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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节

青狼记-第1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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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至于控制他的法子,他大内多年,自有不少阴毒方法。不怕任何方不受管教,要知道,对庭总管而言,一样样试过来也是乐趣。
  “唉呀呀,什么啊,不过是一些有助于伤口的药罢了,称不上毒。”有助于伤口不愈合,麻痹神经感觉不到失血晕眩的药。
  任何方耸耸肩,提剑欲刺。
  “不可!”廖君盘急忙喊。
  “呵呵……”庭总管瞥了眼被廖君盘放到一边的那人,古怪地笑起来。
  “嗯?”任何方疑问。
  “你对他做了什么?”廖君盘向任何方投去歉意的一眼,问庭总管。
  “有求于人,应该礼貌些。”庭总管眯眼,“怎么,大美人看上我手下了?好说,只要你弟弟肯……”
  “放屁!”廖君盘怒道。
  “琼花散。”任何方已经搭上了那人的脉。
  有那十二人原地伺着,不怕庭总管突然发难。
  “不错。”庭总管道,“不愧是小美人,只是,还有极乐丹和巩青丸,诊不出来了罢。”
  “极乐丹和巩青丸一热一寒,毒和毒相抗,中间又有个温性的琼花散抵着,所以,虽然身中三大无药可解的皇家奇毒,却死不了。”任何方拍开那人|穴道,他悠悠醒转,茫然睁眼。
  “大哥……”廖君盘再也忍不住,扑到那人面前。
  “你是廖家的……”庭总管满意道,多知道些对手底细,便是多了一张牌,自然开心,“好,好!这三种大内秘药,解药不是没有。只是我没有带在身上,你不用费心搜了。”
  说罢转头看向任何方,竟然是等他主动送上价码的仗势。
  —— —— —— —— —— ——
  任何方站到庭总管身前。
  年未志学的少年,和近了不惑的公公,静静对峙。
  一时四下无声。
  —— —— —— —— —— ——
  少年的目光沉静,神色如这月下的树林一般不可臆测。
  电光火石。
  任何方一剑刺在他眉心。
  庭总管不敢置信地睁大眼睛,“你……”声音已经发不出来,瞠目而亡。
  “小师弟!”廖君盘扑身抢上前去,惊怒道,“这——”
  “我有办法。”任何方避开廖君盘欲阻他出剑的一掌,淡淡答,身形挪移间,眼神深邃了一下。
  任何方这般突然发难也是无奈,若是提早泄了杀意,少不得再一番殊死争斗。狗急跳墙,何况大内第一高手。他的确有八九成的把握能毙命这老宦官于此,但是没有任何把握保得连带自己在内的十八人个个周全。所以才会有刚才那番因势利导。
  “能解就好,几成把握?”廖君盘却追问了句。他虽不精医术,却多少通些医理,从二师父那耳濡目染了些。这三种毒随便哪一种,二师父也未必能救,故有此疑。
  “十成。”任何方没有料到他问这个,眼神一敛,回答却没有停顿。
  “那……那就好。”廖君盘松了口气,一时竟然有些讷讷。
  他觉得该和任何方说些什么,而任何方已经转过了身去,吩咐手下,“收拾,回了。”
  自有人清理血迹何打斗痕迹,不求如原来一般,但求速速彻底毁得面目前非。
  另有人将三具尸体搬到一处,连带衣物用药粉化了去。
  化不了的铁剑令牌发簪之类,依种类质地索要了廖君盘他大哥身上的那些过来,统统沉到了另一边坡下,急急河流的上游水底——虽说搜到了也没什么……谁叫凡是人见了河边案发现场总是喜欢往下游找凶器。
  这条河,是任何方为何选了此处诛杀庭总管,且兼那十五人为何能刺了营地又能及时赶到并埋伏妥当的关键所在。

  怅然不明得与失

  北国苦寒之地。
  骡桥镇,客栈。
  —— —— —— —— —— ——
  天一号上房。
  “任森,感觉如何?”撤了脉,任何方问。
  “谢公子关心,已经无大碍。”
  “任犇?”
  “森哥当胸一掌都好了,我不过小小一条口子,能有什么问题。”
  “任犇,和公子是这么说话的吗?”
  “别吓他。”任何方止住任森,“当年所说之事现在已经完成,你们是自由身了。说来,的确不用公子长公子短的。”
  任犇惭愧起来,“公子,不是那个意思……任犇总是没大没小……公子你别往心里去……”
  “下山前烧了卖身契,任犇你忘记了么?”任何方淡淡一笑,“你也该找个地方落脚,讨房媳妇,续上香火了。”
  任森眸色一动,没有开口。
  “公子……”任犇有些慌了,“你不要赶我走啊!”
  “不是赶你走。”任何方微微挫败,抚额重申,“是你们十五个自由了,往后你们做什么,赚什么,都是自己的事了。”
  “公子,任森孑然一身,但求随公子左右。”
  “我也是啊,公子,我爹娘早就没啦,姐姐也死了,我……我到哪里去么……”
  “我不明白……”任何方不得不承认自己和手下,在人生计划问题上,有着一定沟通上的困难,“你们现在都有一身本领,多少通晓些处事之道,出去混江湖也好,种田贩货也好,开店也好走镖也好,甚至去考考武举人,或者回老本行去聘个护院,都没有问题,不是吗?任犇你不是一直想娶个比我三师姐更加漂亮,性子又温柔的老婆吗?跟着我四处乱跑,怎么能娶妻生孩子。”
  “可我也想能常常看到公子和兄弟们。”
  “这个简单,约个地方,常常聚不就得了。轻功快马,江南塞北,有什么地方你们还去不得?嫌路程远,那就少聚几次。何况,还有那么多信枭。”
  “公子来不来呢?”
  “有空就会吧,没准直接找上你家去,记得备些好酒。”
  “那,一言为定。”
  “嗯,好说。你呢,任森,你真就没有想做的么?”
  “任森但求随公子左右。”
  “别的呢?”任何方耐心地诱导,“难不成你想一辈子当我手下?做下人有什么好的。”
  “这就是任森想的。任森口拙,说不出当手下有什么好,但是任森看得明白,做公子的下人没有什么不好的。”
  “呃……你……随你。”任何方哑然,叹口气,投降,顺便埋怨了句,“……你这还叫口拙么……”
  “谢公子。”
  “和他们说说,大家几年缘分一场,终究没有不散的席,想做什么的做什么去吧,就这样了。”任何方挥挥手,示意他们两个回去。
  —— —— —— —— —— ——
  第二天一早,十二个叩别了。
  除任森外,还有任鑫和任骉执意留了下来。
  这三个都已经家无老小,虽然任何方施出当年谈判桌上的浑身解数,连带耍人打赌时候用得烂熟于心的坑蒙拐骗手段种种,奈何他心里明白知道,以自由而言,所谓去留自便,当然包括了选择留。另一方便,又难免因为这八年相处的情谊下不了重手。于是,尝尽对牛弹琴的无奈,终于一而再,再而三,又妥协了两回。
  劝道的对上执拗的,不就是秀才遇见兵,有理说不清么。
  —— —— —— —— —— ——
  午后。
  “公子……”任鑫迟疑着。
  “怎么?”任何方煎着药,头也不抬。
  “他们深深浅浅都是知情的,就这么走了,妥当么?”
  “好歹也看了这两年了,凡事总归有几分明白。若是说出去,他们首先就保不了自己。能买这个消息的人物,都不是简单的。”任何方回答,搁下炉扇,拍拍手站起来,“保险起见,我们易容。另外,过两天我正式开山,收了你们门下,好教你们功夫。”
  “是,公子。还有一事……”
  “说。”任何方背对着任鑫,略蹙了蹙眉,明白任鑫要问什么。只是此时也由他去了,憋着容易出病来。
  “公子你真的要为那个人过毒么?”任鑫听听四周没人,小心从旁张望,探看了半眼任何方的神色。
  —— —— —— —— —— ——
  袖子里的手,不由攥成了拳,捏了七分紧张,二分不甘,还有几丝不屑,一些喟叹在里面。
  紧张,乃是毕竟越矩了。
  不甘,因为现在任鑫自然已经明白当年任何方所说那人那事所指所言。公子当年的话尚历历在耳,这些年一分分的劳苦用心也收在眼里,本以为诸事大定,公子不求那人感激,起码也算是了却了心事。到头来,却因为那二师兄的几句无意之语,迫得公子到了如此境地。
  这般,任鑫那里能甘心。
  可偏偏这事,公子拿了主意,断没有他们几个插嘴转圜的余地。他这么问,也不过性子使然,总要挣扎一番。
  那任森任骉当然也不甘愿,可不就没有动静么。
  其实任何方如此决定,未免有些偏激了。但任鑫敬他忠他,又是任何方一手调教出来的,想法逻辑多少染了几分任何方的不拘世俗。
  凡是人,开了眼界,世间凡品也就再入不得眼。出了栅笼,哪里又会甘心再自缚其身。所谓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天性使然,其实和入奢容易入俭难一个道理。
  他这主子,现今已经连诛皇上宰相大内总管三人。其间气概远见,运筹帷幄,心机策划,奇思妙想,如此种种,不可尽言。到了这等时候,除了任何方,天下人,就算再有心机权势,又还有谁能得了这任鑫半分忠耿,一成效力?
  所以,任鑫自然不会责到任何方头上,总认为错在他人,哪怕这人的身份是他主子的师兄。
  另几个,又何尝不是如此?
  出去的那十二人,或许会在人手下做事。但那些口里被他们恭恭敬敬叫主子的人,在他们心里,其实又哪里还能得那份死忠。十几岁前的教导,耳濡目染,加上任何方并未对他们大念独立宣言,注定他们此生难以脱了这桎梏。但任何方以外的人,算不得上他们眼里的道,对他们而言,也就不过是有所谋求,利益共同时的相互利用罢了。面子上的尊卑之分,经任何方这些年表面吃亏是轻,得实利益是重的谆谆教导,又加上早年经历告诉他们手中实实在在有所握的重要,哪里还能真拘了他们分毫。
  其实,他们里面,天性狂傲多了几分又没有磨光的,即使是任何方,十年二十年后,也未必仍保得了这份牵扯。
  好在任何方本就意不在此。他么,多半会觉得得了个能痛快打架狠狠捉弄的兄弟。
  ——如果没有反目的话。
  —— —— —— —— —— ——
  “我主意已决,不必多言。”任何方默然了一会,看看药熬差不多了,示意任鑫守着,起身转回屋,“叫他们两个别担心,我自有后解之法。”
  “……属下定当护公子周全。”任鑫得了这句宽慰兼保证,心下松了几分,低声恭敬道,语气轻柔。念里头,自有斩钉截铁的十足断然。
  任何方心下一温。
  职场里上下级之分他是顺手了的,主仆之别他总还是不太习惯。这十五人,与他而言是手下,不如说是幼弟。可偏偏,任鑫他们以为自己比这少年老成的主子长了几岁,主仆情分外带了些长兄的自诩,言语里难免多了几分温和相护。再说,任何方刚刚萌生的感觉,在以往阴差阳错种种的再次重演里,又未芽先亡,难免堵上了心。
  所以听闻任鑫此时此般此言,他多多少少略略生出几分心酸,几分惭意。
  任何方顿了步子,回身淡淡一笑,踱回几尺,拍了拍任鑫的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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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日下午。
  “小师弟!”廖君盘惊道,眼见得任何方自内室出来,神色虽释然,面色却惨白苍青,不由担心。
  看神情,自然知道里面的人已经无碍。
  可小师弟这脸色……
  “没事,脱力兼有些内息紊乱罢了。”任何方摆摆手,“任骉已把车马什物置办了,廖大哥眼下毒素已清,二师兄还是尽早带他回山上的好。路途颠簸虽折腾了些,赶不上时势紧急。那几瓶药二师兄随身带着,照旧服用。残毒不必忧心,到了山上,自有二师父好生调理了。”
  “小师弟你不回师门么?”廖君盘诧异。
  “我还想四处走走,游历一番。二师父那本珍材谱上的好东西,顺便也……”任何方摇头晃脑,贼贼一笑,“如此,二师兄尽早出发,今日还能赶去前头一个镇子留宿。我调了息,明日也便离了这客栈了。”
  “好。大恩不言谢,小师弟,就此别过,后会有期。”廖君盘不是拘泥之人,也不是不知轻重的——被他们下了手的,可是皇帝和大内第一高手那。
  至于他这小师弟要做什么……从小他便晓得劝不了,也没有劝过。
  难道,现在看着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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