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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节

长江文艺 2009年第03期-第2节

小说: 长江文艺 2009年第03期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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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后来;那些诗稿虽然一首也没有发表出来;但还是成了我敲开《长江文艺》的一块敲门砖。在这之前;我已经认识了时任《长江文艺》的两位副主编刘益善和谢克强。刘益善在《诗刊》获奖的组诗《我忆念的山村》我早读过;而且非常喜欢;谢克强的诗歌也经常在报刊上读到。那时候见了他们;忸怩地喊一声“老师”就低头跑开了;根本不敢跟他们多说话;更不敢拿诗稿向他们请教了。自我第一次去编辑部后;刘益善和谢克强老师就开始关注我的诗歌了;后来我去多了;发现他们都很亲切;根本不摆什么架子。接触多了;我也就无拘无束了;投去的诗稿经他们的指点;我作了修改后;不久真的在《长江文艺》发表了。那块敲门砖我敲了三年;才将《长江文艺》的神圣大门敲开。 
  现在说来;我已经是《长江文艺》的常客了;多年来;我在诗坛得到较好反响的诗歌有很多是在《长江文艺》发表的;《长江文艺》像一位母亲一样哺育我;关心我;关爱我;呵护我。这中间;我要感谢的老师和朋友实在太多太多;列举名字可能还有一大串;如欣秋、汪洋、吴耀崚、李铁柱、胡翔、何子英等等。在这里;我要向真诚关心帮助我的各位老师和朋友说一声:谢谢!谢谢你们! 
  多年来;我依偎着《长江文艺》而成长;像依偎在母亲怀抱里的一个永远长不大的孩子;而母亲对于孩子来说;永远是神圣的。《长江文艺》在我眼里;过去是神圣的;现在仍然是神圣的;将来还是神圣的。《长江文艺》永远是文学的神圣殿堂!我敬畏!我热爱! 
   
  责任编辑易 山 
   
   


 雪地无垠 作者:姜燕鸣                 文章来源:长江文艺                  《长江文艺》 
  一 
   
  小雪这天果真下了雪。孙德明睁开眼睛就感觉屋里亮堂了不少;从窗口看外面;一片混沌的白。他吸溜了几口寒气;便缩着身子进了小厨房。儿子大胜洗完脸;一碗热气腾腾的鸡蛋肉丝面也端上了桌。看儿子吃得有滋有味;孙德明才进卫生间里漱洗。等到儿子拎着书包要走;他又赶到跟前问:“中午回来吃饭不?”儿子闷闷地哼出一声:“不用。”就要出门。他对着高过自己半个头的背影喊:“吃好呐;不要怕花……”花字的尾音还停在舌头的上半截;门便带着逼人的寒气朝他掀了过来;随后楼梯上就响起重重的脚步声。 
  他的脑门像被劈了一下;震得半天缓不过气了。“个巴妈;书还没读成;眼睛就长到脑壳上去了;像老子是他的儿子似的。”骂了一句;似乎出了一口气;才回身进厨房;把昨天的一些剩菜剩饭倒进锅里;加些水一起同煮;他管这叫汤饭;又好吃;又经饿。盛上满满一菜碗;就着些咸菜腐乳;吃得呼拉拉美滋滋的。一碗吃完;身体也像炉子生着了火;通身暖和起来。他吃饱了;又抽了根烟;才拎着工具包准备出门。那时他老婆胖眯还在被窝里睡得打呼噜;一只肥膀子半截露在外头;下巴的赘肉一圈一圈地往外挤。平时不觉得;咋一看;怎就那么腻人呢?他又勾起昨天胖眯收进五十元假钞的事;便走进去拍了几下她的脑门子:“睡没个睡相;这么冷的天;冻病了又是事。你也该醒醒;快八点了。” 
  胖眯闭着一双细眯眼睡得正香呢;被他一搅;便“唔;唔;”呼着粗气扭动着。 
  “真是个肥猪婆;”他骂了一声;又拍了她两下;“今天你就不用买菜了;免得又收了假钱;等我晚上带菜回来。记住了呀?”胖眯闭着眼嗯了一声;又呼呼地睡去。 
  雪还在下;似一片片白羽毛在飞舞。飘到走道里;裹着地上的灰尘;湿漉漉的拖泥带水;越发脏得不愿伸脚。他家住在一幢旧宿舍楼里;还是他评上劳模后厂里分的。那时单位还过得去;公司盖了一幢宿舍楼;分给他们厂里两套二居室。老厂长提出让大家评选;说谁最有资格分房就给谁。选来选去;最终他夺得第一名。老厂长后来把房钥匙交给他手里时;还在语重心长地嘱咐:“德明;你可要记住;这都是你自己干出来的;你可要保持住这份荣誉啊……” 
  他记住老厂长的话;每天埋头苦干;一直让劳模的称号挂在他的脖子上。可后来;老厂长一退休;上面派来了新厂长;提出要改革;首先是机构精简;捣腾了一阵;机构没简多少;倒是把老厂长的一班人全换了下来。他察觉气氛有点不对;还是一如既往地埋头苦干;想只要工作好;总会得到领导的肯定。可不久;一些章程也变了;比如选劳模评先进;不光只是生产第一线的工人;还要从干部里挑选。哪个车间产值完成得好;厂里就把哪个车间主任评上了劳模。自那以后;劳模就跟他无缘了。他心里多少有点委屈;却不敢流露;多年的教育已让他习惯于服从;认为领导总是对的。何况工会主席也找他谈过心;肯定他在工作上的成绩;但比起车间主任所起的作用和影响;就显得微不足道了。要他继续好好干;争取提干的那一天。他当时听得舒服;等转过身;又觉得不对劲;那车间主任除了会巴结领导;就是人模狗样地对他们指手划脚;没干一点正事;又怎么能评上劳模? 
  坏事情才刚刚开始。不久;上面提出资产重组;要把他们厂并到一家合资企业去;但几百号人的安置成了问题。那个企业声称人员已满;除了留下一小部分人;其余的人员只能回家。照说他年纪不到四十五;又是生产骨干;理应被留下来。但厂里已经闹得不可开交;有人为此打得头破血流;还住进了医院。他一向守规矩;又有劳模的帽子戴着;也习惯了礼让三分;结果当然是跟大部分人一样被打发回了家。 
  在家里呆了几天;他才感觉事情的严重性。老婆胖眯比他先下了岗;生活无着;加上年龄已过三十五;人又粗笨;难得找份差事。儿子已上中学;学习费用又高;更是家里的一大负担。现在他也下了岗;正是半大不小的年龄;又不会别的手艺;这日子以后可怎么过?一直是他操心这个家;胖眯没心没肺的;跟她说也没得用。跟父母也不能说;只能给两老平添烦恼;让他们跟着担忧。儿子就更说不得;学习压力已够大了;还能让他分心?据说现在伢们在学校里都比试着呢。谁家里有钱;谁的爸爸是当官的;儿子不比;人家还跟他比呢。做父母的本是平常百姓;现在又都下了岗;不是给儿子丢脸么?夜里愁得睡不着觉;白天还得呕闷气。几天下来;一头乌黑的头发转眼间变得雪白;连他自己都看得闹心;赶忙买回一袋染发剂染黑了。 
  那天他实在憋不住;就去了老厂长家里。他进厂时老厂长还是车间主任;也是他的师傅。二十年过去;两人的关系已如同父子一般。听说他下了岗;老厂长的脸色一下子就变了;皱着眉不吭声;半晌才说:“我们都过时了;就由着人家闹腾吧。只是这么多人弄得没饭碗;总是不正常……”后来又安慰他;没有过不去的坎;总会有事做的。过了一个星期;老厂长就打电话来;说丽娜有个朋友开了家门窗厂;还需要人手。丽娜是老厂长的独生女儿;父女之间却长期不和。丽娜学习不用心;爱花俏;后来发展到早恋。老厂长管理职工有一套;可一回到家里就没耐性了;气急了;便免不了打骂。丽娜自小被宠坏了;又是个倔性子;对老厂长的过激做法不但起不到震慑作用;反而产生了逆反心理;于是父女间的战争也是步步升级。后来丽娜大学没考上去了深圳;老厂长为此心脏病都气发了;险些送命。孙德明心里一翻腾;老厂长便觉出了;说丽娜入秋就回来了;还买了房子。他以为丽娜要结婚了;便说;好哇;这下您就放心了。老厂长就只是叹气。孙德明心里又打起了鼓。丽娜去深圳近十年;现在差不多也有三十了吧。她回来对厂长肯定是个安慰。可厂长的口气里;似乎感觉不出轻松。难道她在深圳混得不好;或者感情上又受了挫折?正呆想着;老厂长已经在催了;说那家是私营厂;工资不多;只八百元;按数量额外加点提成;就问他愿不愿意?此时他已饥不择食;还有什么不愿意的。从此就干上了。他文化程度不高;学什么活计倒上手得快;不长时间;就成为厂里揽活最多的人。但累死累活地干;收入总在千元左右徘徊;没多少增长。他家的日子也勉强处在温饱阶段。要紧的是;儿子一天天长大;已经读上高中;学习负担重;费用也花得惊人;几乎每个星期都要交上几十上百不知什么名目的钱。儿子不说;他也懒得问;反正也不是儿子一个人交;问多了只能让儿子不耐烦;以为他交不起钱。苦恼的是;儿子现在个子长了;模样变了;整个人也让他感到陌生;说话文绉绉的;还特瞧不起人;当爸爸的一说话;做儿子的就提出反驳;指出他话里的谬误;笑他没读过书。他就辩解;说我怎么没读过书了?儿子说你读书还会下岗;落到今天这个地步? 
  “什么地步?”他气得叫起来。 
  “做被人使唤;随叫随到的活呀。”儿子歪着头说。 
  他瞪起眼珠子:“瞧不起老子;你现在还是老子养着呢。” 
  儿子咕哢道:“过这种下里巴人的生活;还好意思说。” 
  他气得直抖:“你有本事以后强过老子;老子倒要看一看。” 
  儿子鼻子一哼:“你放心;我以后决不会过你们这种生活。除非我死。” 
  这话像一记重拳;顿时把他给击倒了;他已没有还击的气力。恨儿子的同时;也为自己的命运悲哀。其实他也好强过;上学时一直是好学生;尤其作文写得棒;但父亲不让他学文;说自己就是吃了文章的亏;再不能让他走这条路。结果高考失利。后来他去了部队;也是一名好战士。再到工厂;更是年年得先进当劳模。儿子也是遗传了他的傲气。但自从下岗;他就变了不少;知道有些事扛不过命。他已经过了最好的年华;只能这样了;无法更改。除非天上掉个大馅饼砸到他头顶上;可他哪有那个福气呢?只能指望儿子了;但愿那小子的命比他好。 
  孙德明缩着身子一路想着。雪还在下;被风一搅和;便像细纱似的往人身上扑。他的头发和脸颊都挂上了雪花;不时还飞到脖子里面;凉飕飕地侵人。自从被儿子点了软肋;孙德明又像矮了一截。他现在有些害怕进锦绣豪园;他进了那些有钱人的家;心里就有一种落差;像是在佐证儿子带着鄙视数落他的话。但他又不能不去。锦绣豪园是全市的明星楼盘;一期二期都卖得不错;入住率也高;第三期已经到封顶阶段;据说已经卖了八成;门窗之类的活计又被他的老板黄运鸿揽到手中。这家厂的门窗做得一般;时常出些毛病;也成了孙德明干活的主要地点。孙德明整天在几个小区里忙得团团转;别人还眼红他;以为做维修散淡;工钱也比在厂里活络。有的就想挤走他来干维修。他倒不怕别人嚷嚷;维修看似简单;却比在生产线上一条龙做成品要麻烦得多。何况质量本身也不过关;维修起来有时要花上一件成品几倍的功夫;一般人是拿不下来的。但没想到;昨天他突然被黄老板叫到厂里;黄老板指着向滑子对他说:“你那里事多;一个人怕不够;明天老向就去你那。你要带好他;出了差错我可要找你。”他心里老大不愿意;知道向滑子不是做事的人;只因他是黄老板的小舅子;在厂里吊儿郎当;老板也拿他没办法。现在向滑子要干维修;一个人的活两个人来干;干得好没事;干不好老板就只会说他。但他不敢违抗老板;自己只是个打工的;老板要你做一天;你就有一天的工钱;不要你做你就得滚蛋。不像以前在自己厂里可以耍几下性子;领导也不好把你怎么样。现在他只能点头答应;别无选择。 
   
  二 
   
  走在雪地里自然没有平路上畅快。到锦绣豪园门口时已到八点半;昨天与向滑子约好在小区旁边的中百超市门口等候。下雪出行的人不多;超市的门上垂着长条的半透明帘子;仿佛关着门;越发显得冷清。偶尔有一两个人进出;把帘子甩得啪啪直响;也将里面的热气散了些出来;把地面弄得稀湿一片。孙德明断定向滑子不会早到;或许下雪把他封在家里了。经过福利彩票门口;见吴顺正猴着身子坐在电暖器前取暖。老吴瞧见孙德明;忙招呼他进去坐坐。 
  吴顺以前跟他在一个厂里;下岗后贩了一段时间的服装;赚了些钱;曾鼓捣孙德明跟他一起做生意;孙德明胆子小;没敢去。过段时间吴顺看养猪赚钱;又把赚来的钱全投到养猪;结果一场猪瘟全赔了进去;从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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