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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节

孔雀爱吃糖-第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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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伟仔想起当年事,上国中时不爱读书,只喜欢拿着竹钓竿,田里挖几只蚯蚓作饵,再带个水桶,河边就是最好的翘课场所;现在经小慈一提醒,他瘾又犯了,忘记正在跟某人生气中,兴冲冲跑出去牵了脚踏车就吆喝着张见勇要走。
  「刚吃饱饭,太阳又毒,我想先休息一下。」张见勇可没他那么疯。
  「你再不运动,真的要变成软脚虾了!」伟仔在外头牛吼着骂:「快出来,林杯知道个好地点让你写生,不骗你,那里很凉快!」
  小慈也在旁怂恿:「去嘛去嘛,见勇哥,你皮肤比我还白,很少晒太阳对不对?既然来这里住了,就要晒黑些,像奇伟哥那样就很有男人味……」
  张见勇本来要吐槽,台湾黑熊是黑肉底好不好?不过他注意到小慈喜欢晒得黑黑的男人,既然如此,就趁机作日光浴,把自己晒成健康健壮的健健美先生。
  赶着回房拿写生本跟铅笔又冲出来,伟仔已经不耐烦的跨上坐垫招手催他;张见勇看了那画面真是想笑,高头大马一个粗鲁男子,跨坐在优雅浪漫的粉红色淑女车上,有够不搭。
  一分钟后,张见勇发现坐在后头载物架上的自己更可笑,因为伟仔一路往村子里头冲,道路颠簸,震的他屁股好痛;伟仔脚踩的速度快,跟摩托车有得比,害得张见勇又不得不抓紧前头人的腰,咬紧牙关,免得不小心一个震荡就咬掉了自己的舌头。
  真是人间酷刑,难道黑熊都是用这招来对付人的?
  村子里仅有一条勉强可让两辆轿车交错会车的小路,伟仔由村头骑到村尾,跟经过的每个阿公阿婆叔伯婶姨的打招呼,在街尾某个小砖房外停下,说这是小慈家,拉着张见勇进去。
  「不是伟仔吗?快认不出来了,小慈打电话说你会来拿东西。」长相跟小慈有五、六分相像的中年妇女热情的迎出来:「这后面的少年兄是……啊,住在老厝的张先生吧?小慈说张先生又年轻又英俊,真的……」
  张见勇大喜,听来小慈跟她娘对自己印象不错,于是嘴巴甜甜喊:「伯母好,叫我见勇就行了。」
  小慈的妈笑咪咪,往外头看,鸡婆的说:「你们要去钓鱼喔?太阳很大捏,我拿帽子给你们戴……」
  也不管客人接不接受,女主人从内间拿出帽子,一顶棒球遮阳帽给伟仔,说是他儿子的;另一顶藤编草帽往张见勇头上套,说是小慈的,然后推着两人出去,还谆谆交代说晚上过来这里吃饭。
  伟仔偷偷又嘲笑:「人家把女儿的帽子给你戴,这下承认自己娘了吧?」
  张见勇则大惊失色,指着伟仔的头说:「天啊,你帽子是绿色的,伯母未卜先知,你将来会被老婆戴绿帽!」
  伟仔右手拿着钓鱼竿跟水桶,揍不了人,黑熊左爪一扬,用力揉捏张见勇右半边脸、张见勇忍痛反击,重重踏上对方穿着蓝白夹脚拖的脚背。
  「伟仔,你又欺负人了!」小慈她妈看到这一幕,忙教训:「啊你不是董事长特助?长大了,不可以再打人,要有大人的样子。」
  「是是。」伟仔忿忿放开手,干,软脚虾踩的人好痛。
  怕小慈的妈把自己爱欺负弱小的丰功伟业拿出来讲,他又催促着张见勇往后头坐,冲啊!冲出小村庄,接上连外道路,骑过一座石桥后,拐弯,沿着河边的碎石子路骑。
  「沿着这条路一直走就到我家了。」伟仔在前头说。
  张见勇身体偏了偏,往前头看,左边是农田,右边是河堤;河面不宽,水流清澈平缓,岸边整齐的植了些叫不出名字的树,整条路都遮蔽在树荫之中,微风拂过小河带着水气,整个就是沁凉……
  「你现在想回家?」张见勇问。
  「今天不要,回去的话,我阿母又催着结婚了。老人家都是这样,她嫌一个人说话不够力,还会叫左邻右舍一起来劝,烦捏!等我找到跟牡丹帮大姐一样风骚又辣的女人后,一定结!」
  「牡丹帮大姐?常听哥提,说我如果遇到她,要保持警戒,千万小心别被吃了。」张见勇说。
  「你?」伟仔回头看,干,没错,张见勇这副样子的确是牡丹帮大姐最哈的那一型。
  可恶,小白脸就是吃香,大姐如果想吃自己,自己会装盘送上去,只可惜……改天找个时间,一定要把小白脸给分筋错骨,才能解气。
  「那里,停下来!」望见河堤边见了个木头小凉亭,张见勇忙要伟仔停下。
  伟仔依言停下,将脚踏车靠着凉亭摆放,摆摆手说:「喂,软脚虾,我先去田里挖些虫,你附近逛逛,爱哪里写生就那里写生,好了回凉亭等我。」
  张见勇吐吐舌头作恶心状,挖虫?果然是台湾黑熊会干的无聊事。
  站在凉亭中四处眺望。这凉亭的位置极好,视野开阔,可以看到河对岸的辽阔农田,河景向左右伸展,水声淙淙,凉快。
  很久没看过这么大片的绿景了,蓝天辽阔,几朵白云添花似的缀着,这让久居都市的他眼睛舒服,心也舒服,把这样的优闲的时间拿来写生,似乎太浪费……
  坐在围栏上,背倚着梁柱,觉得懒困,半垂着眼想睡……
  「哈哈,我挖到好大一只蚯蚓,软脚虾你来看!」哇啦哇啦喊,伟仔从路的那一边跑过来。
  想睡的心都被惊醒了啦!张见勇没好气的说:「不要不要,我不要看蚯蚓……别、别往我身上丢!我要跟哥告状!」
  伟仔本来真想把蚯蚓塞到张见勇的衣服里,不过对方一机在手万夫莫敌,悻悻然把蚯蚓们统统丢到水桶里,拿了钓竿就要下到河岸去钓鱼。
  突然间张见勇指着几十公尺旁的河岸边,讶异地说:「树下那个人……是不是哥?」
  「小贤哥?」伟仔忙转头看,那里一排树,却没有人,于是骂:「哪有?你大白天的见鬼哦?」
  张见勇又转头瞧,那人影不见了,揉揉眼睛,还以为是自己思念哥哥太过,眼花了。
  伟仔不理他,抓着钓竿水桶到河岸去钓鱼,张见勇想到写生这事,不经意往刚才的方向看,那人又出现了,可能之前他刚好转到哪一丛树后头了吧。
  远远的瞧,树下水旁的那人纤瘦高挑,河面上的风拂着他宽大的衣摆飘飘,倒有些凌波出尘,身材的比例看来跟大哥张见贤差不多,连站立的端庄方式也如出一辙。
  一定是大哥,他可能是听到小慈说的话,跑来找自己聊了。
  三步并作两步跑跳过去,摇摇手中的写生本,喊:「哥!」
  那人本来双手垂在两侧,思考着什么似的静默不动,宛如雕像,带得附近的风景有些萧瑟,却在听到张见勇的喊声时,微微侧头,静谧的表情牵扯出一丝波动。
  春水荡漾般的波动,让这个人成了风景里的谐和存在。
  「哥!」边喊又边挥手,张见勇等跑到那人的身前时,才发现:「……嗄,不是哥?」
  张家人特有的清俊外貌,那个人,略长的头发散落在额头耳际,带些病态的美感,虽没有张见贤那样夺人心魄的魅力,却也是柔软自在,加上身材跟张见贤一样,难怪远远望着会认错。
  对方淡淡的笑,眼神温柔,轻轻对张见勇点了点头。
  「对不起,以为你是我哥。你也姓张吗?」张见勇这么问,猜这人大概是张氏家族住在这附近的远亲。
  「对。」那人回答。
  张见勇这下肯定了对方跟自己是亲戚,看年纪是同辈。真奇怪,他从来都不知道自己的堂表兄弟姊妹中有这么一号人物。
  试探着问:「我刚搬到老厝,还没拜访过附近呢,你应该也是我亲戚?」
  「老厝……」那人动了动容,随即低声叹息,说:「我好久没回去了……」
  「我的黑熊仆人还没整理好房子,过两天你来找我玩。告诉你哦,你真的跟我哥好像,我一定要叫他来,你们两人见见面。」张见勇叽哩瓜啦说。
  那人想了想后,有些困惑地说:「我好像走不了……你能带我回去?」
  「好啊。」张见勇答应,又问:「你身体不舒服、还是脚受伤了?」
  「不知道……」他仰头,眼神深邃如镜,映照头顶的枝叶婆娑:「只记得,绿色的蝴蝶漫天飞舞,我却飞不起来……」
  张见勇也仰头看,这树高约五、六公尺,满头绿叶;那叶子很奇特,大约成|人手掌大,叶顶与叶基深裂,看起来像是开展翅膀飞翔的美丽蝴蝶。
  河岸很多这样的树,他在外头写生时也常见到,叫做羊蹄甲。春天时,蝴蝶般的叶子会掉落,紫红色艳丽的花朵则如樱花般开满树头,有南洋樱花的别名,盛开时花多叶少,此时已经过了花期,少了一番璀璨的视觉感。
  树叶沙沙作响,又是一阵凉风吹起,吹得那人的衣服的褶纹成水波,他垂眼,拨拨额上的乱发,嘴角微抿,笑意带点淡淡的哀愁,那样飘逸的美丽让张见勇都看呆了。
  他心中立时升起一股错觉,仿佛这人会随风归去……
  那人随手摘了片叶摊在手中凝视,又说:「庄周梦蝶时,不清楚自己是人、或是一只蝶……我也一样,以为还作着梦……」
  「你没事吧?」张见勇担心的问,察觉对方的意识恍惚。
  「……我只是感慨,故事里人死了以后,灵魂能够化为蝶,释脱于方外,我却……」他摇摇头:「我却被滞缚在此处,飞不开……」
  张见勇一点也不以为对方在胡言乱语,这人的艺术家气质太过浓厚,奇妙的话语由他口里说来,一点儿也不突兀。
  「你……」顿了顿,也不知道好不好打探,最后他还是开口问:「为什么会被困在这里?也没有绳子绑住脚……」
  「我有一个执念,想见一个人……你会带我去见他的,对不对?」
  那人说着,颊边浮起了一抹动人的笑容,牵动着张见勇的心,只觉得喉头一紧,某种情绪驱策之下,他毫不犹豫的点头。
  「对。」张见勇意识也模糊起来,隐隐听见自己开口说:「你会见到他的,没错。」
  仰头看,绿色的蝴蝶充满眼界,就像那天一样……

  有人大力推了自己一把,张见勇醒过来,回头就骂:「喂,这样拍人很痛耶!」
  「你在这里做白日梦,叫也叫不醒,林杯才动手的。太阳要下山了,快回去。」伟仔钓到好多鱼,心情很好,也不想斗嘴。
  「神经病,我才来一会儿……」猛然住嘴,天啊,太阳已经接近地平线,绽出橘红色光芒,记得刚刚还日正当中,怎么发了个呆就过好几个小时?
  伟仔看他脸色怪怪,以为是写生过度累了,抢了他手中的写生簿翻开,空白。
  「什么都没画嘛,你是睁着眼睛睡觉喔?」伟仔念。
  「我、这个、我跟一个人在聊天……咦,人呢?」张见勇原地转了个圈,那个人已经不在了。
  「就说你见鬼了,这里除了软脚虾林杯不爱钓之外,哪有别人啊?走啦,到小慈家去吃饭。」
  伟仔说完还用力拍一下张见勇的头,要把人给敲清醒些。
  依旧伟仔踩脚踏车,张见勇跨坐后头,一段路之后他回头望,羊蹄角树下什么都没有。
  唯有夕阳嫣红、红如血。

  第四章

  在小慈家吃过晚餐又喝完老人茶后,回到老厝都很晚了,两人分别洗过澡后就睡下了。
  房里点了盏小灯,整夜不关,那是张见勇要求的,原因是他怕黑,灯光总给他些安心感。
  伟仔神经粗,有没有灯都一样,不过今晚喝了太多茶,翻来覆去睡不着,听见张见勇起身开门出去,想这小子居然不怕黑了,没吵着要自己陪上厕所,有进步。
  等了五分钟、十分钟、十五分钟,居然没回来,伟仔真担心了,那小子不会又胆小病发,腿软走不动了吧?
  跳起来冲出去,还没跑到后面的厕所,就瞄到右横屋那一方画室的灯亮着,他立刻过去开了门,见到张见勇坐在室内正中央的画架前,拿着排笔蘸着温水,细心的、慢慢的清洗架上那幅画的灰尘与脏物。
  「你不怕鬼了喔?」伟仔唯一想问的只有这句话。
  张见勇转头看了门边的人,表情平静,眼神专注。
  「我不怕了。」他回答。
  伟仔觉得无趣,吓张见勇是他最近找到的乐趣,没想到对方这么快就免疫,真是!摸摸鼻子,无精打采的踱回房间去睡觉。
  还是睡不着,可是老厝里没有电视供消遣,只能安分的躺在床上,闭眼假寐。
  大约一个小时之后,门开启了,听见那小子摸上了床,窸窸窣窣也不知道搞些什么,伟仔忍不住翻身想骂他,眼睛睁开,吓!
  就见张见勇软软的侧坐一旁,睡衣的五颗扣子全解开了,半褪到腰际,袖子挂在手腕之上,晕黄|色的灯光打在莹白的皮肤上头,粉嫩的两颗樱粒微挺,脸颊半泛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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