奸臣当道 晋江vip完结-第1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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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牢之内闷得近乎窒息,负责夜审的张大人,体态微福,张着口不是的喘气粗气,口中大大的不满,与坐在地上的九儿大眼瞪小眼,没好气的说:“你 还是招了吧,不然这样熬下去,别说是你了,就是神仙来了也挺不住,不如你早些招了,也少受些罪。”
九儿也是疲惫不堪的模样,佝偻的身子,说:“大人莫再白费口舌了,不是九儿做的九儿不能认,即便是死了也不能死的不清不白。”
“你个千人骑万人跨的东西,还和本官扯什么清白,那东西也是你配有的,还是快快的招了吧。”张大人继续一边唾弃,一边游说。
九儿不吃他那套,垂着头抿起嘴来,再不做声,困意来袭,却被身边的人,用力的摇晃醒。
张大人也是哈欠连天的算着时辰,再有一个时辰便可以回家了,到时候美人香躯抱在怀中,给个神仙也不换。
牢房内,一股似有似无的香气,淡淡的弥漫开来,先是狱卒一个个倒下,接着就是张大人倒在桌上的声音,肥硕的头重重的嗑在桌面上,声音沉闷有力。
九儿临睡前,看到一个身影走了进来,脚步极轻。
来人黑衣黑面,手中匕首寒光闪闪,眼眸满是杀气,此时倒像是地狱之中前来索命的使者,看着就让人不寒而栗。
匕首在九儿的脸上轻轻的蹭了一下,然后高高的举起,冷不防的听到身后的脚步声,心下一惊,忙的回头,冯逸晟此时举着宝剑,正向自己袭来。
身形翻转,稳稳的躲开,只是离着九儿远了一些,黑衣人手中握着匕首,在兵器上便输了几分,只能仗着身形灵活,想着瞧准机会,冲出去。
而冯逸晟似是猜出了他的心思,将门口看的死死的,一点破绽都不肯露。
黑衣人恨得咬牙切齿的,手臂一挥,一道银光划出耀眼的光彩,却是极其阴寒的光芒。
冯逸晟知道暗器,饶是拿他心切,也不得不先保命,身体翻转,转身之时退了几步远,而黑衣人则是瞧准了机会,迅捷的奔向了门口,正当心里存有侥幸的时候,一张大网似从天而降一般,将他兜了个结实,他挣扎的几下,姚宁已经带着人走了进来,十几只剑落在黑衣人的脖颈处。
黑衣人见此状,不由的闭上眼,认命似得叹息一声。
只听到姚宁似是惋惜的说:“白谨瑜你为何如此糊涂,我倒是希望今日来的不是你。”
白谨瑜苦笑一声,任人将自己捆了个结实,似是粽子一样倒在地上。
姚宁眯着眼,走了过去,钳着他的下颌,冷冷的问:“你是主动交出解药,还是等用过大型之后才说?”
白谨瑜一副视死如归的模样,睁开眼不屑的看着姚宁,重重的哼了一声,眼眸中带着悲悯说:“若是我不说,那么你和他就都得为我陪葬了,我虽是贱命一条,可是能拉上你们这两个呼风唤雨的人,倒也不枉活一世了。”
江南之行五
姚宁看着白谨瑜似是惋惜的说:“你是自己交出解药?还是等这几位大人用刑逼你交出来?你跟了我一场,若是你此时交出解药,我可保你一命。”
白谨瑜不屑的眸光,落在姚宁的身上,鄙夷的哼了一声,道:“哼,你以为我会信你,难道你不知道我是他送到你身边监视你的?你不会这么好心的,我也不会告诉你解药的,我的爷你还是省省力气吧。”
闻讯而来的刘大人,不由的上前一步,扬起脚来,落下之时带了十分的力气,踢得白谨瑜抽搐着,脸扭曲的十分厉害,姚宁踱了一步,吩咐说:“刘大人,不论你用什么方法一定要问出解药来,这里就交给你了,本官相信刘大人对此事会很有经验。”
手一挥,将九儿带了出来,此时的九儿困的似是走路都能睡着,姚宁命人将他送回房间,再去准备些稀饭。
秦楚远远的站在树下,秋雨阵阵,却不是缠绵的细雨,一阵紧似一阵的大雨大煞风景,秋风将最后一片叶子吹落在他的肩头,秦楚撑伞而立,眺望在远处,只是那一声似有似无的叹息声,传进了姚宁的耳朵里。
姚宁看了一时,对他的身世倒是越来越感兴趣了,秦楚的身世冯逸晟也不知道,自己更是不知道了,也不知道为何竟然入了府,做了上任的娈童。
站在廊檐之下看了一会,并没有打断他,拐了个弯去了江碧落的房间,他依然昏睡,一旁喂参汤的小丫鬟,急的一头汗,见到姚宁进来,忙的起身,恭敬的施礼,战战兢兢的道:“大人,参汤喂不进去。”
可怜巴巴的看着姚宁,姚宁蹙起眉头,看着她手中还剩大半碗的参汤,也是犯了难,想想这年代可是没有吸管,吸管,吸管,灵机一动,吩咐小丫鬟去折几根稻杆或者芦苇杆,既然没有就尽量创造吧。
小丫鬟脚步匆匆的跑了回来,手里折了几根芦苇杆,看着姚宁不解的模样。
姚宁看了眼小丫鬟,将用法说了个清楚,小丫鬟红着脸傻呆呆的站着,姚宁不禁哀叹,这万恶的就社会,摆明了让小丫头沾点便宜居然不敢,扭扭捏捏的似是会要了她的命一样,姚宁虽不是怜香惜玉的主,可也从来不为难女人,叹息着接过小丫鬟手里的药碗,轻轻的尝了一口,哭得只咋舌,蹙起眉头来,看了眼江碧落,狠狠心含了口药,借着芦苇杆喂给了他,速度极慢。
姚宁似是不耐烦的,伸手钳着他的下颌,迫使他张开嘴,含了口药,渡进了他的口中,这样香艳的场面,小丫头哪里见过,此时捂着脸,惊叫了一声,姚宁不悦的转身看她,冷冷的道:“你若是不想喂他,就把嘴给我闭上,然后去给我弄碗蜂蜜水来。
小丫鬟闻言,又是一阵跪倒求饶,见到姚宁不耐烦的摆着手,方才跑了出去,当她再回来的时候,药碗已经空了。
姚宁喝了蜂蜜水,方才觉得口中的味道好了一些,不禁仰脖将碗中余下的喝了进去,看了眼江碧落,解气的勾起嘴角,这味道果然不是一般人能承受的住的。
房间内,冯逸晟端坐在一旁,看着姚宁面色不善的说:“哥,你打算怎么处置白谨瑜?”
姚宁哼了一声,叹息着说:“这要看他自己了,若是他此时交出解药,我倒可以保他一命,只是时间拖得久了,就不好办了,他虽是罪有应得,可是他毕竟是随我来到江南,此时若是皇上问起来反倒不好说了,再说也不好向小王爷交代。”
“哼,还和他交代,人是他送的,此事若是说起来,他也脱不了干系,哥,你为什么要包庇白谨瑜,我看他死有余辜。”冯逸晟每每提起白谨瑜都有些咬牙切齿的模样。
姚宁无语,许久倒是像想起什么似的,开口道:“此行,皇上命我整顿江南官吏贪赃之事,还有剿匪事宜,来了这么多天了,还没来得及去做,不如你明日去趟府衙,问问这伙盗匪的情况,也好想想法子,一聚灭了他们。”
“哥,这事我早打听过了,听说这伙流匪,一直行迹飘忽,为首的是一个叫绰号叫飘无的,据说是个来无影去无踪的人,一伙人行迹诡秘,几乎无人知道他们的藏身之处,府衙中曾有人在凉子山寻到他们的踪迹,此人带官兵去围剿的时候却在路上意外的被人杀死,没人知道这伙流匪到底居住在何处。”冯逸晟为难的说。
姚宁点头,沉思了片刻,方才开口道:“不是知道了在凉子山了嘛,为何还是寻不到他们的行踪?”
冯逸晟闻言,忙的解释:“哥,你有所不知,这凉子山在江南一带据说是最大的一座山脉,山中古木参天,若是不识路的人进去,有九成九都困死在里面了,官兵曾去围剿过几次,都进不得林子里面去,所以之后便再也没有去剿过了。”
果然是个难题,姚宁就知道,皇上是不会将容易的事交给自己的,果然这和江南贪污案,同样属于烫手山芋的,只是这事倒是犯了难,姚宁一直在想冯逸晟所说的话,不识路的人进去九成九都困死在里面。突然脑袋里闪了一个念头出来,会不会有人布阵,继而达到藏身的目的呢?
冯逸晟看着姚宁不做声,一直蹙起没有轻轻的揉着额头,方才起身来到姚宁的身后,在他的肩膀上轻轻的揉捏着,口中甚是心疼的说:“哥,你休息会吧,先不要想了,近几日你一直没怎么睡。”
姚宁叹息着说:“此时,我怎么睡的着,若是累了就去歇歇吧,不用在这里陪着我了。”
冯逸晟不管不顾,似是撒娇的将姚宁拉了起来,按在床上,说:“今天,你必须听我的,自从来了江南,你都瘦了一圈了。”说完在姚宁的身边躺下,任性的环着姚宁的腰。
姚宁似是好笑的摇着头,这小子最近是越来越粘人了,个子长得很高,可就是这想法还跟个小孩子似得。
“哥,你是怎么怀疑到白谨瑜的身上的?”冯逸晟还是忍不住的问。
姚宁轻笑,道:“其实,我倒是没有怀疑他,只是趁机放出风去,说你去寻那医骨出山,若是下毒之人必会着急,江碧落身边守卫重重想要杀他却是很难,相比较之下杀了九儿,倒是更容易一些,所以我料想下毒之人定会急于杀了九儿,这样罪责全部推到了九儿身上,而江碧落没有解药,到头来也少不了一死,这样一石二鸟之机,倒是用的妙,可惜太沉不住气了。”
冯逸晟闻言,半天都不做声,似是要消化一段时间,方才开口,道:“哥,你说这计是白谨瑜想出来的吗?为什么我觉得他没有这么精明呢?”
经他提醒,姚宁方才起了疑心,可是不是白谨瑜又会是谁想杀死江碧落,急于将九儿灭口呢?想必这人对于白谨瑜来说,一定非常重要,或者说那人才是白谨瑜的主子,如此一来,那人必在一行人当中,或者一直在暗处观察着,此人的心机方才是可怕啊。
冯逸晟侧过身子,看着姚宁拧起的眉头,不由得心慌起来,忙的问:“哥,是不是我说错什么了?”
姚宁展臂枕与脑后,漫不经心的勾起嘴角,道:“逸晟,刚刚我还认为自己略施小计便引得下毒之人自投罗网了,到头来却是着了别人的道,此人心机颇深,想要揪出此人,怕是不容易啊。”
“哥,这话怎么说?”冯逸晟不解的问。
姚宁理了理头绪,将脸转上窗口,雨越下越急,大滴大滴的雨急急的敲在在窗棂上,毫无章法的声音,让人听得烦心,姚宁没有蹙起,似是心烦的道:“此人的计谋,远在你我之上,看来是敌非友啊。”
冯逸晟忍不住扒着他的肩膀,追着问:“哥,你倒是说说呀,我怎么越听越糊涂了呢。”
姚宁好笑的看着他,伸手在他的脸上似是玩笑的掐了一把,又如宠溺的说:“你呀,若是有一天我不在你身边,你要怎么活下去啊,这么单纯,到时候还不得整天被人算计,行了,今天我就好好和你说说若是有这幕后之人,他的高明之处吧,首先他隐于暗处,对我们的行踪了如指掌,说明此人极其善于隐藏或者说是藏拙,而白谨瑜甘心为他冒险,说明此人有一定有过人之处,白谨瑜方才会甘心的追随他,或者是他用了某种手段威胁了白谨瑜,让他不得不听从命令。想必是蓄谋已久了,给江碧落下毒,初始是想嫁祸诶古风,却不料我捉了九儿,乱了他的计划,还放了一枚烟雾弹出来,而他则是急切遣了白谨瑜来杀九儿,知道白谨瑜的忠心,放心的将他推了出来,这样一来,白谨瑜便成了替罪羔羊,势必不会给江碧落解药,而我也会因此受了牵连,小则丢官,重则小命不保,更有甚者势必是株连九族,此人这一招不可谓是不毒辣啊。”
冯逸晟闻言,也不由的倒抽了口冷气,似是担忧的说:“哥,若是真有此人,你想怎么将他引出来?”
姚宁叹了口气说:“现在还没办法,既然他能舍下白谨瑜便不会出面相救,所以苦肉计是没用的,目前来看,也只能从白谨瑜的身上,找到突破口了,若是能撬开他的嘴是最好了了。”
冯逸晟摇着头说:“恐怕会很难,但不说这白谨瑜此举冒了多大的险,就说他此时想必是抱着必死之心的,所以很难在他身上找到突破口,哥,咱们还是另想办法吧!”
姚宁闭起眼来,假寐,脑袋里却是一直不停的转着,一会是九儿的脸,一会是白谨瑜的脸,一会又是江碧落的脸,此三人看着没有什么深仇,可是如今白谨瑜一举,刚好提醒了自己,白谨瑜恨江碧落入骨,可是之前不动他,是因为惧怕他,而今动手,想必是已经做好了完全之策了。
躺在床上,辗转难眠,在白谨瑜的身上找突破口很那,也但愿没有那幕后之人,想来想去,还是穿了鞋子,去了大牢,冯逸晟见状也紧紧的跟在姚宁的身后,默不作声,只是面色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