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者 精华版之二-第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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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你的方式
作者:Inking
比如,我改变一种习惯,从前我不吃胡萝卜,现在我开始吃胡萝卜,这样每次我吃胡萝卜的时候,都想到你;比如,从现在开始,一年之内,我搭乘公车,都提前一站下来,走路到目的地,这样我可以慢下来,看看周围的人和树,还有店铺,它们沉默不语,我也是,因为我想到了你;比如,有一个词我永远都不用,每次要用到的时候,我很小心,饶开它,换过一个词,这样我又想到你一次;比如,每次我到大街上,如果我很高心,我就大声叫你的名字,你的名字听起来这么普通,所以,我每次叫你,都会有人回过头来看我,以为我叫的是他们,他们也许对我笑,也许露出困惑的表情,我很高兴,我觉得也许有一次,回头看我的人正好是你;比如,夏天的时候,天气太热了,我把手里的水从头上淋下来,这么凉,我把这个行为叫做你;比如,我喝酒,我从前常常和你一起喝酒,我一口气喝完了整杯酒,我把这个俗气而又常见的喝酒方式,都宣称是和你喝酒时才用的;比如,我要去锻炼了,我是这么讨厌锻炼的人,但你叫我去锻炼,我就去锻炼,这样我每次都皱着眉头,想起你一次;比如,我不怎么提起,也不怎么去你的那个城市了,但正因为如此,我反而常常想起那里,想起你;比如,在路上,我看见每个陌生人,他们或者高兴,或者悲伤,或者面无表情,我都觉得他们是有理由的,因为他们不认识你;而我自己或者高兴,或者悲伤,或者面无表情,都是有理由的,因为我认识你;这样子随时随地都可能想起你;比如,我找到那些和我一样认识你的人,他们或者提起你,或者不提起你,但我知道都和你有关,不管我见到几个人。但至少都要想到你一次;比如,我阅读那些俗气的书,阅读那些高深的书,都有可能想到你,因为你就是这么无孔不入,既阅读俗气的书,又阅读高深的书;比如,我写小故事给你,因为你要我写小故事给你,我始终都没有写,这次我终于写了,故事里的人和你有一点像,我每看一次,就想到你一次;比如,《PerfectDay》,这首歌我也很喜欢,你也很喜欢,这个词我也很喜欢,你也很喜欢,但我被你打败了,这个词归你了,这首歌归你了,它变成你喜欢的,我才喜欢了;别人也被你打败了,他们都变成因为你喜欢,所以我才注意到他们也喜欢;比如,以后我不能玩捉迷藏游戏,因为每次我都会想到你藏起来了,我可能找不到你;但我又会很想要玩捉迷藏游戏,因为到最后,我总归是找得到你的。这样子,无论我玩不玩捉迷藏游戏,我都会想到你;比如,有一天我无意中找到一本书,那上面有你的签名,又有一天我无意找到了一张相片,那上面有你,我把它们拿给别人看,说:瞧,我有这么好的东西。那个时候我可能已经有点老,记性也不太好,不过还是想到你一次;比如,有一天有人问我,认不认识你,记不记得关于你的事情,我回答说:记得。于是我把所有关于你的事情,又想了一遍;比如,有一天有人问我,认不认识你,记不记得关于你的事情,我回答说:不记得。但是我在心里,把所有关于你的事情,又想了一遍;比如,你最好马上出现在我面前,嘲笑我,对我哈哈大笑,这样子我会马上原谅你,并且给你看这篇东西。我会同样哈哈大笑,说:我一点都不想念你。不过这样说其实是因为我有点羞涩。
比如。比如。
比如我写下来,这一篇给你,给马骅。我自己又从头看了一遍,觉得可以给你了。给马骅。天已经亮了,从天很黑到天开始亮,有好几个小时,我都想到你了。我的朋友会跟我提到这一篇,提到一次,就又想到你一次。
本文摘自《读者》2005年第17期
请不要打扰她的灵魂上路
作者:'印度'普贾·贝蒂
在古埃及的传说里,一个人在由生到死的瞬间,神都要先问他两个问题,而他的回答将关系到他能否踏上死后的旅途。
第一个问题是:你把快乐带来了吗?第二个问题是:你快乐过吗?
我的母亲曾经说过,沉浸在痛失亲友的悲伤中是最自私的行为,因为这所有的一切都围绕着一个我:哭悼那人的是我,怀念那人的是我,追忆那人的是我,需要那人的还是我。当我还是个孩子的时候,母亲就告诫我不要在她的葬礼上哭泣,她说那样会打扰她的灵魂,使她不能安心上路。母亲最喜欢的一首诗是:
不要在我的墓碑前彷徨,
更不要为我哭泣,
如果有一丝微风吹拂过你的面颊,
如果有一片雪花如钻石般璀璨,
那就是我,
那就是我。。。。。。
在母亲的眼中,死亡是不可避免的,也是命中注定的,所以根本用不着害怕。对母亲来说,死亡只是一个逗号,而不是句话。她生前经常对我讲起古老的神话传说,讲生命的轮回,讲一个人的灵魂是如何随着今生的积德而不断被净化、被提升,从一个躯体转移到另一个躯体,从一种生命形式转化为另一种生命形式,直至最后的圆满。不过,这只是她从佛经里学来的理论。事实是,我们没有一个人知晓生死一瞬间会发生什么,而正是这种无知让我们心怀恐惧。但是反过来想想,当我们大多数人连生的勇气都没有的时候,为什么还要害怕死呢?
前几天,我信步走进一个人声鼎沸的市场,在里面呆了半个小时,什么也不干,只是看着眼前人来人往。没有几个人昂首阔步,大多数人都是躬身前行,面部表情千变万化,但总摆脱不了百无聊赖、疲惫不堪、焦躁不安,甚至愁云满面、心灰意冷。仅仅为了活着而活着,挨过一天天、一年年,最后在床上终其一生,这真是对生命的浪费!
然而,在生与死之间还有一段美妙的征程,叫做生活。这是一段神奇的旅途,它应该充满了梦幻、想象、知识、现实和领悟。一个人的生活品质并不是由宗教、国籍、地位或性别决定的。如果你意识到,生命是一条单向车道,你永远不可能再次路过相同的风景,那么你就应该全身心地去生活,而这就是快乐的真谛了。
一位我已记不起名字的哲人曾经说过,生命走到尽头后就只剩三件事了:你热烈地爱过吗?你充实地生活过吗?你学会放弃那些不属于你的东西了吗?
积极地生活态度催生积极快乐的人生。那就不妨从现在做起,把过去的不快抛在脑后,不要再为未知的明天而自寻烦恼,振作起来,用心去体会生活,敞开心胸去迎接欢乐、散布欢乐吧。
不要在我的墓碑前彷徨,
更不要为我哭泣,
我就是那在风中哗哗作响的树叶,
我就是你脸上的每一缕笑容,
我就是你张开双臂拥抱的欢乐。
摘自《读者》2005年第8期
上帝的孩子
作者:崔鹤同
1987年3月30日晚上,洛杉矶音乐中心的钱德勒大厅内灯火辉煌,座无虚席,人们期望已久的第59届奥斯卡金像奖颁奖仪式正在这里举行。在热情洋溢、激动人心的气氛中,仪式一步步地接近高潮——高潮终于到来了。主持人宣布:玛莉·马特琳在《小上帝的孩子》中有出色的表演,获得最佳女主角奖。全场立刻爆发出经久不息的雷鸣般的掌声。一位漂亮的年轻女演员,一阵风似地快步走上领奖台,从上届影帝——最佳男主角奖获得者威廉·赫特手中接过奥斯卡金像。
手里拿着金像的玛莉·马特琳激动不已。她似乎有很多话要说,可是人们没有看到她嘴动,她又把手举了起来,可不是那种向人们挥手致意的姿势,眼尖的人已经看出她是向观众打手语,内行的人已经看明白了她的意思:说心里话,我没有准备发言。此时此刻,我要感谢电影艺术学院,感谢全体剧组同事……
原来,她是个不会说话的哑巴。
玛莉·马特琳不仅是一个哑巴,还是一个聋子。在她出生18个月时,一次高烧夺去了她的听力和说话的能力。
但这位聋哑女对生活充满了激情。她从小就喜欢表演,8岁时加入伊利诺州儿童剧院。9岁时就登台表演。她还能时常被邀请用手语扮演聋哑角色。她利用这些演出机会不断锻炼自己,提高演艺。
1985年,女导演兰达·海恩丝决定将舞台剧《小上帝的孩子》拍成电影。可是为了物色女主角——萨拉的扮演者,使她大费周折。她用了半年的时间在美国、英国、加拿大和瑞典寻找,但都没有找到中意的。最后,她在舞台剧《小上帝的孩子》中发现饰演次要角色的玛莉·马特琳的高超演技,决定立即启用她担任女主角。结果,在全片中没有一句台词,全靠极富特色的眼神、表情和动作,成功地揭示了主人公自卑和不屈,消沉和奋斗的内心世界,表演惟妙惟肖,令人拍案叫绝,最终一举折桂,从而成为奥斯卡金像奖颁奖以来最年轻的最佳女主角奖获得者,成为美国电影史上第一个聋哑影后。
玛莉·马特琳说:“我的成功,对每个人,不管是正常人,还是残疾人,都是一种激励。”是的,每个人都是上帝的孩子,都会受到上帝的宠爱,不管我们的身体条件如何,只要有一颗健全的心,全力以赴,锲而不舍,都会得到命运的垂青,成为生活的主角,赢得辉煌的未来。
摘自《读者》2005年第8期P61
谁的孩子输在起跑线上
作者:刘溜
2001年,山东青岛三名女生栾倩、姜妍、张天珠,具状状告教育部以制定招生计划的形式,使得各地录取分数不一,造成了全国不同地域考生之间受教育权的不平等,违反了宪法中关于公民应享有平等受教育权的规定。
告状不了了之,但引起了国人对“教育不公”的关注。4年后,国家教育科学“十五”规划课题“我国高等教育公平问题的研究”课题组,于2005年1月发布了一项调查研究结果——《高等教育入学机会:改善中的差距》,通过对一些数据和调查,印证了教育不公平在当今社会的深刻存在。课题组负责人杨东平认为,阶层差距已经成为影响教育机会均等的最重要因素之一。
倾斜的分数线
1999年,刘利华和赵星一起考入了北京师范大学中文系,成为同班同学。不过,来自湖南农村的刘利华的分数是610分,而来自京城的赵星却比她低了好几十分,这样的分数,在湖南最多能上个二类本科。
考卷一样录取分数线却不一样,城市尤其是大城市的考生的录取分数低于农村,这是中国高等教育招生录取制度的一大特点,也正是无数农村考生的痛处。2000年全国第一批高考录取分线,北京文科462分,理科469分;浙江分别为560分和573分,山西省为549分和544分。往往外地只能上专科的考生,在北京就可以上重点大学了。
最近,不少地区比如上海开始单独高考命题,表面上各地区的录取分数线之差将被掩盖。
杨东平说,“录取分数线的后面,真正起作用的是录取率,录取率决定了录取分数线的高低。”
除了由来已久的地区差距外,另一个差距——阶层差距在近年来愈发凸显。
因为获得此类数据相当困难,课题组只得到了北京某高校2003级不同家庭子女429名学生的高考录取分数,从这个局部的调查结果可以看出,低阶层家庭子女的平均录取分数普遍高于高阶层的子女。总体而言,平均分从高到低依次为:农民、下岗人员、个体经营者、工人、职员、中高层管理人员和技术人员,与他们的社会地位大致相反。平均分最低的是高级管理技术人员阶层子女,为571。3分,比农民阶层子女的平均分610。1低38。8分,比下岗失业人员阶层低35分,比工人阶层低26。2分。
可资印证的是长沙电力学院教育科学研究所所长余小波对某电力学院2000级学生的调查,结果也是,学生父亲的职业不同,其录取分数差异较大,农民子女的平均分数要高出干部子女22分,高出工人子女18分。
“我们看到这些数据也很吃惊”,杨东平说,“这意味着农村学生只有考出更高的分数,才有可能在考试选拔中过关。而其他具有更多政治、经济、社会资本的阶层的子女,可以通过较低的分数和走关系等非正常的手段实现入学。”
家庭背景影响教育机会
杨东平说,自改革开放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