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者 精华版之二-第2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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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香港恐怕就很难出现“那你就再吐一口”的现象!为什么?因为他们的罚款最高可达5000港币。在香港的电视节目中,经常滚动播出一个公益广告:一个人随地吐了口痰,一个卖场售货员模样的人就飞奔过来,拿着打价器“啪”地打出个“1500元”的标签;一个人随手扔了个汽水罐,“啪”,又一个1500。更说明问题的是香港的货柜车司机们。深圳和香港两城紧紧相连,所以深圳满街都是香港的货柜车。从香港那样的环境出来的司机,肯定非常遵守交通规则。但事与愿违,他们很会“入乡随俗“,闯红灯、抢道、违章掉头、和大陆司机们“打成一片”。问一个司机在香港是不是也这样,他把头一摇,香港的罚款“吓死人”了,谁敢?大陆嘛,要么没人管,要么抓到了罚款也是“湿湿碎”而已。小广告是让人头疼的城市“牛皮癣”,而贴小广告的人肯定是一群被斥之为“没素质”的人。当人们在电视里、报纸上大声斥责这种“没素质”的现象时,小广告依然“一纸风行”。其实,城市“牛皮癣”不仅仅是中的特产,国外也有,那别人是怎么解决的呢?那就是增加“没素质的成本”。一般很难找到贴小广告的人,于是有想出一个办法:城市里都有一群以拾荒谋生的人,为什么不把他们利用起来呢?首先由相关单位设立专门的废品回收处,然后宣传出去,以一般废纸1。5倍的价格回收那些小广告。这对拾荒者来说,是很有吸引力的,所以他们非常乐意做清除小广告的编外成员。而这也相当于间接增加了乱张贴者的“没素质成本”。
上帝说,命运掌握在自己手中;我们说,世界是我们自己的。给世界一个微笑,我们足以影响整个世界。
本文摘自《读者》2005年第12期
我宁愿……
作者:卡塔利娜·戈麦斯
我宁愿在我还活着的时候,你能多陪我几分钟;也不愿在我死后,你为我守候一整夜。
我定愿在我还活着的时候,你能温柔地握住我的手;也不愿在我死后,你伏在我的躯体上痛哭。
我宁愿在我还活着的时候,你能给我打来哪怕是一个电话;也不愿在我死后,你常来看我。
我宁愿在我还活着的时候,你能送我一枝花;也不愿在我死后,你捎来一大把漂亮的鲜花表达哀思。
我宁愿在我还活着的时候,你能对我说几句鼓励的话;也不愿在我死后,你在葬礼上诵读那令人心碎的诗篇。
我宁愿在我还活着的时候,你能为我轻声祈祷;也不愿在我死后,你为我撰写诗一般的墓志铭。
我宁愿在我还活着的时候,你能同我促膝谈心;也不愿在我死后,你宣读悼念我的长篇大论。
我宁愿在我还活着的时候,能听到你害羞地诉说对我的感觉;也不愿在我死后,你为当初没开口而追悔莫及。
我宁愿在我还活着的时候,能看到你期待相守的目光;也不愿在我死后,你为没勇气争取相伴相依的机会而懊悔痛苦。
珍惜现在吧!我们和身边的亲人至少今天还在一起!
本文摘自于《读者》2005年第12期
真正的爱;在自己心间
尹玉生 编译
那是一个忙碌的早晨,大约八点半,医院来了一位老人,看上去八十多岁,是来给拇指拆线的。他急切地对我说,9点钟他有一个重要的约会,希望我能照顾一下。
我先请老人坐下,看了看他的病历。心想,如果按照病历,老人应去找另一位大夫拆线,但那至少得等一个小时。出于对老人的尊重,正好当时我有一点空闲时间,我就来为老人拆线。我拆开纱布,检查了一下老人的伤势,看到伤势基本已经愈合,便小心翼翼地为老人拆了线,并为他敷上一些防止感染的药。在治疗过程中,我和老人攀谈了几句。我问他是否已经和该为他拆线的大夫约定了时间。老人说没有,他知道那位大夫9点半以后才上班。我好奇地问:〃那你还来这么早干什么呢?〃老人不好意思地笑道:〃我要在9点钟到康复室和我的妻子共进早餐。〃
这一定是一对恩爱的老夫妻,我心里猜想,话题便转到老人妻子的健康上。老人告诉我,妻子已在康复室待了相当长一段时间,她患了老年痴呆症。谈话间,我已经为老人包扎完毕。我问到:〃如果你去迟了,你妻子是否会生气?〃老人解释说:〃那倒不会,至少在5年前,她就已经不知道我是谁了。〃
我感到非常惊讶:〃5年前就已经不认识你了?你每天早晨还坚持和她一起吃早餐,甚至不愿意迟到一分钟?〃老人笑了笑说:〃是啊,每天早上9点钟与我的妻子共进早餐,是我最重要的一次约会,我怎么能失约呢?〃
〃可是她什么都不知道了啊!〃我几乎脱口而出。
老人再次笑了,笑得有点甜蜜,仿佛又回到了几十年前两人恩爱无比的甜蜜日子里,老人一字一句地对我说:〃她的确已经不知道我是谁了,但是,我却清楚地知道她是谁!〃
听了老人的话,我突然想掉眼泪,我心中默想:这不正是我和很多人一生都在期望的那种爱吗?真正的爱,未必浪漫,但一定是真挚的;真正的爱,在自己心间。
本文摘自《读者》2005年第12期
关于父亲的故事
作者:范春歌
十年前,我曾在长途车上目睹过这样一幕。那一天,我从瑞丽乘车往西双版纳。这种滇南最常见的长途车,途中常常会搭载那些在半路招手的山民,因此开开停停,颇能磨炼人的耐性。好在旅行中的人大都不会有什么十万火急的事儿,正好悠悠地随车看风景。
将近黄昏的时候,途中上来一位黑瘦的农民,两手牵着他的两个年幼的儿子。虽然父子三个的衣服上都打着补丁,但洗得干干净净。路面坑洼不平,站在过道上的两个男孩显然不是经常乘车,紧张地拽住座位的扶手,小脸蛋涨得通红,站得笔直笔直。不一会儿,他俩更害怕了,因为父亲在买车票时与司机发生了争执。
父亲怯生生地但显然不满地问司机,短短的路程,票价为何涨成了五元钱?他说往日见过带孩子的乘车人,只掏两元就可以。司机头也不回“我说多少就多少!”。父亲仍然坚持“你要说出个道理”。司机回头扫了他一眼,恼怒地吼起来:“不愿给就滚下去!”车门随之砰地打开了。
两个男孩恐惧地转拽紧了父亲的衣角,父亲拉着孩子的小手要下车,但车门又关上了,车继续朝前开去。司机骂咧咧地催促农民拿出五元钱买票,仿佛在喝斥一头不驯服的牲口。两个男孩因为父亲遭受的羞辱而感到害怕。在幼小的心灵里,父亲一向像座大山,而此时却像棵随时能被人拔起的小草,他们不明白这种力量来自何处。
这是乡间山路上的长途汽车里常见的镜头,保持缄默的乘客们往往因为在路上,宁少一事而不愿多一事。我得承认,因为路途还长,我也如此。
这种事结局往往是农民屈从。
但这位农民不。他轻轻地拍了拍胆怯地缩进他瘦小的怀里的两个孩子的头,眼神虽流露出一个父亲在儿子们面前遭受旁人羞辱时的疼痛,但他平静却坚定地告诉司机“我只会按公道付你两块钱”。司机不理睬。不久,到了父子三人下车的地点,司机却加大了油门开了过去,汽车在他手下仿佛变成一头狂暴的公牛。
两个男孩惊惶地望着父亲,眼泪快要夺眶而出。我终于忍不住了,愤怒地走到驾驶室:“够了,你必须停车,他带着孩子!”
车又长长地滑行了一段,停住了。农民从内衣口袋里掏出两元钱递给了司机,脸上是不容置疑的神情。司机看了他一眼,沮丧地接过钱扔到驾驶台上。
农民带着孩子下了车,两个儿子一左一右地簇拥着父亲瘦小的身躯,充满尊严地往回走。儿子们的脸上此刻写满骄傲,为父亲的胜利。
那一刻,我的鼻头有些发涩,因为感动。我感慨万端地目送滇南山区的父子三人欢快而尊严地大踏步地走在大路上,尽管一场风波延长了他们回家的路。
我相信若干年后,孩子们将发现它更是人生中一个至关重要的胜利。试想,在孩子心目中最具权威的父亲受到欺负,而且父亲又在屈辱中向不公正低头……那么,一个父亲的尊严将被彻底亵渎,一个社会的尊严同样会大打折扣。
那位农民是我见过的最勇敢的父亲之一,而生活中也不乏让父亲伤心的怯懦的儿女。
读高中的时候,有一年校园翻建校舍。下课后趴在教室的走廊上观看工人们忙碌地盖房子,成为我在枯燥的校园生活中最开心的事。班上的同学渐渐注意到,工程队里有一位满身泥浆的工匠常常来到教室外面,趴在窗台上专注地打量我们,后来又发现,他热切的目光似乎只盯着前排座位上的一个女孩子。还有人发现,他还悄悄地给她手里塞过两只热气腾腾的包子。
这个发现把全班轰动了,大家纷纷询问那个女孩子,工匠是她家什么人?女孩红着脸说,那是她家的一个老街坊,她继而恼怒地埋怨道“这个人实在讨嫌”,声称将让她的已经参加工作的哥哥来教训他。大家觉得这个事情很严重,很快报告了老师,但从老师那里得到的消息更令人吃惊,那位浑身泥浆的男人是她的父亲。继而,又有同学打听到,她的父亲很晚才有了她这个女儿,这次随工程队到学校来盖房子,不知有多高兴。每天上班来单位发两个肉包子做早餐,他自己舍不得吃,天冷担心包子凉了,总是揣在怀里偷偷地塞给她,为了多看一眼女儿上课时的情景,常常从脚手架上溜下来躲在窗口张望,没少挨领导的训。但她却担心同学们知道父亲是个建筑工太掉份。
工期依然进行着。有一天,同学们正在走廊上玩耍,工匠突然跑过来大声地喊着他女儿的名字,这个女同学的脸色骤然变得铁青,转身就跑。工匠在后面追,她停下来冲着他直跺脚:“你给我滚!”工匠仿佛遭到雷击似地呆在了原地,两行泪从他水泥般青灰的脸上滑下来,稍顷,他扬起了手,我们以为接下来将会有一个响亮的耳光从女孩的脸上响起。但是,响亮的声音却发自父亲的脸上,他用手猛地扇向了自己。老师恰恰从走廊上经过,也被这一幕骇住了,当她扶住这位已经踉踉跄跄的工匠时,工匠哭道:“我在大伙面前丢人了,我丢人是因为生出这样的女儿!”
那天女孩没有上课,跟她父亲回家了,父亲找女儿就是来告诉她,母亲突然发病。
不知为什么,那年翻修校园的工期特别长。工匠再也没有出现在校园里,女孩也是如此,她一学期没有念完就休学了。有一次,我在街上偶然遇见了工匠,他仍然在帮别人盖房子,但人显得非常苍老,虽然身上没有背一块砖,但腰却佝偻着,仿佛背负着一幢水泥楼似的。
儿女对父亲的伤害是最沉重的,也最彻底,它可以让人们眼中一个大山般坚强的男人霎然倒地。同样的道理,儿女的爱和尊重,能让一个被视为草芥的父亲像山一般挺立。
下面这个故事是已经干媒体的我从同行的采访中了解的:
新生入学,某大学校园的报到处挤满了在亲朋好友簇拥下来报到的新同学,被送新生的小轿车挤满的停车场,一眼望去好像正举行一场汽车博览会,学校的保安这些年虽然见惯了这种架势,但仍然警惕地巡视着,不敢有半点闪失。
这时,一个粗糙的手里拎着一只顔色发黑的蛇皮袋、衣衫褴褛的中年男人出现在保安的视野中,那人在人群里钻出钻进,神色十分可疑。正当他盯着满地的空饮料瓶出神的时候,保安一个箭步冲上去,揪住了他的衣领,已经磨破的衣领差点给揪了下来。
“你没见今天是什么日子吗?要捡破烂也该改日再来,不要破坏了我们大学的形象!”
那个被揪住的男人其实很胆小,他第一次到宜昌市来,更是第一次走进大学的校门。当威严的保安揪住他的时候,与其说害怕不如说是窘迫,因为当着这么多学生和家长的面,他一时竟说不出话来。这时,从人缝里冲出一个女孩子,她紧紧挽住那个男子黑瘦的胳膊,大声说:“他是我的父亲,从乡下送我来报到的!”
保安的手松了,脸上露出惊愕:一个衣著打扮与拾荒人无异的农民竟培养出一个大学生!不错,这位农民来自湖北的偏僻山区,他的女儿是他们村有史以来走出的第一位大学生。他本人是个文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