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会2010年01-第1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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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道的手慢慢转着笔,悠闲地玩弄着,他的眼睛却直视着尹仁,说:“自杀前,顾兴打开保险箱,把钻石藏在身上的某处,而你乘警察打开车门时,抢先扑到顾兴身边,表面上你是在关心顾兴的状况,实际上,你是利用现场混乱之际,将他身上的钻石转移到自己身上。由于你是银行的安保负责人,又是顾兴的老朋友,设人会对你扑向他的举动产生怀疑。”
尹仁喘着粗气问道:“那钻石呢,是不是在我家里找到了?”
周道耸了耸肩,说:“没有,我们在你家里还没搜查到钻石,也没有找到其他相关的物品。”
尹仁叹口气站了起来:“谢谢你告诉我这样精彩的故事,不过现在离24小时最长询问查证时限还有5分钟,没什么别的事我要告辞了。”
周道摆了摆手:“你是不会再留在审讯室了,你马上要去我们的拘留室,当然,必须把你鞋子里的钻石先留下。”面对突然僵住的尹仁,周道接着说:“我上次询问你时,就发现你穿的增高鞋是崭新的,但偏偏鞋跟处有不协调的刮痕,而且鞋跟部分的大小,正好可以放下钻石。如果在你家里找不到钻石,钻石肯定是藏在你认为最安全的地方,那就是你的鞋底!”
尹仁此时不自觉地瘫倒在椅子里,喃喃问道:“你是什么时候开始怀疑我的?”周道摇了摇头:“我是从一开始就怀疑你的,一是车门一打开你就抱着顾兴号啕大哭,给我感觉你事先知道他已经死了;二是犯罪嫌疑人肯定是银行内部人员,唯有他们,才能精确拿捏抢劫和逃走的时间点,并利用这时间点来制造现场的假象,但是我苦于没有其他的证据,当然也不能排除他人作案的可能;更重要的是,在整个案件最关键的开锁和杀人问题上,你分别用了瞒天过海计和苦肉计,成功地误导了我们开始断案时的思维和判断,对破案造成了很大的阻力。我只是偶然得到灵感,才回到了正确的推理方向。”
周道示意旁边的警察取出尹仁增高鞋里嵌藏的钻石,然后披上外套,回头对尹仁说道:“接下来的事就转交给其他科室了,我得马上回家去睡个好觉,噢,不,我打算多看看儿子的书,或许我还能从那里挖掘很多有益的东西。”
中篇故事 我们都是一家人
我们都是一家人 作者:王乃飞
同样一门手艺,境界却有不同:低等的卖苦力气,混口饭吃;中等的兴家立业,名震一方;而最高境界的绝活奇技,那里面包含的从容、大气、智慧、力量,却可以安抚人心、温暖这个世界……
1.闯关东要有点手艺
民国年间,时局动荡不定,很多山东人为了混口饱饭,纷纷流入东北闯荡。“闯关东”可不是容易的事,你得有两下子,有点过人之处,光凭着傻力气,是很难在那里站住脚的。
话说有一个叫关秀的人,因为家里穷,又赶上大旱,日子实在没法过了,也跟着一群同伴到了东北。
关秀人如其名,长得很秀气,一向不言不语,没事就爱摆弄自己背包里的东西,大家都觉得带着他是个累赘,这么瘦瘦弱弱的一个人,到了东北能干什么呢?
到了东北,大家都去找活千,同伴们都长得五大三粗,找的都是些在码头上扛麻袋、下炭井挖煤、到林场里扛木头的力气活儿,而那个面目清秀的关秀呢,却亮出了一招不曾向人显露的绝活,那就是锔大缸。
干锔工这一行的,说得好听一点叫锔匠,说得土一点,就叫“箍漏子”,那可是门精细的手艺活儿,破碎的瓷器到他们手里,只需几个铁锔子,就能让它恢复如初,关秀背包里装着的,就是些锔大缸的工具。关秀能在几分钟内把一个破碗锔起来,看着美观不说,还滴水不漏。谁家没个破盆子破碗?有了这门手艺,还愁没饭吃吗?大家都对关秀羡慕得不得了。
关秀凭着锔活的手艺,在异地他乡的东北混了下来。他走乡串户,每到一处,老百姓都会把他围起来。这一日,关秀到了一个小镇上,在那里又摆开了锔大缸的摊子,不长时间,关秀面前就摆满了活,忙得他不可开交。关秀很高兴,打算多呆两天,不行就在这里落个户得了。
关秀紧巴巴地干了三天,这天,他干着干着,突然觉着面前有个身影挡住了光线,抬起头来一看,就见眼前多了个彪形大汉,那大汉昂着头,直挺挺地站在他面前,手里两个铁珠子不停地滚动着,眼睛半睁半闭。关秀一看这人,就知不是个善茬子,再看那些主顾,早就躲得远远的了。
关秀忙停下手里的活,站起来向大汉抱拳拱手,说:“这位大哥,我光顾着干活了,不知你驾到。看样子,你是找小弟有事吧?”
大汉从鼻子里冷哼了一声,说:“找你当然有事了,是好事,给你找活来了!”
彪形大汉另一只手里拿着一块手帕,打开来,里面包着几片小茶壶的碎瓷片。
这瓷是难得一见的好瓷,而这瓷碎得也是难得一见,瓷片都弯弯曲曲的,九曲回肠一般。要想把这个茶壶准确地拼凑起来都很难,更别说是锔起来再用了。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有人故意把茶壶摆弄成这样的。
2.碎壶绝锔
关秀这时想起件事来,他听姥姥说过,江湖上有一种“撑壶法”,就是用小锤子轻轻地敲打茶壶,既不能敲坏,又不能留下痕迹。被敲打后的茶壶,表面还是完好的,其实已经有了暗璺,已是一把残壶了。然后再在壶里面装满高粱粒子,用热水一泡,闷在茶壶里。等不长时间,那高梁粒一膨胀,就听到茶壶在“咔咔”地响,过不了半天,茶壶就碎成这样了。
能懂得用这个办法把茶壶撑坏的,一定不是泛泛之辈,应该是锔工方面的能手。关秀心里明镜似的,这个彪形大汉来锔东西是假,实际上就是故意出难题,来为难他的。自己一个“箍漏子”,刚到这里,又能惹着谁呢?关秀向那个大汉双手一拱,说:“大哥,小弟初到贵地,不懂这里的规矩,有冒犯处还请放小弟一马。”
彪形大汉却大手一摆,说:“我就是来找你干活的,咱远日无冤近日无仇,咋谈得上‘冒犯’二字呢?怎么,你还嫌钱咬手呀!”
看来这彪形大汉不是个一般找茬的,关秀想了想,客客气气地又对那大汉说:“这位大哥,你这茶壶锔起来有些麻烦。这是景德镇细瓷,要用金刚钻、金锔子才行,寻常的铁锔子见水生锈,泡不了几年茶就会锈断。这茶壶如要锔好了,只怕要花几十个大洋,那样太不划算了。”说完,从兜里拿出几块大洋,“小弟这里有几个钱,不成敬意,你就拿去买一把新壶吧。”
彪形大汉闻听此言,两眼一瞪,说:“你什么意思?看不起我呀,难道我连把茶壶都买不起?就锔这把壶了!我家老爷子用这茶壶几十年了,离不开了,他说过,不管多少钱,只要能锔好就行。”说着,拿出几十块大洋来,在手里一掂,发出“哗哗”的响声,摆在关秀面前。那些在一旁看热闹的,都发出啧啧声,这声音里既有稀奇,又有担心。稀奇是为那个大汉稀奇:为了一个破茶壶,竞肯出几十个大洋来锔;担心是为关秀担心:这钱虽多,关秀能拿得起来拿不起来,那还得两说着。
此时关秀心里也有了数,看来这个大汉真是存心来找茬的,如果自己锔好了,那还好说;如果锔不好,大汉接下来就会砸自己的摊子,把自己轰出镇子。他又扫了一眼碎壶,心里有了底,于是胸有成竹地对大汉说:“大哥,这活我接了,但你要先等一会儿。我们徂上有规矩,这不是寻常活儿,做之前先得拜过祖宗,有祖宗保佑,这活才能干得顺利。”
彪形大汉没吱声,看来他真没想到关秀能接这活。
关秀不慌不忙地从行李里拿出个红色包裹,也不知里面装的什么,但看形状,绝不是祖宗牌位。关秀上了一炷香,跪在地上,朝那东西拜了三拜,嘴里不知说些什么。
大汉有些不耐烦了,催促说:“怎么这么麻烦呀?要拜快拜,家里老爷子还等着喝茶呢。”
关秀拜完后,才起来说:“大哥,你看好了,在烧完这炷香之前,我一定能把活干好,如果香燃完后活还没干好,砸摊子砸人,随你的便。”说着,关秀坐下来,拿出了金刚钻和金锔子,围观的众人都想:看来人家这才要露绝活了,以前锔个盆子锔个碗,就跟闹着玩儿似的。
只见关秀把那些茶壶的碎片放在手里,另一只手快速地晃了几晃,碎片就拼成了一个完整的茶壶,还原得丝毫不差。等把茶壶固定好后,关秀就施展开了绝技,那动作,快得让人眼花缭乱,大家眼睛都看花了,也没看清他的手法,只听得一些细碎清脆的声音,不多时,一个完整的茶壶就捧在关秀手里了。锔好的壶身完美光滑,茬口之间合得一丝不差,一点也找不出破碎过的痕迹。金锔子摆得也工整,从外面看金光闪闪,煞是好看。彪形大汉在一旁看得嘴都合不上了。整个过程也就半盏茶工夫,再看那炷香,才袅袅地烧了一半。
关秀将锔好的茶壶交到彪形大汉手里,说:“大哥,不是我卖弄,锔这样的碎瓷,讲究的就是一个‘快’字。现在正是喝午茶的时候,沏壶上好的龙井,可消暑提神,开通六窍,请快拿回去让老爷子使用,莫要耽误。”大汉早就涨红了脸,接过茶壶,二话没说,钻进人群里消失了。
3.破碗刘家
那个大汉一走,关秀也松了一口气,这时才有人对关秀说,他是惹着“破碗刘家”了,刚才那个彪形大汉就是“破碗刘家”的打手——展标。
关秀问,“破碗刘家”是怎么回事,大家对他说,其实在关秀没来之前,镇上已有了锔大缸的,那就是“破碗刘家”。
“破碗刘家”的神龛里不供神仙不供祖宗,只供着半拉破碗,所以就得了个“破碗刘家”的称号。“破碗刘家”的锔活绝技是祖传的,方圆几百里独一份,他们靠这手艺发了财,买房子置地,成了当地数得着的富户。“破碗刘家”虽然从此不在外面干锔活的营生了,却把手艺传给了别人,不过这手艺可不白传,学手艺的人每月要向“破碗刘家”交拜师费,“破碗刘家”坐收其成。这样,那些用“破碗刘家”手艺挣钱的,锔东西的价钱自然就提高了。老百姓一文钱都拿着当命看,不是坏了太贵重的东西,都舍不得拿出去锔。关秀一来,价格明显比他们便宜,买卖自然就多,可这也堵了镇上手艺人的活路,他们能不急吗?这当然也牵扯到“破碗刘家”的利益,所以那个大汉展标就来砸关秀的摊子……
关秀这才明白,自己无意中竟得罪了这么多人,他决定明天就走人,离开这里,有手艺什么地方混不了一碗饭呀?俗话说,“强龙压不过地头蛇”,何况他关秀也不是什么强龙,那个展标只是一条“菜花蛇”,更凶狠的“五步蛇”还没出现呢。
关秀干完了手里的活,匆匆收了摊,在客栈里住了一宿,第二天一早就收拾行李,准备走人,可他一开门就发现,想走也走不了了。 关秀的房门口站着一个人,把整个门挡了个严实,就是昨天那个彪形大汉展标。
展标这回见了关秀,却客气多了,先施了一礼,才说:“关先生,昨天小人多有得罪,还望见谅。我是奉主人之命,来请先生去刘府一趟的。”
关秀心里一寒,难道我昨天那活没做好,“破碗刘家”又要来找茬?最后他心一横:去就去,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大不了把这条命扔在关东。
“破碗刘家”果然是大富之家,那阔气的院落,在这个小镇很难找到几处。展标默不做声地在前头带路,穿过庭院时,院子里趴着一条狗,那狗体形奇大,关秀进来时,它正伸着舌头喘气,关秀从它身边走过,它就从鼻子里发出不友好的呜呜声,差点把关秀吓没了魂。展标也没喝止那狗,只是默默地往前走着,好在那狗也没敢扑上来。
等关秀进了正堂,刚才看见那条狗的惊悸还未过去,却又被屋里的一件东西吓了一跳,脊梁骨咝咝地直往外冒凉气。
“破碗刘家”的正堂里静得吓人,关秀一进去就看到他昨天锔的那把茶壶,那茶壶正在房梁上用一根细丝悬着,而在茶壶的正下方,悬空摆着一张宣纸。大家都知道,宣纸是纸中最薄的,只要有一滴水从壶里漏下来,打在纸上,就会把那张宣纸打个窟窿。
关秀看后吸了口凉气,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