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堂妻+绣娘皇后-第5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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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冷凝望,不带一丝怜惜,他怒意狠狠地吐出一个字,“挑!”
扬手从发髻间取下一枚尖细的银钗,陈嬷嬷用力挑开凝固的蜡油,一下,两下……皮肉与凝蜡连在一起,被揭下大片,双臂被摧残的血肉模糊,惨不忍睹。
在场侍女匍匐在地,痛哭失声,“王妃!”
十指都连心,何况是双臂,钻心的疼痛从四肢向心底迅速弥散……
俯下身子,皇上扯拽着长发,迫使我抬首相望,“感觉如何?从,还是不从?”
依旧冷眸相对,嘴唇颤颤却不说一个字。
“唰!”寒光一闪,袖剑出鞘,持着冷冽的短剑,他扬眉笑得惬意,附耳倾诉,“这刀锋利极了,划在如花似玉的脸颊上会是何种感觉,朕好想尝试啊!”
轻轻勾唇,勉力笑了,“要杀要剐,悉听尊便,沈梦遥绝不会让永琰失望!”
话未说完,只听皇上大喝一声,“黥面,是你逼朕的……”
作者题外话:***二更奉上,缈缈可是很努力哦~~~
黥面~~~好怕怕啊,看来永琛真是疯了~~~~(&;gt;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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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51 酷刑,从还是不从(下)
四名嬷嬷一起上前,死死摁住瘦削的双肩,明晃晃的短剑近在咫尺,刀尖已然挨上面颊。du8wx
那一刻,我彻底绝望,缓缓阖眼,静静等待……
“皇上!”一句温言倏地钻入鼓膜。
那是王直的声音,他终于舍得开口了。
“黥面过于残酷,不如……”撩起纱帘,王直闪身而入,贴在皇上耳畔小声嘀咕。
听过一言,皇上面露欣喜之色,连连拍掌,“好小子,真有你的,果然妙计啊!”
身子被强压在地,嬷嬷们旋即用绳索将手脚缚住,蘸过清水的桑皮纸覆了上来,直直贴在脸上。
瞬时,口鼻被湿润的纸张掩住,我不能呼吸,脑海中一片空白……
贴加官是宫中惩治奴才的老把戏,今日却用在奴才命的主子身上,真是莫大的讽刺!
一层,两层,桑皮纸一层层望脸上摞,已经贴到第五层,只听王直幽幽开口,“王妃,您可要多保重啊,只需金口一开,只需一个字,便可彻底摆脱这场噩梦!”
这就是他的妙计,心中顿时凉了半截,我怎么给忘了,他是西厂厂公啊,原本就是心狠手辣之徒!
一死了之,如何?至少,对得起永琰!
小时候,常听人说‘咬舌自尽’,如今不妨试一试……
半晌不曾有动静,只见猩红的血色缓缓渗出,众人大惊失色,不等皇上吩咐,王直一把揭开覆在我面上的薄纸,殷殷血红顺着两腮流下,顾不得礼仪礼节,用力掰开紧闭的牙关,温热黏稠沾满他的双手。
除去绳索的束缚,将我小心抱起,王直颤声道,“你啊,还真是傻丫头!”
一丝痛惜之色掠过眼底,皇上退后数步,勉强扶着桌沿站立,“朕本不愿她死,为何会弄成这样?”
训诫司的嬷嬷纷纷跪地,战战兢兢道,“皇上,这……”
“还愣着干什么,快去宣太医!”
月近中天,银辉倾洒,将玉砌地面镀上寒色,徐徐清风拂来,让人顿觉凉寒刺骨,虽是夏日,却如置身冰窖之中,手足冰凉,冷汗涔涔。
瞪大双眼瞧向四周,可无论如何眨眼,依旧看不清。
手臂上都很痛,痛得生不如死,欲开口唤人,满嘴的血腥味几乎让我窒息。
阴暗处,沙哑的语声陡然响起,“你醒了。”
张了张嘴,却发不出一丝声音,舌尖麻木无觉,难道我真的咬断了舌根……
慢慢靠近,王直手中端着药盏,无奈喟叹,“从未见过像你这么傻的女子,就不会圆滑一点么,非要以身相拼,以命相搏!”
“死太监,离我远点!”充满恨意地瞪着他,惶恐地向后退却。
“太医诊视过,已无大碍,只不过咬破了舌尖,快把这盏药喝了。”
蜷缩在床角,骇然相望,“不,不用你假惺惺装好人,你见死不救,你罪大恶极!”
不等说完,他扳过我身子,掐住下颌,强行灌药,“沈梦遥,你给我记住――就算害尽天下人,我也不会害你;就算负尽天下人,我也不会负你!”
作者题外话:***还好,有惊无险~~~
今日依然两更,还请多多支持哦~~~
正文 52 人肉药引(上)
以命相搏的结果,出乎意料之外,皇上似乎放过我,不再理会,不再纠缠。du8wx
永琰不在,日子变得难熬,不过五日光景,仿佛过了一生一世。
每日黄昏,王直都会来慈庆宫探视,顺便带来一罐汤药。
他总会亲自将药倒入盏中,盯着我,监督我,喝得一滴不剩。
那药很怪,虽逸散着奇特香味,却苦涩难耐。
玉帘微颤,王直端着药罐进来,冷冰冰一句,“该喝药了!”
他就像个铁面刽子手,一手握着屠刀利剑,一手掌着生死大权,不辨冷暖,不辨喜怒。
我不耐烦地瞪他一眼,极不情愿起身,来到桌边坐下。
青芮取来药盏及冰糖梅子,端端正正摆好,悉心劝慰道,“主子,良药苦口,按时服药,伤才会好!”
小心翼翼倒着药,王直寒了眸色睨我,依旧冷言冷语,“仁至义尽,望王妃体恤!”
“体恤?你让皇上贴我加官时,有没有体恤过我,怜悯过我!”
“哼!”他针锋相对,字字句句,铮铮作响,“若不体恤你,你的玉容花貌早已墨迹斑斑!”
“不想与你争辩,待王爷回来,绝不会放过你!”说着赌气般将汤药一饮而尽,重重置了药盏,“喝这难喝的鬼药全都是为了永琰,我可不愿让他担心!”
“担心?”王直愣了愣,忽的笑了,意味深长道了句,“他不会再为你担心了!”
什么?我僵住,茫然抬首,隐隐在他眼里见到一掠而过的杀机。
不,不会的,别吓自己。
永琰是皇上的亲弟弟,手握重兵,摄政监国。
王直仅是一太监,一定不敢将他怎样……
倏地起身,将桌案一推,不悦道,“你可以退下了。”
立在桌沿的药罐晃了晃,直直落地,清脆一响之后,罐子跌得粉碎,乌黑汤剂溅了一地。
骤然沉了眼色,王直冷笑,“动不动就拍桌子摔碗,王妃好大的火气!”
见此情形,青芮慌忙收拾,刚碰到碎瓷,便惊声尖叫道,“天啊!”
“怎么了?”以为她割伤了手。
“这……”她颤颤巍巍瞥了王直一眼,不敢再言语。
好奇地打量那堆摔碎的药罐,立在原地,用足尖拨了拨碎片,一段暗红的异物跳入眼底。
我懵了片刻,陡然明白过来,那是……那是半截舌头!
踏前一步,厉声质问,“你给我喝的什么药,用什么做的药引?”
他不屑地笑了,“看都看见了,还要明知故问么!”
胃中一阵翻腾,我捂嘴干呕不止,“你竟用人肉做药引,就不怕天打雷劈,就不怕报应!”
“怕什么!”王直答得格外轻松,“以形补形是最佳的方法,只要你的伤能够痊愈,即使是龙心凤脑,我也会为你取来!”
不愿再与他多说一句,怒指着他,吼道,“滚出去,你这猪狗不如的禽兽,从今往后,不想再见你!”
微微垂首,他行了礼,淡然笑道,“来日方长,从今往后,你我怕是难舍难分!”
作者题外话:***二更奉上,王直也是出于好心,就是有一点点小恐怖~~~O(∩_∩)O~
正文 52 人肉药引(下)
难舍难分?
一语说得我心惊肉跳,每个字、每个词都懂,当这些字词组成一句话时,我却听不懂了。du8wx
青天变色!脑中有什么一闪而过,趁着永琰不在宫里,那些别有用心之人会……
朔州离京城不过数百里之遥,三五日便可往返,可他为何还不回来,难道真是……&;amp;nbsp;&;amp;nbsp;&;amp;nbsp;&;amp;nbsp;这太可怕了,简直不敢往下想,心中一片纷乱,心跳就快停止!
跌跌撞撞来到书案前,亲手研磨,提笔就写――宫中有变,速回!
利索地折了信笺,用火漆封口,吩咐青芮道,“赶紧命人备马,让小路子去朔州一趟,带信给永琰。”
“主子。”丫头满脸疑惑,问道,“您的意思是马上就去吗?”
“是,绝不能耽搁了,否则王爷……”声音瞬时哽咽,不敢再说下去。
“如此重要,奴婢亲自去!”青芮接过密函,藏在贴身亵衣里,匆匆退下。
一夜无眠,呆坐窗前,等待天明。
青丝被风撩起,掩住惨白的面孔,心中默念过无数遍――永琰,快点回来,我不能没有你啊!
忽闻凄惨啼哭声,我一惊,居然忘了兆儿……
旋即起身向外奔去,刚行至门口,迎面碰上跌跌撞撞闯入的影竹,她惊声嚷道,“不好了,王公公领来大队禁卫。”
什么?!看来‘胆大包天’一词已不够用来形容王直的疯狂举动了!
“快去将兆儿抱来!”我咬牙惊喝,“再派人去仁寿宫,请皇太后过来……”
带着几名护卫,王直大步而来,手中还抱着……抱着兆儿!
孩子啼哭不止,挥舞着小胳膊,蹬着小腿,似乎极不舒服。
我猛地攥紧衣襟,惊呼出声,“王直,你……你想干什么?”
“请王妃不要惊慌。”他屈身行礼,一板一眼,无比恭谦。
心怦怦跳得厉害,踏前大步,强行从他手中夺过孩子,“不要碰我的兆儿!”
黑眸中掠过冷意,王直不苟言笑,“昨夜抓了个刺客,据说是慈庆宫的人,在下奉皇上口谕专程带禁卫前来,保卫王妃及小郡王。”
“慈庆宫的人是刺客?你不要在皇上面前混淆视听,企图掩盖你的狼子野心!”
微微挥袖,向禁卫示意,“王妃如若不信,尽管辨认一下!”
两名侍卫拖着一人至前,乌发蓬乱,满身染血。
那人一息尚存,艰难唤道,“主子,奴婢没用……”
她……她是青芮!
茫然抬首,触及那阴森迫人的黑瞳,我嘶声怒喝,“王直,你还是不是人!”
森冷的目光停驻在我的脸上,他说得简洁明了,“在下秉公办事,还请王妃原谅,皇上不希望任何人存有异心,这只是小小的教训!”
将青芮打得只剩一口气,还说是小小教训,我气得浑身颤抖,“谁有异心,谁心里明白,不要再将自己伪装成大善之人了!”
沉默片刻之后,王直纵声大笑,“我若是你,就安分守己一点,不为自己,也要为王爷着想……”
作者题外话:***疯狂了~~~缈缈不是后妈,但有时要小虐一下(*^__^*)&;amp;nbsp;嘻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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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53 大风起兮云飞扬(上)
青芮被侍女抬回,双股打得皮开肉绽,只能匍匐在榻上。du8wx
亲自绞了冷帕敷在红肿的颊上,不等我开口,她攥住我的手,悲泣道,“主子,奴婢不是刺客。”
“我知道!”眸中含着泪,伸手抚了抚她面颊的红肿,“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他们治不了我,就拿你出气,是我愧对了你!”
握紧我的手,她迫不及待道,“您要再派人去啊,越快越好!”
心一窒,痛得无法呼吸,“你打听到什么?”
“奴婢听那些行刑的侍卫议论,瓦剌铁骑直入朔州,烧杀抢掠,无恶不作……”
“永琰就在朔州,他会不会……”一语未完,已泪流满面。
踏着虚软的步子,直去乾清宫,我不得不去恳求皇上。
殿前枪戟林立,禁卫与厂卫缇骑将殿宇层层围住,寒光熠熠,刀剑出鞘,严阵以待。
刚登上玉阶,即被禁卫统领拦住,“传皇上口谕,乱闯乾清宫者死!”
抬首仰望巍峨宫阙,心痛得厉害,终于行到这一步了。
不曾多想,脱口而出,“忠王朔州遇险,沈梦遥恳请皇上派兵救援!”
一听‘忠王’二字,那统领压低声音,悄然道,“末将不是有意为难王妃,只是这‘忠王’二字提不得,若是提及了,会掉脑袋的。”
是我孤陋寡闻,还是风向变得太快,由何时起‘忠王’竟成了宫中禁忌!
“我要见皇上,你们不要阻拦!”沉了面色,径直往里闯。
“王妃。”有人轻轻扯了扯我的广袖,疑惑地转头相望,竟是内阁大学士钱鸿。
退后几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