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藏古代佛教史-第1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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塔内,后付荼毗,外面诸人,皆看见是一光蕴,如饭锅大,飞到天空,及后检视塔内,竟无骨灰存焉。
巴金之弟子靖,其母名叉咕遮德,是雅龙汤聪之祖母,从汤聪遮波之大子转世而生靖。靖十六岁时,奔走几月之路程,前往多芝洞那,经营商业。及到多芝慈聪,见有许多人集会,乃往一看,得见邓巴渣嘉,知为大德,乃居留十四个月,如奴仆以承事之。后二人同返后藏,及至那诗香晶时,邓巴以毛呢衣料一疋与之,饬其早回家乡,以后从达波取桃子来时,当可遇到一个良朋。靖乃回去,邓巴随之返乡,以两手拦阻之说:
无论如何皆不是 两种把握均阙如(按係指世出世间,世俗胜义之二谛也。)
说毕,邓巴以头冲碰其头两次,靖是时之心,豁然开朗,开口呼哈,在一切均无当中,突然显现心中生起智慧,口中津液滋长之情状,心知是邓巴加持而来者。靖说:以前教主曾为授记,后来遇见金刚桥,邓巴乃为之造几种缘起,而密宗要诀,亦传授之;並传授以蒋洛车玛六字明之教诲,靖依止修习以后,得到极大之加被。教主又给予以授记曰:大河之东方,有一檀香森林,则汝之上师在焉。后靖到西藏中地,得遇见雅咕班巴,传授以叉通及啤哈法。陆生波车传授以资雅及卡巴玛之施食廻遮法。陆派其以供养品前往后藏喇嘛巴里华处,巴乃传授以妙吉祥法,及大鹏鸟修法。迨遇到格西波,亦传授以密法。
靖三十五岁时,经雁苏到蒋癡,听说普波车山上,有一格西蒋卡波车,为一贵族妇人,自印度请来,且在山上传法。于是翌日早起前往,遇一妇人说:尔从此路边直去,有教主巴金在焉,他常布施,食物甚为丰富。靖依言而行,见有等瑜伽者,巴从筐中,分别以每一铜勺,献糍耙(按即青粿炒麦粉)食。既毕。见靖乃向之说:“此地有新来青年人。”旋饬靖前往,为取一瓶水来,以造水施。圆满后即带之返岩洞,给以菜一碗,当晚並给以膳食。是夕靖宿崖边,翌日起来,正准备告辞。巴食以饭,且告之说:“我之邻居,有一年青之修行人,以到朔汤去取黄金,因下大雨,未有回来,现有一点小事,请你代办可乎?”靖喜允,乃命往森林为取木材,旋负得大木以归。巴为之大喜,遂传授以大手印口诀,与自然之七类大圆满。及邻居青年回来说:“在我未回以前,因念教主颇不方便,故非常焦急,今尔在此既承事,而复能干,敢请多留数日。”靖知巴为殊胜之补特迦罗,乃暂不离去。
一日靖带一囊,前往云当香呢乞食,满载青粿而归,献之巴金。巴说:“尔已以劳力供养,既充傭役,我极满足,此青粿可留为汝之口粮。我有金刚桥(按是大圆满之一种)口诀,可于一刹那顷,领悟空性,即身成佛,无余涅槃,我有此法之传承,是连续不断者。以前尚无传人,今以付汝。”靖乃以一囊青粿,再三供献,说:“此全是为教主而献,敬请俯为鉴纳。我之口粮,当可设法,请勿为念。”巴以左手置其顶止,右手拊之曰:尔是有誓句之人,我之教诲,对尔当极为有用。
是时靖以红阎摩修法,传授罗聪地区之瑜伽者,得供养之豆八克。(按一克约等二十华升)又向罗摩及川地区之人,以从事保护之工作,得到足量法之口粮。但为接受金刚桥之传承,所须会供之供物,未有完全。巴金告以:须立刻接受传承,稍迟恐有障碍。靖乃以衣物售给友人,收取價银,以买毛裙,分割转售,得款以为酒、食品之供,及青粿五升,全牛一体,与每日所献之灯。准备既毕,巴乃传以能解脱之四灌顶,及一切教诲,其后靖並从巴处受金刚医之加持者四次,(按即前后共五次)而已黄金及青粿供养巴金者共五次。
一日,巴向靖说:一切所见之法,皆是虚妄。乃以手向水中之石打去,肘以上均没入石中,起来时两手一伸,斜倚石崖,身体之印,明显印在岩石上。在普聪庸时,巴以目观该处柏树,即能将树移于自己所住之处,以为左摩修建佛堂之用。
靖从巴金教主处,得到金刚桥类口诀,已得完全矣。此外复得阿底峡尊者之波若密多道,是从宇摩处,得到六加行,从康巴龙巴处,得到八段者,从利乌树巴之弟子处,得到三缘类,从松宝罗渣华处,得到小解脱,从格西谢刚处,得到那洛修法道,而靖亦将金刚桥全部传授之。(按即互为师徒)从舒鳶丁处,得到尊朱,及教夏,从渣波华处,得到甘露三滴,从利初龙聪处,得到耳传三教,从龙钦青波处,得到多哈口诀,从刘遵处,得到爵裕,从渣华波敦处,得到第七部类,从陆生青处,得到巴里巴德十五行部法,从丁列贡噶处,得到听受各宗之教训等,又从达波哈遮处,得到六法,及生起加行。如是靖得到甚多积累之领悟,故极为兴奋。从此乃修习瑜伽,遂名为“禁行者”。其师兄弟,均是穿老虎皮之瑜伽者,其名为喇嘛邬珍巴、喇嘛图卡、喇嘛爵佐、桑遵呢等。靖常与诸修习瑜伽者,一同结伴,在后藏住五年,修裸体行。
十二 靖所事师闻法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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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事之师 │ 所闻之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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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邓巴渣嘉 │蒋洛卓玛之六字明 │
│雅咕班巴 │叉通及啤哈法 │
│陆生波车 │资雅及卡巴玛施食廻遮法 │
│巴里华 │妙吉祥法及大鹏鸟修法 │
│格西波 │密法 │
│巴金 │大手印、自然之七类大圆满及金刚桥 │
│阿底峡 │般若波罗蜜多道 │
│宇摩 │六加行 │
│康巴龙巴 │八段者 │
│利乌树巴之弟子 │三缘颂 │
│松宝罗渣华 │小解脱 │
│格西谢刚 │那洛修法道 │
│舒鸢丁 │尊朱及教夏 │
│渣波华 │甘露三滴 │
│利初龙聪 │耳传三教 │
│龙钦青波 │多哈口诀 │
│刘遵 │爵裕 │
│渣华波敦 │第七部类 │
│陆生青 │巴里巴德十五行部法 │
│丁列贡噶 │各宗教训 │
│达波哈遮 │六法及生起加行 │
│喇嘛舍登 │第七类上师寂静之教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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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后靖于一切有为法,均具有能力;于是冬日睡于冰上,夏日立于火中,而于极峻险之悬崖,可以跳跃下去。所有各种武器,或巨石向之打击,均无法将其伤害。如此受用,无不亲自体验,因此名为巴波晶聪,其名大著。
靖以大手印传授舒玛晶,故舒得到错误明相,就是智慧以依止之领悟。又传授利初龙德,与柯摩渣弥箴以大圆满,于是彼等,均得身体无余化光飞去之成就。又向马佐达巴晶,与康巴迎鲁晶传授以金刚桥口诀。于是马佐在蒙卡舍摩卓,及康巴在恭波楚忠,均用空性大迁规矩,与空行大迁规矩,皆得身体无余,化光飞去。
靖对于弟子教以穿薄布衣裳,而将教诲传授,使身中之乐与温暖,均能生起。又只开示使观空性,便得证功德解脱者甚多。靖自己说:我之弟子当中,有四个罗渣华,复有大导师,修行母、与修行者,有大功德者亦当不少。除如理修行者之外,尚有在达波地区稍事修行者,亦有十一人,彼等均能预知时至,或免除临命终时节节支解之痛苦,与虹光刺入身内者。以我之教诲,是详细而条分缕析,如毛母之析毛;对于弟子之关怀,则有如独子母之爱护其子,故依修者,能于五、六年中,得到身体无余飞去。
靖之广大神变,能得自在,身体化成虹光,足不著地,眼中抽看,与心中所想者,无二无别,能于一刹那间,到达所到之境。他得他心通,並留下许多授记焉。且得天眼通,一日,左些玛多杰哲之子,半夜在凉亭边失足滑倒而下,亦为其所看见。故其眼之明见,无日夜之分,于黑夜中,亦能找到绣针等物。
靖住后藏七年,再回普波车,谒见教主巴金,巴开示以应从事领悟虚空之理,始能得无修楔子,于是靖得决定之智慧。
靖住在达波书育时,从喇嘛舍登处,得到第七类上师寂静之教诲。因此住于哈苏庙者凡四年以修行,于无戏论之思想,广如虚空。
本来靖是极能忍受苦行,例如在普波车修金刚桥时,从事甘露苦行,故所有传染疫症,对之无法伤害。承事陆松波车,曾造奴仆之苦行,所以他到何处,上师心中常怀念之。在邓巴渣嘉处亦造常伺察之苦行,于是对一切法,皆能胜解,在支空时,修念普巴咒之苦行,一切世间神与魔,皆服从之。对于左波嘉登巴,亦造平和而驯良之苦行以承事,缘是其所到之处,人对之咸表虔心尊敬。他亦造义纪史那美都巴松芝之苦行(义纪史者,即四个字也,为大波派噶未巴之大手印四瑜伽不作三种之苦行)所以乐暖生起,一住五年,可不穿衣服。当他修亥母之苦行时,在古摩之西方,面见亥母,给予许多实证。及在陆宇容修夢,胜解功德是一切所显,皆如夢幻。在梳都达佐些蒲修行时,曾面见忿寂尊甘露漩,于是空行均向之献大供养。他说:一日曾见大德之身体,飞去天空,往返翱翔,他往追之,便不复见,故不知其是人否也?在达波书育修安支本尊法时,当太阳升起来,便得以面见。当其拟从事登些时,见左摩来,望之竟成光蕴身化去。在哈苏庙,修长寿法后,面见长寿佛,而许多法之规矩,由是皆从其心显现。在邬嘉渣时,修行后,面见胜乐佛父母焉。
及后,靖擬往别处一行,在蒙卡荘摩车前面,有一水塘,已结成冰。为检查自己身体能力之故,聳身跳下,觉仍甚冷,因起内惭,遂从心现羞意,水即变热,烟雾腾空,如云蔽天矣。见者皆大惊异,以在此严冬,如此景象,有如烘铁下水,而他却说:我只觉冷,未觉热也。一日,与左摩入森林,寻得木材甚多,将之取出,直达悬崖。他想一切法,皆如夢幻不真,乃往下跳,竟如鸟降,纡徐降至山麓。左摩说:喇嘛尔究竟是人,抑是何物?如此说来,真令我怀念邓巴渣嘉也。
靖之教诲,虽无多大增益;唯造成在家人诵经仪轨,作密乘之功用,因此从远方来之弟子,大为增加。其后巴布多那迎请返家,向之求法,乃以口诀传授之。当传法第一日之上午,空中有许多虹光如伞如线,五色缤纷。修法下座后,偕弟子往山林消遣,弟子请问,虹光是否上师圆寂之不良预兆?靖说:我之上师巴金,以此教诲,传授巴敦些饶渣二兄弟时,雁苏与普波车山上,虹光甚多,而且普遍,故教说必须有此标识也。
靖安住时,左些镇谒之,他坐在塔之边沿,乃随之往清净修行处去。左些镇看不见其人,只见光蕴,左拟入光中,及至其旁,则竟化为乌有。乃向之请问,答以是禅定之境界,但勿向他人饶舌也。又有一次,阿卓昂朱,因染癞疾,靖为之念咒,虽病者未愈,而面见金刚手,笑容可掬。靖之如此法理,以向他人开示,使知功能自性平等,于六法断境,及五次第等之一切教诲,均能彻底领悟。
靖达玛波德,到一百零二岁时,示现微疾;弟子等恐其上师圆寂。喇嘛靖说:我昨得一好夢,夢中见王者坐在山顶,太阳与月亮,一齐出现,许多空行母,请我多住四年。我念尚可多住数年,但我亦不能决定,而造“常伺察”之事,甚得清净,等于到内思想灭绝地(按即涅槃)之标识。弟子等乃请求多积善根,以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