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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节

青狼记-第1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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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任森依旧不动声色,任骉迎着寒世广无声无息地踏出同样大小的半步,护卫之势十分明显。
  “——的二成。”任何方拖着音,一一看过众人神色,最后目光落在任森脸上,略略有些不满。
  千年冰块脸。
  从自称口拙又一句话堵得干干脆脆弄自己没有理由遣他走后,对于任森,任何方赌气赌出了几分趣味,有事没事逗逗他。
  “嫁妆的二成?”寒世广忍不住挑眉重复。奇怪的诊金。
  “不错。”任何方回答,举杯喝茶。
  寒江远目光中露出一丝恼火赞许相杂的神色。这诊金,收的别有涵义。嫁妆代表了新娘在娘家的地位,女儿被爹爹宠爱的程度。寒家三小姐名声在外,寒家庄的地位财富在那里摆着,这二成嫁妆的诊金绝不好给少了,但也不能给多了。其中,这分寸还涉及夫家颜面。不过寒家的姻亲大都有利益上的来往,嫁妆是一回事,真正就着婚姻的纽带达成的协议,转手的产业,又是另外一回事。所以,也不算十分为难。
  管家来报时,说到过院前两个不张眼的家丁怠慢了公子身后的几个。
  刁难为何而来,寒江远当下心下了然,暗骂训人不当不提,拱手答应道,“好说好说。那么现在……”该切我那女儿的脉象去了罢?
  “在下能否先去看看寒三小姐的状况?”任何方顺应民意,悠悠接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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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师妹?”廖君盘端了空药碗出来,正好迎上飞奔而来的丁兰慧,不由疑问。
  “二师兄,我有消息啦。”丁兰慧扬扬手中的纸条,“北边白家,公孙家一月前得了一位自称姓方的妙手青面相助,药到病除。他们说那人面戴青铜面具,身边跟了三个门徒,很可能就是小师弟,对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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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弟,你不去看看吗?”后院挨着药房新起的一间竹屋内,一个年过三十,气质沉稳的男子问。
  廖君盘放下替他新添的两件衣服,道,“我要在这里照顾大哥。”
  “说的什么傻话,三日一换诊的方子又不是你开的,难不成煎药我不会?山上恬静,你的师父们也允了我在此静养,你还有什么好担心的。皇上、宰相都死了,家仇已报,小弟你也该做自己想做的事了。”男子嗓音里有几分缥缈的沧桑。
  “大哥?”廖君盘困惑道,“皇上,宰相?”
  “嗯?”
  “当年不是昏君抄了我家满门的吗?”
  “宰相帮着出的主意,皇上下的旨意。一狼一狈,如今都罪有应得。”
  “可是……”
  “怎么?”
  “我不知情,我只刺杀了皇上而已。”廖君盘木然,愣愣地就近坐下,“难道是师弟……”
  男子亦哑然,坐下身来,正色道,“这事,你和我细细说说。”
  —— —— —— —— —— ——
  大个时辰后。
  “小弟,你看不出来么。”男子微微摇头,“你的小师弟从买了他那十五个手下开始,就在策划今日了。”
  “……”廖君盘瞠目结舌,“那,那时候他才五岁半。”
  “我不知道他为何有如此心计,但他的的确确在帮你。”男子困惑,续而摇头无奈道,“你和他从小同睡,怕是你那梦话的毛病泄了身世家仇漏了底。”
  “我……他还小,我以为没有关系。”
  “大哥不是怪你。他一开始就偏重将那十五人训作阵法用,显然是为了以少敌多,或以弱绞强。廿竹片作案不少,其中有一桩是在南陆福省,长犁县。当时福省弯海那里,刚好有一批十张从海上异国过来的铁弩遭了劫。”男子手指轻敲膝盖,“这事隐秘,若不是我……也不会知道。那些地图是他替你勘查的。徐家二小姐的事是他告诉你的。宰相分明也是被刺身亡,你却毫不知情。还有,那晚我们脱身如此轻易,一路过来,各地官府都尚未收到飞鸽传书,自然有朝中皇家未掌实了权势的关系,却也不会是那么简单的。”
  “……”廖君盘呆若木鸡。
  “你在山上这些年,久离世事,有些事可能一时看不清楚,不过你想想就明白了。若没有你那小师弟,别说全身而退,杀不杀的了皇上还难说。”男子说到此处,正色看向廖君盘,“当年我同时喝下三杯鸩酒也是一时悲愤。三毒混身,一般的还好说,这大内秘毒却不是那么易解的,即使拿到了三种解药也无法服用。而且,据我探查所知,并无解药。庭总管之所以能延我性命,逼我为他效力,是因为他手中有一味补身温气的丹丸,可以衡平那三种毒,借着心法压制,多拖得几日。所以,小弟,你别瞒我了,我醒过来之前,倒底出了什么事?”
  “他过了你身上的毒。”廖君盘再也藏不住,低头颓然道,“我医术肤浅,只以为他解了,后来回了山上,才从二师父那里知道的。”
  “廖家欠他良多。”男子沉吟良久,结论,“你我的性命都是他救的。”
  “三师妹有些他的消息,我明日就下山。”廖君盘起身,推开门,“大哥你早些歇息吧。”
  “明日我同你一起下山。”
  “大哥你……”
  “无妨。”男子止住廖君盘,“这两月也养得差不多了,小弟莫非信不过你二师父的歧黄?”
  “好。”廖君盘咧嘴一笑,“廖家将……不,廖家兄弟。”
  “廖家兄弟。”男子点点头,看着他久别竟然得以生逢的小弟阖上门回屋去,沧桑不掩英武的脸庞上,不由笼上起一层宛若发光的笃定自信。
  同时,浮起了带了凄怆的几分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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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首峰下,寒家马场。
  刚刚入夏,青草正好,深及马膝。蜜蜂,苍蝇,蝴蝶和草蚊间杂着,在其间飞舞。
  空气中隐隐有花香飘来。说是花香,其实未必当得起一个香字。清清淡淡,富有生力,闻多了的人,能从草和泥的味道里将它们分辨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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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喝——吆——”任何方足尖一点,跳上栅栏,立在桩柱上,手拢成喇叭状,冲着远处的马群喊。
  “公子今年……十四呵。”任鑫若有所思地感叹,省略了毕竟二字。想起自己这个年龄正是被公子买回来的时候,神情更加柔和了……或者是慈爱?
  任骉瞥了任鑫一眼,那表情在说,你这小样的忘记他怎么训我们的了么,居然被一时表象迷惑。
  任森没有说话,托托右臂,示意枭换个地方歇。那鸟久通人意,扑棱了几下,懒懒停上任何方的肩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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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任何方伸手拽着枭的一根尾羽,有一下没一下地轻扯着。可怜黑背枭不能飞开,又不敢挣扎,只能僵了身子等主人玩尽兴。
  “公子,寒三小姐的病?”
  “咳血症,没有一个月见不到起色,没有三个月不得小愈。不过药方只需半月一旬地换一次就可以了。没出阁的小姐,看诊不方便,也有好处。”大夫会比较幸福。任何方耸耸肩,松开了拽着羽毛的手,”怎么,你们不喜欢马场吗?”
  任鑫摇头叹息,终于明白了为何诊了寒家小姐后公子是高高兴兴出来的。原来因为找到了长住之处。恰好这寒家家业还不是一般的大,他要的上品药材,只要不是极难求的,统统没有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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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青面规矩第二条,诊人期间,除衣食住行外,主人家还要负责青面所需的平常药材。所谓平常,就是市面上有买的意思。
  寒家三小姐缠绵病榻已经三年,日见消瘦,把那正室夫人心疼得以泪洗面不提,寒家和订了婚的姻亲于家在这上头花费的精力财帛,也到了个骇人的数目。江湖郎中,名医高手,不知请了多少,偏偏这咳血之症,没有一个大夫能治,最厉害的一个也不过给了个吊命的方子,扔下一句静养。任何方只是看了一眼,就说了四个字,“没的根治”。
  青梅竹马的于家二公子听言,即刻抽刀砍出。还好寒远江拦得快。
  ——青面规矩第一条,先议诊金后看脉。若不得治,则与青面无关。冲撞者若有折损,青面概不负责。
  当时任何方看看于家二公子,又看看拦住了人静候下文的寒家家主,明目张胆地露出惋惜的表情,地把一丸扣在指尖瞄准了于家二公子嘴巴的药丹收回去,接着道,“若按方调理,除体弱几分外,可与常人无异。”
  当下吩咐房间通气朝阳,室内物件精简,衣食杯盏换洗之时统统在沸水里加药煎煮。而后大笔一挥,开了个方子。也不看一旁几个人半信半疑的脸色,只丢下句,“不妨以同染此症的仆人试药。”
  寒家三小姐的咳血症这几年的确染了几个人。
  任何方这话的意思,大概只有任鑫任森任骉真正听得明白——那几个你也好好治了,他们的诊金我就不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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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昨天刚刚换了方子,今天打理打理,明天上山玩几天罢。”任何方指指白首峰,眯眯眼,咂咂嘴,“山顶风景何谙好?鸟瞰草场马如蚁。”
  “是,公子。”任森恭敬应了,也不管任何方那两句酸溜溜飘在空气中的歪诗,径直去和马场上寒家二管家交待。
  任鑫照例迟疑了半天,明知结果,还是硬着头皮开口劝道,“公子,您的身体……”
  “你们三个一块去玩——”任何方竖起左手食指,慢悠悠晃晃,拖长了声音,“难不成碰上个黑瞎子什么的,还轮得到我动手?”
  “属下领命。”
  任骉不屑地转开身,当作不认识任鑫这婆婆妈妈的家伙,早已经开始盘算要带的东西了。

  故人再逢未明面

  白首峰,峰顶常年积雪,盛夏时节也留了一尖银妆素裹,故而起名白首。
  另一种说法里,这名字的由来,乃峰顶的瑞池仙水。那里四季温暖如春,开着无数莲与雪。不是赤红若火焰,便是纯白如新雪。喝一口泉水,延年益寿到白首。吃一颗莲子,终生肌肤如玉。嚼一段荷藕,则残者生四肢,健者强五体。
  只不过……和所有长着翅膀的故事一样,没有人能证实它的真假。
  但,不管这古老美好的传说是否属实,山上下来的雪水清澈滋润,养草养马养人,乃是人人可见的事实。百年基业的寒家马场建在白首峰下,绝不是什么偶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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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马场离山有一段距离,故而寒二管家除了派了个认路的老手随行,还遣了两个小厮随他们一起。那两小厮的任务,便是在到了山路不宜行马的地段后,就近找了猎屋轮着班看着马宿营,等着任何方一行人等下山。
  领路的老手姓寒,名伯弓。祖上几代都是寒家家仆,忠心耿耿,所以被赐了主家的姓。除了是个老练的猎手,他还会些拳脚功夫,在凭照料马匹的本事吃饭的寒家马场上地位不低。四十不到的年纪,一手粗茧,打猎套马一把好手,爬起白首峰来更像是逛自家后院一般。
  一路逛来,这不善言语的精壮汉子对任何方十分敬重。大夫本来就是让人尊敬的行业,特别是医术高明的。加上对主子的忠恳,在他眼里,能治得寒家三小姐宿疾的大夫,那跟山神爷,实在没什么区别。所以,任何方问他些山里的事情,他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纯天然呐——”任何方蹲在溪边,就差趴到地上去了。他掬了几把水,咕嘟咕嘟喝了个痛快,又抚了把面,由衷感叹道。
  任骉莫名其妙,眨巴眨巴眼睛,不解其意。
  任森见怪不怪,转开了目光,只是眸子里浮起一分难得的笑意。
  任鑫则拿出水袋,等任何方起身后,到上游几步处,挑干净没水草的地方,灌了个满,一副公子爱喝就备足的理所当然。
  还有个寒伯,在一边看得憨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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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任何方前世虽然登过比这山更高的雪峰,却没有喝过这样的水。污染已经全球化,两极的生物体内有非天然的物质,最高峰又怎么能逃过酸雨脏雪。任何方宁愿相信跨国企业的饮水质量,也不会相信白皑皑的雪和表面看上去一样干干净净。他当初选择来这里,不能说没有这层考量。作为一个疲于人世的登山者,他的梦想,与其说是在人文科技的帮助下俯瞰四方,不如说是在遗世独立的纯净山野里忘却某些不想记得的东西。
  自从策划多年的事落了幕,任何方有些行为在任森任骉任鑫眼中看来,慢慢开始接近他的年龄。其实任何方也就是恢复了些前世无事在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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