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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节

沉醉东风-第2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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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差一寸,赵飞英微微一个偏身向前,右手捉住了老人的手腕,老人一声惨叫,腕骨被赵飞英硬生生捏碎了。 
五彩流光掉了下来,赵飞英左手一抄,重新夺回了宝剑。同一时间,飞身就是一踢,老人被踢中胸膛,远远飞了出去。落地时,口中吐着鲜血,软软地躺在地上。 
原本渐渐靠了近的众人,又忙不迭地退开了去。 
「看到了。现在,不是我杀不了你们。」赵飞英沉声说着。 
众人又退了一步。 
「不能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愿同年同月同日死。今日,鬼面就跟南方容一起去了吧!」赵飞英扬了剑,冷雁智一个惊呼。 
然而,五彩流光却是被高高抛了起,化成了几十道的碎片,就像无数坠落凡间的星辰,绚烂夺目。 
「自此,鬼面不会在江湖中再度出现,也不会再害一人。若违此誓,则身如此剑。」 
带着南方容的骨灰,三人登上了船。 
赵飞英有时淡淡笑着,有时则保持着沉默。 
冷雁智则陪在他身边,几乎一步也不肯离去。 
一路乘着风、破着浪,冷雁智总是笑着的,而赵飞英的心情也渐渐开了怀。 
谢玉一声不吭地下了船,回到福州,现在,除了几个雇工之外,冷雁智又与赵飞英独处着。 
一日,两人在赵飞英房里羿棋。 
赵飞英似乎出了神,结果被冷雁智将了一军。 
「哪……师兄……你又在想什么?」冷雁智淘气地问着。 
「想你。」赵飞英微微一笑,把棋重新排好了。 
冷雁智的心扑通通直跳。 
「我?」 
「嗯。」相对于冷雁智的紧张,赵飞英彷佛只是随口说说。 
「干嘛想我?」冷雁智脸红过耳。 
「我在想,师兄我还能留你几年?」赵飞英轻轻笑着。 
冷雁智愣愣看着赵飞英。 
「为什么这么说?」 
「你大了,也许不久就要娶妻生子。到时,师兄就没人陪了。」赵飞英似乎捉弄着冷雁智,故意用着一种落寞的语气。 
不料,换来了冷雁智的认真。 
冷雁智双手握着赵飞英的手,先是抿着唇一会,然后严肃地、也许更像是发誓地,缓缓说着。 
「我,冷雁智,在此发誓,一辈子陪着师兄,直到师兄厌了、倦了,把我赶走为止。」 
「雁智?」赵飞英不解地看着异常的冷雁智。 
「师兄,我问你,你有心仪的女子吗?」 
「……还没有。」 
「那……那……你讨厌我吗……」冷雁智咬着唇,终究还是一字一句地说了。 
「我怎么会讨厌你?」赵飞英又轻轻笑着。 
「真的?」冷雁智痴痴看着赵飞英,满腹的情意,却是欲言又止。 
「嗯。」赵飞英瞧见他脸颊上那片尚未褪去的青紫,怜惜地,伸出了手,缓缓抚着。 
冷雁智静静感受着赵飞英的触摸。 
「还疼吗?」赵飞英柔声问着。 
冷雁智眼眶里滚着泪。 
他多想,多想就这样跟赵飞英待着,待在这船上,两人的世界。 
然而,终究要下船的,回到山庄。 
之后呢? 
他娶妻生子去了,自己犹然为他守着一颗心,直到终老? 
好苦,好苦,他多想直接问问赵飞英,他到底要他不要?省得在此一再地伤神,一再地心碎。 
可是…… 
「雁智?」 
就是这温柔的呼唤,让他不能自己地爱上了,却又不能自己地把一片真心藏着。 
他不能失去这笑,不能失去这人,不能失去…… 
所以,尽管近在咫尺,却放任相思折磨入骨。 
直到船靠了岸,两人缓缓回到山庄。冷雁智还是没有说。 
「跪下!」师尊拍案一怒,赵飞英立即直挺挺地跪了下地。 
「师父!」在场的几个师兄弟姊妹立刻上前想求个情。 
「今日,谁替这孽徒说话,就是同罪。」二庄主冷冷说着。 
于是,在场的人一阵缄默。 
「赵飞英,我问你,你眼中有我这个师父吗?」二庄主淡淡说着。 
「师门大恩,徒儿一日不敢忘。」赵飞英恭敬地回答。 
眼见二庄主发怒,冷雁智直急地跳脚。 
先前,还以为只有自己会被自己师父罚得惨,没想到,一见到赵飞英,二庄主就变了脸色,一张阴沉沉的脸,直把众人兴冲冲想要替赵飞英洗尘的念头,一下打到了九霄云外。 
三庄主也慌了。没见过自己二姊发这么大的脾气。别真把那飞英怎么了才好。急着急着,把自己徒弟擅自出庄的事给丢到了脑后,扯着自己姊妹的袖子。 
「二姊,自己徒弟,怎么发这么大脾气。飞英也只是为了报仇罢了,没有这么大错,骂个几句就好了。」 
二庄主瞪了自己妹妹一眼,脸色却更严峻。 
转回头去看着赵飞英。 
「我传你一身武功,是叫你去血洗武林的?」 
赵飞英低下了头。 
「我养你十年,是叫你丢山庄的脸?」 
赵飞英抿着唇,不敢答话。 
「你几个师兄师姊,在武林上说一句话,没人敢再说第二句;杀一个人,没人敢叫屈。行的事、做的人,哪一件事不是光明磊落、天地无愧。叫你……败坏了师门的规矩!」 
「好了好了,他们也不知道飞英就是那啥……鬼面的。」三庄主连忙为赵飞英说话。 
「真以为瞒得过天下人?今日要不是我老着脸、厚着颜,跟一般小辈扯着谎,难保山庄的名声就叫你给毁了!」 
「所以罗,没事了不是?」三庄主隐隐察觉不对劲。 
「弟子知错,请师傅责罚。」赵飞英抬起了头。 
「好,你过来。」二庄主的声调柔了半分。却把三庄主听出了一身鸡皮疙瘩。 
「是。」赵飞英站了起身,缓缓走向前。在二庄主面前又重新跪了下来。 
「飞英,你知错了吗?」 
「是的。」 
「我一向赏罚分明,对我的处置,你可有怨言?」 
「没有。」 
「好,把眼睛闭上。」 
「是。」赵飞英闭起了眼。 
二庄主看了赵飞英一会,迅风般的一掌就拍向了赵飞英! 
众人一声惊呼,而三庄主也急忙飞身替赵飞英挡了一掌。 
二庄主变了脸色。轻飘飘的二十几掌又击向赵飞英,三庄主咬着牙,跟自己姊姊拆起了招。 
「三妹,你在做什么!」二庄主低声喝着。 
「我才要问你!对自己徒弟也下毒手!」三庄主也动了气。 
架开了二庄主,真的对起了招,只见满天的掌影、翻飞的衣袖,众人根本分不清哪一掌是哪个师尊发的。 
「还呆着干嘛?还不快走!」赵飞英还愣愣地跪着,双目紧闭,一副任君宰割的样子。三庄主看了就有气。 
赵飞英没有答话。 
「我管教自己徒弟,你插什么手?」二庄主自然不便向自己姊妹下重手,然而三庄主却一副舍我其谁的样子,硬挡在赵飞英身前,滴水不漏。 
「你徒弟?早叫他跟着我,让你今天把他也教出了这副死脾气!」三庄主破口大骂。 
「你……」二庄主也气了,手头上也凌厉了三分。 
「好啊,真的动手!」三庄主也起了火性。 
眼见情形已经不可收拾,几个弟子已经冲出了门找大庄主救命去了。 
冷雁智也急了。想去救人,可是两位庄主的战圈挡住了路,赵飞英还是闭着眼跪着,束起的发在真气的激荡之下飘扬着,危险十分。 
冷雁智捏着手,冒着冷汗。 
「师父!你们别打了!会伤了师兄的!」一旁,程蝶衣也焦急地喊着。 
练剑练到一半,听到了赵飞英回来的消息,就又蹦又跳地来找,想不到一见到人,就是这般令人心焦的情景。 
一团糟。 
「大姊,您瞧瞧,飞英这孩子多乖,可偏偏二姊狠得下心!」三庄主指着还直挺挺跪着的赵飞英,气急败坏。 
「以强凌弱、滥杀无辜。该死。」二庄主淡淡说着。 
「就是杀几个人,有什么大不了的事?」三庄主怒目相向。 
双方各执一词,大庄主坐在厅上,眼前跪着赵飞英。 
冷雁智也走了上前,跪在赵飞英身旁。 
「你……你凑什么热闹?」三庄主皱着眉。 
「师父,福州的血案我也有份。」 
「只不过杀几个人,不要跪了。」三庄主心疼地想拉起冷雁智,然而冷雁智还是执拗地跪着。 
「二庄主不饶了十一师兄,雁智就也陪着师兄跪。」冷雁智嘟起了嘴。 
「雁智,别这样。」还是闭着眼,赵飞英低声说了。 
「我跪我的,师兄不用管。」 
「雁智……」 
瘪着嘴,冷雁智还是跪着。 
「喂,你……」三庄主简直不敢相信。 
一句话还没说完,程蝶衣也跪在赵飞英的另一边,同样也是一脸倔强。 
「怎么连你也……」三庄主扶着自己隐隐作痛的额头。 
「蝶衣也求二庄主饶了十一师兄。」 
二庄主瞄了三人一眼,脸色依然不快。 
「师妹,你别跪,这是师兄自己做的事,师兄自己承担。」赵飞英低声劝着。 
「我偏要跪。除非二庄主饶了十一师兄,否则我就不起来。」程蝶衣瘪着嘴。 
「师父,您饶了师兄吧!」转瞬间,厅内已然跪了一片。 
「大姊……您也说句话啊。」三庄主无奈地说着。 
「二妹自己的徒弟,我没理由插手。」大庄主淡淡说着。 
「不行哪,大姊。你让二姊自己处理,飞英还能活吗?」三庄主跺脚。 
大庄主淡淡笑了。 
「我有一句话相劝,不知道二妹是不是肯听。」大庄主转过了头,柔声说着。 
「大姊请讲。」低下头,二庄主恭敬地说。 
「再大的罪,难道真没有改过自新的机会?俗话说,放下屠刀、立地成佛,飞英既然知错了,就没有必要一定要把他置于死地。」 
「大姊是想替赵飞英说话吗?」 
「这是公道话。飞英也说了,以后不会再伤人。留着他一命,对社稷会有用的。」 
二庄主沉吟不语。 
「我话就说到此,你自个儿的徒弟就自个儿看着办吧。我知道你对飞英期望高,所以失望也大,但是,就像我讲的,留着个有用之身,总比山庄多一条冤魂好。」大庄主缓缓起了身。 
「大姊,我想跟你谈谈。」二庄主轻叹了口气,也跟着起了身。 
「好,我们去别院讲。」大庄主点点头,所以二庄主也跟着离去。 
两位庄主离开了,各个师兄弟姊妹也起了身,然而,赵飞英还是跪着。 
「起来吧,飞英,你师父都走了。」三庄主想拉起赵飞英。 
「谢谢三庄主。但是,师父没叫徒儿起身,徒儿不敢。」赵飞英仍然低着头。 
「你……」三庄主叉着腰。真是不可理喻。 
「那你们两个,又为什么还跪着。」三庄主皱着眉。 
「雁智陪师兄跪。」 
「蝶衣也陪师兄跪。」 
真是够了!为什么别人的徒弟受罚,连我的两个徒弟也要赔进去! 
「这下,我也得跟二姊好好谈谈才行,这实在是太过分了。」三庄主喃喃说着。 
跪了很久,已经近了黄昏。麻木的脚,开始像是针扎一般地刺痛着。赵冷两人倒还好,程蝶衣一个娇滴滴的女孩子,哪有受过这种苦,悄悄揉着膝盖,已经开始掉眼泪了。 
赵飞英缓缓睁开了眼,看着身旁的两人。 
「雁智,蝶衣,你们起来吧。别跪了。」 
「我陪你。」冷雁智说着。 
赵飞英叹了口气。转头过去,程蝶衣已经两眼汪汪。 
「师妹,脚痛的话起来歇歇。」赵飞英柔声说着。 
「飞英哥哥……」程蝶衣瘪着嘴,哭了。 
「赶快起来,把腿揉揉就不痛了。」赵飞英还是劝着。 
「那你也起来好不好?」程蝶衣用着一双泪眼看着赵飞英。 
赵飞英摇摇头。 
「那我也陪你跪。」程蝶衣又瘪着嘴。 
「这……又是何必……」赵飞英轻叹。 
「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我说陪你跪,就不能比你先起。」程蝶衣坚决说着。 
「你又不是男儿身,没关系的。」赵飞英失笑。 
「反正我说了就算。」程蝶衣叉着腰,转过了头去。 
唉……赵飞英放弃了。反正,他们跪累了就会走。 
也许是轻忽了两人的决心,直到天色暗了,两人还是陪着自己跪着。 
「你们……」赵飞英转过头去,想再劝一下程蝶衣,程蝶衣正在打着瞌睡。 
轻轻一笑。 
转过了另一边,冷雁智也在打着瞌睡。 
忍俊不禁。 
转回了头,看着前方厅上的匾额。 
正气浩然。 
悄悄,低下了头。是啊,难怪师父震怒…… 
突然,左方一个人斜斜倾了过来,靠在自己肩上,正是睡得不醒人事的冷雁智。 
真是的,要睡就回房睡吧。 
正想叫醒他,右方又有一个人斜斜倾了过来,叹了口气,乌黑的发丝也搔着自己的耳。小小的、带着少女微微香气的头颅,也靠着赵飞英的肩。程蝶衣也正呼呼大睡着。 
赵飞英淡淡笑了。虽然一动也不敢动。 
让他们再靠一会儿吧。 
赵飞英闭起了眼。 
也许……因为自己也恋着这人体的温度。 
二庄主饶了赵飞英,只让他在自己房里闭门思过。 
一夜,下着大雨,赵飞英翻来覆去却无法成眠。 
燃亮了烛火,注视着。 
心,空了。 
往日,汲汲营营在所谓的报仇血恨,然而,今日,在所有仇恨都了结的现在,自己还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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