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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节

征服者-第3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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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反正,就如文森特所说,他绝不会再中意任何一位女子。
  一颗心,住一个人就够了。 
  不知是想起了什么,他忽然抚着文森特露在亵衣外的胸膛,难解地低声说:「我最精通的就是战斗。而你,不论战斗还是政事琐事,甚至连医术都了解精深。有时我在想,究竟有什么是你不会的?又有什么是你所害怕的?」
  这确实不是一个讨喜的问题。 
  但文森特并未显露不悦,他蹙起眉细忖一番,牵住对方在他胸前流连的手心,正颜道:「我唯一不会的事,就是伤害你。至于我所害怕的,总合起来,大概算有三件。」
  「是什么?」
  「前面两件你也了解。其实不算害怕,只是无法忍受。」文森特懒懒说着,随即又恢复严肃神态,字字千斤地说,「我真正怕的,就是你离开我。」
  克劳狄胸中猛地一痛,他相信,文森特没有说谎。因为每当这个人认真起来时,那双眼眸中就会现出令人震慑的凌厉。
  像一种无形的压迫感,紧逼人的神经,但面对此情此景,他丝毫不觉反感或难受。所有的,只是一股暖流,从对方与他相牵的手心溶进血管,在体内奔流,汇入心中的大海。
  他微笑,倾身在对方眼睫印下一吻,轻声道:「那么,我害怕的也有三件事。」
  文森特讶异挑眉,洗耳恭听。
  「第一,我怕我统治不好罗马。」
  「你知道这不可能。」文森特坚定地说。
  克劳狄深深看他一眼:「第二,我怕你所做的一切,是在欺骗我。」
  若是往常,文森特极有可能勃然大怒,但此时此刻,他却只觉心头颤动,涌上满满的怜惜。
  文森特用指尖轻轻描绘他的眉线,眸中潮光潋滟,温柔无比:「更不可能。」
  「最后,」克劳狄阖上双眼,「我怕,你会比我先死。」
  文森特的目光蓦地凝滞,泛起无际无边的晦涩。万幸的是,闭着双眼的克劳狄看不到。
  他没再答话,只将身前人紧紧揽进怀中。真实的心跳穿过皮肤,传达到对方触觉。至少此刻在他面前的人,是千真万确地活着。他的臂膀不停用劲,仿佛恨不能将对方就此揉进皮肤,溶进血肉。
  那样的话,就算要死,他们也会永远在一起,绝不会留下他一人。
  就如同数千年前,那被穿越生死的契约联结在一起的两个人……
  窗外花园中,被主人狠心丢弃的波斯菊静静躺在已西斜的暗淡太阳下。不知是因为这被抛弃的命运,还是感受到了主人心底深处的悲痛,那一朵朵原本娇艳动人的花苞,慢慢收拢,遮住了明媚的容颜。
  从花瓣上滑下滴滴的液珠,俨如泪垂。
  ※   ※   ※   ※ 
  如果一切都能如文森特计划的那样顺利,那么克劳狄的确无须多虑。但是真到了所谓『选妃』的晚宴当天,一切都变得不太对劲。
  殿下众多精心打扮过的贵族女子,尽管个个姿态优雅端庄,但他要说罗马城女人们的酒量更是匪夷所思。
  她们有多少人?十五个,或是更多?
  而她们手里的酒杯,无疑全是对他高高举起。若在平时,他大可以板着脸推拒,可谁让这是一场由他为他所召开的盛宴?
  直至感到再这样下去一定会醉死在大殿上,他提前宣布了宴席结束。至于他是怎样回到寝宫的,却记不大清楚了。
  应该是侍女护卫之类扶他回去的吧?迷迷糊糊中他这么想。
  到了清晨时,他因宿醉惹起的头痛而醒来,下意识地在床上翻身,弹弹有些酸涨的腿,却碰到了某种不该在此地出现的东西。很软,很滑,是人的肉体独有的触感。
  他轻吸一口气,一股陌生的奇香随之钻进嗅觉。无力地呻吟了一阵,他猛地睁眼。
  一张娇好白净的脸蛋跳进眼帘,被染成纯黑的长卷发披洒在他咫尺之遥的枕上。一个极有东方神韵的美女,鼻尖小而挺翘,随着呼吸轻轻掀动。乍一看,确实一副赏心悦目的图景。
  但问题是,他床上怎会有个女人?!
  克劳狄大吃一惊,忙不迭坐起身,却被大脑袭来的一阵眩晕敲回床上。
  美女被惊动,张开睡意朦胧的眼,没有焦距的视线在他脸上缓缓集中,眨了眨眼,既而微笑。
  「陛下。」她轻喊,声音如丝绸般柔软。
  克劳狄紧紧皱眉:「你是?」
  她抿唇而笑,极似别有意味。她掀被下床,直身站在榻前。
  非常庆幸地,克劳狄没有看见她一丝不挂,虽然那近乎透明的纱制亵衣比起光着身子好不了多少。
  「我是兰迪的小女儿。陛下。昨晚您已经见过我了。」她跪下,必恭必敬回答。
  兰迪……克劳狄渐渐回想起来,在怂恿他选妃的元老当中,兰迪就是最积极的其中之一。这么一说,才发现她确实有点面熟。
  「起来说话。」每讲一个字,干哑的喉咙就又痒又疼,克劳狄淡淡道,「请给我杯水。」
  「遵命,陛下。」她笑笑,倒了杯茶水奉上。
  克劳狄艰难地再度坐起身,接过水一口喝尽,才正面问她道:「你叫什么名字?」
  「美琳,陛下。」
  「喔……」他心不在焉,潜意识在被褥里动了动腿,绝望地发现自己竟然赤身裸体。
  「你怎么会在这里?」为了避免伤到女方自尊,他尽量温和地问。
  美琳明媚一笑:「昨晚宴会结束后,陛下非要我送您回来,您还说……」
  「说……什么?」
  「您说,如果我敢违抗,您就治我父亲的罪。」说着,她张大已经很大的眼,以示她句句实言,绝未撒谎。
  克劳狄不禁狠吸一口凉气,恨不得甩自己两巴掌,让这不经事的大脑彻底清醒。
  「那我,呃,我有没有……」 
  没等他问完,美琳白皙的脸颊突然爬上两朵晚霞似的红晕,满目娇羞,他心中登时警铃大作。
  「陛下,您还来问我吗?」她戚戚地问。
  「哈?」瞠目结舌。
  美琳的头颅越埋越低,举起纤纤玉指,朝着他正坐的地方指示两下。他连忙移位低头看去,几乎是立刻,他看到了一小滩已干涸的殷红,玫瑰花一样盛开在雪白的床单上。
  咯噔。好象被人朝心脏给了狠狠一拳。
  元老的女儿。
  他居然才开宴就要了一个元老的女儿?虽然看她的表情其实非常乐意。但这样一来,他就再无资格维持原先的立场。这还不算什么,尤其是当他想到文森特得知这一切后……
  海浪似的鸡皮疙瘩,一波一波在皮肤上伸展而开。
  (唉——)
  即使再不愿相信,然而事实就在眼前,哪儿还有退路?
  总之,得先告知兰迪这件事。那个满脑子名利的男人,必定会高兴得飞上天去吧?
  心思沉静下来,克劳狄的眉头逐渐松开,形成一种疏远的平和。他起身穿衣,美琳过来想要服侍,被他不着痕迹地推开了手。
  「叫侍女进来。你一晚上都在这儿,也该回去了,并通知你父亲稍后来见我。」
  美琳表情怔愣,但她知道没人能对皇帝说『不』,于是微微鞠躬,顺从地穿上长裙离开了房间。
  看着她婀娜的背影,克劳狄却觉得背脊发冷,懊悔交加。
  (恺撒啊恺撒,这次究竟算是你我谁的失误?)
  仁慈的天神,在这几天之内,请千万不要让那个男人找来……他忠心祈祷。
  ※   ※   ※   ※  
  皇帝昨夜『恩宠』了兰迪家小女儿的事,很快就在宫中闹得沸沸扬扬,每日早出晚归的文森特并不是最后一个知道,但从他获知这个消息直到他出现在皇寝,却已是入夜之后的事。
  当他推开卧室大门,正看见克劳狄与艾伦围坐在桌前,一个目露同情,一个追悔莫及。
  一见文森特突然出现,两人同时愣住。
  克劳狄望向他的目光晃动一下,随即埋下头,心中祈祷这只是幻觉而已。但现实通常只会令人绝望。
  文森特反手将门关紧,视线紧锁不愿抬头的克劳狄。
  「陛下。」他的话语刚从嘴里吹出来,就化成把把利锯,将周围空气割成一段一段,连事不关己的艾伦听了也禁不住渗出一身冷汗。
  「昨夜风流,滋味怎么样?」
  克劳狄本就心存愧疚,再被他这一冷嘲热讽,更是无名火起,抬脸瞪住他磨牙道:「我连自己怎么回来的都不知道,鬼才记得怎么样!」
  「你喝醉了?」文森特眉头一挑。
  「你以为?」克劳狄吼着回过去。
  文森特没再辩驳,眼中流露沉思。
  若是这样,那就得把事情从头再想一遍。
  克劳狄醉酒的模样他也见过,就是哪种喝得越多越死闷的人。如果克劳狄真的醉了,能撑着不一头栽进床里呼呼大睡已非常不错,居然还有余力去宠幸哪位不过初次见面的女子?
  「真的什么都不记得?」文森特再次确认。
  方才还聚集满满的怒气突然又遁地无踪,克劳狄沮丧地耷拉着肩膀,点点头。
  文森特坐进他身旁的椅中,问道:「你们交欢的证据呢?」
  克劳狄懊恼地捧住头:「床上,不过床单已经换过了。我也是醒了才看到。」
  文森特眼中的思绪越积越深,转头朝艾伦看去:「你怎么想?」
  「我?」艾伦愕然,「什么怎么想?」
  「昨晚的事。你认为是真的吗?」
  艾伦大为惊讶:「你认为有人造假?谁?那个女人吗?她怎么敢这么做?」
  「这可说不准。」文森特耸肩,满目深沉,「关键在于,谁给她这个胆子。」
  克劳狄困惑插话:「你凭什么这么肯定?」
  文森特深意地微笑了笑,可惜笑容里的温度并没渗透到那双阴凉的眼中。
  「因为我想相信你。」文森特揪住他额角的短发扯扯,立时疼得他龇起了牙,「一个几天前还在我怀里说除了我谁也不要的人,我可不希望他这么快就另觅新欢。」
  他阴冷的笑让艾伦微感心惊,然而那暧昧至极的话语更令他产生一股挫败。
  很显然,这个男人根本没把他的存在当一回事。 
  但克劳狄可没忘记还有个好友坐在身边,顿时一阵困窘,忿忿挥开盘旋在脸边的手。
  「说话给我有分寸一点!」
  「好的,陛下。」文森特客套应声,但很快,他眼中一下迸射出凌厉的寒光。
  「但假如我调查发现这是真的,恐怕你又得叫我举动有分寸一点。」
  不轻不重的威胁谁都听得出,艾伦有些吃惊他居然对克劳狄如此说话,转念又想到,若不是这种气势极盛的男人,那个历来傲骨且绝无怪癖的好友也绝不可能被其征服。
  「你想怎么样?」克劳狄警戒地看着他。
  「这个,我不知道。」文森特淡淡道,脸上神色却变成另一种依旧冰冷却闪着黑暗的热情。他倾过身,嘴唇几乎贴在对方耳垂,似在耳语,音量却不大不小刚刚够被桌对面的艾伦一字不差听进耳朵里。
  「不过现在,我想检查一下。」
  「检查什么?」提高警戒。
  「你身上的痕迹。」
  克劳狄险些跳起来:「胡说什么?!」
  「不可以?」文森特凉凉反问。
  一直处于旁观状态的艾伦终于受不住地重咳几声,等到两人都把注意力放在他身上,才对他们无可奈何摊开双手:「好了,我知道时间不早我该走了,不必拿这种东西来刺激我。我现在就离开,行了吧?」
  他摇着头,从椅中起身向门口迈去。
  「艾伦。」
  他的话更令克劳狄局促难消,喊住他之后,却又不知该说什么才好。他知道在艾伦面前没必要隐瞒什么,因为除了提摩西之外,艾伦就是唯一对他们两人间秘密了解最通透的人。
  但艾伦毕竟不是提摩西,他是个成年人,又是自己多年的好友,那种尴尬不是说消除就能消除。 
  「什么事?」
  艾伦回头,好在脸上并无任何怪异表情,克劳狄松了口气,刚要说话,不幸又被身旁这位霸道可位列天下第一的恺撒截断。
  「你有时间也留意一下,那个女人最近同谁接触较多。」
  「好。」艾伦点头,「还有什么吗?」
  「没有。你可以走了。」
  两声叹气交迭在一块。
  「那再见了。」艾伦挥挥手,转身转到一半,却再次回头,看向已基本被文森特长臂掌控在怀的克劳狄。
  老友啊……他的鼻头突然涌上一阵酸意,随后,带着警告意味的视线向文森特射去。
  「不许你伤到克劳狄,我指的是不论任何方面,否则,我绝不放过你。」
  严厉说完,他终于大步踏出房门。
  克劳狄双眼一翻,简直虚脱。
  而文森特,虽然小感意外,却也头一次发现,这个时不时就出现在克劳狄身边的影子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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