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爷小说网 > 辣文电子书 > 销魂 下 by龙由九 >

第2节

销魂 下 by龙由九-第2节

小说: 销魂 下 by龙由九 字数: 每页4000字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我盯着他,颓弱下来:“不去了,你们小心伺候着,不用我说也该知道怎么应对;让大家都谨慎些,来历不明的人千万不许进了二门。” 
  培信答应着,又问:“七少爷的病……” 
  我猛然甩头,眼底透出威厉:“不但我这病,便是这解药如何得来的也都给我瞒好了,你们只管仔细伺候王爷便是!” 
  培信一怵,马上恢复恭然:“七少爷放心,培信都听七少爷吩咐。” 
  于是不再多话,培信带着人离开了。 

  熬到夜深,已不知多少思绪、在我脑子里野马般飞过。 
  叹一句:这就是我的命了。 
  若没有这些人、这些事也许好些,但我不喜欢。 
  有了这些人、这些事实在生生耗费死人,可我不喜欢却愿意。 
  这、还能怎么办呢! 

  于是观望窗外,总算都入梦了。 
  我起身披件宽大的衣裳、提着锦鞋,绕过外屋酣睡的杜宣,直奔后院。 
  才穿过墨荆藤下,便见一道黑影挡在我的面前。 
  “你也太大胆子了!”是杜倾雨压低了声音斥责着。 
  “你让开,免得把你也连累了!”我瓮声说道。 
  “怎么?连我也不信?” 
  我退后一步,幽然看向杜倾雨:“不是不信是怕你身不由己!” 
  杜倾雨憋着气、一动不动,片刻,才微嗔:“这天底下,谁对你好谁最倒霉!” 
  我刚要争执,却打住了,只道:“我就是这样,任谁说也是这样!” 
  “那他呢?”杜倾雨不由得讽刺。 
  锐气少挫,我倒没有多少不甘:“我就是这样,谁让我服气、由着谁,又有什么!” 
  杜倾雨竟放缓了口气:“也好,皇上未必就服不住你你沿着更房边上的小路走,过两棵老榆树,有道暗门,是不锁的;倾雨阁的下人们素来五更便起了”厄然息声,杜倾雨驻足片刻,终于在夜色中隐去了。 

  一路把这绝代姿容裹个严实,我在均赫王府偏门的下马石边藏身打量许久,终于壮着胆子、按下石牙子上的机关。 
  心里忐忑着:芫儿!求你千万在销云阁中!求你身边千万没什么嫌杂人等!求你千万别当是错合! 
  保佑我! 
  我不信天不信地,可是我的神,你若真是我的保佑我! 
  …… 
  门开了,我欣喜若狂奔上去,发现来的却不是芫儿。 
  “七少爷?”陈松挑灯观望半天,终于难以置信地瞪大眼睛。 
  我一愣:“怎么是你?” 
  “销云阁的顶灯一直在晃,几天前我们清理那地方的时候就知道是个机关了,今天轮我守夜,所以就过来看看是谁,哪知道……” 
  我了然,又向他身后看去,问:“还有别人跟着你么?” 
  “还有四个护卫在里门,七少爷你这是……”陈松说着不由得冥思起来。 
  “你把那几个人谴开,我要见王爷。”虽然知道有些强人所难,我还是笃自说道。 
  陈松犹豫一下:“七少爷,王爷他” 
  “我都知道了,你不用顾忌。我有要紧事见王爷他到底怎么样了?” 
  陈松叹了口气:“总是心病还要心药医;身子纵好了,可要是还像前些日子那般,就是天皇老子、能救他几回呢!” 
  想不到陈松能说出这话,我心里忍不住一揪:而今这般,是非对错早辨不出来,可我们还得活着,把这梦似的夙命继续下去;得失,是谁也管不住的,能求的不过各自好过些,不至于曲终而散时、为太多惨痛压折了圆满。 
  于是默然相对片刻,我赫然说道:“陈松,你能说这话必然没有跟我、跟王爷见外,以后难免要劳烦你,我凭我的性命向你保证,我活一日,便为王爷挣一日福如东海、寿比南山!” 
  陈松怔怔片刻:这乌朦朦的门扉下,竟闪过两颗星亮倒是一望泯恩仇,灵犀自点通! 

  压抑着、压抑着、压抑着 
  还是压不住。 
  我太想太想太想……见你,以至于暗中勾画了太多假设,真见到你时竟不会反应。 
  可心底的波澜早把这场相见淹没: 
  我只看得见你、嗅得着你、尝得出你、听得到你、触碰不够你 
  尽管你此刻沉憨梦中。 

  我的…… 
  我该和你说什么呢? 
  说,其实我应该很久以前就爱上了你,所以才不停抗拒,想在这抗拒中找到你心里真实的位置; 
  说,其实你为我做的一切,不知不觉中我是喜欢的,只不过一直不愿承认、所以才会表现得残忍; 
  说,其实我也快让这孽情销透了心魂,可我不堪的经历、我尴尬的背景、我孤独而懦弱的天性使我没胆量争取; 
  还是说,我跟本不在乎世俗、不在乎权贵、不在乎别人眼中认为重要的东西,只想你陪着我,直到天地的尽头? 
  睁开眼, 
  我的, 
  告诉我该说些什么, 
  好吗? 

  于是捧着你伤痕错落的脸,我深深吻下去 
  睁开眼, 
  好吗? 
  于是在你消瘦了的身上细细摸索,把熟悉的触感传给你 
  睁开眼, 
  我的。 
  于是握住你的手、宽厚而有力的手,带领它在我身上回味 
  睁开眼! 
  于是倒在你经常为我暴躁的胸膛,眼泪不停想叫醒你 
  睁开眼、求、你! 

  “七少爷……”麝兰远远地杵了半晌,终于迟疑地开了口:“那药不会有什么不对……” 
  “不会!”我定然打断她,隔了片刻,才和缓道:“倾雨要害他,不给解药就行了,何必枉作小人。” 
  麝兰沉默半晌,又道:“外场上的事,顾峥虽不和我多说,但这两天,看他的样子,似是七少爷要涉险?” 
  我不答,也不知道如何答。 
  险吗?都是我没经历过的,只闻一字为“险”,却不知要怎么评解。 
  “七少爷,你听我一句就回来吧!王爷、他是真的离不了你…… 
  你不在的几天,他都快把自己作尽死了;要不是真的心灰意冷,他怎么舍得烧那销云阁?便如此,也记着你颇爱紫晶竹,虚弱的那样,也拼进火里去……”麝兰说着,已经哭得辨不出语意声色。 
  我心里一阵滞痛,迷了魂似的就要缴械投降 
  回来! 
  回来! 
  回来回来回来…… 

  陪你。 

  可是 

  不、行。 

  你为爱我已变得残缺、溃弱,长此往复,我不知、还能不能与你厮守。 
  此生,你耗费太甚、我也未必富余周全,十面埋伏、四面楚歌;而下,是拼活、是挣命,妄性沉迷,徒落个爱别离、求不得。 

  况,你真爱我么? 
  别怪我狭隘。 
  为娘,你冒天下之大不韪,做了第一乱臣贼子; 
  为我,你死生都闯过,只是,强橹之末,你能否再誓爱、争回天下? 

  我要你爱我、我要你只有我,也要你因此更强胜无敌、高居尊上。 
  哪一日,纵 
  你背着罪名、我背着骂名,一并天长地久下去,也必得坦荡无羁。 
  偏畸如你我,卸下唬人冠冕,哪一处真能容不伦的燕侣? 
  所以,必不是这世道胜了你我,必然是你我操控了八荒六合; 
  才任性驰骋,圆了死生相许,盟定千秋。 

  我错过 
  我混沌、我可恶、我极端、我稚弱、我不通世理…… 
  然,这一会,信我。 

  再抱紧你,贴着心; 
  你或不知道,但心必然知道。 
  我时候不多,要说的却太多; 
  但有一句,你死也要记着 
  这天底下,你输了什么都行,独输了我,我一定是、永不放过你! 


  “……我时候不多,要说的却太多总之,会有一辈子,把我攒着的话都跟你说……” 
  听着千云戈均匀的心跳,话语中静无涟漪。 
  “……但有一句,你死也要记着……” 指腹蜿蜒在棱角突兀的脸庞、声音渐变得强硬:“这天底下,你输了什么都行,独输了我,我一定是、永不放过你!” 
  不等说完,我已更埋进他的胸膛,恨不能把那片温热全卷进五脏六腑…… 
  ……执着到不能再执着了,才惺忪着起来。 
  我不敛醉眼,吩咐道:“麝兰姐姐,你拿王爷的私印给我用用。” 
  麝兰不明就里地怔着,片刻,默然去了。 

  一直看我翻出信纸、盖上私印,又将一切收藏回去,麝兰再没有多话。 
  我把印台还给她,巍然对上那沉冥的眸子,无言片刻,终于道:“麝兰,若真论起来,我对不住你可你是明白人,好、歹咱们都强求不得。所以我也只有盼着老天别再负你,若是日后,你落在两难中,大可不必委屈自己” 
  麝兰脸上越发肃穆。 
  我一眯眼,决然道:“这不光是成全你,也实在不想白搭了无畏付出!” 
  麝兰咬着唇,大约仍不得要领,但还是笃定地点点头。 
  于是,回眸再搜掠一遍横陈榻上的宝,我挽住千万心澜,绷直身子、大步离开。 

  亦真亦幻,竟、几乎听见麝兰模糊难辨的惊喜: 
  王爷你醒了…… 

  我微震,脚下一虚、却着落得更加踏实终于,扬着脸,饱握着双手、桀衅而去。 

  等陈松偷偷开了偏门、四处张望一回、侧身示意,我突然顿住脚步。 
  “陈松!”我低声唤他。 
  “快走吧,七少爷,待会天怕要亮了!”陈松催促着。 
  我一把拉住他的袖子:“陈松,你听我说” 
  陈松定住,静待我发话。 
  “你能不能抽出些日子,帮我办件事?” 
  陈松沉默片刻,问:“要多久?” 
  “从长都到广陵往返大概要多少时候?”我放开陈松。 
  “马快的话,有个七八日便可,若是……” 
  “好,你明日来城外瑶觞亭取马匹,这封信……”我说着翻出折好的信封递给陈松:“务必送到广陵休家祖宅,给一个叫厄澜的人!” 
  陈松缓缓接过,目光却始终不放开我。 
  我不由得别过身:“实话说,我也没见过那个人。我不管你怎么周转,这事关系重大”猛然对上陈松的脸,我宽声道:“我要你非办成不可。” 
  陈松一个抱拳,笃誓般应着:“七少爷放心吧!” 
  点点头,我再不延迟片刻;跨出门槛,如个无常、漠然奔赴使命。 

  两天后,皇上便召见了我。 

  这回见驾却是在千氏王宫、天子的寝院。 
  迎头对上那和蔼如先的龙颜,我挺直身子一笑,马上大大行了个正礼,卑躬屈膝道:“砻琛参见皇上、愿皇上万福!” 
  “起来吧!”皇上说着,极亲切地过来扶我,并顺势拉住我的腕子不放:“我这番苦心,可是把你换回来了。” 
  “砻琛惭愧!”我不由得换上自悔。 
  “你我兄弟,何必如此砻、琛……一时间还真是习惯不来!” 
  “是砻琛罪过,请皇上责罚砻琛!”我说着又要下跪。 
  皇上大手一撑,硬是把我止住:“诶!” 
  “皇上不怪我?”我闪烁着眼眸,沁出些泪湿:“皇上好意待我,砻琛谢过皇上只是砻琛怪自己太痴,当初没有悟透,今日竟是万箭穿心般、惨不愿为人!” 
  “哦,砻琛所谓‘痴’,倒是何意?”皇上放开我,玩味着。 
  我攒紧了脸,凄然片刻,强止住泪水,喃喃道:“砻琛……放不下三王叔!” 
  皇上的眼,渐眯成两道细锋,钉住我不放开丝毫。 
  杵在一旁的韦段戎早失了镇定,额角跟着渗出汗来。 
  “是吗?”半晌,皇上终于沉哦出一句。 
  “砻琛罪该万死,请皇上责罚!”我说着双膝木然着地,再不抬起头来,只凭泪水砸落大理石的地面。 
  “那朕送你回均赫王府如何?” 
  “砻琛只求皇上责罚,没脸回去!” 
  “你当真这么想?” 
  “我骗得了皇上吗?” 
  皇上冷笑一声:“那好,你要朕怎么罚你!” 
  “愿是极刑,怎么罚凭皇上定度!” 
  皇上凝视片刻,走到龙案边坐下,径自执起张折子,悠然道:“那朕,就罚你把‘地宝’给朕讨回来!” 
  “皇上!”我哀鸣一声、昂起头。 
  “怎么,这不算是极刑吗?”皇上揶揄道。 
  我忍住哽咽,倒抽口气:“皇上执意如此?” 
  “难道有什么不妥?” 
  “没有,只是砻琛怕” 
  “怕什么?”皇上问得轻佻,却不看我。 
  “砻琛怕情难自禁!”我字字咬定。 
  “情之一字,最是伤人你肯定你会情难自禁了?” 
  不敢迎对皇上的深机,我踌躇片刻,低声道:“砻琛不知。” 
  皇上愣了一下,哈哈大笑起来,跟着说道:“那好,你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你可能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