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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节

征服者-第4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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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逢风和日丽,着实是个出行打猎的绝佳天气。
  数百护卫骑马尾随两帝身后,来到距罗马城十几里之遥,地处清郊的萨纳大树林前,百余位参与此次狩猎大赛的元老官员或其家属们,早已在林外的空地中翘首以待。旁边的随从牵着约为人数十分之一的高大猎犬,同样个个兴致高昂,不停地大声吠着。
  一见两帝同时驾临,众人齐齐鞠躬问安。人员就此全部到齐,所有参与狩猎的人们都已脱下官袍,换上猎装,莫不摩拳擦掌跃跃欲试,想来这么长时间为国事疲于奔命,如此既能轻松一下,杰出者还能获得额外嘉奖,自然个个精神抖擞,雀跃非常。
  站在人群最前方的数十位元老仍身着长袍,因为各自的年纪或身体缘故无法参加狩猎,便成为了这次大赛的评委。
  克劳狄向他们点头示意后,其中站出一位代表,转身面向人群,开始宣布此次大赛的规则,以及判定胜劣制度等。在他发言期间,克劳狄来到人群左边,对艾伦与瑞恩微一颔首,问道:「都清查过了吗?」
  艾伦还不及接话,永远精神奕奕的瑞恩已凑过来插话:「那还用说?我们已经把树林搜了好几遍。放心放心,里面别说闲杂人等,连根多余的草我们都把它拔了!」
  克劳狄与艾伦朝他丢去警告的一眼,瑞恩才意识到自己又多话,但也不觉有错,本想再驳两句,视线一拐被他逮着正慢慢向这边来的文森特,立即转了兴头,迎上去铺天盖地乱弹起来。
  两人看向被瑞恩缠上不知何故的文森特,同时在心底为他掬了一把同情的泪水。
  注意力调回来,克劳狄又慎重问道:「期间守在森林周边的警备部队也安置好了吧?」
  艾伦点头:「都按限定的狩猎区域设立防护,不会有外人侵入。」
  「很好。」对于艾伦的能力,克劳狄自然不需多虑,「那你呢?还是不肯参加?」
  艾伦夸张地打个呵欠,摆了摆手:「我啊,我就算了吧。之前打那么多仗还没打够吗?好不容易这段日子清闲下来,我可不会放过任何一天用来休息,谁知道哪天又要再上战场。」
  克劳狄淡淡笑了笑。虽然艾伦所言有些夸大,但也不失为实情。罗马是个军事帝国,它的寓意就是,总有不停的征战在发生,只是目的不同,或为了保卫边境,或为了吞并其它领土。
  他们这一年来过得虽然比之前轻松许多,但那也只是暂时性,以后谁也无法预料。至少克劳狄知道,只要国内局势一趋稳定,文森特必定会将目光调向国外。
  只要是男人,尤其身处高位的男人,都会有或大或小的野心,即便克劳狄也不例外。所以,他们会让自己随时随刻处于最迅捷的状态,这既是本能,也是必须。
  很快比赛规则便解说完毕,克劳狄向艾伦道别后,与文森特并骑来到人群最前,见众人活跃的眼神已经急不可待,他淡淡宣布:「各人选好位置,不要一涌而入。现在,大赛开始。」
  高呼声随之响起,人们告别后纷纷散去,从不同的位置进入树林,开始了他们轰轰烈烈的狩猎之旅。
  克劳狄与文森特最后入林,各有五十名护卫尾随,以及为数不多的皇家猎犬,保持百米内的安全距离,只待两帝分散后,再上前追随各自主人打猎而去。他们一路前行,越进越深,直到看不见林外的阳光。 
  今天两人都卸下了帝袍,改穿利索猎装,脚踩利于奔跑的矮靴,肩上斜挂短弓及箭筒,而用于捕杀猎物的长矛等工具则由随从携带,需要时再取。
  本应一进树林后便分道扬镳,可文森特迟迟不离开,克劳狄忍不住催促:「你可以走了。」
  文森特默然不语,眼眸中飘忽着说不清楚的阴郁。他沉沉望着已显然有些耐心不足的克劳狄,忽然说:「回去吧。」
  克劳狄怔了怔,猜想他是不是刚才被瑞恩纠缠一通受到了什么刺激。
  「为什么?好不容易才等到这天。」克劳狄不怀好意地勾起嘴角,「该不会你怯场了?怕输给我?」
  文森特缓慢摇头,脸色凝重,「我有很不好的感觉,似乎会出什么事。总之,这次听我的,跟我一起回罗马城。」
  「什么时候你也变得这么多虑?被艾伦传染了吗?」克劳狄受不了地捶捶他的胸口,「不要每次都拿感觉当理由,而且一次比一次离谱。」
  文森特垂低眼帘。其实他的预感也极其模糊,只是希望防患于未燃,能够避免的灾祸自然避免最好。
  已经很久没有过这种被压迫得喘不过气的感觉,真的很久,久得他已记不起上一回心情如此沉重是什么时候的事。
  他只知道,他绝不能让身边这个人出事,一点也不允许。但他也知道,克劳狄个性倔强,决定的事向来不容反悔。想要劝他此刻回头,可能性微乎其微。
  正犹豫间,忽然只听克劳狄座下骏马一声凄厉长嘶,错愕看去,却见骏马前蹄竟朝天高抬,显然正处于极度惶乱,不可安抚。
  不假思索地,他纵身扑去,抱住克劳狄跃下马,过大的冲力令两人就这样从斜坡上翻滚下去,最终停在了坡底。
  刚一停住,文森特即刻撑起身,查看身下的人情况如何,好在并未发现不妥。再抬起头,但见克劳狄瞅瞅他,又瞅瞅自己,均一副杂草枯叶遍身的狼狈模样,无奈地叹了口气:「唉,这难道就是你所预见的灾难吗?嗯,你的直觉确实很准,很准。」
  文森特眼睫微颤,忽然低头封住对方的唇舌,掠夺般狂暴地卷着吮着,却又是难以比拟的温存动情。
  原本无心的克劳狄,在这样的攻势之下,几乎瞬时就被撩拨起来,紧紧搂住身上的人,热烈地响应着,喘息的温度一下子就跳上至高点。甚至想,彼此将成为对方今日的第一个『猎物』,就在这一片林荫之中。
  因为从未试过,所以,还是有那么一点点期待的。
  然而,天不遂人愿。
  如果说,纷至沓来的脚步两人未曾听见,骤然急促的抽气他们也不曾听见,那么,若接下来的东西他们还是听不见,则只能说,两人已经投入到完全忘我的境界了。
  但通常来说,这种几率非常之小。
  「咳咳……咦?这边风景不错哦。」有人木讷发话。
  「呃,看这边,好粗的一颗树啊!」简直不知在说些什么,莫不是吓傻了不成?
  「那个,陛下他们……」竟然还有搞不清状况的傻瓜插上一脚,随即只听啪啪几声拍头的重响,有人哀号。
  「啊!陛下的马踩到刺猬受了惊,我们快去处理一下吧。」总算啊总算,有个聪明人出现了。
  在连串明显心虚的附和后,随着大批脚步的飞快行远,四周终于回复到一片安宁。
  好事被打断,虽不算恼火,但尴尬总归免不了。
  克劳狄下意识地抹抹嘴上痕迹,小声咕哝:「我想刚才……你『预感』的危机我已经安然度过了,我们可以分头行动了吗?」
  灰眸再度黯沉下去,事已至此,文森特知道再说什么都没有用了。牵起对方,一路沉默地走回之前发生意外的地方。等在原处的众人在目睹了方才那一幕后,本就战战兢兢怕遭责难,如今再见两位皇帝间怪异的缄默,不由更加噤若寒蝉。
  将克劳狄送至已安抚下来的坐骑旁,文森特捏紧他的胳膊,慎重叮咛:「答应我,一定要小心。」
  他的凝重神态让克劳狄也不免受到影响,无声点头。
  文森特轻咬下唇,犹豫许久,最终,手心抚上他的脸庞,倾过身,于他眉间留下一吻,很长很长的吻,仿佛不舍离开。
  这是一种很奇怪的气氛。虽然依旧缄默,原本还心有惶恐的众人却渐渐平静,看着两位平日傲然天下的君王如神与灵般虔诚的亲吻,只觉若此时打扰简直为莫大的罪恶。
  终于,文森特放开了手,再次深深望他一眼后,率随从一道向着丛林右道慢慢远去。
  克劳狄专注的目光紧随他的背影,直到他完全消失在视线之外,才上马领着随从们顺直行方向继续前进。
  其实,他又何尝不想与文森特一齐狩猎?但是他们有约在先,不论哪方得到优胜,另一方就必须付出相应的『奖励』。
  文森特想索取的姑且不论,他只知道他所要的『奖励』,是真正希望获得,尽管不可能实时收取。
  那就是,待到罗马国内局势全部稳定之后,他想与文森特同去一处心念已久的地方。
  那片,富饶于幼发拉底与底格里斯两河之间,孕育出无与伦比的精妙文明的美丽平原,亦即文森特的出生地,美索不达米亚。
  ※   ※   ※   ※  
  一颗已有年份的参天杉树下,一只色彩斑斓的羚鹿半伏着,长长鹿角不知在泥地里捣弄什么,一副安然姿态,全然不觉危险正朝它步步逼近。
  它就是克劳狄一行今天遇上的第一个猎物。
  几十米开外的树丛后,一群人隐藏暗处,焦躁的猎犬被随从们勒住,不得发出动静惊跑猎物。
  此时五十名随从已与克劳狄并排而立,只等他袭击猎物后再令猎犬扑上衔来。如无意外,将会超乎寻常的顺利。
  克劳狄弓在手,箭在弦,双目将猎物分毫不差盯牢,只要箭矢一发,猎物立时取下。若论弓箭之术,他自负绝不会逊于文森特,自小接受的严格训练可不带半点虚假。
  他屏气凝神,捏住箭尾的手指蓄势待发,瞄准最好时机。
  四周一片幽寂。
  正在这时,他却听见有利物划破空气直取而来的锐响。出于警惕的本能,他灵敏侧身,刷地一枚利箭在距离他下颚不到一寸之处飞过,射中了他身旁随从的手臂。
  众人哗然,惊动了羚鹿,迈起灵活的步子便飞快钻进了树林中。
  就在同时,前后不过眨眼时间,克劳狄身体猛地一震,被利物穿过的熟悉感觉自他胸口袭来。而众人的惊呼更让他意识到他的感觉丝毫无误。 
  猎犬发狂似的疯吠起来。
  他错愕低头,一柄不若普通的箭头,业已带着箭身从后穿过他的左胸。如此狠力的箭击,绝非寻常短弓发射出来,而是战争特殊时刻才会用上的强弩。
  「陛下!」随从们立即展开阵势,围成一圈将他护在中间,数人跳下马向他奔去。
  身体的反应似乎总要迟几秒才传到大脑,他甚至还没感到疼痛,鲜血已顺着被利箭穿破的衣衫迅速外渗,殷殷一片。
  始终心神不宁而寻来的文森特忽然出现在众人面前,而他第一眼看到的,就是上装被染红的克劳狄从马上跌落下去的一幕。
  他的心也在一刹那停止了跳动,大脑似乎被什么炸开,炸成粉碎,令耳膜激震的巨响在脑海中盘旋不息。
  这就是他所预感到的灾难吗?为什么……为什么他没有坚持陪在身边?为什么他会放开那双手?为什么不是由他来承受这一切?为什么?!
  ※   ※   ※   ※ 
  刚刚踏进春季的罗马,依旧明媚的天空,却突如其来地被一层层浓重而惨淡的阴影覆盖。
  本是一场热闹欢庆的狩猎大赛,却在皇帝遇袭的突发事件下终止,宫里宫外无不深深震惊。整个罗马人人自危,生怕会一不小心就被矛头指着,以刺客的罪名。
  自从意外发生后,恺撒即开始了缜密的调查。在狩猎当天,艾伦与瑞恩已将林中仔细搜查过,期间也一直严密守在树林周边,没有让任何闲杂人等进入林中。也就是说,并非外面的人所为,凶手就在当天参加狩猎的人当中,极有可能就是某一位元老官员。
  这是何其严重的一件大事。
  法庭上,恺撒对每一队进行狩猎的贵族开审,包括在座参与狩猎的各位元老,然而每个人都有确凿的不在场证据。
  这么一来事情就变得更加棘手。因为每个人都没有嫌疑,那就意味着每个人都有最大嫌疑。
  文森特最后悔的,就是在克劳狄遇袭时因太过焦急送他回城诊治,而没有在当时就让所有人聚在一起,对他们的武器进行检查。
  打猎所用的弓箭都是短弓,而袭击克劳狄的则是强弩,也就是说,是有人藏在身上带进林中,如果当时就展开搜查,或许还能查出一点线索。但是现在,做什么都没有用了。
  凭目前所了解的情况,要在几百名贵族中找出凶手,犹如大海捞针,可能性基本为零。
  ※   ※   ※   ※  
  克劳狄身中箭伤已是第五天。向来清净的皇寝每天人来如潮,多是忙得焦头烂额的医师或祭司们,为了治疗皇帝的伤势,不敢有丝毫怠慢。而这次,文森特再帮不上忙。
  上回遭遇刺客,主要的伤害来自于匕首上淬的毒,并未刺中要害,因此有解毒剂就不需多虑。但这次的箭头,狠准无比地穿过他的左胸。
  谁都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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