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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节

花神-第5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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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米拉和静香自然是真心为她高兴,静香同为东方人,表达的也含蓄点,而热爱肢体语言的卡米拉就无比亲热的送给了她一个拥抱兼两个香吻。       
“对了,流夏,有没有把这件事告诉你的家人?”静香关切的问道。       
“嗯,早就告诉他们了。”流夏笑着点了点头。刚刚得到消息的那一刻,她就给父母打了个电话报喜。快乐的事,能和父母分享是很幸福的。而且现在父母的生活也渐渐上了正轨,这更是让她放心了不少,没了后顾之忧。       
“流夏,这次我们一定好好庆祝一下!”卡米拉兴奋的提议道。       
静香也点头赞成,“那就还是去冷月吧,我让宫本准备你们最喜欢的寿喜烧和生鱼片拼盘。”    
流夏刚要说好,她的手机铃声忽然响了起来。    
“喂?我是流夏……朱里奥教授?”    
听到流夏口中说出这个名字,卡米拉飞快的看了她一眼,又立即转到了别处。    
“哦,这样啊……那好吧,我会转交给阿方索先生的。嗯,我马上就过来拿,再见。”流夏摁掉了通话键,对着她们露出了一个万分惆怅的表情,“唉,今天看来是去不成了,朱里奥教授要我把前三名的作品拿给阿方索过目,说这是大赛的惯例,每个学校选拔出的前三名都要让他亲自过目。”    
“没关系,那就改天吧。”静香安慰了一下她。    
“朱里奥教授和阿方索先生的关系很好吗?”卡米拉似乎不经意的问了一句。       
流夏摇了摇头,“我也不清楚,感觉应该是普通朋友吧。”她不敢肯定朱里奥教授是否知道阿方索的真实身份。因为有一年一度Margherita大赛的关系,她觉得两人之间的相识也是情理之中,并没有什么值得怀疑的。    
“哦……”卡米拉露出一个原来是这样的表情,随即又冲她眨了眨眼,“不过这次流夏别忘了以前答应过我的事哦。”       
流夏一愣,“什么?”       
卡米拉似乎有点沮丧,“你不会忘了吧。谁先得三次第一就有机会可以画朱里奥教授……”       
流夏哑然失笑,“原来你之前说的是真的……我一直都以为你是开玩笑那。好吧好吧,我到时就把这机会让给你算了,那你就可以自己找出答案了。”       
“这倒是个好主意。”卡米拉半眯起了眼睛。       
静香一头雾水的看着她们,“有谁可以告诉我你们在说什么吗?”       
流夏抿嘴直笑,“你去问她。”说着她朝卡米拉的方向努了努嘴角,却有点意外的看到卡米拉正若有所思的望着窗外,她的表情看上去有些古怪,有点矛盾,像是想要摆脱些什么却又舍不得摆脱……                
为什么,卡米拉会拜托她做那么奇怪的事呢?    
朱里奥教授的背上,又是否真如她所说的有一个单眼蝴蝶的纹身?  
Part 23 记忆中的雏菊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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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ize=12pt'下午放学之后,流夏按照朱里奥的吩咐拿了三份作品打算回去交给阿方索。但半路上却接到了阿方索的电话,说是现在他正在洛伦佐美术馆,让流夏直接将画送到那里。           
当罗密欧将车子稳稳地停在了美术馆前的时候,流夏又一次庆幸自己没把昨天的晚饭吐出来,她忽然怀念起了那天早上抢来的小摩托,至少那个小家伙不会让自己的肠胃抽筋啊。   
在打开车门前,她还是不忘说了一声谢谢。不仅仅是为了他每天的接送,更是为了他那天早上的及时相助。如果没有他的话,她的作品可能已经失去评比资格了。   
不知为什么,随着相处时间的增多,她对罗密欧的看法似乎也越来越不一样了。   
其实,如果忽略了他的身份,或许,他们会成为好朋友吧。   
“口头上说太没诚意了,有空就请我喝个酒聊个天。当然,想要更深入的了解彼此也可以。”罗密欧笑的很暧昧,他向来说话口没遮拦,即便对阿方索的心思了如指掌,在流夏面前却还是没有什么忌讳的。   
不过流夏也已经习惯了他的这种说话方式,只是对他耸了耸肩就下了车。           
美术馆的保安已经重新换了一批,流夏一到门口就被拦住了。新来的保安显然戒备心极重,听她说了阿方索的名字后还用通话机进行了确认才同意放行。           
流夏穿过了宽敞明亮的长廊,看到了阿方索正在那个小房间里整理着他的收藏品。他今天穿着一袭黑蓝色的法兰绒修身外套,流畅的剪裁和领口精巧的皱褶尽显出他的华贵倜傥。微微斜着身子的他,不经意地露出了半边无懈可击的侧面。那没有表情的脸上隐约流露出一种令人心悸的冷酷,而那完美的身体里又似乎潜伏着某种令人产生异常危险的错觉。      
“阿方索先生,我已经把画拿来了。没事的话我先回去了。”流夏将画放在了桌子上就打算转身离开。对于阿方索,她真的不知道该用一种怎样的态度去对待他。同一屋檐下的日子看似平静无澜,平时伯爵对她总算是彬彬有礼,也没有再出现过之前在波西塔诺强吻她那样失礼的举动。可她觉得自己就像是一只被关在玻璃盒里的小白鼠,一举一动完全都在对方的掌控下,却又不知真正的危险到底何时降临。而对方显然对已经无法逃脱的猎物极有耐心,似乎像是在寻找着一个最适当的机会吞掉自己的猎物,连皮毛也不剩。              
“这么急着回去?和我多待几分钟很难吗?”阿方索转过了头,深邃的目光在她身上打量了一番,明显有些不悦,“怎么没穿我给你新买的那些衣服?”      
流夏抬起头直视着他,“阿方索先生,我想我还有选择穿什么的自由吧。”      
“自由?”阿方索的唇角勾起了一个优雅的弯弧,“流夏,你可以在学校里安心的学习,愉快的和同学们出去吃饭聊天,甚至想要回国探望父母,我也可以陪你回去。你看,我已经给了你很多自由了。”      
流夏冷笑了一声,“那我是不是还要感谢您施舍给我的这点自由?”      
阿方索的眼底似乎有什么冷冷闪了一下,但还是被他按捺住了。      
“流夏,你想要更多的自由吗?可以,只要你想要的,我都会满足你。但是我对你的要求只有一个,”他仿佛叹息般的放低了声音,语气里透出了几分罕见的温柔,“ 那就是…永远也不许离开我的身边。”      
流夏也不知怎么头脑一热,脱口就回了一句,“但这才是我最想要的自由。“      
阿方索的脸色微微一敛,水绿色的眼眸蓦的暗沉下来。他没有再说什么,而是上前猛的扼住了她的双肩,将她的身体用力摁倒在了圆桌的桌面上,没有给她任何反抗的机会,狠狠的就吻上了她的唇。      
这是一个明显带着施虐意味的吻,看似来势汹汹却又深深隐藏着某种被伤害的失落。              
流夏挣扎着想要躲开他的攻击,无奈双手被制,可以活动的只有双腿,但对方似乎也察觉到了她的下一步动作,先她一步用自己的双腿紧紧压制住了她的活动范围。他的吻是那么激烈,那么肆无忌惮,犹如狂风暴雨一般令人心惊胆战。      
流夏现在只恨自己太没用了,明明学了那么多东西却根本无法对付他!就在她以为自己的双肩要被揉碎的时候,他却慢慢松开了手,那冰冷柔软的嘴唇也停止了继续肆虐。      
“阿方索,你就非要用这种方式来证明些什么东西吗?在我看来,那就是你理亏没有自信外加专制的最好证明!”一得到自由,她再也无法控制的表达出了自己的愤怒之情。      
阿方索看着她那气得通红的脸,忽然轻轻的笑了起来,口吻里似乎带了一丝和他性格完全不符的调侃,“可怜的小家伙,体会到了不能反抗我的滋味了吧。”      
“你……”她被他这种略带轻佻的语调更是气得说不出话来。      
“流夏,如果连这一个要求都办不到,我会收回所有的自由。”刚才的调侃似乎只是昙花一现,他很快又敛起了笑容,恢复成了那个令人生畏的暗夜领袖,“流夏,我的耐心并不是很好。你也不希望我用那么粗暴的方式对待你吧?”      
流夏并没有回答他,只是紧紧握着自己的手指,心里仿佛有什么正在一点点燃烧着。这算是什么?威胁,还是羞辱?      
力量上的悬殊就可以让他为所欲为吗?      
她不甘心,真的不甘心。              
“铃铃铃”阿方索的手机铃声忽然响了起来,他接起了电话,边听边走出了房间。      
流夏本来想趁这个机会离开这里,但对方似乎早就猜到了她的心思,又回转身来对她做了一个不许离开的手势。      
这样的情形下,和他硬碰硬对自己没有半点好处。流夏非常清楚的意识到这一点,所以暂时也只好先待在这里了。她走到了刚才阿方索整理东西的书架旁,无意中看到角落里随意堆放着十几个油画筒。      
这些油画筒看起来似乎有些年月了,古朴的表面上已经蒙上了一层厚厚的灰尘。      
能被阿方索收藏在这里的,多半都是那些大师们的杰作吧?流夏心里这样想着,忍不住伸出手去摸了摸。      
艺术本身所带来的诱惑,是她无法抗拒,也无法抵挡的。              
就在她的手刚触碰到那堆油画筒的时候,其中一个油画筒却啪的一声掉了下来,不偏不倚正巧滚落到了她的脚下。      
“咦?难道是你我有缘分?”流夏自言自语道,“那今天我一定要看看你的真面目才行。”说着她轻轻打开了那个油画筒,将那幅画小心翼翼的展了开来…              
那并不是什么大师的作品,而是一幅笔法还颇为青涩的练习作品。      
暖黄色的是阳光,粉绿色的是草地,铬黄色的是花蕊,带着一些哑光,一些明暗,和白色的雏菊交叠在一起,静静融汇在揉合了暖光的巴黎蓝的天幕之下。      
那些颜色各有不同却又和谐统一,宁静而清淡,渲染出了无与伦比的视觉美。            
流夏一眨不眨地盯着这幅画,某些深藏的记忆仿佛被这缤纷的色彩一点一点唤醒。那些记忆她从来不曾忘怀过,似乎只是在她的心底静静沉睡着,等待着。      
闭上了眼睛,她好像又看到了那天在波西塔诺森林里的情景。      
清秀优雅的少年专心致志地在面前的白色画布上描绘着什么,阳光在他浅栗色的头发上勾勒出了几道旖旎的光华,就像是上帝亲手投下的璀灿光环。              
阿方索为什么会收藏了这幅画?难道……她的心里猛的一颤,某些平时被忽视的东西此刻却是异常清晰的显现在了眼前那双一模一样的水绿色眼睛,那无法让人不怀疑的年纪,那些新长出来的浅栗色发丝……      
不可能,这怎么可能。      
阿方索怎么可能和那个雏菊少年是同一个人?那是她生命里一段美好的回忆,那个人是给予了她梦想开始的启蒙者……              
“流夏,我这里已经没什么事了。你就跟我一起回……”阿方索边说边走了进来,在看清流夏手里的画那一瞬声音顿时截然而止。      
流夏缓缓转过了头,紧紧盯着他的水绿色眼睛,吐字清晰地开了口,“最简单的白色,却能搭配任何颜色。五彩缤纷的颜色,也因为白色的存在才能凸显出各自的优点。”              
阿方索的脸上很快就恢复了常色。连他自己都几乎已经忘了这幅画放在什么地方,没想到却被她这么凑巧的找了出来。      
或许,这就是上帝的安排吧。      
那么,他也没有再隐瞒的必要了。      
想到这里,他的神情忽然变得温柔起来,像是有些无奈的笑了笑,“如果你去摘100朵雏菊,我就答应教你。”              
流夏的心脏快速跳动起来,仿佛有一种说不出的奇异感觉穿透了她的身体,全身的血液都在渐渐沸腾着,可耳边却是嗡嗡声一片,什么也听不清。眼前仿佛全是阳光投射在海面折射出的粼粼波光,晃得她什么也看不清。      
原来,真的有那种存在于他们之间微妙的羁绊。      
原来,很早很早以前…她就已经见过他。      
“很难接受吗?”他像是自嘲的笑了笑,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变得轻松,“每个人都有那种年少时光,不是吗?”      
“你也早就认出我了对不对?”她冷静下来之后也立即想到了这一点。      
阿方索并没有否认,“不错,我早就认出你了。虽然小时候只见过一面,但那一天的情景我并没有忘记。”说到最后那句话的时候,他的脸上似乎僵了一下,一种难以言说的伤感在他的眼中如流星般闪过。      
“为什么?”她的声音里夹杂着无法理解的情绪,“曾经的你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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