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侧天涯-第1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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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不知道阁主要抓这个女人做什么,你说那严影会回来吗?这火可真大。”
说完这两句,那其中瘦些的那个人,伸手指了指什么,在月光的照映下,影子清晰的投在我的脚下,然后,两人便飞速离开了,想来是去大门口守株待兔了吧。可是我和小冰能去哪里?一时间,我竟呆立在此地了。
能去哪里?找尹杯吗?可是尹杯在哪里,会不会收容我们呢,在我是陌生人的时候,他救我是因为我可能有着某种价值,皇帝赐婚,或许还不是他所满意的。但是,除了他,我能去找谁,看着怀里冷成一团的小冰,不再犹豫,至少不能让小冰这样子。
思及此,就准备跨出去,哪知还没跨出墙下,月下又奔来两黑影,其中一人似乎探头探脑四周看着,而我则是紧贴着墙连呼吸都止住了,原来他们心思竟如此缜密。
“你多心了。”话出口两人已均是飞身掠去了。
两人一走,我立马抱着小冰向外奔去,身后,一片汪洋的火海。
那曾庇护了我八年,而今,不复存在,小冰啊,真的要相依为命了,你可以么?
空旷静谧的都城,今夜,独自奔跑,北风轻柔的吹着,用一双看不见的冰冷的手,抚摸着这个冬天的夜。
月色渐亮。
手里的小冰越来越烫,自己脸上也是滚烫一片,眼睛也灼热的有些看不清楚了,穿着湿冷衣服在隆冬深夜的冷风里奔跑,也不知道尹杯家里在哪里,不明所以的。。。。。。被人追捕,要是在城西的话几乎是不可能到他家,现在我们两人怕是已惹到了风寒,偌大一个都城,漆黑的夜里要找大夫何其难,而且必有惊动,只有先找一个避风所在躲起来,将衣服烘干再做打算。
想到这里便四处打量,有没有地方可以暂时呆着,腿脚皆是软软的没力气,手里的小冰也是万钧重般,一步百年!
周围是没有一家有灯光,冷冷的月光下,应该是被弃的房屋,这时候的我已经没有选择,这样想着已经走了进去,月光下隐约可以看出这是一个非常破败的地方,无人居住。
进去便是中院样子,以前应该是家境一般的人所住,迎面是一个座椅胡乱倒着的一个简陋的厅堂,费力的将手中的小冰往上扶了扶慢慢走了过去,随着脚边一个残缺的椅子的倒掉,很重的灰尘的味道迎面而来。
厅堂中有个很大的柱子,缠绕着破烂的幔帐,抱着小冰坐下,我的眼睛前面已经是一片模糊了,眼睛烧的生疼,小冰的情况似乎也是越来越糟了,然而他却是我唯一的一个支点,支撑着我去拼命撕扯柱子上的幔帐,终于将小冰包好后,我的腿便再也撑不起来了,只是抱着小冰相互取暖,心里钝钝的,感觉这是一件永远不能终结的事情。
让我先停下来歇一下吧。
然而这一歇,却是再也动不了了。
神智似乎很飘忽,这是一种很熟悉的感觉,想要睡觉,却不能睡,睡过去的结果,我怕我根本不能承受。
这里虽是经年没人住的样子,但显然老鼠并没有嫌弃它,依旧是在这样的夜晚,吱吱的叫喧着,丝毫不理会我们,想来是过于久没有接触过人了吧,竟然不知道躲避。
隐约间,金属破空的声音传来,“吱吱”声急促的叫了几声后便停下来了,紧接着,一个十足蛮横的女声响起:“我最讨厌老鼠,偏要来这里!”
接着便是一个粗犷的笑声:“来来来,今天收获的可不少啊。”两人如此说着走近,接着便是一群人吵吵闹闹的走进了。看来并不是那些人。想到这些,再也支撑不住昏睡了过去,临睡前,隐约听到一个人在说:“怎么又是这个女的?这个难道是私生子。”
如果是平时的话我一定要回一句,“你白丁啊,我生的出吗我!”然而这个时候,我真的没有力气了。
熟悉感再次袭来,无梦,空洞的清醒的睡眠,虚无却没有梦境来填补。
此刻,房梁上,陈林觉得他好久都没有这么头疼过了,少爷本来只是让他查看下这个名为严影的人又怎样的特殊,谁料是这样的情况。
破败的厅堂里。
一身着单衣的女子抱着一个用脏兮兮的幔帐包裹着的小孩靠在柱子上,似乎已经是晕过去了。
二人身前,一黄衫女子双手叉腰秀目圆瞪:“我又不会治病!”
“你师父难道不是很会看病吗?这么一个小发热你都治不了!”那女子对面一个满面虬髯的高壮男子高声喝道,丝毫是不理会脚下昏迷的两人。
“你一破打家劫舍的土匪滥发什么好心救人啊,自己救不了还好意思说别人。”
“我们好人寨养了你这么久就养了你这么一白眼狼!~”
“哈~~~~~,真是好笑啊!土匪还装什么好人,比婊子立牌坊还让人想吐!呸~!”
“你这疯婆子,我今天一定要好好教训教训你。”说着已经是操起手边的大斧头乱砍一通,那是庄稼人用的一种斧头,只是稍微改造了一下,想来定是哪里的庄稼汉被逼上山了,就那三脚猫的功夫,也只能吓吓一般老百姓,碰到稍微有点师承的人都是要吃亏的。
那女子一边躲着嘴里一边大喊着:“恶心的大块头,把我的分成给我先!”仔细一看,那女子虽是不接招,但脚下却是丝毫不拖泥带水,绝非一般的庄稼人。
陈林看着他们似乎是要没完没了了,而那严影若是再这样下去肯定会很危险,尤其是那小孩,脸色铁青,显然是非常病重了。又想起王爷和少爷分别派于的任务,心下再不迟疑,飞身过去抱起那已经昏迷的女子掠出门去了,或许他也是不知道的,身影一闪的瞬间,那黄衫女子的手指略抬,神色虽恼,却是成竹在胸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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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一章 迷
更新时间2008…10…19 18:10:33 字数:2657
皇太子大婚当天,都城富商严家失火,全家无一幸免,街头巷尾皆是议论纷纷,道是被仇家追杀所致,又道是中毒所致,中都衙门已经对其家产进行收管,惊闻严家产业竟是遍布大曙东部,家产不可估量,朝廷加派官员协助处理。
南王府二公子肖别大婚,清水阁阁主水清流亲临南王府祝贺,两人是先帝打天下时当今圣上的的左膀右臂,据闻,当今圣上也称两人为贤友,两位地位显赫的人聚头,总是有无数话题,不细论之。而不为人知的是南王府暗卫皆被派出寻找一个神秘的女子,同样不为人知的,清水阁武支狄门部也是全部出动寻找一神秘女子。
丝毫不理会城南的喧闹,西王尹杯的西府军半数出动寻找严家二女,也不知何种原因,频繁出现匪贼暗闯民宅的事情,都城一度人心惶惶,但却是没听闻有大的盗窃。此间西府军又是走街串巷地毯式找人,据闻另有不明人数从都城向外扩散数郡寻找此人,西王更是为寻此女不眠不休;世人嗟叹西王的痴情,却也将那严家小姐批驳的体无完肤了。
此外,南郊新开经营的马场突然不明原因关张,人们纷纷猜测此马场的幕后主人定是严家的已故之人,然而并无定论。
这是一个没有梦境的梦,空洞的空间配上无限的时间,像是从未举步,却又像是已行万里,只因,这虚无中只有自己一个人而已。纯净的虚空像是不存在,却又是无处不在的包裹着自己,无论以怎样的姿态自处,皆是格格不入,然而还是停留在这里,处于这两个极端的夹缝中,逼迫着感受似乎是被排斥了,又似乎是仅仅被认可的无力感,即便是空间无限却是无处释放与发泄。
呼吸急促,溺水一般,终于不用继续一个人了,不再思考。
严家着火后第二天,官府在严家储存的大量粮草中发现了兵器,定为谋反,朝廷立即加快查抄速度,在都城各个城门口以及衙门口公布此消息,并宣布收回西王与严家女赐婚的圣旨。时人纷纷交口称快,报应天谴。
紧接着,宰相就被指与严家有染,一天内,证据已是凿凿的呈于圣上,帝颜大怒,但念其在位期间为国为民多有功德,只是宰相被休职在家,且迁出都城,而莹妃则降级为昭仪,又闻新国舅南王为宰相求情遭皇帝斥责,闭门在家,不到三天,朝廷上面已是风云改色。
第三天,又传西王尹杯一病不起,无人不为其痴情而泪下,皇帝亲临西王府探望。
如果这是一个梦的话,那么它便是再次来袭了,尖锐的疼痛感袭来,而却是不知暗箭在何方,周围皆是纯净的空灵,我想,暗箭,或许真的是在自己心中。舒展四肢与紧张的情绪,静待,空寂的灵魂像是在奏着一曲天籁,奇异的温暖游走在四肢百骸,便是这种温暖,我再次失去思考,睡过去了。
南王府西苑,一个穿的棉呼呼的侍女手捧一盆热水匆匆在屋檐下走过,雪花轻轻舞着,屋檐下也是四处飘逸,有那么一两片未至水面,已经被那热气融化了,隐约间倏忽消失不见了,然而那侍女显然并不关心这个,冬天里在外面跑,脸蛋上被冷气抹上了两抹红晕。
简单却整洁的卧房内,肖离着身居家长袍,将手上的帕子放入那小侍女手捧的盆中,只见那侍女的脸像是比刚才更红,似是不胜娇羞,一言不发退着步子走了出去。
肖离净完手,便朝着床边走来,头发简单的束着,落于那棉质居家白袍上,黑与白对比鲜明却也相得益彰,给人一种欲探手取之的冲动,只觉那黑发更像是白衣上的水墨一般,雅洁且高贵。他的嘴角似乎永远都是那个弧度,挂着一抹温和的笑容,从容不迫,让人觉得,他永远不会拒绝你,然而,你却是永远也不忍去打扰他。
“大少爷,她看起来怎么这么眼熟。”床边,陈林看着床上脸色柔白的女子,终于是忍不住问了出来。
“上次在茶馆见过的。”听到陈林这样问,肖离不觉向床上看了一眼,却只是坐在了桌边,抬手在纸上写着什么,然后才说。
陈林这才反应过来,想起了那次的茶楼之耻,恶狠狠的看向床上,然而床上的人却没有给予回应,只是安静的睡着,脸上的表情温和无害,甚至给人一宗错觉,她是在微笑着,甚至是在嘲笑,想到这里,陈林脸上的表情突然感觉有点挂不出,连忙调整状态。
然而肖离像是看穿了他这一来回的想法,低笑出声,陈林顿时满面涨红,只想找个地洞钻进去。
梦境又开始反复,而我不再去关注。摒弃掉空间,只留下时间,一切便归于沉静,和谐起来,只因为,时间是我的,而空间,不是。
这一觉睡得好累好累,以至于分辨不清到底应该醒过来还是继续睡,于是,便继续睡。拥有了这样无限的时间,我终于再次开始思考,我的家怎么了?
然后,心底有个声音不停的告诉我,已经没有家了,没有家,没有家——
然后突然想起,我已经没有家了,只剩下我和小冰,只剩下我和小冰,那我的家呢?只剩下我和小冰,只剩下我和小冰——
终于敌不住这魅惑的声音,梦境再次沉寂了。
就像小丫说得那样,我认为冬天不睡懒觉很对不起自己,因为冬天里最舒服的地方莫过于被窝,于是小丫不在我耳边大喊我是一定不会主动起床的,就像现在,醒着赖床是最舒服的,我一直这样认为。
“醒来了就睁开眼睛。”一个温柔的声音,重点是那是一个男人的声音。
我心里一惊,忙睁开眼睛,眼前绝对不是我的房间,清晨的阳光透过纸糊的窗子射进来,打起一片醒目的颗粒昭示着它的存在,那男子一袭白衣温和的坐于床边,似是包容的看着我,恍若是一个本不存在的神明,便似乎,他一直便在那里。
我承认我爱慕虚荣,因为此刻,我的心底腾起一阵捡了便宜的兴奋感。
就在那炫目中一个恍神,脑海里便波涛汹涌的重复起一句话来:“只剩下自己和小冰了,自己和小冰——”像一个经年不断的诅咒般挥之不去。
脑海里突的一下子清明起来,只剩我和小冰了,像是第无数次接受这个结果一样,我张口问道:“小冰呢?”
那男子像是早就猜到我这样问一样,微微笑了下,回道:“他生病了,在隔壁房间。”
说实话我很疑惑自己为什么会住在这里,而现在最重要的是去看看小冰怎么样了,“谢了,我可以过去看看吧。”
没等他答话,我就和每天起床一样,丝毫没有异觉的起床穿衣,而他则是毫不避讳的看着我穿着衣服,缓缓说道:“当然可以。”
这里有一种不可抵挡的熟悉感,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