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世纪之新中华帝国-第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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沾化沿海一带盐滩密布,从事盐业生产的人员很多,康熙五年出任沾化知县的孙锡蕃曾指出:“沾化属有利国、丰民、富国、永利四场课司,均系产盐之地。而县境接海,斥卤不毛,故沾人世业,灶七民三。盖地方产盐,人惟以盐为生计;……沾邑刚卤之地,仅以盐为命脉。”⑥从职业构成来讲,沾化灶户占有较大比例。
莱州盐业始终保持正常生产状态,其盐利滋润一方生民。清人王培荀《乡园忆旧录》卷八就说:“山左掖县一带滨海之地,斥卤不毛,盐利最厚。”当地人采用滩晒方式制盐,成效十分显著。《乡园忆旧录》卷八又记载说:“平原广阔,周回筑短垣,留缺口以待海潮。潮入,以板闸水,深入垣等。炎天烈日,一日成盐。上面余水,开闸放之。或辟地成畦,于海滨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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①乾隆五年《莱州府志》卷十三《艺文》,严有禧《上王制论昌邑盐政书》。
②光绪十七年《沾化县志》卷十二《艺文》,孙锡蕃《条陈荒疲请宽积逋议》。
③道光二十五年《胶州志》卷十六《盐法》。
④民国《利津文征》卷五。
⑤光绪九年《利津文征》卷四,《永门竹枝词》咏盐组诗。
⑥光绪十七年《沾化县志》卷十二《艺文》,《条陈荒疲请宽积逋议》。
沟与坑,积水、挹水入畦,土以渗之,风以掠之,日以暴之;积之如陵,望之如雪。然后包以芦席,载以舟车,是名盐滩。拥摊者富与千户侯等。”顾炎武诗“海右称名郡”、“漉海盐千斛”①,黄钺诗“居民自擅鱼盐利”②,都是对莱州盐业的现实吟咏。在诗人笔下,莱州盐场的生活景观中也处处散发着海盐气息,如宋书升《莱州词》这样描写:“黄茅十里晒盐场,矮屋人家坐晚凉。何物渔婆偏解事,鲍鱼风里说秦皇。”③
莱州产盐始终以西由场为标识。雍正九年(1731年)时,西由场盐田达到328亩,海沧场则为62亩。到清末时,西由之盐还以其地产特色而被人称道,《山东产盐区域调查记》这样说:“西由场在掖县西由庄,沟产质轻色白,粒小味淡,井产质重色青,粒大味厚。又有一种粒小味淡色白者,曰莱盐。”④王士禄就说:“莱西由场盐最细白”,他还以“风土看真异”、“场盐玉雪侔”⑤的诗句来赞美西由食盐。
福山、牟平、文登、荣成四县盐场均属登宁场,道光十二年(1832年),登宁场裁归西由场管辖。此后一段时间,登宁盐滩管理十分混乱。
官台场在寿光,王冈场在乐安(今广饶),富国场在昌邑,构成渤海南岸的连片盐场。光绪二十年(1894年)以后,官台盐场发展速度才开始加快,当时山东最大的盐场永阜场被黄河水冲毁,复滩无望,官台与王家冈两场之盐顿时供不应求。经运使丰伸泰提议,山东巡抚李秉衡题准,在官台与王家冈两个盐场大量辟滩。至光绪二十七年(1901年),官台场开辟新滩已达348副,年产量达1.7万吨。这时,官台场逐渐成为山东第一大盐场。
涛雒场位于日照沿海,清顺治十八年(1661年),山东巡抚会同巡盐御史到涛雒场勘察盐田面积,经核实,全场共有灶地26355亩,草荡地31760亩。道光十二年(1832年),裁信阳场并入涛雒,涛雒滩场更为广阔。
石河场设在胶州,康熙时将行村场并入石河场,胶州、即墨、莱阳、海阳之滩场均归其统辖,其滩地横跨二州,产业规模相当可观。据道光二十五年《胶州志》卷十六《盐法》记载:“石河场坐落胶州,距城二里,……胶州滩场十一副,盐锅四十三面;即墨县滩场十五副,草荡四处,盐锅九十三面;莱阳滩场二副,草荡四处,盐锅二十一面,海阳县滩场十二副,草荡二十四处,盐锅五十四面。”可见道光年间,石河场仍然采用晒盐和煎盐两种方式从事盐业生产。上书又记载了石河场的一些具体情况:全场共有灶丁688丁,配运额票10133张,每岁应配盐2279925斤。赵执信《因园集》卷四《再宿胶水客舍》所云:“斥田秋草白,古灶盐烟青”,描写的也正是石河场的景观。
清朝时,山东不少盐场还在使用煎盐方法制盐,康熙年间,晒盐工艺广为推行。与煎盐相比,晒盐生产的成本低,产量大而省工时,故而此法逐渐传遍山东沿海盐场。如乾隆二十三年《掖县志》卷八《拾遗》引《坚瓠集》云:“掖旧止煎煮盐锅,不足办税,因摊入地亩。康熙四十年,西山唐玉之倡为晒滩,一摊岁可得数千斤。初只二摊,今则沿海皆是。暮春初夏,堆累如山,视熬煮者工简利倍。”从煎晒转换情况来看,日照、莱州在康熙时改煎为晒,昌邑、寿光、沾化在雍正时改煎为晒。文登最晚,在道光时期才改煎为晒。光绪二十三年《文登县志》卷十三《土产》记载:“文登既隶西由场,……遂各弃起锈敝之锅,垦海滨晒盐之池。”
然而有清一代,煎盐劳作方式仍然散见于一些盐场灶地。民国25年《牟平县志》卷五《盐业》记载说:“山东古为煎盐一种,明之中叶,已有晒法,清嘉庆时,煎晒兼用者,尚有数场,嘉庆以后,煎锅渐废。”由于煎盐之法流传时间特别长,生产工具和生产方法难以当即取消,况且开滩晒盐需要一次性投入较大成本,并非所有灶户皆能一步到位,所以在晒盐法普及之后,传统的煎盐工艺依然保留下来。在阴雨季节,滩晒无法进行,很多灶户继续煎盐。如光绪二十三年《文登县志》卷十三《土产》记载:“西由场旧制:晴晒雨煎。”尤其是那些离海滩较远或地形不宜开滩晒盐的地方,继续采用煎盐法制盐。如王培荀《乡园忆旧录》卷八记述说:“诸城一带则煮海为盐,味苦不如晒者。”而日照信阳盐场,到民国初年,仍有人使用盐锅煎卤,年产量还达5000余担。
在清代山东盐业生产中,煎盐与晒盐分别采用了不同的生产工艺。道光二十五年《胶州志》卷十六《盐法》曾详细记载了这方面的情况:
东海取盐之法二,负海近者晒以池,厥形颗,厥品中,是谓盬盐;其远而不宜池者,利用煎,煎以盘,厥形散,厥品上,是谓末盐。煎盐之法,临海置滩,潮汐时至弥漫四走,既退而碱留,则渗灰于上而吸其液,别于滩外阜处叠土逾尺,隆起于地而为牢,缭以细垣,视牢有半,厥形正方,穴其一面以为溜,下承以坎,聚灰牢中,淋以海水而为卤。厥民蓬跣,卤蚀肤剥,四时皴坼,常如严腊。卤成而试之,投以石莲,沈而下者淡,浮而横侧者半淡,淡则煎费菹薪,故必俟浮而立于卤面乃注盘而煎之。周盘四周,护以织苇,固以蜃泥,自子至亥为一伏水,可煎六盘,盘凡百斤,足充二引有奇。诘旦出牢申灰,更晒之,夙卤未销,得新益壮,映日浮花,散若轻雪。复纳诸牢,渍卤尤壮,故蓄灰之法以久而良,旱则燥盐沈不起,潦则水淫盐解易散。煎虽人事,亦非雨暘时罔克有功。
清代山东滩晒制盐工艺不断改进,滩晒产量明显提高,每副盐滩池可晒盐1250—1350公斤。董锦章《土山记盐补》曾就西由场的滩晒工艺与盐产品做了简要说明,有云:
掖西由场外,其晒盐者曰土山云。历代皆煮盐,国初始有晒者。有池有井。池,晒之所;井则蓄水以备汲入池者也。晒必别水,宜听以耳,揣以目,或判指于水,消息微茫,非尽人可能。后乃易以莲子,湖莲上,盆莲次之,以性善沉,遇卤屹立也。择数枚取试水。水有淡有咸,淡者轻,咸者重,未晒软,晒則老。老,出盐易而速;软,难而迟。过则竭,适中善。首夏风雨以时,戽水入池,一夜卤渐结。若大雨,池溢,投以莲子,判若泾渭。淡水净澈,俟莲子呈露,水乃可用,日试之,悉差数。三四日水渐老,加意调剂,操纵惟命。滩有蓄卤所,曰卤囤,三分其池为之,欲调水取诸此,当南风煦煦,午曦薰蒸,水上小波突起,下必有盐花,旋生旋灭,而盐告成。善者曰:盐沙坚而咸,大如鸡卵,色微青,此上品;次亦凝,较黑,味在咸淡之间;又次曰角盐,如面、如玉屑。合之刑肖*'鹿+瓦'皎同霜雪,淡而易败,斯下矣。
滩晒制盐,制卤环节十分重要。清朝时,盐民们使用了多种制卤方式。在莱州、昌邑一带,或掘井晒盐,或纳潮晒盐,二者取卤方式不同,但晒盐工艺无异。盐区海潮濒繁涨落,滞留海水,蒸发浓缩,渗入地下,日久,卤水储量增大,盐民则在近海滩地掘井取卤,甚为便利。纳潮制卤则须整地开沟,引纳潮水,卤水饱和后方能灌池结晶。山东盐民根据不同的滩地条件而采用不同的手段制卤晒盐,其聪明才智尽显无余。
总之,清代山东的盐业生产达到了历史上的最高水平,技术含量不断增高,这是盐业劳动者长期努力的结果
作品相关 清朝军队建制——水师
黑龙小说网 更新时间:2009…7…31 11:49:11 本章字数:10172
△水师
水师有内河、外海之分。初,沿海各省水师,仅为防守海口、缉捕海盗之用,辖境虽在海疆,官制同于内地。至光绪间,南北洋铁舰制成,始别设专官以统率之。
其内河水师,天聪十年,自宁古塔征瓦尔喀,以地多岛屿,初造战船。
天命元年,以水师循乌勒简河征东海萨哈连部落。
顺治初,以京口、杭州水师分防海口。八年,始于沿江沿海各省,循明代旧制,设提督、总兵、副将、游击以下各武员,如陆营之制。各省设造船厂,定师船修造年限,三年小修,五年大修,十年拆造。十年,以水师克舟山,增造战监,扩充兵额。十四年,增设崇明水师总兵官,调拨江宁、江苏、安徽各省标兵万人,分防吴淞江及崇明诸口。十六年,增设京口左右两路绿旗水师总兵官。十八年,设吉林水师营造斛船及划子船。
康熙八年,增设福建水师总兵官。十四年,改崇明总兵官为水师提督。十七年,设福建水师提督及参将以下各官。二十四年,裁京口右路水师,改左路水师为京口总兵官。二十六年,增设南台水师营,置参将以下各官。二十九年,更定修造战船之制,外海战船哨船,自新造之年为始,三年后,以次小修大修,更阅三年,或大修,或改造。内江战船哨船,则小修大修后,更阅三年,仍修治用之。三十四年,令督、抚、提、镇,凡修理战船银两,不得浮冒核减,致船料薄弱。五十二年,令趕缯等船,于船之首尾,刊捕盗各营镇船名,以次编列。五十三年,增设金州水师营于海岛内,选谙习水性者充之。五十六年,设松江水师营。
雍正二年,令沿海各督、抚出洋巡视。其战船向由地方官修造者,改归营员修造。是年,设乍浦水师营。三年,以满洲兵丁未习水战,增设天津水师营,以满洲、蒙古兵二千人隶之。四年,以福建水师常驻内地,不耐风浪,浙江水师尤甚,乃更改旧制,于本省洋面巡哨外,每年选派船弁,在闽、浙外洋更番巡历会哨,以靖海氛。五年,以杭州驻防旗兵抽练水师。江宁驻防旗兵,即以镇江原有战船,隶江宁将军,督率旗兵习水战。寻令旗兵四千人悉习水营事务。令江南、江西各水师营,于弓矢、鸟枪外,增练藤牌、大刀、钩镰枪、过船枪、钺、斧、标弹等武器。战船分大中小三等。增练排枪。湖广水师,每兵千人,增鸟枪四百杆。六年,令水师船厂附近省城者,凡战船造成,在城之督、抚、提、镇会同验看。是年,因浙江水师技艺生疏,乃于福建水师中,择精练之兵,赴浙江教练。寻定浙江战船用木之丈尺,及船身深广之制。奉天水师亦如之。七年,以旅顺水师不谙战务,拨福建水师营精卒赴奉天教练。是年,增浙江乍浦水师营。八年,拨江宁驻防兵八百人隶乍浦营。旋因各省水师营承修造船之员,逐层需索,迨交收后,复盗卖损毁,各营皆然,京口标兵尤甚,令督、抚严惩之。九年,以文武各员承修战船,每多贻误,弊窦丛生,乃严治各员,限期修竣,以除巧脱中饱之弊。
十年,令天津水师大小趕缯船所用梗木舵牙及藤篾等具,收存备用。各省战船设承修官,以董造船之役。由督、抚、提、镇委副将、参将,会同文职道、府,领价督修,委都司会同文职府佐,办料修造。隶将军标者,委参领等官办理。大修小修之年,各营呈报有司,题咨承修官,具册领价。江南、江西、湖广、福建、浙江、广东等省,于届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