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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节

尘香(重修版) 作者:悄然无声-第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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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事,而他却只能苦苦地念着……
  戏台上正是妖娆的戏子正唱道 “人生在世如春梦, 且自开怀饮几盅。”台下一片叫好声。
  安安终是不忍心见他如此,终于起身来到风晓的身前,伸手抱住了他,像母亲安慰着自己受伤哭泣的孩子一般。
  “风晓,其实阿姐……”
  心神几转,想要一鼓作气的说出。然后,顾安安眼角忽地瞥见,门无声的拉开,而门前正站着一身戎装挺拔高傲的身形。她浑身一僵,整张脸瞬间惨白得没有血色。
  何风晓也沿着目光看去,发见来人,连忙推开安安。 
  静谧的室包厢内,是说不出话的安安和何风晓,还有面无表情的轩辕司九。
  “风晓,好福气啊。”
  轩辕司九淡淡说着,面上毫无表情,但那双眼眸,却像冰一样清、像冰一样冷,不,也许那眼眸就是用冰雕成的,才会流露着那种无可言喻的冷酷之意。
  安安下意识地想要往后躲,但身子方一动,便被何风晓不着痕迹地按住了,只能僵硬地将头垂下。
  而何风晓的脸上掠过一丝不易察觉的错愕之色,但看到轩辕司九落在他们交握手上的目光,轻轻一笑,旋及起身行礼,自若地道:“九少大驾光临,蓬荜生辉,您几时过来的?”
  “我来找人,她和我闹了好几天别扭了,我只有来亲自找她让她消气。”
  轩辕司九只朝她的方向看着,正眼也不看何风晓,只紧紧盯着安安说完,宠溺地微笑。眼神却是冻结的,眸子里面一片透凉,毫无笑意。
  何风晓闻言笑了笑,侧头伏在安安耳畔,手有意无意地搂住了她的肩。此时戏台上旦角的尖细嗓音猛地拔高,鼓乐也跟着齐鸣意,他的声音又放的极低,连安安都听得很是吃力。
  “安安你要想清楚,现下看来你是躲不了了,我能力有限不能为你做些什么。但是,这个男人不一样,有了他,你就暂时可以不用应付他人,如果你够本事那个暂时就会变成很长时间甚至是永远,但千万不要把自己的心赔进去才好。还有,逃避是没有用的。”
  说完,何风晓在安安的背上轻轻地拍拍,带着点抚慰地意味。但是,在轩辕司九眼中却是极为亲昵的炫耀。
  “风晓……”
  安安的眼仿佛受了惊吓般,颤了颤,露出了极可怜的哀求神色来。
  轩辕司九再也按耐不住,踏前一步,用力将安安粗鲁地扯了过来。何风晓只是微笑,倒也不阻止。
  “风晓,不打扰你看戏,人找到我自然要告辞,代我问候何公。”
  说完,拉着安安转身就走。
  何风晓敛眉低首,很客气地对轩辕司九的背影回了一个礼,额前的发丝垂下,遮住眸中一闪而过的异光。 
  
  无尽的黑夜里,风没有停过,天空中厚厚的浓云,没有任何星星闪烁的亮光,似乎预示著要有落雪了。他们的身后,几辆车正缓缓跟随着,透过夜色和车前灯的光可以车内的军官正紧张的看着他们。风的越刮越大,安安出来也没有带外衣,只穿了一件锦缎长旗袍。空气的寒冷让她打了一个冷战,却不敢说什么,只亦步亦趋的跟着前面紧紧拉着她的,看起来很恼火的轩辕司九。 
  天寒夜黑人行路上没有什么人,轩辕司九背影仿佛带走了所有的温度,冷得让安安不住的发抖。然而无论怎样冷,还是得一步步小心的跟着。
  猛地,他却拉着她往马路上走,走得急了,在下路阶的时候安安一个不留神,高跟鞋踏在旗袍角上。
  一个趔趄就要摔倒,安安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一双有力的手已揽住了她的腰。
  那冰冷眼眸的主人在跌倒之前接住了她。 
  “怎么了?没摔着吧?”
  轩辕司九的手很有力,他的肩膀也很宽阔。安安却一直有些惘惘的,隐隐记得父亲的手似乎也是这个样子,骨节突出,手指特别长,抓着自己却特别轻柔。 
  何风晓的话在这个时候又在耳边响起:“有了他,你就暂时可以不用应付他人,如果你够本事那个暂时就会变成很长时间甚至是永远……”
  即使是害怕,即使是恐惧,但是奇异的,她竟然感到了一种安全感。身体中仿佛有火在剧烈地燃烧了起来,虽然难过得要死,她还是勉强地挤出了温柔的笑容:“没……没事……”
  昏暗的灯光中,轩辕司九映入眼帘的是安安无助、失措的表情,颤抖的像个被遗弃的孩子般,楚楚可怜地看着他。 
  “怎么穿的这么少?冷吗?”
  此时轩辕司九的眼神十分柔和。
  每当他想征服什么的时候,他的眼神总是柔和的,诱惑着对方向他的陷阱屈服。 
  他伸出手,指尖抚摸着安安已经没有了任何温度的脸颊。 
  “不……”安安呆呆地认他摸着自己的脸:“不冷……” 
  轩辕司九仿佛又有些恼怒了,轻叹了一口气,拥着她像身后的汽车走去。
  他这样的神色,仿佛是爱怜,有仿佛在责怪她不爱惜自己的身体。即使面上仍是淡淡的,她的心仍旧是疑惑了。
  刚坐到车上,雪花便飘然而至。车急速行驶着,带起的偌大的雪片盘旋落下,在车窗外结上一张白色的纱网。
  路灯黄暗暗的,可以看到安安的腮颊红得像是抹上了一层胭脂,浓艳欲滴。轩辕司九伸手抚上她的脸,他的动作十分地轻柔,但他的表情却森冷而淡漠。安安竟没有去躲,只是定定的看着他,眼中蒙上了一片氤氲的薄雾,带着茫然的神色
  轩辕司九却无法自拔地在脑海中浮现起那一夜的情景,水一样的发丝铺垫在身下,她的身躯水一样的柔顺……清晰地回忆起每一个细节…… 
  他手指下的面颊是火一样的烫,然后,他慢慢的凑上前去,吻上她的唇。 
  她的身体微微一震,嘴唇动了动,却没有退却。细软的感觉从舌上传来,他的手温柔地搂住了她的头,指尖拢进发鬓,抚摸着。 
  也许是已经习惯了他的吻,原本涌上的厌恶的感觉也似乎渐渐的消退。
  慢慢的轩辕司九帕的吻变得非常炽烈,带有种恶狠狠的掠夺性,逼得安安也不得不以炽烈的方式回应。
  对吗?这样做对吗?吻着她的唇的男子,也曾经吻过她的姐姐……对还是错?安安的心里的一个声音一直在问着。 
  可是憋得慌的呼吸让她不及细想,吸到的全是他的气息,意识仿佛都要凝滞了。 
  许久,他依依不舍地放开了她。
  总算没被憋死,这是安安反应过来的第一个念头。她大口大口的吸着气,双手无意识地揪着轩辕司九的领口,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的样子有多么依赖他。 
  轩辕司九忍不住又在安安的额头上印下一个吻。
  她却不再作声,只是倚在他的肩上慢慢调整着呼吸。红润的唇仿佛染上了一层珍珠的光泽,微张开来,呼吸的气喷在他的颈项上。
  浅浅的不住的吐着,时间久了,他颈上便沾了一层温热的湿气,诱惑着他。
  他刚要一动,她的手便按住了他,轻轻的说道:“请答应我一件事,请答应我,如果哪一天你厌倦了我,那么就请毫不留情的走开,可以吗?什么都不要说,什么都不要做,就像……对待二姐那样……甚至你可以更加残忍……”
  车里除了汽车的声音,便只有她一颗心突突地跳着的声音。
  他的手移到了她的肩上,猛地抓住她仿佛要说什么。 
  她却猛然觉得天旋地转,一切似乎都颠倒了。眼前有黑暗的阴影和亮白的光线在摇晃着,在昏倒前,看见了轩辕司九由森冷转为惊慌的脸……
  她常常想,也许一切只是一个梦,睁开了就又在那个连名字都记不得的小村落里面。不大的院落里面有一口井,井边是一个青石的磨盘。被长年农物操劳的干瘦的阿爹,坐在在闲下来的时候,会把她和哥哥抱在怀里,讲白骨精的故事。
  她那时太小了,听得不耐烦便会拉着阿爹的衣角大哭。然后阿爹就会领着她和哥哥去村口的杂货铺子,买上几颗劣质的彩糖,她含在嘴里,甜得有一种幸福的感觉。
  然而一切的平静,都被一匹受惊的马打碎。马蹄在一瞬间自她身上踏过,当时并不觉得怎样,可后来却是极痛的。一整个冬天,只能在烧得烘热的土炕上,喝着仿佛搀了黄连汁的药,苦极了,所以每次喝药她都要大哭大闹。吃完药便是痛,骨头连着内脏痛彻心扉,于是她吮着手指,哭得更惨,直到哭哑了嗓子。阿娘总是无奈又疼惜抱住她,叫着囡囡,囡囡。
  后来,阿娘给了她一个金盖的小玻璃瓶子,里面装满了彩色的糖果。只有她一个人有的宝贝,哥哥都是没有的。
  她最喜欢阿娘背着她,爬在阿娘打着补丁的青棉袄上,总有一种很安心的感觉。
  晚春的院落,下午的阳光照到那土黄色的地面,现在想起来却依旧一种明丽的颜色。
  院落里那株美丽的铃兰已经开花了,绽放出和周遭破败不协调的美丽。
  然后阿娘就会给她讲那个美丽的故事。一只北来的黄雀在院中撒下一粒种子,当开出朵朵玲珑的花枝时,便有了跟那株铃兰一般娇贵的宝贝。娘的手粗糙温暖,声音也总是那么温柔。
  又一个冬日到来的时候,家里为了给她治病,已经食不裹腹了。
  眼前模糊晃动的,是牙婆子狰狞的笑容:“这么周正的孩子死了可惜,不如卖给我,送到城里也许还有救。”
  阿娘是不肯的,伏在炕上痛哭,阳光打在青色带着补丁的衣上,形成了细密的抽搐的光晕。不管牙婆子怎样说,她都像是没听见。
  最后,阿爹蹲在地上,抱着头说了一句:“咱们饿死了不打紧,可还有儿子呢!”
  于是,牙婆子便要带她走,抱着我走到了门口。她不肯走,拚命扳住了门,双脚乱踢,牙婆子毫不留情的把她横过来打了几下,终于抱出去了。
  她大哭着回头,却只看见阿娘站在门边哭得比她更凄惨,雨点般的泪珠不断落下,无穷尽的悲恸……
  如果她是男孩子,如果她不是那么爱哭,是不是……是不是就不会被卖掉……

花落花开自有时

  痛,很痛……真的很痛……
  迷懵着睁开眼睛,隐隐约约地听到有人欢呼着:“醒了,醒了!”
  “三小姐……您可醒了!”
  红云站在床边,正从钮扣上抽出绢帕,一边擦着眼泪,一边笑着说。
  “这是怎么了,好端端的哭什么?”安安强笑着,只觉浑身虚弱绵软得厉害。
  “三小姐,您可吓死我了。”
  正说着,一个穿着白袍的中年男子急急走了过来,他先取出测温器,放在安安口里,用听诊器听了五分钟脉后,然后取出看看,是三十九度。便对身旁的护士道:“再烧下去会危险,得需打一针。”
  护士依言准备好了药针递给了他。医生的手里依旧举着针筒,床头只点着一盏台灯,在室内发散着晕光,那灯光把人影放大了,幢幢的映在雪白的天花板上。
  安安只觉得那针头有种尖锐又阴冷的东西,仿佛一只怪兽向她张开了血红的嘴,露出了里面锋利的牙齿。只是看着,剧烈痛楚已然在体内不断翻腾,最后却转变成一种根深蒂固的惧怕。
  狼狈不堪的从床上起身,湿漉的发丝粘在额间,脸色显得更加苍白。 
  “我不需要打针,你们走开!”
  “顾小姐,你现在烧得很厉害,再不止烧会有危险的,必须得打一针才行啊。”
  众人小心翼翼围着安安,却不敢上前,只有好声劝着。
  安安没有吭声,只是用力抿紧嘴唇,仿佛是他们逼迫了她,一步一步的踉跄着退后,只求助似的看着自己唯一熟识的红云:“红云这是哪?极夜呢,极夜在那……”
  太多的回忆,像重重叠叠复印的照片,带着所有的冤屈一时都涌上心来,一口气堵住了咽喉,再也说不出一个字来。
  小的时候,妈妈就常说,乡下来的孩子就是笨一些。
  所以,她挨的打就多了。
  画不好画要打,弹不好琴也是要打,歌要是唱错了一个音也要打。妈妈没事就要抽查她们的功课,背地不好亦是要挨打的。有时候妈妈打牌输了,火起来就拿起鸡毛掸帚呼呼地抽她……有时候也罚跪,罚她不许吃饭。
  但这些其实还是好的……
  渐渐的她长大了,一日妈妈把她叫去,原以为一定要说什么来着,可是妈妈什么也没说,只是一边叼着一个银质的烟杆,一边打量着她。
  妈妈呼吸间吐出的云雾,重重叠叠的,整个的空气都有点模糊。本来是阳光充足的房间,但在那样的目光下变得阴暗的好似古墓,泛着青黑。
  “这丫头出落出来了,很标致的模样。”好半晌妈妈才懒洋洋的掸了掸烟灰, 转头对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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