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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节

高盛帝国-第3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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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不同。这正好是可能带来成功的地方。如果行,这种差别会给我们赚大钱;如果不行,那我们就不要他们好了。”

1983 年12月,布莱克教授在剑桥与高盛掌管“最真实的世界”、注重利润、进行务实业务的部门 风险掉期部门的人会面。布莱克对于鲁宾的分析性思维和希望通过将布莱克教授的观念和出色的分析技能与高盛的数据处理能力、交易技巧以及其资本结合起来创造业务机会的观点印象极佳。 在几个小时的相互试探之后,他们都了解对方是非常特殊的思考者,而且可以与之共事。鲁宾很快给布莱克提供了作为“试验”的工作机会 这个试验应该会非常成功。布莱克对于鲁宾给“初来者”的薪酬非常吃惊并答应考虑一下。两个月之后,他离开了麻省理工学院加入高盛。

对于布莱克来说,学术生涯的诱惑就是有足够想象空间的自由。现在他发现高盛甚至“比在大学更适合学习,部分是因为高盛的业务要求进行持续的学习以适应新的形势”。布莱克解释道:“我喜爱科学的原因就是因为它最有意思:有些东西乍听起来非常荒谬,但是当你完成的时候你会发觉它明显是合理的。”他相信最基础的发现来源于对传统智慧的挑战,同时对任何理论和创新的终极验证只能是通过其在实践中的有用性来获得。

布莱克发现,高盛对新想法给予很高的奖励和极大的自由度,这激发了他的动力,也促使他产生了更多的新想法。布莱克认为对所有的投资行为来说,最大的投入风险就是时间。布莱克也相信由于市场的多变和不确定性,拥有一些信仰是非常重要的;他还认为成功的秘诀就是思想上的灵活性和适应性。鲁宾经历过动荡的市场而且深切了解掉期交易的规矩,所以他知道对公司的将来而言,有技巧而聪明地运用公司的资本并承担可量化的风险是至关重要的。所以他向经验丰富并且经历过一系列创新的交易员戴维·塞芬求助:“你要让费舍尔融入公司。”布莱克很快就意识到理解供应和需求的多种资源能够让交易员在所有的交易流动过程中预测价格的走势。

塞芬回忆道:“鲍勃非常有远见,他欣赏精通学术理论和数量模型的人,并让他们与交易员共同工作,这带来了实质性的价值。他非常清楚能够做到这些的人都是非常有能力的人 真正的天才。”鲍勃表示每个部门的领导都应该关注招聘以获得最好的人才。塞芬解释道:“鲍勃是民主党人,不论是个性还是政治倾向都带有民主党的色彩,但是在业务上他非常坚持地对一件事情感兴趣 卓越。”

鲁宾希望得到布莱克两方面的协助。第一,在股票部门的股票和期权交易中使用电脑和金融理论以赢利,布莱克组成了数量战略小组。第二,将金融理论用于识别公司业务中存在的赢利机会,并提出改善这种机会或将其用于公司其他部门的建议。

布莱克最早的研究是检验做多欧式卖出期权(只能在行权期届满时才能实施的期权)和做空美式卖出期权(在行权期的任何时候都可以实施的期权)的风险。鲁宾希望将创新性力量转变成高盛成为全球领先投行和做市商的全盘战略动力,布莱克的工作是其中一部分。“我们从费舍尔那里学到东西,而他也向我们学习”是鲁宾对他的合伙人的承诺。布莱克与鲁宾一起发起了高盛内部的知识革命。

布莱克是最先加入高盛的数量专家之一,后来又有很多来自美国各知名大学的物理、数学、计算机科学专家,以及来自空间和计算机公司和贝尔实验室的人陆续加入高盛。他们面临的挑战就是创造一套分析性的计算机程序以帮助交易员将高深数学知识的理性逻辑与他们的市场感知和经验联系在一起,不停地创造大量的利润。布莱克被公司委以甄别数量专业候选人的任务。如果他对某个候选人表示怀疑,那么他的决定一般就是最后的决定。

在费舍尔·布莱克之后,鲁宾还招聘到加州大学洛杉矶分校的理查德·罗尔教授和耶鲁大学的史蒂夫·罗斯以及其他市场上或金融界的一系列杰出人物和具有创新精神的思考家。罗尔建立了按揭研究团队,在与高盛强大的销售团队结合起来后,将该业务的创始人所罗门兄弟远远地抛在了后面。交易员在等待答案时经常会失去耐性,而且市场无法将问题解释清楚。数量专家的首要任务就是理解交易员的问题并加以解决。

尽管有些数量专家是冲着高盛的优厚待遇来的,但是大部分人来到华尔街的原因都是因为他们在那里发现了最有趣和最深刻的金融行为。数年间,上百名数量学专家对他们的假设和创新进行思考和分析,并将成果应用于高盛的发展之中并深刻地改变了高盛。

布莱克的办公室有特别好的隔音效果,以隔绝外面的交易谣言。实际上他从未进行过大型交易,他适合待在高盛的原因只有一个:他相信他能改变世界 他认为他可以通过改变人们对世界的认识来改变世界。布莱克知道他能够改变世界的唯一机会就是改变别人看待世界的方法。如果人们固执己见,他也不会认为他们对他个人有意见。他明白任何业务管理的改变都不可能一蹴而就,而只能通过那些从感情上和知识上都能接受变革的人来进行的小型变革来实现。

布莱克是一个非常杰出的文件管理者。除了他的7个文件柜之外,他还保存了超过20G的由他自己输入的所有谈话、阅读心得和想法摘要。由于非常内向和害羞,他看起来和周围格格不入。这使得他能远离那些拉帮结派的人们。布莱克在高盛的办公室位于29层,墙上挂着大幅的耐克广告,上面是一条乡村公路和这样一句话:“竞争不一定永远都是比谁更快,而是比谁跑得更久。”在他和高盛的合同中,他每周有一天可以进行自己的研究 周六和周日之外。他可能认为他的位置非常理想:华尔街的薪酬没有等级之分,他有充足时间去研究实践。但也有一些人讨厌这一点。高盛的大部分人员不理解也看不到他如何贡献价值,因为他的名字从未出现在任何交易或公司项目中。布莱克在很多其他方面也无法融入公司文化当中,他交流的数百人仅仅是因为他们的兴趣与他有交集或者他能够从他们那里学到知识。如果没有鲁宾的支持和指引,他与高盛的其他部门可以说是无法相容的。作为一个惯于独处的人,他从来都不参与高盛运营最重要部分的合作。他肯定无法成为一个团队的领导,况且他也没有销售技巧和开发客户关系的兴趣 特别是在工作时间以外。更不幸的是,如果销售人员让布莱克与客户进行交流很可能会让他们大伤脑筋,因为布莱克经常想到哪就说到哪,根本无法预测。即使在这个目标明确、把赚钱放在第一位的公司里,布莱克也从来没有将赚钱作为衡量成功的标准。在有些人看来,这并不算糟糕。乔恩·科尔津回忆道:“如果谈到钱,他是世界上最容易相处的合伙人。他真是毫不在意。”

布莱克在下达指令时总是言简意赅而且非常精确,因此,他总是要求别人也要非常精确,他禁止将“确切数据的小数点”去掉。经常为高盛提供咨询服务的耶鲁大学和麻省理工学院的教授史蒂夫·罗斯回忆道:“费舍尔·布莱克看起来像更学术界人士,说话的口吻也像学术界人士。而且他还保留着一些学术界人士的习惯:比如,在讲电话时为了以正确的方式回答你的问题,他可能会在电话另一头停顿很长一段时间。”在对他的期权定价模型和他的文章进行研究之后,日本人和欧洲人都对布莱克崇敬万分。对于他们来说,长时间的停顿和严谨的表达方式更能表明他是一个天才。

尽管交易员和数量分析员的能力能够整合到一起,但是他们获得的报酬可能有天壤之别。如果数量分析员开发出可供交易员进行交易并赢利的新点子,他一年就能够获得约15万美元的收入。但是利用模型进行交易并且根据指示进行交易或没有进行交易的交易员一年的收入可能是前者的10倍之多。数量分析员嘲讽地解释这种现象:“世界上有形式型和实质型两种人。如果你完全是实质型的,你实际上根本没有价值,因为没有人会采纳你的主意。”有一个数量分析小组在他们的墙上挂了一张表格,希望通过这张表格来发现最佳的职位,即处于什么职位的人能够获得最高的收入。

布莱克过于量化一切事情。他严谨的逻辑和只能进行逻辑思维的能力导致他将一些毫无理性的现象描述得极其理性。比如说,有一天他让高盛所有人放下手头的工作,因为他认为高盛应该在金融期货上做空 100亿美元的空头。“如果我们对自己足够坦诚,我们应该做空期货以便能彻底对冲我们在现金市场上的敞口。这样的话,我们对于市场风险的敞口将为零。”

“你知道那要用多少钱吗?”戴维·塞芬问道。

“我知道。我已经核算过每个部门每个小组的市场风险敞口。平均下来,公司每天做多100亿美元。所以如果要排除这些市场风险敞口,我们只需做空100亿美元的金融期货就可以了。”

“ 只 就是关键词,”塞芬回忆道,“对于费舍尔来说,这是非常有道理的。”但是那只是理论上的想法。对于高盛来说,它只有不到10亿美元的资本金,根本无法想象 “只”用超过公司资本金10倍的资金进行做空操作。对于他们来说,布莱克的建议在理论上是可行的,但在实践上却是毫无道理,甚至有些疯狂。另外,对于在现实世界生存的高盛来说,在上升的市场中做多而不是做空对于其并购业务、承销业务、资产管理业务,以及其他所有业务来说都是非常重要的。

与高盛交易室的狂乱情形形成鲜明对比的是,布莱克永远都保持着冷静和内心平衡。对布莱克来说,模型能对交易员进行系统性约束,以防止他出错,同时也能通过试验来增强交易员的直觉。在布莱克的心目中,理想世界和现实世界在资本资产的定价上在三个方面有所不同:昂贵的信息、昂贵的管理和昂贵的交易都是使现实世界与理想世界发生摩擦和偏离的原因。每一种偏离都为交易员提供了赢利的机会。布莱克一直持有一种观点,一种他认为超级赢利的观点:中央银行的干涉并不是出于赢利目的,而是经常对利率和汇率进行自由市场所不能进行的调整,这些非营利性调整能为敏锐和理性的交易员提供大量的赢利机会。他希望高盛的交易员也能将这种观点贯彻实施。布莱克认为中央银行的干涉往往是非理性的而且是错误的,如果交易员能够进行反向操作那么他就能赢利。类似的赢利机会在80年代比比皆是。

在他到任几个月中,布莱克在掉期交易上开始大量建仓,出现的情况与他在麻省理工学院课堂上讲授的价值线公司指数股价异常波动类似。这也正是自1982年以来在堪萨斯城交易所以错误价格进行交易的一份期货合同。价值线公司指数是几何平均数,而非算术平均数,而几何平均数有时会小于算术平均数。因此,期货合同价格容易被高估。 所以最合适的做法就是做多股票,做空期货 除非所有交易能够自动进行,否则这肯定是个噩梦。幸好高盛当时引进了自动交易系统DOT(直接订单交易),所以它们能够自动大量地进行头寸的匹配:买入价值线公司指数的所有股票并做空所有期货。这样的头寸为高盛带来了大量的小额掉期利润 小到不会对市场产生任何影响。在1986年的春天和初夏,这种多 空的头寸安排一直在稳定地增长直至其占据了价值线公司指数1/3的市值。这意味着堪萨斯城的市场参与者在毫不知情的情况下间接地为交易对手高盛提供了巨额掉期头寸。在另一边,最大的头寸被掌握在一群金融学教授手里,他们正在试图挖掘“1月效应”:即小盘股常常在1月份获得超额收益。这些教授做多价值线而做空标准普尔500指数。他们自认为是拥有足够信息的交易者,但实际上他们获得的消息并不比那些整天和小道消息、谣言及其他 “噪音”打交道的交易员多。

有一天早上,鲁宾在布莱克的办公室问了一个问题:“如果堪萨斯城的那些交易对手失败而且破产了怎么办?”

布莱克像往常一样用手托着腮帮,挑了挑眉毛,但又非常安静地等待他手下的数量学专家解答。但是没有人说话,布莱克于是说道:“鲍勃,如果是那样的话,我们死定了。”

“但是发生这种情况的可能性有多大?你能估计一下吗?”同样的问题在管理委员会上也吸引了大家的注意力。而鲁宾也提出了他的标准问题:“最大的风险是什么?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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