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堂妻+绣娘皇后-第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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孝恩冲了进来,呆呆伫立在榻前不远处,惊呼道,“梦遥!你……”
红烛的光亮映上他的颊,那是一张惨白无血色的脸,我凄然抬首相望,不过三步之遥,却好似相隔万里。du8wx
孝恩侧首,不再看我,仿佛不认识,转而将目光投向永琰,厉声质问,“你是……”
永琰挑眉冷笑,再次吻向我,意图证明着什么,“我是沈梦遥的情夫,难道她没告诉你!”
心寒刺骨,眼前氤氲弥漫,我极力解释,“不,他不是!”
“哦,原来如此!”孝恩随即退后几步,转身掩上房门,释怀般淡然道,“方才撞门或许惊动了家丁,劝你还是先走一步的好,省得连累梦遥受罚……”
永琰勾唇一笑,随即敛衣起身,“你考虑的颇为周到啊!”
孝恩眸光深幽,低语轻声,“你该懂得爱屋及乌这般浅显的道理!”
永琰再次来到榻前,俯下身子,深深看我,轻轻一吻落在颈间,“看来二叔很为你这个大嫂着想啊!”
“滚!”含泪推开他,咬牙道,“从今往后,别让我再遇见你!”
他捏了捏我的下颌,似笑非笑,“来日方长,以后多得是机会见面呢!”说完从容不迫出了大门,徐步离开……
待永琰走后,孝恩张了张口,却不知该如何问道,“他……”
拾起凌乱的衣裙掩住身子,哽咽道,“快去告诉夫人,那人意图强暴我!”
“他不是你的情夫么?”
冷眼瞥他,笑得凄楚,“难道沈梦遥在你心目中就是背夫偷汉的下贱女人!”
他拼命摇头,“不,不是这样!”
我厉声质问,“那你为何放走他!”
孝恩倚在身畔坐下,为我抚平纷乱的发丝,幽幽低语,“我以为你爱他,即使你是我大嫂,也应该有追求幸福的权力,别管那人是谁,只管放手去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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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十六章 祸从天降
扳着指头数来数去,老爷押送贡绣入京早已一月有余,是时候该归家了,可是等来等去、盼来盼去,却依旧杳无音信,夫人每日都去衙门打听,可惜总是一无所获的失望而归。du8wx
这日,原本寂静无声的小院被一封来自京城的文书搅得纷乱沸腾……
听闻夫人召唤,我带着影竹急急出门,还未迈进正房门槛,便闻哭声入耳,心头陡然一沉――难道老爷遭遇不幸,驾鹤西游……
掀帘疾步而入,只见两位夫人倚坐榻上抱头痛哭,三姨娘、四姨娘也坐在一旁暗自落泪,我惊问一句,“夫人,这……”
夫人一面抹泪,一面啜泣不止,抬手指向几案上的文书,“孝慈、孝恩皆不在家,府中就算梦遥主意最多,快帮忙看看,这该如何是好?”
踉跄上前两步,展开那封盖有刑部大印的公文,迅速扫了几眼,大惊失色道,“他们有没有真凭实据,老爷一向刚正不阿,怎会行贿买官!”
“这怎么办啊!”夫人一把攥住我的胳膊,用力摇晃,语声颤抖,“梦遥,快想想法子,老爷定是一时糊涂才会……现如今,已下了刑部大牢,说是待秋后问斩!”
“孝慈呢?”我抬眸望向夫人,厉声问道,“为何不见他归家报讯!”
“这……”她再次痛哭出声,断断续续道,“据送信的官差说,孝慈知情不报,以同谋论处,也一同下狱!”
一时神情恍惚,心里烦乱如麻,老爷行贿一万两,这可不是小数目!
上到皇亲贵戚,下到黎民百姓,人人都知,太祖皇帝早就诏令天下:为惜民命,凡官吏行贿受贿满六十两者,一律处死,决不宽贷。随后历朝历代皆以此为蓝本,整治贪官污吏,当今皇上更是疾恶如仇,对徇私舞弊、贪赃枉法之徒更是严惩不贷……
见夫人痛哭流涕,满面泪痕,我只有柔声宽慰,“您别担心,一切都会有转机!”
听闻此语,众人止住哭声,四房妻妾不约而同望向我,仿佛我就是那救苦救难的观音菩萨,仿佛我就是力大无比的天神金刚,可以拯救万事万物,可以将无穷无尽的力量输送给她们……
久久沉默,让人几近窒息,突然觉得千钧重担从天而降,重重压迫在肩头,双腿无力地颤抖,颤抖……
“夫人。”我终于开口,每说一句都万分艰难,“您马上给舅老爷写信,让他走走门路,切记不可再使那行贿之策。”
夫人再次重握我的手指,目不转睛相望,将我视为主心骨,噙着眼泪道,“梦遥,还是你想的周到!”
海宁陈家,子孙众多,京中多位****皆出于此,我考虑再三,还是幽幽说道,“二夫人,还请您……”
她似乎变化了嘴脸,不再对我冷嘲热讽,恶言相加,低低言语,“明白了,我会给父亲写信,让他想办法帮帮子儒!”
众人一心,其利断金,相信老爷定会逢凶化吉,逃出生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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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十七章 人情淡如水(上)
翌日,两位夫人分别回了苏州与海宁,意图利用娘家的人脉,搬救兵,走门路,营救老爷与孝慈。du8wx
府中只剩下我、春桃与紫茵三人为伴……
三姨娘紫茵是指望不了的,平时连说话都不敢大声,身子弱不禁风,一年里有半年在吃药,多走两步路都会晕倒。
四姨娘春桃更是指望不了,自从老爷下狱之后,整宿整宿的哭不停,哭得人心烦意乱,哭得人没了主意。
想来想去,还是只有我能挑大梁,担重任……
每日,进进出出,忙东忙西,除了照管锦绣坊,还经常出入织造局,想方设法打探老爷的消息。
时常会庆幸,多亏娘亲没有为我缠足,否则踮着一双三寸金莲定会像三姨娘一样,动不动就晕倒呢!
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这是人人皆知的道理,可惜每每紧要关头,那些称兄道弟的朋友,把酒言欢的知己,全都脚底抹油,逃得无影无踪,生怕会惹祸上身。
江宁的知府、副使、通判,只要是能见着的,我都求爷爷般一一叩见,可惜收效甚微,绝大部分都爱莫能助……其实,我早就该明白――即使是知府大人,也不过五品小官,如若搁在京城,仅比狗身上的跳蚤大一点,哪里有说话的份啊!
谁都不容易,何必去难为人家!
奔波忙碌了一整天,没吃一丁点东西,又是无功而返,拖着灌满铅的双腿,有气无力下车,脚步踉跄,差点跪倒在地。
老管家福伯上前,将我搀住,恭敬道,“大少奶奶,有消息么?”
无奈摇了摇头,哀叹一声,“难,太难了!”
他面露难色,欲言又止,“有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我强打精神,微笑道,“您是府中的长者,但说无妨!”
老者深深垂首,幽幽一语,“你东奔西跑太累,其实有条捷径就摆在眼前,只是难上加难!”
迫不及待地疾声问道,“什么捷径?”
“忠王九千岁!”
什么?这捷径竟是永琰那十恶不赦的歹毒之徒……
我呸,就算是死也不会去求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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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十七章 人情淡如水(下)
缓缓步入院中,只见一群小丫头挎着包袱行李,哭哭啼啼地拥在一起,顿时有些诧异,顺口唤来一个眼熟的,“这是怎么了?”
那丫头战战兢兢答道,“管家奶奶说老爷、少爷都不在家,不需要那么多人伺候,要把奴婢们卖到别处去。du8wx”
心头一凉,冷声笑道,“虽说树倒猢狲散,这不免也太快了吧,老爷之事还未定案,就急于遣散家婢,这是哪位管家奶奶做的主?”
一听这话,王妈妈从正厅疾步而出,点头哈腰赔笑道,“这些丫头手脚笨,不会伺候人,所以才……”
我抬眸轻瞥她一眼,色正声严,“老爷夫人一日未归,江宁李氏就不能散!”
“是!”王妈妈躬身行礼,恭顺道,“大少奶奶所言极是,我这就回去好好管教这帮丫头。”
趁着夫人不在府中,这些上了年纪的仆妇就充起主子奶奶,吆五喝六,对下人又打又骂,她们的丑恶嘴脸我已看够,她们经常玩弄的老把戏我已完全洞悉――想当年,我也是这么一点点,一步步熬过来的。
回到书斋,连衣裙都来不及换,随即直挺挺躺下,一动也不想再动――太累了,心身俱疲!
影竹端来饭菜,柔声劝慰,“大少奶奶,吃一点吧!”
我摆了摆手,摇了摇头,连话都不想多说一句。
影竹长叹一声,喃喃自语,“这又是何苦,李家上下对您毫无半点仁爱之心,您却为他们出生入死,拼死拼活,这真的值得么!”
艰难地牵起一抹微笑,自嘲道,“谁让沈梦遥是好人,谁让沈梦遥是天底下最笨最蠢的烂好人!”
“梦遥!”一阵凄声惨语入耳,春桃颤颤巍巍而来,手里拎着艳红的云缎包袱,满眼都是惶恐之色,“今日如何,有人肯出面救老爷了么?”
我探起身子,无奈摇头,“事不关己,人人自危,全都不想问,也不想管,磨破了嘴皮子,磕破了脑门子,也没有人敢强出头……”
她双手捂住胸口,泪水如骤雨滂沱,疾声惊呼,“那老爷不是没救了!”
见她浑身颤抖,我轻轻搂住,劝慰道,“别这样,或许会有转机!”
话虽这样说,心里却不住打鼓,信心已然磨灭,不止一次质问自己――真的还会有转机么?
春桃静静倚坐床头,似乎睡着了,我抬眸望向无边的黑夜,自说自听,“明天会怎样――是黑暗,还是光明,是生存,还是灭亡……”
她陡然抬头,紧紧攥住怀中的包袱,紧张兮兮道,“梦遥,快收拾一下,我们连夜逃走吧,从此往后,与李家再无瓜葛!”
逃?能逃到哪儿去?
只怕生是李家的人,死是李家的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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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十八章 不是冤家不聚头(上)
一切似乎还有转机――出生江宁的中书省参知政事林世新归乡为其父祝寿,这是一次极好的机会,他是京中的二品大员,或许能为老爷的案子帮上忙,说上话。du8wx
五月初一,林家摆寿宴的大日子,我匆忙写了拜帖,从库房领出一幅彩绣‘松鹤延年’当做贺礼,出门坐车直奔林府。
不算太宽的街道被塞得水泄不通,我撩开车帘向外张望,火热的心瞬时冷却,持着拜帖贺礼的祝寿之人从巷头一直排到街尾,看来人人都想借此机会走门路,套近乎。
难,依旧是很难!
带着影竹在茫茫人海中挤来挤去,好歹挤到大门口,只见朱漆大门紧闭,上贴一副楹联――不受嘱,不受馈,心底无私可放手;勤为国,勤为民,衙前有鼓便知情。
这摆明就是两袖清风,不收馈赠,这该如何是好……
只听一位老仆人向送礼者不住解释,“今日是自家堂会,谢绝外客,还请各位大人见谅。”
自家堂会?一听此言,暗暗欢喜,顿时有了主意。
速速归家,浓妆艳抹,精妆细扮,换上一件嫣红华服,寻来理由找三姨娘借了瑶琴,匆匆出门。
既是堂会,自然少不了丝竹歌舞,我不妨献上一份大礼!
再次来到林府门前,朱漆大门依旧紧闭,老仆人见我一身华服,又带着瑶琴,以为是请来献艺的歌舞姬,不曾多问一句,就放我们进去了。
刚入前院,一位管事模样的人迎了出来,急切道,“怎么才来,宾客们都等急了!”说着引着我,疾步向正厅而去。
影竹跟在身后,压低声音,“大少奶奶,当真要献艺歌舞?”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有我在,没事的!”
“可是……”
回眸一瞥,只见她吓得浑身哆嗦,我轻声安慰,“随意舞几下,随手弹一曲,就能过关!”
说话间,已至正厅门口,只听管事高声道,“有请江南第一舞姬――天香苑的昔情姑娘!”
什么?江南第一舞姬!
我哀叹一声,“完了,这次打肿脸也充不成胖子了!”
丝竹声起,婉转缠绵,宛若清溪流水淙淙。
不知是谁用力一推,我一个踉跄跌入正厅,众人大惊,随即一片哗然,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