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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节

空城 上部-第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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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现在她的孩子已经有柜台那么高了,时光真正奇妙。

  人类长大,成熟,孕育后代,衰老……我却在一次次的褪皮后重新得到青春。

  “要一间安静的房。”我把铜钱放到她面前。

  “现在这世上还有安静的地儿?”她冷冷的反问我,一面呼喝她的儿子,那个半大不小的波尔:“不许乱跑!不然午饭只有面饼。”

  那个孩子停了下来,闷闷的坐在一边,把几颗圆滑的石子从这只鞋倒出来,又装进那只鞋里去。

  他的鞋子纯粹是摆设,亚特玛教训他多少次也没有用,他依然故我,整天光著脚,把鞋背在肩膀上到处乱跑。

  “这地方不该你来。”亚特玛熟练的把铜钱收走。

  我有些好奇:“那我应该去什么样的地方?”

  她很不客气:“你这么娇生惯养的公子哥儿应该好好儿呆在家里,和漂亮的贵族小姐一起参加沙龙,在玫瑰花园中聊天,喝葡萄酒,吃上等奶酪……”

  我有些好笑:“怎么见得我就是娇生惯养的公子哥儿了?”

  她拉过我的手,翻过来,用手指头搓了几下:“半个茧子也没有,一般的贵族少年还会练练剑骑骑马,怎么著也混个骑士的名头儿,你手上太细嫩了,恐怕连笔都很少拿。”

  我点个头把手抽回来。亚特玛的手却很粗糙。她曾经有过好日子,在没出嫁的时候,也曾经天天在头上戴著鲜花,穿著纱裙,脚踝上还有银铃铛圈儿。那时候她还说,怀歌哥哥,我长大了你娶我好不好?

  她父亲会一脸惊慌把她抱走:“少胡说,他都多老了,你长大之后他的头发也白光了,你想嫁个白发老头儿啊。”

  可是,她的丈夫死了……留下一个愚顽不冥的儿子给她,还有这一间小店。

  我把自己的重量全放在床褥上。沙漠里的织品都是这样,摸上去总有点干脆,不够软和。

  或许是沾了太多的尘砂。

  褪皮耗了我太多精力,没多会儿就沉沉的睡了过去。

  梦,旧梦。

  始终忘不掉。

  为什么旧皮可以那样干净的褪去,可是旧的记忆却无论如何无法忘记。

  培西拉。

  我好象曾经和他无限接近过,可是事实上,我的一切追逐都只是在原地打转,他不喜欢男人,他不喜欢我,他不喜欢……

  一条蛇。

  我的一切伤痛,都是自己找来的,是我自己非要喜欢上培西拉,然后如自虐般一直心痛吃苦。

  一切都是自作自受。

  包括……后来所有的事情。

  我醒过来时天已经黑了,而这时候,才是鲁高因城中人活动的开始。

  沙漠日间酷热,淡水宝贵,白天出来晒太阳耗空汗的,恐怕全是外来者和笨蛋,真正的本地人都在太阳落下去之后和升起来之前活动。

  我在亚特拉那里喝了杯薄荷酒,她家的酒味道非常正,不过价钱也不便宜。

  波尔肩上搭著鞋,揣著铜子儿大概是去买盐。

  亚特玛提著嗓子喝斥他喊:“你别抄近路!不然我打折你的腿!还有,不许给我偷买羊肉吃!”

  我有点恍惚,那个头戴红发脚串银铃的女孩子,怎么一转眼变成这样风尘满面两鬃苍苍的妇人的呢?

  而我……我的存在,又有什么意义呢?

  这个问题我已经想了许多年,从第一次看到汝默的时候起。

  他挑起我的下巴,动作温柔可是眼神冰冷:“你活著有什么意思?比僵尸还硬,你在防备什么?难道你死抱著一份失恋的悲情不放,就快活了?就活的有意思了?”

  汝默是我认识的第一个魔族,也是……我第一个男人。

  身体的锐痛,陌生的男人欲望,象野兽一样的交媾,到处都是血腥味和说不出来的痛楚气息。

  这就是人类最亲密的举止吗?

  这样粗硬,这样低贱,这样痛苦。

  培西拉和白亚也会这样做吗?

  啊,不的,白亚是女子,她不会用后方承受男人。

  我发著呆,那个波尔踢著沙走到我面前,直直的瞪著我看了一会儿,忽然把手伸到我胸口来。

  我面不改色,只是盯著他的手。

  他慢慢缩回去,说:“你不是女的。”

  我点头:“对,不是。”

  “可你比女人好看。”他揉揉鼻子:“你比法拉长的好看。”

  我知道法拉是谁,但是现在的身份应该表现不知道。

  于是我问:“谁是法拉?”

  “上任苏丹的私生女,在市集那头儿开铺子的。”他指指:“你要不要去看看她。”

  我摇摇头:“我不去。”

  “我去买盐。”

  我无言以对,“唔”了一声。

  他踢踢踏踏的走了。

  ————————————————————

  旧坑装新土,BG改BL……反正偶是填坑了,反正偶坑品好,反正,反正,一条蛇的性别好改……

  我爬走……

  酒店

  空城五 

  我咬著烤鱼,喝著薄荷酒,入夜的海上吹来的凉风扑入窗里,拂在脸上异常舒爽。年轻的肌肤感触敏锐,和枯燥干皱的年老的肌肤的触感绝不一样。

  我轻轻感喟,青春是很好的一件事。

  不论有多么茫然寂寞,青春的快乐谁也不能否认。

  亚特玛又给我端了一小杯酒上来,很疑惑的看我一眼。

  我奇怪的看看她,她说:“你喝酒的神情,倒挺象我们城里的老头儿。”

  我忍不住微笑:“是吗?很象吗?”

  “挺象的。你是不是和他有亲戚?”

  我摇摇头:“不,我在这儿没任何亲戚。”

  她放下酒杯走回柜台里忙她的,我撕了一片鱼肉,嚼的津津有味儿。舌头也变的年轻多了,已经很久食肉而不觉其香了。

  拿著酒杯的手忽然微微一顿。

  我嗅到了空气中不同的气息。

  翻涌的咸腥气,带著腐朽的味道。

  是罗达门特。

  它是地底的僵尸怪,已经在这座城下生活了几百年。我来到这座城之前它已经占据了地底所有的下水通道,根深蒂固,邪气郁积。

  可是在古墓中那团黑暗扩散之前,他对阳光,对人气,总有些许畏惧之心,而黑暗的风吹袭整片沙漠后,它也就蠢蠢欲动。

  鲁高因四周的绿洲和谷地,有人的地方都已经成了荒丘沙海,恐怖围住了这座城。

  城里的人还是对佣兵团和皇家卫团有信心,可是他们不知道这座大城的底下,四通八达,密如蛛网的下水通道。

  罗达门特不是不想冲到地面上来,只不过它前几次在黑夜里的尝试都被我不动声色的压制下去了。它很精觉,一具成精的僵尸并不笨,它不想和我碰拼,于是依旧安份的守在地下。

  可是昨天我离开了我的屋子,一直到现在也没有回去。床下活板下,水道的入口……谁来守呢?

  罗达门特手下那些小骷髅小僵尸们,一定已经察觉我不在屋内了。

  它们会有什么异动吗?

  我有些走神,竟然没有听见那一行人是何时进来的。

  直到我桌前站了人,我才回过神来。

  “你倒很自在啊,昨晚一副吓破了胆的样子,今天倒自斟自饮乐的很。”

  我抬起头来,那个穿绿衣的女法师正气势虎虎站在我面前,一双眼狠的能射出小刀子来:“我就看你有古怪,古墓里吃人的蝎子妖可不少,没道理把其他商人都吃了单留你不吃!你明明年轻细嫩肯定比其他商人更可口得多。”

  我懒洋洋站起来。现在的我可不是昨天晚上的我,那会儿刚褪过皮,精力太差,不是他们对手。现在我可谁也不怕了。就算我是撒谎的,又怎么著了?

  现在要和我打,我让他们一起上。

  “嗯?小姐劳累了一晚上,都不想先去歇著?”

  她脸容憔悴,眉梢有一道短短的划伤,身上的软袍虽然还算完整,可是也染满了沙尘,袍子角儿上沾著血迹。可是虽然这样,狼狈的她仍然气度从容:“好,你等著。墓里的蝎王都我们杀了?你就算是妖孽,你终有死在我杖下之日。”

  好气势。

  我酒意已经有了三分,抬起手来轻轻击掌:“好好,好,挺好,很久没见到这么有精神的法师啦,真是志气可嘉。来来来,冰镇的薄荷酒,来鲁高因一趟,这酒不可不尝。”

  她气的说不出话,那个穿黑衣的四海过来,拉住她的胳膊把她扯了回去,临走给我扔下个淡淡的眼神。

  很冷,很淡,没什么内容。

  她就算是杀人时恐怕也是这副表情,生与死在这样人的眼中,恐怕没分别。

  崔凡克那种地方……

  我只去过一次,也只想去那么一次,再也没有下次。

  那是一个……不适合我的地方。

  我微笑著敲敲台面儿:“老板娘,再来杯酒。”

  亚特玛端著酒过来,不时的向店外张望,我问她:“你看什么?”

  “我一个老朋友,”她说:“真奇怪,往常这会儿早过来了……”

  我心里一软。

  她说的是……我。

  虽然她越来越沧桑麻木,越来越冷酷寡言,可是每天的这个时候,她还都会给我留一杯最醇的酒,一碟冰过的小菜。

  可惜她等的人,已经不存在了。

  我看著她长大,看著她嫁人,看著她丧夫,看著她日复一日的衰老……

  那几个人在另一张桌上坐下来,要了食物和酒。城里的酒和水一样贵重,相较之下,酒更提神的多,所以酒馆才能生意兴隆。

  劳伦斯根本看也不看我一眼,风度真好。明知道被我骗,也明知道我肯定有蹊跷,可是连看都不多看一眼。

  倒真很象是培西拉的习惯。

  我又喝了一小口酒,忽然远远的,北方传来一声惨嘶,震得人心中发怵发颤。

  丧子

  空城六 

  废弃的下水道口上,翻板已经断折,一个羊皮口袋掉在地下,袋口散著,白花花的盐巴撒了一地。

  阴嗖嗖的腥风从下水道口里吹出来,中人欲呕,一边的人探头探脑的围观,可是谁也不敢走进。

  我站在人群外,听不出个头绪。不过我也很明白,我闻到的气味儿,还有这个废弃的水道口儿……

  罗达门特不安份了。

  它觉得我不在了,它想冲上来。

  刚才是个试探吧?

  只是不知道是出了什么乱子了。

  身后忽然有人重重推了我一把,我回过头就看到那个绿衣女法师,她狠狠横我一眼:“是非的人就别到有是非的地方来,小心洗不清楚嫌疑。”

  我嗤的笑了一声,转头向一边儿不理会她。

  目光所及之处,看到一个翻撒的羊皮袋子……一双皱巴巴的麻鞋。

  鞋?

  离鞋不远的地方,滚著几颗小小的圆滑的石子儿。

  是……是波尔!

  我一把拉住身旁的人:“是不是酒店家的小儿子?”

  那人吓的结结巴巴:“这……这……”

  “是波尔是不是?”

  那人慌的直点头。

  罗达门特!

  我往前走了几步,下水道口黑黔黔的,阴风一阵阵吹上来,我心里说不上是什么感觉。

  这种感觉太陌生,我不知道该怎么说。

  头发被阴风吹的乱翻乱卷,我把衣裳系一系,纵身就往下水道口中跳了下去。

  下头黑的很,没有光亮。我在黑暗中四下张望,一点也不迟疑的就往左走。一边走一边释出身体里的炽热之力。

  快,一定要快。

  地下的僵尸骷髅多少年没有尝过人味儿,抓到波尔它们未必敢就自己把它给吃了,罗达门特肯定想问城里的事情,也许会问完了再……

  我越走越快,忽然脚底下一绊,我冷不妨,差点儿跌出去。

  低下头,我忽然睁圆了眼。

  脚底下冷冷的,一股凉气儿直向上窜。

  在黑暗中一样明亮的眼睛,让我我毫无阻碍的看到了一张脸。

  眼睛圆突,满面惊恐,嘴张的大大的,整张脸都走了型。

  波尔。

  我慢慢蹲下来,波尔的手里还有把小刀子……

  很眼熟,上个月我到外找不见的,切皮子用的小刀。

  刀刃上沾了些许绿色的腐尸汁液。

  波尔他……

  为什么这么傻。

  为什么要反抗呢?再晚一点儿,再慢一慢,我就可以追上他了。

  你才十一岁啊,你的母亲也才三十岁,可是……你让她以后怎么办呢?

  “果然是你——”一个耳熟的声音在身后喝道:“就知道你跟妖魔是一伙儿的!”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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