
  雨后的春天里; 
  我已经能够触摸到夏季的热风。 
   
  我已经能够写出那些空白叙事; 
  为什么那些有限的空白里面; 
  一个人的命运不会偏离它应该到达的方向。 
  为什么这空荡荡的门外; 
  百年的孤独依然在空荡成长。 
   
  这是心灵的哑语;隐匿的丰收。 
  你看见了吗? 
  连候鸟都把那些跳跃的风景用形容词来表述; 
  用动词描写;用名词确定。 
   
  雨后的春天里; 
  你甚至还感受到它们的彷徨; 
  但是不知道它们为什么彷徨;又为谁彷徨。 
  只有我惆怅的心绪向你柔声低语; 
  人类文明的意义;以及对千万种事物的命名 
  那不过是一种命名而已。 
   



一宿(外一首) 作者:杨 邪                 文章来源:长江文艺                  
  夜里;在空闲了太久的楼上 
  我用力打开了所有 
  原本可以打开的楼窗—— 
   
  春耕了的田野上弥漫着 
  泥土和青草的芳香 
  它们随凉风满满灌入我的房间 
   
  棕绷床很硬;棉被太厚 
  而枕头里的蒲草 
  已经有许多年的历史了 
   
  ——我醒着;静静聆听 
  成千上万只青蛙 
  为我合奏的宏大的交响曲 
   
  黑夜里的露天音乐广场 
  乐手们各就各位;各司其职 
  它们不需要任何的指挥 
   
  如此齐整而和谐的演奏 
  如此精确而优美的音律 
  如此多交替的乐章;麦浪般起伏变幻 
   
  在渐渐变得有些陌生了的老家 
  整整一宿;我醒着—— 
  而有个疑问随黎明来到了床前 
   
  ——我长着一双音乐的耳朵 
  我聆听了一宿的蛙声 
  可我究竟;聆听出了什么奥秘…… 
   
  妹儿婆 
   
  妹儿婆白了许多 
  妹儿婆胖了许多 
  衣着光鲜的妹儿婆 
  比三年前年轻了许多 
  她回了趟村里 
  从村口那头开始 
  就一路合不拢嘴 
  喜笑颜开地走来了 
   
  妹儿婆是有福的人 
  她卖掉了老房子 
  她甩下了大半亩水田 
  带着一笔不大也不小的钱 
  三年前光身一人进了城 
  住到了阔绰的女儿和女婿家 
   
  妹儿婆在热情的邻里间穿梭 
  出了东家进西家 
  出了那家进这家 
  城里人妹儿婆更爱唠嗑了 
  可是嗓门变小了 
  说起话儿细声软语 
  也不再直来直去 
  也不再口没遮拦 
   
  除了口音走了一点儿腔调 
  同时爱讲究干净 
  妹儿婆不知怎么还 
  落下了个爱掉泪的毛病 
  说着说着眼泪就下来了 
  哪怕是正说得高兴 
  正说着应该是开心的事儿 
  哪怕是刚刚一面儿笑吟吟的 
   
  让邻里挽留了一宿 
  第二天早上妹儿婆坚决要走了 
  这村里再也没了她的家 
  她的家在热热闹闹的城里 
  可妹儿婆有掉不完的泪 
  她满脸泪水地迈上 
  通向村口的大路 
  突然一面儿又仿佛笑得开心畅快 
   
  诗歌责任编辑胡翔 
   




欲教王谢堂前燕 飞入寻常百姓家 作者:罗 辉                 文章来源:长江文艺                  
  寻常百姓问雍容;王谢堂前燕语穷。 
  飞向柴门梦寥廓;烟云尽处倚新风。 
   
  以唐诗宋词为代表的格律诗词是中华韵文中最具特色的一颗灿烂明珠。经过千百年的传承与发展;已经形成相对固定的诗词格律。古往今来;人们都喜欢诗词。唐诗宋词中的名篇佳句;更是童叟皆知;家喻户晓。近些年来;随着国学热的不断升温;无论是诗词的阅读者;还是诗词的创作者都越来越多了。从我所接触到的这些爱好者中;有戎马半生的老将军;有白发苍苍的老干部;有放下教鞭的老教师;还有各条战线的工作人员、青年学生、厂矿企业的工人、山乡村寨的农民。他们吟诵诗词;创作诗词;已成为当今社会重要的文化特征。从中华诗词学会、各省诗词学会;一直到各县甚至乡镇诗词学会所编辑的诗词刊物;还有诗词之县、诗词之乡的命名;以及新华书店诗词专柜上那些琳琅满目的诗词书籍;我们都可以感受到诗词作为中华民族独具特色的优秀文化遗产;正在逐步成为全民的文化财富;而且仍然具有强大的生命力。 
  然而;创作诗词不同于阅读诗词;不熟悉诗词格律是不行的。也正因为诗词格律的特殊性;才让许多爱好者望而却步;有的虽然也写一些自以为是“七律”的诗或“满江红”的词;但却严重偏离了相应的格律要求。究其原因;主要在于诗词格律还难于普及。闻一多先生有个十分形象的比喻;将诗词格律比着“镣铐”;将诗词创作比着是戴着“镣铐”跳舞。其实;诗词的美;也离不开“镣铐”;难;也紧跟着“镣铐”。要让诗词创作轻松起来;既不能盲目丢掉“镣铐”;也不能被动忍受“镣铐”;而需要探索用简化方式去认识与掌握“镣铐”;并最终让“镣铐”成为“玉佩”。 
  实际上;诗词尽管有其特定的格律要求;但是;与其他文学作品一样;它必然是由字组成句;由句组成篇。所以;只要把对字、句与篇的格律要求说清楚就行了;而且应是越简单越好。从用字、造句与谋篇的角度看;最基本的格律要求主要是字的平仄与韵、句子的结构、押韵与对仗;以及一首诗或一首词的总体格式;如果有“捷径”让诗词爱好者掌握这些知识;就可以让他们在游泳中学习游泳;在创作中学习创作;进而轻松地表达自己的思想感情了。 
   
  纵览众多介绍诗词格律的著作;从王力教授的格律专著《汉语诗律学》;到一些作者撰写的普及读物;无一例外地都是从诗的格律;讲到词的格律;用诗的格律来解读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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