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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节

翻云覆雨+番外-第2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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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皱眉,原已斜飞的眉稍拧得更深,伸手护住自己胳臂。 



  萧红屿冷眼瞧他,明知他是假意做出痛苦姿态来引自己内疚,可终究不能视若无睹。 



  伸手将他手臂轻轻拉过,细看一下,不过是平常骨断,静养后应无大碍。不由松了口气,冷哼一声: 



“既然胳臂痛,就少动些!再来烦我,小心我弄折了你另一只。” 



  尧绿川静静由他检视,神色慢慢柔和,轻声道:“我就知道你心里……也一样怜惜我……” 



  萧红屿一窒,心中莫名烦躁,转头将夏云初身上各处能止血处|穴位封了,可内力大减下,竟均是封的 



极浅。不知尧绿川所说手下何时才到,心中焦急万分,只怕尧绿川妒心又起,面上并不显了出来。 



  心焦神伤下,上面已忽有长长绳索垂下,原来尧绿川所说,竟是实情,想来是教中属下远远见到事态 



,赶紧找了绳索救人。 



  心中大喜,连忙抱起夏云初,正要抓住绳索上去,想了想却是冷汗直流——一番纠缠下,他胸口的血 



又是失了不少,比方才下来时又更无力。途中自己一旦无力松了手去,可怎么好? 



  尧绿川冷眼旁观,瞧见他胸前血迹越扩越大,咬牙道:“我抱他上去,你可放心?要不你就自己来, 



摔死了他可与我无干。” 



  萧红屿沉默一下,淡淡点头:“好,你抱!”他纵横江湖多年,本是当机立断,沉稳狠辣绝不输了尧 



绿川——嗯及若是他想杀人,也不会等到现在。既然已是无法,不如放手一搏。 



  尧绿川微笑上去,抱了夏云初抓住绳子末端用力一拉。力道传上,不一时上面守侯之人已将绳索缓缓 



拉起。 



  绳索升至半空,尧绿川不由望向自己怀中夏云初面容,看着那清俊憔悴之色,忽然只恨不得立时将手 



一松,摔死了这人方好。方才主动请缨,却是怕了萧红屿强要抱他上去,无力下有什么闪失。 



  可想来想去,终是不愿冒险让他死在自己怀中,眼珠一转,悄悄低头在怀中那人肩膀一处伤口上狠狠 



一咬,眼见着血流如注,夏云初昏迷中仍定痛得周身一颤,嘴角方含了笑。 



  绳索升上这片刻,虽终没下了手,但心中辗转反侧,却不知打了多少回杀人的狠毒主意…… 



  ☆  ☆  ☆ 



  李进遥遥跟在萧红屿身后,望着他进了百草谷那间谷中小屋,自己悄无声息停了脚步。隐身到附近一 



处树木后,向着树后一名教众低声问道:“可有异常?” 



  那软众也压了嗓音轻声回道:“回副堂主,并无异常。早问尧护法曾来过,见属下守在此处,倒也没 



为难属下,只冷笑数声便拂袖而去了。” 



  李进点点头,心中稍安。自从几天前左护法从崖下救了那白雪派弟子后,不顾自己身体正虚,几乎日 



日寸步不离守着,更令自己带了座下亲信守在此处,说是若有右护法尧绿川前来,就算阻不了,也要第一 



时间内出声示警。   



  想到数月前之事,正是萧红屿授意将夏云初严刑拷问,更兼床笫折辱,毫不见怜惜。脑中忽然浮现那 



日奉命给夏云初治眼时所见,那时的他浑身体无完肤,下体更是惨不忍睹。不由暗自摇头:如今这般全心 



呵护,情意殷殷,又是从何说起呢?   



  萧红屿急步进了柳茗那间竹舍,正见柳茗坐在床边,慢慢将一碗药汁往那人口中灌去。 



  似是夏云初昏迷无意主动喝取之故,那药进入得十分缓慢,倒有大半反流出来。他心中一急,上去接 



了药碗弯身坐下,将那药汁喝了小口含在嘴中,毫不迟疑便向夏云初口中渡去。这唇齿一接,只觉得那唇 



上干燥涩然,早已不是记忆中甜美温软。 



  柳茗面上一红,无语转头起身,待他将那药汤渐渐渡完.方道:“不用太过担心,他的几处断骨都已 



接好了。”沉吟一下又道:“只是他胸腔肋骨曾受过断裂,此次又重新断开,要愈合——怕是艰难些。” 



  萧红屿忽然身子一僵,半晌闷声低道:“那肋骨旧伤……是我命人用铁棒敲断的。” 



  柳茗也是一震,不语了。虽也知当初萧尧二人必用了不少狠厉手段在这夏云初身上,可听他亲口说出 



,却也悚然心惊。 



  默然看看了他,道:“我为你开的药剂,你自己可曾按时服下?” 



  萧红屿站起身,恭敬道:“有按时服用。”语声微带了坚定,又道:“柳姑姑放心,我此刻绝不会糟 



蹋自个身子——我此刻最想的,便是把身子早些养好。” 



  柳茗点点头:“那便好……你们教主呢?他可曾用了我的九珍丸?” 



  萧红屿面色一黯:“有是有,可……”想到正是自己中了那陆行风毒计连累了水行舟,心中悔恨又起 



。 



  柳茗看出他所想,微微叹息:“你也莫过自责。说来还是我告知你和绿川此事,要说内疚,我……” 



眼中慢慢有了泪水,轻轻滴下。 



  她一生未嫁,只因年轻时一颗芳心没由来系在这水行舟身上,明知无望,却也再没了情爱之心。 



  如今眼见痴守之人命不久矣,心中伤感痛苦,却又和萧红屿他们大大不同。 



  沉默半晌,又道:“水行舟他有无再为难你?” 



  萧红屿摇头:“多谢柳姑姑你百般求情,教主近日似是心灰意冷,终于也再懒得追究。只成日里将自 



己关在房中……望着那幅画像出神。” 



  柳茗涩然一笑,心知那是她二哥柳枫当年之像,也不再说什么。 



  萧红屿见她不语,自己在床边坐了,静静望着夏云初不动。习惯成了自然,虽说此地并不寒冷,时节 



又已暮春,手中仍是牢牢握了他右手,似是生怕那手再受阴寒之苦。 



  不知多久,床上那人……忽然微微动了。 



  慢慢睁开双眼,迷惘望向四周,眼光渐渐洛在萧红屿身上。 



  虽然这几天眼见着他不时醒来,却无一次真正意识清醒,无不是片刻又昏沉睡去,但乍见那眸子对上 



自己,萧红屿仍是心跳加了快。 



  “云弟……你怎样?”他低低唤道。 



  夏云初不答。 



  屋中光线幽幽,窗外一丛竹林斑驳影子,透过窗纱落在他苍白面上,是暗涩的不健康。恍惚着不知多 



久,夏云初终于开了口,神色是无比的茫然:“萧……红屿?” 



  “是!”萧红屿狂喜之下,险些流下泪来——认得自己,可不就是意识清醒了吗?!“是我!” 



  夏云初的眼睛,缓缓望向了自己的右手。很多很多事慢慢浮上来,是痛是伤,足爱是痴,似乎都已是 



前生之事。 



  再望着面前这男子面上惊喜神色,憔悴容颜,若仍认定他是伪装,也未免自欺欺人了。他不信师父临 



死之言了吗?见了自己寻死,终于信了自己始终无辜? 



  信与不信,又怎样呢?该断的,终究要断。 



  挣扎用力,他不知自己那轻微语声能否能传人那人耳中:“若我醒时……再见你握着我的手…… 



  我便砍了右手去……” 



  一字字说完,胸口闷得忽似要炸开,是因了这绝决还是因了那病痛,却迷糊着不自知。 



  如他所愿地,那手如过火烧般,飞快放了开来……不想再看那人此刻脸上是何表情,他疲倦地闭了眼 



。很快,不可挡的眩晕袭来,又陷入了沉睡。 



  柳茗看得清楚,又听了那句,再看萧红屿脸上转瞬间由柔情转了震惊,也不由暗自苦笑。 



  萧红屿怔怔出神,忽然间:“柳姑姑……我问你,你信他是早知实情,和他师父串通一气的吗?” 



  柳茗微微一笑:“我虽对他了解不多,倒也不信。” 



  萧红屿微笑:“我更不信。初听时鬼迷心窍竟糊涂了,可回头细想,我只信自己的心……”脸上涩然 



之色现了出来:“他是恨我,又想让我死了心。才承认那些……”   



  柳茗心中微叹,道:“你不如先行避开,等他稍好些再来劝他。” 



  萧红屿默默不语,半晌静静拾了头:“柳姑姑,这几日我用了姑姑开的强生气血之药,已觉身上好了 



很多。你上次对我说的那法子,不如就从今天开始一试。” 



  柳茗吃了一惊:“不行。那过血之法本就凶险,你先前已然失血,此刻身体虚弱得紧,冒然行使,我 



可保不准不出事。” 



  萧红屿淡然一笑:“可我怕他等不得。姑姑你也说……他近来所受过多,气血虚弱到极点。只靠将休 



养息,怕是熬不过去……这便开始吧,有什么事,也是我甘愿。” 



  柳茗沉默半晌:“你这般救他,可我瞧他的样子,怕是却不领情 



  萧红屿涩然摇头:“我原本也没指望他领情。姑姑,你知道吗?自从幼年家变后,我一直以为我的心 



是冷了的。可那日在崖下抱着他,我才忽然发觉原来这世上,有一个人的生命……比我自己的重要百倍。 



” 



  “好,既是你作了决定,我帮你。”柳茗转头看看夏云初:“这孩子,也是命苦,也算帮他吧!” 



  转身进了内屋,不一会出来,手中已多了大小两个托盘。盘上银针数管,皮线丈余,细看那皮线,却 



又颇粗似是中空,更有些萧红屿从未见过的古怪事物列在上面。 



  “这过血之法,是我柳家独创,可惜人体医理千变万化,我家苦心钻研数代,其变化奇妙,仍不能穷 



……”柳茗微微摇头:“至今人体内有几种不同血样,我也仍不能知。只知这过血之法一旦施受两人间不 



相融合,便可令受方气血凝滞,立时送命,再凶险不过。” 



  萧红屿点了点头:“上次姑姑不是已采了我俩之血做了相融试验吗?既然结果无碍,他在过血中应是 



无忧。” 



  “话虽如此,可……”柳茗迟疑一下,道:“若是施者所流鲜血过多,超出身体所限也是相当于自行 



失血。此法我从没真正在人身上用过,我怕你的身子此时不宜……” 



  箫红屿静了静,微微一笑:“姑姑,绿川和我从小练武打架,你是看着的。日后闯荡江湖受了什么重 



伤,也常是你妙手回春……你几时看我会因血流得多,便再活不过来?” 



  停了停,望向了夏云初:“夏云初,你想死,我却不许。你想躲我……我也偏不放。”眼中神色复杂 



:“你身上若流着我的血,还能与我一剑两清吗?” 



  柳茗不语了,抬臂拉了张长长木躺椅过来,让萧红屿平平躺下,柔声道:“一会我在你臂肘处引出血 



流来导人他体中,你若有任何不适不准强撑,需立刻告诉了我,否则……” 



  “否则我送了命,也就救不了他了。”萧红屿笑道:“姑姑放心我还想留着这命,听他醒来再叫我声 



大哥呢!” 



  柳茗但笑不语,眼见夏云初方才醒来那心死之状,要他回心转意,却哪里是易与之事? 



  “姑姑不信我的手段吗?”萧红屿轻笑,脸上微带了调笑之意“莫忘了绿川都说过,这世上挡得了我 



十招的,可找出几个。可挡得了我一笑的,却是少有。” 



  想了想,把胳臂伸了在柳茗面前,看着她手中澄亮粗针缓缓扎入自己臂弯,懒洋洋道:“等他再醒, 



我便成日里对着他笑、非叫他再重新被我迷了去……”   



  柳茗微微摇头:这萧尧二人的性子,她是从小看着的。只要是他二人要的东西,怕天不少有能脱了他 



们的掌心。这夏云初……如此坚持,是会终服了软去,还是能逃得开? 



  粗粗针管入体,血流立时激射而出,顺着针尾后羊肠皮管飞快流出,柳茗手疾眼快一把用细绳扎住管 



子末端,再去夏云初身前依法施为。 



  片刻两处皮管接在一处,再将萧红屿手臂膀抬起缚在高处,让那血流源源不断流向夏云初体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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