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火烟花 作者:刺缘(晋江2013.6.30完结)-第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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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势力。外面的人就算天王老子也压不住这里一拨一拨不断涌现的地头蛇。
暴利之下必有暴力。
一直来为了能在这里站住脚,开矿的几个金主大多形成了自己的强大组织,这些组织成员大多是地痞流氓,囚徒逃犯之类不怕死的偏激阶层。别说打架斗殴就是杀人放火也是常事。这片土地上时常浸染猩红的血迹和悄然消失的冤魂。
上边有人罩着,即便出事,能压不能压的也都压了下来。天高皇帝远,小镇俨然成了独自一方天地。在这里拼的是狠劲,拼谁强悍、谁不怕死!它有着自己的一套法规。
刘华这个人是程安宇在部队时认识的,别看平日一副爱答不理人的二世主样,却是挺有血性的,生死之交,他们之间的情谊自不必说。
“赵黑子,李通之流顶多是混混,稍有动作,很快就混到了头。”程安宇盯着东子,
眼神潦黑,面容严肃“由匪成王才是硬道理,这里面讲究可就多了,长久之计,要好好琢磨琢磨。我那边的事儿也不少。”随即语气一转,如寒芒出鞘“那些个老家伙们是给脸不要脸。”
程安宇想集合那些小矿主,显然在分成上意见没达成一致“需要我做什么?”
“当初我家老头子就是因为不够狠,进退犹豫不定,养虎为患,结果被人一枪给爆头了,最后出来个顶罪羊就不了了之。”他眼睛骤然一眯“开弓没有回头箭,不彻底拔出那些刺我实在寝食难安。”从这一刻起,注定了又少不了一场暗地里的血雨腥风。
程安宇高大精壮的身躯在黑夜里傲然挺立,淡淡的说道。但从他淡淡的话语中却透露出一种金戈铁马的决然气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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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晚,一家豪华宾馆里的床一通动荡,床上女人波浪似的,此起彼伏,吟叫一声声传出………………也不知过了多久才停歇。
女人仰躺在那,那一身白碾光绢珠绣蕾丝挑线裙已经被撕坏了,玉镶翠彩的胸。罩挂在脚裸上那双七寸细高跟鞋上,她双腿搭在男人的腰两侧,俏脸通红,凤眼里溢着两汪水,奢靡难言。
程安宇把玩着那只玉指,眼睛眯起,似若有所思“还真是根根如削根青葱。”
女人听闻喜不自胜,眼波流动,娇羞至极。
他线条深刻,满身充满强悍的阳刚之气,仿佛呆在他身边天塌下来也不怕,怎能不吸引她?
她含情脉脉,撒娇“安宇,去我家见见爸妈吧?”
他恍若未闻,将她的手指挤进她的唇里,来回抽。插,淫…邪的很,女人心如鼓动,呼吸陡然又急促,流露出十二分媚态,情不自禁的□“安宇”
“玩你也当真啊。”程安宇低沉说着,阴邪之气却愈发的重 “我可不想找老婆当婊、子。”
女人瞪大眼睛,脸顿时煞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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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杜衡果真轻松进了决赛,更得了女子第二名。
她约了向子明吃饭,在B大外面的一家韩国餐厅。她记得那天她强按住羞怯的心,花十二分心思去面对,她记得那天向子明由开始的沉默慢慢随和,虽话不多却很融洽。她记得那天的烤肉,石锅拌饭焦香四溢。再然后,她以拜师时间太短,技艺不精为由与向子明约好有时间再请教乒乓球。再然后,她开始选学计算机,而向子明成了她名副其实的导师。
转眼三个月过去了,她计算机知识突飞猛进。
寝室人隐隐觉得杜衡更漂亮了,而认识向子明的也觉得他比以前说话多了。他们彼此呢,似乎还体味着“不识庐山真面目,只缘身在此山中”的神秘。
杜衡知道爱情虽然是一个很美的词,却从不是用嘴来说的。他稳重理性,她温文尔雅,接触的时间越长,他们越互相了解。
她邀他阅览B大图书馆,游风景如画的颐和园,踏庄严辉煌的故宫,爬巍峨雄浑的万里长城,他带她去看《荷塘月色》的原址,观赏朱自清先生的故居,观察老北京胡同屠农工商,见证香山清奇的山林和那波波秀水映衬下的美娟……………。。
她拍照,在玲珑挺秀的古亭间,在雄伟的□前,在交错横杂的房间小巷……
他们的第一次牵手是在寒假之后。阳春三月,他们从西单大厦回来的路上并肩而坐,她睡着了不小心依偎在他的肩头,而后醒来时她的手便埋进了他的臂弯,然后是那只微凉清癯的掌心,紧接着他们第一次拥抱接吻献给了美丽芬芳的四月,杨柳飘飞的夜晚,在B大的树林间不巧碰到了一对激情迸发的情侣,那一声声难抑的靡靡之音不知拨动了谁的心弦,烫红了谁的双颊。在送她回宿舍的路上,说不清谁先动作。她一仰头,他正好俯首,他揽住了她的腰,她踮起了脚尖…………。口里充斥着彼此的味道,舌尖的挑逗,诱惑着不断地深入、探索,身体似被一团火所点燃,灼热了每一片肌肤,他完全不似平日的清冷。
她只记得她看着他轻声说“饶有筋骨,亦有锋芒。”
然后向子明眼睛升起两簇火光,她的腰猛的被紧紧按向他,他唇对她唇,声音有些喑哑,平添无尽的诱惑,意有所指地教育她“这才是,懂吗?”
“…………。”她惊慌失措推开他,转开身将滚烫的脸埋进掌心喃喃低语“果然不可小视。”
他身子一僵,继而吃吃而笑,然后大笑。
那是她第一次见他如此开怀。
那晚,她给妈妈打了个电话。正式禀明她已经恋爱了。妈妈又好奇又担忧又兴奋,她仿佛回到了小时候,撒着娇的跟妈妈低声诉说向子明和她的种种,电话中妈妈祝福她,希望她好好把握。
杜衡十分开心,答应放假回家的时候拿照片给她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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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Q大东南角两个男人立在树边那说话边等人。
邓小川顺从烟盒里顺出两根烟,一一点完,深吸口鼻孔顿时烟雾缭绕“果然不出你所料,万源那老家伙今天来找过我,操,谈什么与他合并?”
“哦,”程安宇弹了弹烟灰“你没有让他失望吧。”
“当然没有,我最尊老爱幼了”邓小川笑嘻嘻的,他穿着一件粉底兰花衬衫,皮肤很白偏偏嘴唇红艳的很,三十多岁的男人看起来特别风骚“怎么样,要赶尽杀绝吗?”
“你说呢?”程安宇垂着眼睛反问,那细长的眸子里闪过一道沉翳的光,他沉声说“当年他儿子可牛逼的很,找了几个福建人想把我脚筋挑了,以为那崽子死了就完事?哼,欠我的一分都不行。”
“啧,真狠!不过……”邓小川扬起八字眉 “咱们亲兄弟明算帐,我帮你演这一出戏,我们金兴能得到什么好处?”
程安宇嗤笑“一半一半,怎样?”
“爽快!”邓小川嘿嘿一笑。“诶,我说在这儿母的也太少点儿了,我哥也不嫌这破地方闷的慌。”
程安宇斜倚在树上“这地方才叫个好,人少树多,养生又辟邪。”想起什么眼睛有些阴郁。
邓小川笑着点头“对,这他妈的到处充满阳刚之气能不辟邪吗?”
他本带有几分醉意,此刻吊儿郎当的来回瞄着,突然盯着不远处的女孩儿吹了一声口哨“唉,大宇没想到这学校居然还有这样的货色?”
程安宇慵懒的弹飞了烟蒂,眼睛都懒得抬“想玩就上。”
“嘿嘿。”邓小川邪笑着算回应,三步并作两步跑了过去,还不忘说“我得离近再仔细瞧瞧那小窄腰。”
程安宇抬头看着不远处的花坛边,眼睛微聚………。。
美国新推出生化大片,杜衡今天与向子明约好去看电影,她正等他,眼珠跟着花朵的摇摆悠闲转悠,心里却在想,向子明最近一定很累,学校外面两头跑,身临其境才知道创业的不容易。小时候盼着长大,长大了又有什么好?她突然不那么想离开校园,毕业了是读研还是出国?稍后要探探向子明的口风。
“美女,这花好看吗?”有人在她身边笑嘻嘻搭讪“好看我给你采几朵?”
杜衡出于礼貌,敷衍的笑了笑:“谢谢,不需要。”她低头食指叠食指勾在一起玩着。没有看对方一眼。心想向子明怎么还不来?
邓小川眼前只有那不赢一握的小腰!没有为对方的忽视而不快。他再接再厉,挨着女孩儿就坐下了。弯下脖子凑近她的脸,文绉绉不正经的念着“恰似那一垂首的温柔。”手也不老实环上了那腰,一副标准的登徒子。
杜衡浑身一僵,只觉香水味夹着浓郁的酒气扑面而来。她心里生出厌烦,站起身后退两步,客气说“座位让给您。”
此地不宜久留,她转身就走。胳膊却被用力拽住了“唉唉,别走啊”对方转到她前面,抬起手指点勾她的下巴很轻佻的调弄“没你在这儿陪还有什么意思。”
从没遇到过这样的人,杜衡快速伸手挡开眼前的男人。发现此人比自己高一头,面带桃花,眼露风流,给人很浪荡的感觉,而那轻佻的行为她反感至极。
“我不愿意在这,更没想陪您,先生,请您放尊重。”杜衡神色镇定的择路走。
邓小川亦步亦趋,只觉女子肤光胜雪,黑发如缎,红唇娇嫩。
他一时看的直眼。酒精上头,哈哈大笑“有味道。”随即一敛,目光里带有□裸的欲望“你越够味儿老子我就越喜欢怎么办?”
杜衡抿了抿嘴,蹙眉,只想尽快摆脱这人。
邓小川不干了,拿出平日里的架势“小妞,明白告诉你,老子缺啥就不缺钱,有的不多正好有点权,老子长这么大想要哪个女人还没有失手过!跟了老子,保你不亏。”男人的酒气染进了眼睛,高高在上带着兴奋的掠夺,一边上前调戏一边胡言乱语,简直纠缠不休,杜衡摆脱不开,脸上强命自己不动声色。
她鼓了两下掌引开了男人的注意力,在对方皱眉微诧时快速开口
“论高,论壮,论力量,我就不是你对手。也许你说的那些都是真的………但是。”讲到这杜衡勇敢的扭头对视着男人的眼睛 “难道你不是母亲生养,你没有姐妹,这一生你确定不会有女儿?”
邓小川浓眉皱的更厉害,还没哪个女人这样随意质问他。
杜衡立住了“先生,我父母从我牙牙学语培养到这么大很呵护,很认真更很辛苦,不是让人欺辱的,你是有钱有权,但一定有比你更厉害的。”她义正言辞,紧了紧背上的书包又迈开腿“我跑不过你,也不会喊人,但你要知道我这是在给你面子。”
邓小川从未遇到个女孩子如她这般…。一本正经的教训他。她吐语如珠;声音又是柔和又是坚决,动听之极,邓小川酒意渐消,不禁望向杜衡细看了几眼,见她虽T恤牛仔裤马尾辫的学生装扮,虽不大却是容色卓然,气度不凡,当真比画儿,加以时日必是绝色。
男人满嘴猖狂,华服名品,单手腕上那款世界名表起码要六位数,他举手投足不像个学生,当然也不会是善茬。她虽觉惊,但不至于惧怕。杜衡不再和他纠缠,转身迈腿走路。
邓小川一看人走了“唉,妞…………。。”他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只小动着脚步,张嘴喊着“妞,小妹子……。”
杜衡没走几步就见前面又横出一人挡住了去路,她自嘲,还真是前有狼后有虎!她举目望去,看清了,心立时一绷。又遇那双毫无温度的眼睛,犀利也诡异的泛着阴沉,动物世界的猎豹都是这么冷光湛湛的打量猎物的。而这人给她惊的感觉比刚刚的男人要强烈何止十倍!
程安宇眯着眼盯着她,沉默了好一会儿。只见他凉凉地说 “有点能耐啊,三言两语就糊弄住了我兄弟。”
那讥诮的声音如破冰般带着冰碴。
再次面对这看起来狂野阴郁的人,杜衡攥住手指稳住心神,客气而平静地说“失礼之处,请包涵。”
程安宇面色不变,却口吐恶言“行啊,可以包涵,陪着睡一晚。”
话音一落地,旁边的邓小川伸出手,语调有些似打圆场“唉…唉…”他发现了,这妞是一知识分子,得换着法搞,不可唐突。
程安宇就见她定着一双眼站在那,眼里流露出错愕,还夹着混乱的光,虽然力迫对上他视线,却难掩羞愤,似乎恨不得飞身而去。
杜衡身形僵硬,饶是她平日性静和善,可如此侮辱不堪怎能不怒?
何为人?大多知道礼义廉耻,多少有点仁慈。可眼前的他为何如此猖獗?如此阴邪?姥姥常说,他日因今日果,因为心中的信仰,杜衡很快冷静下来,神色也随之淡定从容。
彼强我弱,避实击虚。不该计较那一言一行的得失,该以结果为根本。她直直看着他的眼睛,无波无澜很坚定的说“我不会那么做。”撇开脸又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