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堂妻+绣娘皇后-第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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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缈缈的碎碎念
每天晚上,缈缈都会眼巴巴地望着收藏,扳着指头数呀数,很可惜从来就没看过大于6的数字……
缈缈似新人,又不是新人,新浪的很多亲们都看过缈缈的眼泪之作……
不是每天都能看到希望,但缈缈仍会万分努力,争取做到最好,争取看到黎明前的曙光,哪怕转瞬即逝……
请支持《下堂妻:绣娘皇后》,缈缈绝不会让你失望O(∩_∩)O~
正文 第二章 新婚夜的凌辱(上)
有人抬手猛地一掀,喜帕飘然滑落在地,来者浑身酒气,迷着醉眼上下打量我,勾唇笑道,“大哥误了船,三日之后才回来,这洞房花烛夜就让我来代劳,看新娘子漂不漂亮……”
四目相对,错愕不已,仿佛一瞬间就不认识了。du8wx
下颌被他重重扼住,我被迫仰首相望,不知是冷,还是怕,瘦削的肩头一阵战栗,颤声哀求道,“二少爷,快放手!”
“二少爷?”他笑着凑近我,刺鼻的酒气拂上双颊,热辣辣的,只听他弹着舌头说道,“从前你不是这样叫我,今夜为何如此见外?”
侧过脸,躲开他的大手,忍不住还是直呼其名,那最最熟悉的名字,“孝恩,别这样!”
“不这样,该怎样?”他陡然发力,揽过我的腰肢,摁倒在床上,疯狂地撕扯着艳红的喜服,厉声叫嚷道,“大少奶奶的滋味好受么,这不正是你处心积虑想得到的――江宁李氏的长房长媳的头衔,锦绣坊掌门人的位子……”
“你疯了!”我仓惶地护住衣裙,拼命挣扎。
只听‘啪’的一声,扬手一掌掴向他,镶有宝石的金顶针在他颊上划出一道深深的血痕。
他似乎清醒了,用力攥住我的手指,笑得凄凉,“这金顶针是你的梦想,今日终于得到了,扪心自问一下,真的值得么?”
值得么?他的一席话让我彻底怔住,往事若浮云般重上心头,怅然一笑,“当然值得,这是我应得的,七年啦,我在李家做牛做马已然七年,如果没有我,如果没有我的‘丹凤朝阳’,老爷早就成了无头鬼,何以官复原职?”
“是啊!”孝恩涩然冷笑,一双幽幽黑瞳逼视着我,“怎么给忘了,沈梦遥是李氏一族的大恩人,如若没有你,江宁李氏早就满门抄斩了!”
凤眸一瞥,我的声音低微,几近听不清,“你知道就好!”
他死死握住我的右手,声嘶力竭地咆哮,一字一句如锋利的刀刃直直戳在心头,“你还是没弄明白,大哥并不爱你,他们都在千方百计利用你,为何要勉强自己……”
“我的手!”惊呼脱口而出,一阵钻心的剧痛,手骨似乎被他捏碎,发出咯咯的声响。
“都是这灵巧的手害了你!”孝恩满目赤红,如同愤怒的狮子,恨道,“我一定要毁了它……”
正文 第二章 新婚夜的凌辱(中)
指尖无一丝血色,双手颤抖得怕人,我咬住双唇隐忍着,不让自己再悲泣一声。du8wx
他疯了,完完全全的疯了,无可救药的疯了。
“孝恩!”我唤着他的名字,亦如当年一样,哑然低语,“那个经常对我微笑、温润如玉的男子去向何处,为何再也寻不见了?”
他纵声大笑,笑意森寒,铁钳似的虎口用力扼住我的右手置过头顶,“不要跟我谈什么温润如玉,你不是从前的沈梦遥,我也不是从前的李孝恩……”
抬眸仰视着他,满目溢出凄凉之色,我一字一句地顿道,“快放手,就算我对不住你!”
“痴心妄想!”一阵裂帛声过后,胸口寒凉刺骨,绣有百合的朱红亵衣被他粗暴地扯开,重重掷于地下,“还真是讽刺,当年是我手把手教你绘制百合,你却狠心地将我撇开,意图与大哥百年好合!”
乌云青丝垂落,艳红喜服破碎,丝缕纱帛之下的曼妙身段令人迷醉……
“你……”单手护在胸前,仓惶地遮掩着暴露在外肌肤,怒目相对,挣扎道,“我真后悔,看错你了,你根本不是人,是畜生……”
猛地将我压在身下,冰冷的薄唇将刺鼻的酒气喷洒在耳鬓,“新婚大喜之夜,趁他还未归家,我先要了你,看你有没有脸面做人,看你还有没有资格做李家的长媳!”
终究还是不够坚强,晶莹的泪水缓缓滑落,濡湿鬓角,沾染脂粉,溅上五彩鸳鸯绣枕,倏地泅染开来。
“孝恩,不要!”痛苦地阖了阖眼,失声哽咽,“求你放过我!”
“这是你送我的素色寒梅,今夜就还给你!”说着他从怀中抽出一方白色绣梅丝绢,绕上我的双腕,竭力带紧,将双手缚上床头立柱,冷笑着睨我,“这是生死扣,越挣越紧,我可不想伤你!”
“不!”我用力挣扎、拉扯、踢打,用尽办法,却无济于事,丝绢愈来愈紧,深深陷入皮肉,勒出道道殷红血痕,
孝恩吻上我的唇,轻抚腕间的伤痕,喃喃自语,“从了我,不愿再看见你受到伤害!”
伤害?此时此刻,他还在说这些冠冕堂皇的话语,一时泪水模糊了视线,我凄厉叫嚷道,“李孝恩,我恨你!”
颤抖的指尖摩挲在宛若美玉雕琢的身躯上,白若莹雪的肌肤,盈盈一握的纤腰,柔滑丰腴的酥胸,一切竟是那么美好……
他笑了,笑中含愁,“梦遥,记得你我初次相遇么?”
我瑟瑟发抖,凄然惨笑,“不记得!”
他黯然一笑,似乎在自说自听,“那是春日里,你一袭素白纱裙,由桃花树下过,点点淡淡的红落满衣襟裙裾,宛若飘逸的花中仙子……那样的你,那样的美丽,让我心醉,也让我心碎!”
紧咬双唇吐出冰冷无情的话语,“李孝恩,但愿此生从未遇见你!”
他俯下身子,冷冷注视着我,幽幽眸中曝露千丝万缕的哀怨之色,“是么,那我就更不能放过你了!”
“啊,不要!”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逸出喉间,划过寂静的夜。
怵目惊心的鲜血伴着凄楚的哭声汹涌而出,在白皙如玉的肌肤上肆意流淌,浓重的血腥味儿在在空气中缓缓弥散开来,一丝丝,一缕缕,久久挥之不去……
正文 第三章 家丑不可外扬(中)
吩咐丫头更换被褥,春桃扶我上床休息,攥着她的手不肯松开,她索性与我同床,相倚相偎。du8wx
泪,已然干涸,双眸赤红,我如僵死般,眼前一片瞢瞢黯淡,思绪蹁跹不知飞去何处。
儿时也是这般相互依靠,她很暖,宛若热烘烘的小火炉,可以温暖被万年寒冰覆盖的身体与心灵,我哑然低语,“还记得么,那间透风漏雨的木棚?”
她一面帮我揉着腕上的伤,一面轻声答道,“当然,一生一世都不会忘记。”
儿时的记忆犹如心头永远的伤疤,不愿回想,不敢轻易揭开,害怕瞧见那血肉模糊的伤口。
记得刚入锦绣坊学徒,日子过得清苦,栖身在简陋的木棚里,每逢刮风雨雪,屋里便如泥泞的沼泽,我与她总是背靠着背,坐在冰冷的**席上,熬过漫长的寒夜……尽管无比艰难,她还是苦中作乐,笑着鼓励我――只愿将背后交给你,省得待会睡着了,头会钻进泥里……
“春桃。”轻声唤道她的名字,反手握住她的指尖,“时光在流逝,地位在改变,今时亦如往日,我只愿将背后交予你!”
“傻丫头,快睡吧。”她笑了,轻点我的鼻尖,替我掖好被角,“我会在这儿守着你。”
有她陪伴,我安心,渐渐阖上眼睡去……
不知过了多久,朦胧听闻五更鼓响过,一个激灵倏地坐起身子,惊喝一声,“该上工了!”
“梦遥。”春桃将我摇醒,笑道,“你现在是李家的大少奶奶不必早起上工了。”
是么,这才想起,我已然嫁为他人妇,不再是那个勤勤恳恳的绣坊女工。
新婚第一日,按例要给公婆敬茶,这可马虎不得。
正在思索之间,只听门外响起影月的声音,“大少奶奶。”
我起身开门,春桃的丫头影月端着一件褶纹锦缎长裙进来,恭声道,“四姨太,该回房梳妆了。”
摊开百褶裙摆,迤地裙裾上缀满五彩丝绦,轻盈飘逸如彩凤尾羽,春桃手持长裙在我身上比划,温婉一笑,“这是我送你的贺礼,虽然手工不如你的精细,但我知道你会喜欢。”
“谢谢四姨娘了。”在外人面前,我仍然依规矩称她为四姨娘。
影月扶着她出去,她蓦地回首相望,轻轻一句,“梦遥,无论如何都要坚强,待会正厅见。”
是啊!坚强,我必须坚强!
一个伶俐的小丫头端着水盆进来,她是影竹,比我小一岁,才进府三个月,夫人让她跟我,伺候我这个本是奴婢命的主子。
端坐妆台前,持了黛笔细致勾勒蛾眉,颊间敷匀茉莉香粉,重重地扑上了嫣红似火的玫瑰胭脂,很可惜无论扑过多少遍,依旧遮掩不住我惨白的面色。
侧首望向立在身旁的影竹,眸中噙着泪,直愣愣问道,“我美么?”
小丫头怯怯低语,“大少奶奶心灵手巧,怎能不美!”
我笑了,那是一抹令人心碎的凄凉惨笑――美,的确很美,可惜无人赏,无人疼,无人怜……
正文 第三章 家丑不可外扬(下)
穿戴整齐,出门转过回廊,迎面便见孝恩,他一身宝蓝常服,广袖拂风而至。du8wx
“梦……”他顿了顿,满脸不屑的笑意,冷冷一句,“大嫂,独守空房的滋味好受么?”
不去理会他,我微微欠身行礼,抿唇淡然一笑,疾步与他擦肩而过……
七年了,相遇,相识,直至相知……谁知结局竟是这般,终究还是成了水火不容的陌生人,真是莫大的讽刺!
径直去了正厅,只见老爷夫人对坐榻上正说着什么,下手一溜三张靠椅,分别坐着二夫人、三姨娘、四姨娘。
见我进门,管事王妈妈取来蒲团搁在榻前,我跪了,接过影竹递上的茶盏,双手高举,奉于老爷面前,毕恭毕敬道,“父亲大人请喝茶。”
他接过茶,直直搁在案上,面无表情道,“你是李家的长媳,有些事情要多担待,昨夜孝恩多喝了几杯,醉了,可能说了些不该说的话,你要原谅他,毕竟家丑不可外扬……”
这话是什么意思?
难道是我错了,难道我该忍气吞声,任由孝恩侮辱侵犯?
一股浓重的酸气直冲鼻尖,泪水在眼眶里打着转,一时竟忘了起身,影竹悄悄扯了扯我的衣袖,低声道,“您该给夫人敬茶了。”
我噙着泪,递上茶盏,夫人吹了吹热气,含笑抿了小口,吩咐王妈妈取来一只紫檀木盒,“梦遥,这是我陪嫁的龙凤手钏,现在就送给你,愿你能为李家早日开枝散叶。”
俯身重重一拜,“多谢夫人赏赐。”
影竹将我搀起,来到二夫人面前,她便是李孝恩的母亲,出身‘海内第一望族’的海宁陈氏,其父是江淮盐运使陈展飞。
低眉顺眼,小心翼翼奉上茶盏,恭声道,“二夫人,请喝茶。”
谁知她故意用手一挡,我来不及收回手,茶盏被她碰翻,滚烫的热水溅了我一身,青花茶盏瞬时落地,摔个粉碎……
她蹙了柳眉,恶人先告状,“怎么搞得,没见过你这么蠢的,天生低贱的奴才命,笨手笨脚!”
老爷瞥她一眼,冷冷道,“君梅,少说两句。”
“老爷!”陈君梅杏眼一转,媚声笑道,“这丫头要多多管教呢,省得辱没家风……”
“妹妹,要多积德行善啊!”夫人打断她的话语,淡然而笑,“如果不是祖宗荫佑,如果不是梦遥的技艺高超,全家上下几十口人怕是还蹲在大牢里呢!”
“佩琴,你也少说两句!”老爷阴沉了脸,他最不喜欢听人旧事重提。
二夫人身畔坐着三姨娘,她是一位温婉恬静的女子,总是沉默寡言,总是眉目含愁,很少有人知晓她的经历,她叫紫茵,曾是扬州城最红的姑娘……
紫茵接过茶盏,从袖中取出一支缀有珍珠的金钗,“没什么值钱的东西,仅表一番心意。”
最后,我来到春桃面前,她笑着端起茶盏,一饮而尽,掏出一封红包,双手递与我,“红红火火,大吉大利。”
“一个丫头出手还挺阔绰呢!”陈君梅轻蔑地冷哼,轻叹一句,“物以类聚,人以群分,都是下流胚,都是勾人心魂的狐媚子!”
“好啦!”老爷拂袖将案上茶盏扫落地下,冷言冷语,“没有一日能安安静静,各回各屋,都散了!”
夫人缓缓将他扶起,“您是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