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的玫瑰:但斌投资札记-第2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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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德路酒店房间很小,导游提醒我们,日本的酒店绝大多数都这样的,也许是土地太宝贵,特别在东京,土地都用来盖住宅和了。但小小的房间倒是非常整洁。
没有小偷与乞丐的国度到了人多的地方,出于本能会有所担心和警惕。我问香港籍的导游:日本有没有小偷?他说稍早的时候日本是夜不闭户,近些年来移民多了,大都市中的人才开始锁门。除去新宿歌舞伎町那个红灯区可能有些外国小偷外,日本是一个没有小偷、更不会有抢劫情况出现的国家,人们非常有安全感。
当我们在都厅展望台俯瞰东京全景的时候,同行的一位将手机遗忘在了洗手间中,准备离开时才发现,回去寻找手机居然还在那里;还有一次,和家人一起坐在银座大街一个需要排很长时间队才能买到饮料的咖啡厅露天椅子上。一个日本人将包直接放到旁边的桌子上,转身进去买喝的东西。这是一个很自然的动作,我想我所养成的生活习惯是不可能这样的。
投资札记之八:绽放我们的生命(7)
这方面,日本有点像在香港的感觉。在香港偶尔你能看见乞丐,在日本确实没有见到过,听导游说,日本政府宣称日本没有乞丐。在1。28亿人口的国度里能做到这点实属不易,希望有一天,我的祖国也能做到这一点,当然,还有更重要的——让每个人都具有生活的安全感,无论身在何处。
东京迪士尼与深圳欢乐谷2月18日是中国的春节,带着孩子去据说是全世界最赚钱的东京迪士尼乐园。也许是职业习惯吧,此行的目的,除了带孩子游玩以外,也想感受一下东京迪士尼和华侨城旗下的深圳欢乐谷的区别。
门票价格,东京迪士尼乐园大概是深圳欢乐谷的三倍左右。东京迪士尼乐园的游乐项目只有43个,而欢乐谷差不多有88个,从项目的吸引力来说,欢乐谷的项目好像更刺激些,园区的面积也更大些。从硬件看,欢乐谷似乎更胜一筹,但管理与效率方面,欢乐谷就差了些。东京迪士尼在组织文化、员工教育等各个方面体现着非常浓厚的人情味,服务亲切、细致入微,员工的笑容让人感觉很真诚。
欢乐谷,从游乐项目的选择和园区的设计来看,已能与世界一流水平比肩,但从软件方面看,要使真诚、亲切、发自内心的笑容体现在每一个员工的脸上,还需要很多年的努力。这可能也是整个中国所面临的问题。
东京20世纪70年代中期,日本城市土地的平均地价每平方米已达6000美元,而东京银座现在的地价每平方米40万美元,这只是相当于20世纪90年代初期水平的40%。地价是经济增长的函数,如果经济增长而土地供应有限,土地价格的上涨将不可避免。未来中国核心城市的土地价格估计会像日本这样上涨,这也是东亚国家和地区普遍存在规律。
正因市中心酒店价格太高,在东京的两晚,我们都住在旅行社安排的距东京1小时车程的类似卫星城的酒店里。日本人平时大多乘坐轻铁上班,较远的距离与堵塞的交通使其成了最好的交通工具。1964年东京奥运会时竣工的新干线,已经将东京和最大的港口城市大阪连接在一起,组成了一个城市带。在国内虽然有上海的磁悬浮列车,但核心城市轻轨的发展刚刚起步。在可预见的将来,上海、杭州和南京将形成1~2小时的互通生活圈,北京到上海的高铁运行后也才仅需四五个小时,中国城市核心化发展的脚步刚刚开始。
人口老龄化在日本高速公路收费站里工作的人全是上了年纪的老人,感觉至少都在60岁以上。在每一处正在施工或维修的公路上,都有上了年纪的日本人在指挥交通,甚至在大阪城公园里,丰臣秀吉时期修建的大阪城的路面维修工程处,都有穿着黄色制服的日本老人在提醒和指挥行人。
日本是一个老年化社会,65岁以上的老年人占了19%。中国许多由年轻人做的事,在日本却是由中老年人在做,在日本人开的饭店里吃饭时可以看到,为你服务的大多是50岁上下的人,如果是年轻人的话,通常都是能讲流利的普通话的中国生。过去几十年的老龄化,迫使日本放弃了低端的、依靠年轻劳动力为主的产业,转向依靠技术为主的技术密集型产业。随着劳动力成本的提高以及中国人口老龄时期的到来,中国也将面临同样的问题。
2005年年底,中国65岁以上的老人已达1亿人,到2050年,我如果有幸活得那么久,也将是耄耋老人,那时60岁以上的中国老人将有4。3亿,即便到2100年时,中国的老年人也还有3。5亿人以上,横跨半个世纪的老龄化问题将严重考验中国。2000年,中国“空账”有360亿元,到2005年底,“空账”已骤增8000亿元,有人评价中国未富先老,中国“人口老龄化速度比有史以来任何国家都要快”。人口红利给中国的机遇实际上也就二三十年的时间,在迅速老龄化的中国,我们准备好了建立一系列完善的社会保障制度和医疗服务体系了吗?
投资札记之八:绽放我们的生命(8)
庆幸的是,在有记载的历史中,还没有哪一个发达国家因人口老龄化而导致经济发展停滞不前,反而成为了社会、经济发展成功的标志,但愿在迅速老龄化的过程中,中国能经受住考验!
日本自卫队在日本旅行,很少看到警察,但却碰到了日本自卫队员。
前往富士山的路上正好遇到几辆军车迎面开来,导游说这附近有一个军营。这些军车与在国内见到的军车没有什么两样,恍惚间看到的自卫队员的面庞也和国内见到的青春逼人的脸庞没有区别。我努力唤起孩童时期电影中“日本鬼子”的形象,但现实告诉我也许它只在记忆里。
在旅行的途中还经过一个日本自卫队的军用机场,隔离网里的草坪上停有三四架预警飞机,同车的人开玩笑说:赶快照下来。。。。。.
温总理说:中日两国一衣带水,必须处理好关系。是啊,必须处理好关系,如果处理不好我们又将面临什么样的对手呢?
清澈见底的河流六天的日本之行很快结束了,回想起在日本所见过的每一条河流都是清澈的,有鸟儿在飞翔。在总理塑像所在地——岚山山脚下的河流中,有几尺长的大鱼在河底游动,河岸边,一群群鸽子在嬉戏。
六天的行程里,头上一直顶着蓝天和白云,空气十分清新。据说,日本创造1美元国内生产总值所消耗的只有美国的37%,是发达国家中最节能的。作为日本的国民是幸福的,除了保护很好的自然环境之外,也听说日本政府为保护不愿卖地的农民的利益,宁愿绕道建公路。而日本已由一个家族统治了1200年,现在的天皇已是第120代,这也超出了我的想象,中国在1200年中不知换了多少个朝代……
我所见到的日本,整体上是和谐的,人们非常有礼貌,就像我认识的两个日本青年,如果不是中日之间曾经发生过的战争,我很想说这是一个了不起的民族。但愿有一天,我也能在自己的国度里体会到这种融于自然的人群间的和谐、礼貌与伟大。
冤家宜解不宜结终于要结束在日本的六天新春之旅了。
在大阪机场候机楼等候登机时,一个在新加坡学习过一年中文的日本女孩子走到我们面前,希望我们帮她做一个调查记录,上面罗列了一些诸如对日本印象如何的问题。她说是做义工。
对日本的城市、山川和生活在这里的普通民众,我有一种深深的敬意。但让我忧虑的却是我10岁女儿的思想和感受。也许是她还小,不懂事,此次日本之行好像并没有改变她对日本的强烈反感。当我和太太谈论日本的诸多优点时,我女儿说:“日本这么好,你们去做日本人啊!”她不愿我们说日本的任何好。
我女儿,有这样强烈的热爱自己国家的心,让我们欣慰,但她对另一个国家仇恨的心理又是如何在心里滋生的呢?听我一个和日本人结婚的朋友说,她的儿子不愿承认是中国人,在她孩子的学校中孩子们之间似乎也有一定的歧视中国人的情况出现。她常常为此忧虑,不知如何教育?
我希望,我女儿和我朋友儿子的情况只是个案,不是普遍现象,而且希望他们的这种情绪,就像和其他小朋友打架闹别扭很快就会忘记一样。否则,如果中日两代青年在一种近似敌视的教育环境中不断强化这种不认同感,以后真的让人忧虑……
冤家宜解不宜结,真希望中日两国有智慧和责任感的政治家能展望未来,好好处理好两国历史遗留的问题,不要让不幸的种子潜藏、发芽、萌生恶果。
在太行山上歌唱2007年8月26日一位老同学,《河南人惹谁了》一书的作者翟宏为先生给我发来短信,说他获得了飞天奖戏曲类一等奖。替他高兴之余也让我回忆起1990年金秋十月,我们二十几个刚刚毕业的同学,登太行山、露营小河边的往事。
1990年是位于林州市区北部豫、晋、冀三省交汇处,红旗渠名胜游览区始建的时刻。当年人烟稀少,我们一路行来,两旁沟壑纵横,远山如黛,巍峨起伏;盘绕在太行山腰悬崖绝壁之上的红旗渠雄伟险要;满山的山楂树、柿子树、核桃树一片火红。
投资札记之八:绽放我们的生命(9)
车子在盘山公路上疾驰,翩翩少年、婷婷少女纵情高歌。1990年毕业的我们,绝大部分人要分配在最基层工作,那时的我刚刚经历过一段蹉跎岁月,凝望着车窗外的山楂树,不禁轻声唱起苏联歌曲《山楂树》:“歌声轻轻荡漾在黄昏的水面上,暮色中的工厂已发出闪光,列车飞快地奔驰,车窗的灯火辉煌。山楂树下两青年在把我盼望。当那嘹亮的汽笛声刚刚停息,我就沿着小路向树下走去。轻风吹拂不停,在茂密的山楂树下,吹乱了青年旋工和铁匠的头发。啊,茂密的山楂树呀,白花满树开放,我们的山楂树呀,它为何要悲伤……”这首歌曾伴我度过了最艰难的时光,在万籁俱寂让人忧虑的夜晚,它给我信心和力量。1990年的太行山之旅,这首歌的旋律也符合大多数同学的心情。“……秋天大雁和歌声已消失在远方,大地已经盖上了一片白霜……”
下午两、三点钟我们终于到达一处河谷之地。河面并不宽阔,清澈的河水让人一眼就能看清河底细小的沙砾。我们在河滩支起帐篷,然后我们几个男同学上山拾柴。对于成长在黄淮海平原之豫中大平原的我来说,身临高山雄险之处,本身就是一件新奇和有意境的事情,所以,捡柴之余奋力登高。登顶临近河谷的一座小山,上面有几户农家,每户农家外长着叫不出名字的花,房屋是就地取材用山上的石头建造。纯真淳朴的农民请我们到家里看看,印象最深的是黑糊糊家徒四壁的房子墙上贴着一张毛主席的画像。太行山上英雄多,据说在和解放战争时期,焦作北部的太行山都是重要的战场和革命根据地,游击队员们在这里神出鬼没的打击日伪军。这里的老百姓对与毛主席怀有深厚的感情。
下山,天色已黑,一轮皎洁的明月挂在河谷与群山之上。我们点起篝火,朗读、歌唱。忘记是谁背诵王蒙的《青春万岁》——“所有的日子,所有的日子都来吧,让我编织你们,用青春的金线,和幸福的璎珞,编织你们。”“是单纯的日子,也是多变的日子,浩大的世界,样样叫我们好惊奇,从来都兴高采烈,从来不淡漠,眼泪,欢笑,深思,全是第一次。”我也唱了《当我们年轻的时候》与《雪绒花》……
1990年到2007年的金秋,已经是整整十七年了。一个人的青春岁月往往能引起最美好的回忆,2007年6月5日当我们太行山之旅的部分同学相聚北京时,大家对这段岁月格外珍惜,席间,还打电话给定居英国的同学,请她分享老同学相聚的快乐并缅怀那个难以忘怀的青春岁月。
1990年的太行山之旅后,我们各自开始了真正的人生旅途,十七年,我们每个人都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但庆幸的是生活的磨难并没有泯灭我们中多数人对美好事物的向往与追求,正如叶赛宁的一首诗:不惋惜,不呼唤,我也不啼哭。金黄色的叶子已堆满我心间,我已不再是青春少年……
是啊!我已不再是青春少年!
2007年9月1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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