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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节

空城 上部-第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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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轻盈的落在地下,这里的风已经有些微微的湿润,吹在脸上带著丝凉意。劳伦斯看清了是我,讶异的走过来:“你怎么……秀丽怎么样了?”

  我没答他,抬头看了一看,指指半空:“喏,她在那里。”

  女法师正沿著藤一点点的,艰难的向下爬。

  ——————————————————————

  节日快乐。

  空城十七 

  秀丽最后离地还有一丈左右的时候已经抓不稳藤,手一松就滑了下来。地下体力还算跟得上的只有劳伦斯一个。

  劳伦斯伸手将她下落的身体接住,然后稳稳的放在地上。

  我看到黑暗中女法师脸上的红晕,对这种事情只觉得太遥远,少女的娇羞或情衷,那真是一件极陌生的事情。

  我的成长之路是扭曲的很厉害的一条路,虽然化身成|人之后是少年,可是却一直没有按照人类的法则去爱上一个少女。

  和我纠缠不清的,一直都是男人。

  天上有些微光,沙地是有些银色的潮沙,拉撒的鼻翼动了动,欣喜的说:“我闻到泉水的味道了。”

  我点点头:“希望你也同时闻到了毒虫的味道。”

  他笑容不改:“你这人很风趣啊。我们一族号称是自然之子,夜间视物都没有你厉害。”

  我转过头去没做声。

  大约时间是又到了白天,能见度更强一些,找一块相对安全的地方休息,绿洲这里的植物很多,仙人掌一丛丛的,有的近乎两个成年男子的高度,有的则是矮矮的一团,看不出哪是根哪是株,刺儿扎扎团团的靠著外。

  拉撒咬著一根草茎,在我旁边坐下:“这里也没有什么出奇的花草,我以为绿洲会有所不同。都说湿地的草叶子比旱地的宽,现在看和一路上的没有不一样。”

  我看他一眼:“沙漠里的草木都很坚实,因为水源太珍贵,又不能保证是不是明天就会失去,所以没有放纵的理由。”

  他摊开手:“我刚才看到野刺儿上长著枣子,很甜的,你尝尝?”

  我拿起一颗来,淡淡的说:“你不用刻意接近我,我不会多告诉你什么事情的。”

  他笑的很英朗:“你这么说也没错,不过就算你什么也不说,我也愿意和你待在一起。”

  远远的丽莲的声音在嚷:“哎,这边有个洞|穴,过来看看!”

  我知道那个洞|穴,拉撒起身的时候我低声说:“下面全是毒。”他意外的看了我一眼。

  他们在讨论事情的时候,自动将我排除在外,劳伦斯总是不忘给我一个眼神,但我又何尝在乎。

  我又不渴望著被他们接纳。

  他们不过是我生命里的过客,就算想去留也是留不住的。

  即使不在这时分手,也终将在时间的另一个岔口告别。

  洛和四海留下,洛的体力消耗太大,脸色苍白,从刚才躺在泉水边就一直没有站起来过。这个人……一点活著的气息都没有。

  四海则是毒伤未愈,再去这样毒虫密集的地方恐怕很难应付。

  我坐在小小的湖边听他们分派任务。劳伦斯是天生的当队长的料子,和他父亲一样。

  培西拉就非常知人善用。

  除了我。

  我是个例外。

  “洛现在……请你多照看他一下。”劳伦斯声音温和的请求。

  我点点头,没说话。

  “我会平安回来的。”

  那和我又有什么关系呢?

  我是和你父亲有交情,和你又没有。

  四海蜷著身坐在一丛沙柳边上,微微眯著眼,手里还拎著她那对寒光闪闪的猛禽扑爪。

  洛呼息细微,原来就面容惨白,现在更是肤色如纸,皮下面的青筋和血管都很细,脉络看的一清二楚。

  我伏在自己的膝上,也觉得困倦不堪。

  如果不是这几个人,我也没必要一路走过来。我有我的方法。

  但是群蛇峡谷的事,我不希望他们来解决。

  在他们眼中蛇就是蛇,兽就是兽。

  但是在我眼中,它们是我的同族同类,我和它们是一样的。

  人可以为了一点点金钱自相残杀,这比起蛇因为饥饿捕食同类,要残酷得多了。

  我在做梦。

  我很清楚知道自己在做梦。

  我梦到了培西拉,我和他一起,走在结冰的河流上。

  蛇是无法抗拒寒冷的,血流慢缓,心脏跳的异常缓慢。培西拉很不解,但是他没有把我扔下,他一直背著我,把所有保暖的东西都给我包上。

  那一段时光多么美好,睡睡醒醒,昏昏觉觉,和他那样接近著。

  一直到,我们遇到白亚。

  美丽的少女,骄傲的法师,培西拉完全没有抗拒,干干脆脆的跌入爱河。

  我于是只剩下了自己。

  在梦里还是只有他和我,没有白亚,没有别人,很冷,可是心中很踏实。

  很酸楚的一种踏实感。

  我知道自己在做梦,只是不肯醒来。

  培西拉,我遇到了你的儿子。

  他和你一样,几乎是一模一样。

  但是我不会再爱上他。

  我的初恋是你,永远只是你。

  然后他越走越快,消失在茫茫的雪原中。我怅然的一个人站著,迎接这曲终人散的结局。

  身后走来一个人,一身白衣,站在雪中象个精灵。

  一个俊美但邪恶的精灵。

  汝默,为什么你要如此伤害我?

  你明明也并不爱我。

  他说,是的,我可不爱,但你不能先离开。

  你在抱著我思念旁人吗,你当我汝默是什么人?我不是任何人的替代品。

  忘记他。

  不。

  忘记那个人,你心里眼里应该只有我。

  不,不可能。

  呵,这不是梦,这是我的旧事。

  他的笑容不见了,眼神异常残忍。

  一切都改变了,冰雪不见了,天地也不见了。四周那样昏黑,那间狭小的黑屋子,那张淫欲的床。

  汝默的声音在一片昏暗中格外清晰,你我都有自己的罪,所以,都要付出代价。

  我猛的坐了起来,一头冷汗。

  为什么我会见到那些,那些我以为已经被埋葬许久的事。

  定一定神,四周仍然是那样的天昏地暗。

  四海已经醒了,在一边默默的擦拭她的兵器。洛仍然躺在地上,气息仍旧微弱。

  我几乎怀疑这是个已经死去的人,只是不知道从哪里偷了一口活气来。

  空城十八 

  “醒醒。”

  我轻拍他的脸颊,他毫无动静。

  四海放下武器走过来,拔开水囊,撬开他的唇给他灌水。

  水喝不下去,他仍旧一动不动。

  我慢慢的坐回去,四海也若无其事的走开。

  每个人都有自己要背负的东西,我不知道这个洛是从哪里来的,为什么要走到这条路上。

  不过,他如果过不去这一关,那么也是他命该如此。

  四周很安静,风吹过沙柳丛,沙沙的响。

  四海忽然说:“你去过库拉斯特吗?”

  我意外的抬起头来。

  去过,当然是……可是这和她有什么关系?我离开那里的时候,她还应该没有出生。

  她似乎并不是要一个答案,自顾自的说:“那里和这里完全不一样,终年阴雨,到处都是水,草,树,藤……”

  我没有接口,她眯著眼:“和这里完全不一样,那里的什么东西都腐烂的很快,化在土里水里……这里真是……”

  我大概知道她在说什么。

  一路上我们见了不少干尸,有佣兵,有以前的沙城警卫,还有一般的平民。尸体里所有的汗液都已经被风干吹净,干瘦的一层皮包著骨头,外面的衣衫甲胄还都完整,有的伏在墙上,有的死在地上,被沙半埋,还维持著死时的状态,有的被挑起来挂在标枪的头上,许多尸体的头颅都失去了,因为这沙里的怪,很喜欢人脑和内脏,但对皮肉骨头都弃之不食。

  第一次见到这种干尸,所有人都停下脚步,却没有一个出声。

  三个女子都不是会对尸体发出尖叫的人。

  这三个人里秀丽最瘦矮文弱,四海显得最坚韧不拔。

  可是内里却似乎是相反的。秀丽外柔内刚,份外艰忍。四海外面冰冷,可是心里却似乎柔软而复杂。

  “为什么这世上有正邪之分?”她喃喃的说。

  地上的洛不知道什么时候睁开了眼睛,他声音低沉的象是隔了很远的距离传出来:“有明就有暗,有生就有死,有正当然有邪……这有什么值得奇怪。”

  “洛,他们说你是死灵法师……你知道死后的世界是什么样子吗?”

  洛抹了一把脸,歪歪斜斜坐起身来:“不会比现在的世界更美好。”

  四海轻轻嗯了一声,低头继续擦拭她的那对爪。

  我看瘦瘦的死灵法师爬在水边掬起泉水洗脸,恶意的想著也许也一刻他就会一头扎进水中断气。

  然而他没有,虽然动作断断续续,他还是撑著直起身来,擦净脸,喝了几口水。

  我仰起头,看著无日无星无月的天空。

  最好它们什么也没有做。

  最好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

  四海虽然是个凌厉的刺客,可是她在看到同类的死亡时,那种迷惘惨痛,还是会一点一点的透出来,渗出来。

  我呢?

  我又怎么能漠视我的同族招惹祸端,平白丧命。

  虽然蛇的一生很短暂,我也希望它们每个都能吃饱,在背阴的石缝里快活的睡懒觉。

  就象我一直希望的那样。

  我也多希望,我没有变成今天的我。

  我希望一切可以重来,我还是一条平凡的蛇,只知道吃吃睡睡,尽力从天敌的爪下保命,然后,经历一场再普通不过的生死。

  这愿望简单,却遥远。

  不可实现。

  我只是一条惆怅的蛇,在这里伤感,我会的东西太少,知道的也太少,我的见识甚至比不过汝默那个凡人,他活的不如我久,他的能力不如我高,但他却游历四方,见识渊博,能力卓绝,轻轻一抬手间就掌定我的生死。

  呵,不再想他了。

  为什么刚才梦到,现在还想起。

  没有意义的事情,不该一想再想。

  他再厉害,现在也应该是垂垂老矣或是……

  毕竟我记得那时候他的年纪就已经比我大。而现在这个世道,又有几个人类可以太太平平活到安乐死去。

  他应该已经老了,死了。

  我还是我。时光流逝,我在原处静止不动。

  他带给我的恶梦,也该死去了。

  四海忽然转过头来:“我……在哪里见过你吧?”

  我看看她。

  不可能的。

  我这张脸……是新生的。

  她从哪里见过?

  “呵,我见过一副画,画的是库拉斯特海港……画里的少年,和你长得真像啊,喏,都是这样的头发,有些紫色的光泽……”

  我仔细的看她,伸手过去探了一下。

  怪不得开始胡言乱语了,她额头滚烫。

  我的头发是黑的,哪来的紫色的光。

  烧的眼睛都有些迷蒙了。我转头看看洛:“你有药吗?她在发热。”

  洛摸摸皮囊:“有补血水……解毒药能用吗?”

  我摇摇头。

  四海眼睛合了起来,可是声音却没停:“我看到了……真的,你的头发是紫色的,站在海港边上,衣服是湿的……”

  真是胡话,连湿衣服都出来了,画里还能看出衣服是干是湿吗?

  我伸手向前轻轻抚去,按在她的额头上。受过血刑的地方有些凹凸不平,微微的硬皮硌著手。

  库拉斯特是个美丽的地方,那里有古老的文明,也有古老的原始,还有残酷的血腥。

  我的手轻轻缩了回来,觉得头有点微微的发晕。

  四海已经平静下来,沉沉的睡著了。

  身后忽然有响动,我回过头,一个绿绿的人影晃动著从沙里冒了出来,情形说不出的诡异。

  遗失的城市

  空城十九 

  不止一个,接著是第二个,第三个。

  全身被绿色的毒沫儿包著,走路摇摇晃晃。

  我站起身来,走在最前头的绿人儿抬起头来,咧开嘴,似乎是想笑一笑,但是一团绿毒中看起来,只觉得象一个怪兽要择人而噬。

  我静静的问:“你们的解毒剂呢?”

  他声音嘶哑:“喝完了。”

  然后他把手里同样绿油油的棍子递给我:“你看……这个是什么?”

  我低头看了一眼,不带情绪的说:“恭喜你,这是国王之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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