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藏古代佛教史-第2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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渣华对以彭甘巴宁青多杰，此次在本塘出生。如何说是我乎？亥母说：就是因彼未有在本塘出生，故云。本来彼欲成对身，当开库后，如能密修数年，当可以成就自利光明报身，努力清净，对利生事，将更伟大。结果彼未密修，故未达究竟，而示圆寂。尔出生时，便有修行光明之明体，此是报身与法界，合而为一者。问：我能证无余涅槃乎？答：如属自修，现在可成，如为利他，则须中有才能成就。且有一个化身在本塘，造利他之事；后来化身亦到西方邬金显现成佛之状。问：卑吗那密渣之心要，与空行心要二者，于利他事业，以何者饶益较大乎？答：两俱有利他之饶益，但卑吗心要，住世一百年，而空行心要，则住世五百年，均是从现在开始者。此时上师大喜，高唱金刚歌曰：
此生是乐来生乐 中有自证是真乐 现在得到乐上乐 唱此歌以供三宝 请空行会尽欢乐
是时诸弟子等，看见其数量不可思议之空行，最后入上师身中，或见上师显现报身焉。
二十八日。有弟子看见白色莲花生大士，从西南方降临，身穿光亮小鹿皮之衣裳，甚多眷属围绕，皆入上师身中。当晚并看见有骨灰璎珞之空行母，来来往往，以供养上师。有紫黑三少女跳舞，说：
我从大乐胜处来 寻求福缘弟子众 来觅誓句清净者 造利他事善男子
如是说已。在上师献内供时，右为卑吗那密渣尊者，左为金刚亥母，前为吹骨箫之空行母，后为作跳舞姿之瑜伽者。且有金饰庄严之空行母众，载歌载舞，以围绕上师焉。是时上师站在当中，肃立而说：
喜兮乐兮瑜伽者 今宵在清净法界 自身寂忿宫室内 空明法中围增长
佛不在外在心内
又说：
只有一心修习定者 意勿执著随缘放任 心所是空外境亦空 一切显现智慧游戏
如是唱金刚歌。
尔时多杰饶尊七兄弟（按均是空行）皆来迎请渣华上师，到彼处安住。上师说：尔之地方，是我平常所欲居住者。多杰说：尔平常欲住固佳，但现在迎请尔，只住一个初冬，不会久住。上师问以尔为何要追随我？乃答：因为过去曾在莲师前，所发誓句，以护持库藏，所以决心追随。上师说：法在彼处，而探岩者，均已前往，而尔在此，却是为何？多杰说：法虽在彼处，而义在此中；探岩者虽前往，而具福缘者未前往；所以我追随尔也。如是复向上师授记说：尔之护法辈，是极威猛者，对生命有障碍之威协，所以导引以少为佳。上师又问：我之库藏，可寻得否？答：应详细觅之，盖有此须要也。多杰復说：前在布育时，给尔之成就，岂忘之乎？时渣华始忆及在渣玛佐那崖洞之事。乃问之曰：尔是多杰饶尊乎？答曰：否否，我是金刚亥母，尔尚不认识乎？（按我辈必须胜解，世间身体，以造事业，与出世间之身体，所给之不共成就，有所分别）问：在此所说，关于主要明点所依之第三灌顶，是如何？答：有大贪欲之人，入于正道，必须此所依之三灌。若无贪欲者？只有意想便足矣。问：介绍时（按所谓介绍者，如上师灌顶时，介绍认识本尊等。）要将寻思无生以放下，智慧随缘以放下，此又如何？答：要将“本来清净”尽量作广大之介绍。问：关于密法心要，说者已多；如龙遮巴、嘉玛巴、宁青铃巴等，均已说焉；故我可不必再说矣。答：如此说法，我不满意，必须有一个法之主要宗旨。问：宁青铃巴之库藏如何？答：然、然，但不甚清楚。问：我未有修尔，但却已成就尔，其原因何在？答：尔有修之本尊乎？尔有念之咒乎？尔有供养之境乎？瑜伽者有誓句与具证，我平常追随彼等于一处，尔不知乎？我将于尔之一切本生（按即生生世世），总不离开尔也。问：在青圃有哈箴之财富，是在何时处？答：在像“佛供养”（按即食子）而无尖峰之石山中，但现在未届发现时也。问：卑吗那尊者之库藏，要在何时才发现乎？答：从此五年后，有一白瑜伽者，探取出来以供养尔；此中甚深之四本经，亦到尔之手上也。
白月（按即上半月）十一日派遣白瑜伽和萨果叉，往取经书。及取得后，在途中有虹光透入经书内；尤其是在邻近苏卡达石塔东波渣地区之晚上，从义摩晶到其所住处，均是虹光接连遍满，许多瑜伽父母等，皆能看见。渣华乃在此处，造圆满之会供，开空行心要口诀之法门。晚上，光明法身之思想，漩在空性法界遍满；而其能力光明之报身，显现出来；光明外放之化身，出现于六道等光明之法音，亦非大声明，大星相者，所能了知其所在方所。以此为自性之所现，是上师本尊空行所现前加被彼之意而成者；尤其是空行母辈给彼以赤裸裸法性之介绍。
当渣华将一切空行心要口诀之经藉，置于桌上时，教主莲花生大士，亦已降临，右为移喜磋嘉，左为多杰饶尊。移喜与多杰寄语说：有一个完全空性标识之瑜伽母，现在皆已看见，尤其是移喜磋嘉，则于昼夜六时，（按即三日）均显现出来，而介绍空行心要之名 、义、经典三种，以奉献上师。所以上师所缘，与介绍之方法及讲说法，为以前所希有，于经续亦无记载。但于上师心意中，自生流出，昔在雪山区所有之甚深心要法，与普贤王第二之心意库藏海，明现甚深极要之口诀，十分不及其一，所以如不依此法，犹如绘画之灯，（按其意是指不会光明者）因此渣华所说之语，甚至四句偈，亦须珍视爱惜。在此口诀教诲种子，大部分均是从此而来，但所抉择者，是在刚列图嘉时所造，故其经后之跋，是有如此说明。本来此法，与空行心血相同；此地亦是极有价值者。三种空行辈在此集会，永远不散。空行母辈，以宝顶孔雀毛之伞盖，在其顶上旋转；红色之空行少女，手弹量中围之线；以金及绿松石庄严发曼之少女，为配中围之颜色。
当渣华之举行第三之“上灌顶”也，有弟子七人参加，上师突然流出鼻血，乃说：如此灌顶，只准三人，现以不如法，故有此变；尔等四人外出，只准三人参加。于时虹光满室，南珠列玛德（按似是空行）降临曰：我为尔等造极大之苦行，已将自己主伴之仪轨说出，復有许多库藏之授记也 。其说即毕，复显现许多之大神变焉。上师乃说：
我开内光明库藏者 实无须岩洞之库藏
有之固佳无亦可以 具福缘固佳否亦可
无法无智之瑜伽者 护库藏者无此必须
当介绍宝贵密法时，移喜磋嘉以宝瓶为众人灌顶，弟子等见之，皆大欢喜，群起顶礼。作中围与光明入中脉之介绍时，空行母辈，均甚喜悦。师说：我之佛法。由非人之请求，比由人等请求更为重要，因为非人求利欲望之心甚大；此语应永矢勿忘。介绍光明智慧时，在一切虚空之空行母辈，均恭敬合掌，及至晚上，护密母降下且跳舞焉。师说：我之心要，便是如此示现，护法空行母众，其亦喜悦乎？答曰：莲花生大士，与移喜磋嘉，均如此说；但其他知此者，则阙如也。总之，一切空行，皆大欢喜；尤其是在邬金忠地区，有祈祷者更喜悦焉。
后来从邬金忠有一个具有誓句之胜利士到来，邀请渣华前往该处。说：师有三十个弟子，能造利他之事，比较功德殊胜者十一人，特别者九人，彼等见到上师，便感满足矣。及传授护法法时，遂在当晚，一切空行圆满之灌顶、导引、教诲、传授完竣。上师说：昨日空行母辈，已给成就，今晚且看彼辈来否？乃在已备之酒上加水后再过滤，如是滤已、满盛在沙锅上。弟子等说：如此已足，而上师犹以为未足，仍须加水，只得遵办。但水虽加多，酒味仍保持无异。当晚空行会与弟子等，均有醉酒之状焉；上师说：一切财物，如幻如化，皆如此酒。
是时多杰饶尊前来，邀请上师前来彼处，已得答允。多杰遂喜悦而说：我当前导。但南珠玛趋至，乞勿前往。上师说：我向尔辈非人传授此法，尔辈无所闻乎？喜悦与否？是尔心之变化，我在何处，尔便前来可也。乃为南珠灌空行母顶。问：尔昨日何去？答：我到所居住山野一部分牧民所居之地方，以该地牛马病者甚多故。此时有瑜伽父母，将各种衣服黄金珠宝之曼达，献给上师，并发誓修行。上师以其如此盛大供养，且具坚定誓词，甚为高兴；乃传授以光明入中脉之教诲。说：我如是之教诲，甚为希有，可速成就光明身。
其后渣华到笙野青夫，在束波渣举行会供；是时多杰饶尊复来迎请前往宿竺居住。时亦有一空行母降在瑜伽母身，迎请上师到邬金忠去，上师允焉。即抵刚列图嘉之光云花园内，瑜伽者和萨果叉，请将空行心要抉择，时虹光遍满天空，空行之光明与神变甚多，弟子乃群列上师面前，作教诲之断疑。且发誓愿，无论在何处均高竖法幢，以造弘扬修行之事，并令上师喜悦等。故渣华是时所见者，均远离贪著，即不希求涅槃，亦不恐惧轮迴，而得清净。于是即不住庙，亦无安住之处。但在其上师面前，则必作清净三轮之供养，小者五次，大者两次。每月初十日、二十五日、与初八日均对勇士空行母辈，陈设广大之会供，令其欢喜。光明空性由上超越，平常趣入瑜伽，面见许多本尊，尤其是教主卑吗那尊者面见时，并饬将其心要法内容，综合义理，而易了解。其后以之传授姑玛喇渣转世之现在弟子孙奴生遮，从此有“七青年，名为孙奴（按义即青年）者，其鼻端均有□字标帜。悉皆尽力以弘法”之授记。于是乃将卑吗那尊者开示要旨，选择为最心要如意宝法，名为仰的者，三十五部，加以结集焉。时卑吗那尊者以手作期尅印，指向布育沙地区，将以前被消灭者，均予以恢复。当渣华迅速予以恢复时，以前压在地下作降伏法用之天灵盖等所禁制之魔，均跳跃而起，飞到天空，于是他入正定，以手作期尅印，将之鉤回。
乌遮集有一佛堂，年久已坏，渣华用杓子舀取黄金，（按当是其自己之黄金）以为重修之基金。时有持誓句者化身之孩子，每日均协助工人，从事劳作。以前坍在地下之大石柱，无法扶起，渣华供护法以食子，为说四谛，而将法衣罩下，一刹那间，大石柱遂站立起来。复有各种天灵盖所压下之鬼之鬼魅，准备尽予寻回，再压下去，以印盖之。时天发暴风，降下碎石掺泥之雨，人皆走避，天灵盖里之鬼魅，均跳跃而起，彼此碰击有声，其有力量较大者，竟显现神变，飞往天空。渣华乃用最忿怒之正定，双目注视，以手钩之回来，压在脚下。是时其所显现极猛暴之喇嘛忿怒身，人皆见之；于是再将天灵盖压在差明塔下。当此佛堂完全修复开光时，他复示现许多希有之神变；牟尼、弥勒与十六上座，均现笑脸。弥勒菩萨，且以手指之，而开示曰：尔之最后身，在华藏世界内，成须弥灯幢佛，其授记有如是者。
渣华在乌敦芝崔河两岸，见有许多人集会以听法，于是传授以无上密之导引，并作广大之会供轮，即毕，即以之给予用作结缘。而在桑浦佛教讲堂，前后多次，皆予以甚好之赏赐。
一日渣华在刚波列图对面，看见一张可恐怖之面孔，遂知世间不久当有不善之人出生，且将带来战争；于是前往本塘，该地以前甚少佛法，且所化难调，而他调服之却甚发达。并新建一间甚多大德聚会之寺庙名涅槃洲，教主生遮贡噶，被派为寺庙之主持，以弘扬共同密法，与大圆满之事业。他从渣些赖巴闻受空行心要语续，于是以之为受用密法者之模范。
其后渣华到拉萨朝“佐”（按“佐”是拉萨最有名之释迦佛圣像也）从“佐”眉间放白毫光，入彼眉间；因此憶起以前在灵鹫山与利育等地班知达之前身。当时拉萨众大德，列队手持仪仗奏乐，以欢迎之。他自拉萨至拿摩车庙间之法座中，传授大乘发菩提心法要者多次，即使甚多慢心高举者，亦能了解觉悟，矫正过来，且对之发起信心，因此称之为君清卓遮（按君清义为一切智，卓遮义为法主。）焉。
一日渣华朝“佐”时，“佐”身发金色光，顶上有七代佛、药师佛、乐喜、观世音、虚空王、渣华嘉楚护法聚会等甚多。又于朝莲花生大士时，忿怒莲师、百部胜士、大成就八教等佛菩萨、圣众，如芝麻剖夹，皆得亲见。并许可造论，因造思宝藏论者七大藏，心性休息者三类，自解脱者三类，与密宗心要解释名除暗者亦三类，复有心要三类，甚深心要等三类，如是不可思议之论，如宝贵目录之库藏焉。密主遍入与护法之有誓句者，承事之有如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