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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节

甜蜜的毒药 (堕爱之一)-第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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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忽然觉得这八年来,他所做的只是一个接着一个的错误,而他竟没有及时领悟、挽回;直到现在……

第三章

  路笙威失神恍惚地在人来人往的街上漫无目的的走着。时间就这么无情的流逝,此时已接近黄昏时刻。
  熙攘的人群,加快脚步有如追风似的,都迫不及待地向内心向往的方向归去。潮来潮往,伸手挽留不住的,却不只是风。
  在不知不觉中,夜更深了。原本街道上一盏盏的霓虹灯光现已逐渐暗了下来,一如各自隐去灯光下一个个私密的故事。
  不知过了多少时间,亦不知从何时开始,天空开始落下冷冷的雨丝,仿佛在代替他无法溢出眼眶的泪,倾诉无法吞吐的心伤。
  当他回过神时,他已站在一幢独门独院的屋子前。而唤醒他的,正是自己按下的门铃声。
  对他而言,按下此门铃,通常应该是带来温馨的,此刻却刺耳得令人心悸,瞬间将他惊回现实中。
  呆呆地看着仍留在按钮上冰冷的手,再转向那熟悉的木门,他不由得怔愣住。全然不能理解自己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出现在这个他既熟悉又陌生的地方!
  八年来,他一直知道这里的。梦里,他总会走到此处一解相思。
  又有多少次在创作灵感受阻时,曾经悄悄在这道门前踌躇徘徊,一再地织梦,却始终没有勇气按下门铃,走入门内;而今……他却站在这里,伸手按下他从来没有勇气按下的铃。
  杵在门前发呆的路笙威,还来不及决定是不是要再一次逃开,耳边便传来一阵快速而慌乱的开门、关门声。
  乒乒乓乓地一阵混乱后,张懋凡推开门,出现在路笙威眼前,诧异又了然地看着他。
  ‘笙威,大家找你一整天了!’
  路笙威看着张懋凡,听着他说着话。心底缓缓地升起一种安心的满足感。原来,他并不是真的没有在意过他。
  想着想着,他的唇边不自觉的泛起一抹微笑。他看着他的脸,却有一种不真实的感觉,就像在看电影一般,觉得自己仅仅只是观众,不是演员!
  张懋凡的声音听来依然悦耳温柔,但……不知为什么,那温柔悦耳的声音,却只是回响在风中,然后越飘越远;仿佛就像剧终落幕了,音乐忽而消失,耳边再也听不到温柔话语。
  然后,他眼前一黑,什么都看不见了……只依稀记得耳边传来张懋凡的惊叫声,接着他就落入自己渴望已久的怀抱中。
  ‘呵呵……不是梦。’
  ‘你醒了’
  见路笙威动了下,担心不已的张懋凡赶忙走到他的身畔,再次柔声呼唤:‘笙威,笙威。’
  温柔的声音,在他的上方响起。一样的温柔,却也和往常一般,带着化不去的愁绪。
  ‘你还好吗’声音里透着急切的关心。
  ‘这里是哪里’路笙威睁着沉重的眸子,梭巡地环顾四周,却看不见任何一件熟悉的物品。
  可话才出口,他就猛然想起,这里是张懋凡的家,也是……他和筱雨的家!
  等想起发生什么事后,路笙威惊讶地睁大眼,看着张懋凡气质沉稳的眸子。不知为何,竟同时想起另一双看似锐利却承载相同哀愁的眼眸。
  ‘这是我的房间。我还没通知爸妈,想等你醒来再作决定。’说着,他从保温壶斗倒了杯温热的咖啡,小心地递给路笙威。
  当张懋凡自然地唤爸妈时,路笙威原本放松的心绪,陡地一紧,这才又想起,张懋凡是他的姐夫,是因为筱雨才关心他的。
  姐夫……不!不再是了!如果那两个人的话属实,那他跟张懋凡就什么关系也没有。呵呵……和那人也一样……‘大家都很担心你,原本还以为你会在祭拜筱雨时出现;可等了你半天,也找了你好久,结果你仍然没有消息。没想到你会来找我!’
  听着张懋凡的话,路笙威这才知道,他已经在街上漫游一夜又一天了。
  ‘爸妈已经知道发生什么事了。爸说,无论如何你还是他儿子。别担心了!’张懋凡柔笑着,似在安慰他,却又有种不太真实的感觉。
  果然他是不是路筱雨的弟弟,在张懋凡心底是有差别的。
  路笙威不由得皱起眉头,由此想来,那个人也不会例外!
  ‘嗯!’他沉默地想着,唇边却漾起一丝丝嘲讽的微笑。
  不自觉地,他举手啜了口杯中已凉的液体,陡被它的苦涩惊醒。他愕然瞪着杯中深褐色的液体,才发现原来他并不在他熟悉的地方!
  懂得路笙威的人都知道,他是从不喝咖啡的。
  ‘太苦了吗要不要加糖’发现路笙威的异样,张懋凡细心地想为他加糖。
  ‘没关系,不用了。’路笙威苦涩的拒绝他的好意,再度喝了口咖啡,含在口中慢慢的适应它的苦味──和心绪相同的痛苦滋味。
  虽然他喜欢微甜的红茶,但这杯苦涩的咖啡是他执意要尝的,他没有抱怨的理由。
  ‘爸很后悔骂了你,爸说如果你真心爱童惟尊的话,他会试着去接受的。什么事都好商量,叫你先回家再说。’张懋凡不带一丝激动的情绪起伏的说着。
  ‘那你呢你怎么想为’像是想到什么似的,路笙威倏地抬起头来,目光灼灼地逼视着张懋凡。
  给我答案,给我我想要的答案啊!
  他不在乎别人怎么想,就连他叫了二十余年的父母,他都不在乎;可是他一直爱着他,他在乎他的想法。
  张懋凡先是一愣,才安抚而敷衍地笑道:‘我当然会祝福你。’
  ‘可是我爱的是你啊!’伤心于张懋凡的不在意,路笙威再也压抑不住自己地大叫。‘我爱的是你,我真正爱的人是你,不是童惟尊!’
  话一说完,他隐忍许久的泪,无法抑止地迅速在眼眶中凝聚,有着一触即发的可能。
  听着路笙威的话,和决绝的眼神,张懋凡不由自主的呆愣当场。他怎么也料想斗到,路笙威一直注视的人,竟是自己!
  ‘对不起。’他轻声地道。
  闻言,路笙威苍白着脸,悲凄地瞪着张懋凡温柔依旧的面容,心底忽然升起一股浓浓的恨意。
  为什么这个人,到了这时候还是这么温柔让他心动。
  张懋凡也定定地看着路笙威的举动,生怕他会再度消失。
  沉默的相对,静止的却不是心跳。
  面对他的温柔,路笙威真希望冷绝了他的心,不需要再跳动;就这么死了,再也斗需心碎神伤。经过难捱的静默后,路笙威难以自制地奔出这幢属于张懋凡和路筱雨的新居。
  ‘别走!’张懋凡急急地拉住往外冲的路笙威,睇一种莫名的歉疚。
  ‘你既然不能接受我的感情,又何必将我留下’猛回头,路笙威语中带着悲愤地道,目光悲切地看着他。‘让我一个人静静吧!不然我无法再面对你或任何人。’
  他早就知道的,一旦开口,他和张懋凡再也不能像从前一样有着和谐的关系,不过,告白既然是他自己的选择,那么结果自然就该承受得住。
  ‘对不起,我从来不知道。’被路笙威一瞪,张懋凡再也接不上话来,他松开手,仿若失去气力般颓坐椅中,任路笙威消失在夜色中。
  深夜里,雨势忽然增大,原本细小的雨滴,竟在刹那间转
  惊人的大雨,肆虐地鞭笞着寂静的夜。
  路笙威就像被丢弃在路边的小狗般,失神地窝坐在童家的围墙外,任无情的大雨打在他早已湿透的身上;没有了心、没有了泪,他也不知道痛了。
  他已经没有别的地方可去,张懋凡家或是养大他的路家,都没有他容身之地。他知道童惟尊会收留他的,只是走入他怀中,他也必须付出一定的代价。
  而他,还没准备好承受。
  屋内,童惟尊眸子残冷地看着屋外的雨势,静静地看着那个颓然坐在墙边的小小身影。
  手中拿着不知是第几杯的双份威士忌,眸底则藏着深深的悲哀。他知道路笙威为何不进来,就因为知道,所以尽管残忍了些,他仍是只能等他自己准备好,然后走进他怀里。此时此刻,他唯一能做的只是远远地伴着、等着。
  夜更深了,雨还是持续的下着。
  ‘少爷,要不要我去请路少爷进来’外籍管家操着流利的中文说道,一面担忧看着墙边的路笙威。
  ‘不用了,他若想通了就会进来。’童惟尊平板地开口。
  ‘那……要是感冒了怎么办已经大半夜了,要是得了肺炎就不好。’老管家斗斗死心地劝道。他从天幕一黑时就在那儿坐着,现下都已过了几个小时,外面雨势又大;若不是少爷吩咐过不准任何人带他入屋,他早就硬将他拉进屋里。
  ‘没关系,再请医生就好了。’声音依然冷淡,只是眸底泄露出心底的哀戚。
  他明白路笙威的个性,知道自己不是路家人后,绝不可能再回路家。而之所以会来这里,也是因为已经无处可去、无可选择。但他仍希望他是以自己的意志,选择来到他的身边。迫于无奈也好、有所企图也罢,来或不来都由他自行决定。
  不过,一旦他决定来到他身边,代价可是很大的。他能提供他一方天地,任他安睡或飞翔;但相对的,他不可能凭空获得。
  许久之后,再度抬头看着屋内透出的光线,路笙威仍然提不起勇气走入屋里,他已经没有地方可去了。
  他再也不是路家人,回到那幢屋子又有何用看着爸妈重得女儿的喜悦,只会更增加他的悲哀罢了!
  可他又没有走入童惟尊怀里的勇气,明知道他也爱着筱雨,明知道他不是自己所爱的那个人;但他是唯一能收留自己的人了……除了童惟尊以外,再没有人会收留他。
  可是,走入屋里的代价有多么的大,八年来他清楚得很。不过,不去自投罗网,他又能去哪儿呢
  他已经没有任何去处了,或许他该回到那个财大势大的路家以为想着,一抹讥讽的笑由他的唇角难看地扯出,瞬间又僵在脸上。
  深呼吸一口气,他缓缓又认命地起身,轻轻按下门铃。
  门很快的被打开,然后他呆看着童惟尊拿着大而柔软的毛巾,走入雨中向他行来。
  等待已久的童惟尊不顾己身地走入雨中,将毛巾盖上路笙威已然冻僵的身体。
  ‘我好高兴!’他一反常态地漾开温柔的笑,而后紧紧地拥他入怀。
  ‘我没有地方可以去了。’路笙威冷淡地道,声音中有着浓浓的绝望。
  他不爱这个人,可是能收留他的,也只有这个人了。为什么他不是那个人为什么那个人不曾了解过他的心情
  ‘我没有地方可去。’他喃念着,本以为流干了的泪,又再度落在童惟尊身上。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在他的面前他总是爱哭的,总是藏不住情绪,让童惟尊轻易地将他看透。
  ‘我知道、我知道,我知道你要的不是我;可是,你也只有我可以选择了。反正那个路容雨最终也会选择那人,我不会离开你的。’
  温柔的声音,让人听不出在路笙威开口的同时,他曾陡然一僵,只是他很快的掩饰过去。
  而路笙威也不曾察觉,他只是想在冷雨中找到一点温暖,凭着本能靠向童惟尊怀斗,企求那唯一的温暖。
  童惟尊苦涩一笑,这段感情让谁都难受。
  他拥着路笙威走回屋中,立即将湿透的人儿推入客房的浴室。他则到卧室的浴室,快速地冲洗一下,本想赶在路笙威离开浴室前泡好红茶等他的,没想到一离开浴室,路笙威已站在床前等他。
  他拿着大浴巾,轻轻地擦拭着头发,白色的浴袍松松地穿在身上,露出胸前一大斗白皙、未受阳光侵害的肌肤。
  童惟尊吃了一惊,有几分生气地抓住路笙威半举的手,果然如他所想,他仅是换了衣服而已,完全不管在雨中淋了许久的身体需要热水浸泡松弛。
  ‘你这样会着凉的。’他作势要拉开路笙威的浴袍,将他押入浴室中。
  ‘没关系。’路笙威巧妙地往后一闪,放下双手,脸蛋由毛巾中露了出来,面无表情地答了句。
  ‘你的身体冷成这样,不感冒才怪!’童惟尊摇了摇头,尽量将口吻放柔,当路笙威是因为打击太大才会如此失常。
  ‘那你就让我温暖啊!你收留我的目的,不也是为了那件事’路笙威的声音平板,听不出任何音调起伏,瞳眸里却布满哀求和脆弱。
  ‘抱我!’
  他张手欲抱住童惟尊,他却退了一步,闪开了。
  他仅是微笑的摇了摇头,未来的日子还很长,他不想在这种时候拥抱他。
  ‘我……今天去过懋凡那儿了。’数度地开口无声后,路笙威垂下头低声道。
  童惟尊仅将眉头深深拧紧,什么也没有说,或者该说是什么都说不出来。他紧抿着唇,心知开口后他会抑不住自己的脾气大喊。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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