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ookdearu(与剑走偏锋合写)-第1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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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话说回来,人总有幻想的权利,我希望,他,永远不会后悔。
吃过东西,夏晔去洗澡,我收拾了厨房,完事儿之后,想起了那份没送出去的礼物,自惭形秽==
所以当他从浴室出来,就看见我傻冒兮兮的端着一只盒子。
“这是毛意思?”他擦着头发,瞪着我看。
我推了推盒子,示意他打开。
“又来哑谜是吧?”他将毛巾搭在脖子上,随意的掀开了盒子。
真的,我真该拿个相机拍下此刻的他……他还能再像小孩儿一点儿么?啧啧……那表情,没治了==我拿人格担保,只有十岁以下的孩子收礼物会这么开心。叹息。
“有人跟你说过你是天才么?”他听完我那极其糟糕的作品这么说。
我觉得他指定故意挤兑我==
这想法,是不是突出了我的自虐倾向?
“我该怎么回礼啊?”
他说这句的时候居然色咪咪的看着我,我绝对有不详预感==果不其然,下句居然是——人债肉偿。
这个混蛋,他还能再忽悠点儿么?这句话的意思该是他躺下让我享用吧?可为嘛还是我躺在了下面?
夏晔,你够狠!你明天去替我干活去算了!一站六七个钟头,我看你下回还折腾我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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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零三)
夏晔
我们中有这样一种人——他们寻找自己的幸福,不懈的。而当他们得到幸福的时候,除了会兴奋、会愉悦,也会担心,担心现在的幸福不知道哪一天会远离自己。该说他们这是庸人自扰么?也许。可是,也有一个事实——的确没有人能保证一段感情的期限。
我很明白这个道理,很多事情人们无法预料。
我和段黎在相处的时候可能会发生一些争执,一些矛盾,一些猜疑。但我并不认为那是无法解决的事情。毕竟,你不能要求一个人完全理解你所有行为的意义,知道你心里在想什么。所以这些问题的发生是很必然的,我一点儿不觉得奇怪。但是,对于我们之间的关系,我是怀着乐观的态度去面对的。
两个人在一起,最重要的是清楚知道自己的想法、自己的感情,表明自己的态度。如果两个人之间出现了问题,可能是因为一些客观上的因素,但是假如这两个人都已然没有动力去维系,没有信心去坚持,那么就算没有那些客观实际的存在,他们照样不可能长久相处。
所有人都逃不掉这样的可能性,任何人都会遇到这一切。所以我从来不羡慕弓丞和丁嘉,因为我们都要去面对同样一件事情。
段黎总说我像个孩子,我对此一直是无话可说。但,这并不代表我承认他所说的话,只是我觉得,一个孩子的想法是直接、热情,充满冲劲儿的,如果我们可以在做一些事情的时候试着这样去做;如果我们可以尽量少想一些;那我们也就不会有那么多的负担、那么多的烦恼,或许我们会比现在轻松很多。大多数时候,我们觉得沉重,并不是因为真的沉重,而仅仅是因为——我们在自寻烦恼。
实话说,这些话,其实,我更希望段黎能够理解。
“诶,发什么呆呢?”
我抬头,正看见弓丞站在旁边。
“……我在想你昨天吃错什么药了。”
“操!我好心请你吃饭,你丫居然说我吃错药了!”弓子呛我。
我笑了笑,没说话,站起来。
真的不怪我惊奇。昨天晚上弓子突然打电话过来说要请我到他们酒店吃饭,我确实是小惊讶了一把。要知道,他在这儿工作这么久,还从来没请我过来吃过饭呢。= =
“你们家那个呢……”他伸手在嘴唇上做了一个封嘴的动作。
我愣了一下,反应过来:“操!你丫挤兑谁呢?!”
他冲我挤眼儿:“啧啧!你原来心疼过谁啊?瞅这反应大的。这回也轮到你小子掉进去啦?”
“滚蛋!”我无奈。
“丁嘉这几天老跟我说去你那儿,他老想着跟段黎说说调音的事儿。我真的觉得他有转行的打算。”弓子在旁边走着,声音有点闷闷的。
“哟!怎么?三儿吃醋啦?!”
“操!滚蛋!”他凶狠地瞥我一眼,一会儿又笑得特淫荡。看他那样儿,我忍不住皱眉,有种感觉—— 绝对没好事儿。
果然,他一开口就让我崩溃。
“你还记得呐?老二!”
…… = =b
JB操的!
我老久以前的悲惨往事丫记得倒还真清楚。
“闭嘴!”
他嘿嘿的笑:“对了,听丁嘉说段黎在他们那圈子里还挺有名儿的,应该挺能赚钱的。我就好奇一下,你们俩谁养谁啊?”
“……诶,弓子。我也特好奇。你叫三儿,那你丫什么时候还真改姓三了?”我抬了一下下巴,看他一眼。
“操。你他妈说话越来越有水准了!”他运气感慨。
我无奈地回头,没说话。
“对了,黑子,你还是纯1吧?”弓子突然这么问我。
“废话!你说呢!”
他小丫的倍儿欠抽地笑起来:“果然啊黑子,你命实在好!又有人养着,又有人让你上,操!真太刺激了!”
“刺激个JB!!!”我骂他。他妈哪儿见过我这样儿的小白脸儿?操的了!
我们走到酒店的意餐门口,领位走上来跟弓子打招呼,然后带着我们往里走。这时候人还不是很多。
我们走到里面一间小包房里,我坐到了沙发上。
“HANSON!”
我抬头,一个老外正笑着往这边走过来。
“我过去一下。”弓子冲我小声说着,然后走过去了。
领位刚离开,一个服务生就站到了桌旁,我示意让她稍等一会儿,她点点头,站到一旁。我无所事事地打量餐厅的装潢,只有一个感觉——果然不愧是高档酒店,装修真够奢华的。= =
“还没点?”弓子回来坐下,从服务生手里拿过菜单,笑着看向服务生,“CISSY,你越来越漂亮了。”
“是么?谢谢啊。你真会说话。”叫CISSY的女人敷衍地回应。
弓子笑着皱眉:“诶,我是客人,你就这种态度对我?”
CISSY笑起来,脸颊上有个小酒窝:“LOREZO是我的直接上司,如果你有什么意见,可以去跟他投诉。”
“完了完了!我都没有地位没有威严了!”弓子夸张地摇头。
CISSY无奈地笑:“停止!经理,点菜吧!”
弓子保持着一脸的伤心样儿看起菜单,嘴里还嘟囔着:“居然反过来被人管,我没威严了…… ”
我低头看着菜单,实在懒得理他。= =
弓子这人工作和生活上俩样儿。工作上是相当认真的那种,学生的时候就已经很明显的表现出来,但是在生活上,形容他只要一句话就够了,真的,而且绝对特别精准——丫就他妈一老喷子!!= =b 操!
“今年年底北京要开一家柏悦,凯悦最高级别的品牌。”
吃饭的时候弓子说着说着,跟我说出这句来。我一下有点儿蒙,点头。
“怎么了 ?”
他把刀叉放下:“我递申请了。”
“操,跳槽?”
他点头。
“这儿不好?”豪华酒店的代表,这儿他都干不惯?
他摇头:“不是不好。不过干酒店的,要想升得快,最好的方法就是跳槽!”
“得累!过去是什么?”
“F&B的主管。”
“NB!”我伸出拳头,跟他的相撞。
“你怎么着?”
“我?”我喝了口水,“前几天安迪给我电话说是上面正在人事调动,如果有空缺的话,可能先从内部直升。具体的,等我休完假就差不多能知道了。”
“那还成啊。你很有希望嘛!”
“得勒!借您吉言了!”我点头。
“这年头儿不就得这样么,”他拿起水杯,“我这边儿也得熬着,到时候再转。”
…… = =b
“…… 接着跳 ?你丫什么时候弹跳能力这么发达了?”
“歇菜!我不想干F&B。”
“那你当初进这部门。”
“操!我是想进销售部,先被一新加坡人给占了,我能有辄么,你说。”
“得。”我点头,“你打算下一个去哪儿?”
“明年星河湾那边儿新开一家四季酒店。”
我沉默了一下:“…… 你丫为嘛老选这种高档酒店啊?”
“不然呢?”
“商务酒店啊!”
“…… 没兴趣。”
“成勒!您真棒!”
“人都往高处走,我不可能找一个比里兹水平还低的酒店对不?”他语重心长地给我讲。我想了想,点头,是这么个理儿。
“唉…… ”弓子突然大叹,“这么快就毕业这么久了……时间真快,那会儿咱们还在学校的时候,咱宿舍多有意思!现在都散了。”
“老人家,吃饭的时候别感叹时光,容易倒胃口。”我泼冷水。
“操!你不觉得么!?老二!”
“操!你丫别他妈老二老二的成么?!”我压低声音跟他凶。
他过瘾地笑。
还是学生的时候,我们宿舍几个哥们儿关系都不错,经常玩儿在一起。除了我以外的几个人都有个共同的特点,就是特别容易跟人家混熟了。所以我们宿舍一哥们儿当时出一主意:大家都叫熟熟。= = 然后排大小。
按理说,我是不用参加的,就是弓子多余说了一句话把我也拉下水了。后来我终于意识到丫的为嘛非得拉着我。如果没有我,丫就是排第二的——老二!= =
JB操的!多阴险啊!= =b
后来宿舍的人老这么叫,不过毕业以后大家都散了,这名儿就生了。可我给弓子起的那个我还记得,熟熟里排第三——熟三儿!^_^
“你觉得老二好听,还是熟三儿好听啊!?”弓子抱怨。
我点头,发音特别清楚:“熟三儿!”
“操的!!!”
我大爽地笑起来。
这时候手机突然响起来,我挺意外。因为这种时候一般很少有人会联系我,而且居然还是短信。= =
我打开,看了一眼发件人——段黎。
意外意外啊,还真是意外,他居然给我发短信了。我高兴地按开,里面只有简单一句话,但只一句话却让我极致震撼,扑灭了所有激|情。
他只是送过来一句:
【夏晔,你有哥哥么?】
段黎
那男人出现在门外的时候,我正在修水龙头。一个人的生活能有多邋遢,足以从他的卫生间窥见一斑。据说,他的龙头坏了一个半月了,而且坏得离奇。我觉得一般人不会把龙头搞成这个样子,他怎么能忍受呢?
修到一半的时候,门铃响了好几声,我犹豫着要不要开门,毕竟,这不是我家= =凑到门镜,大米小米跟了上来。门外是个很斯文的男人,推销员估么不能长成这个样子,会不会是夏晔的朋友?可不知道为什么,我直觉觉得不像。
本想转身走开,无奈那人持续不断地按门铃。
再不想开门我也得开了。
小米喵呜了一声儿,他的视线先落到猫上,再落到我上,看到我的时候眼里是遮掩不住的惊奇,这个没辙,我抱着玄关挂着的写字板,上书:【夏晔不在】。
他愣了几秒钟才说话,“他去哪儿了?”
我写:【请问你是?】
他答:“我是他哥。”
我拿我的人品担保,夏晔从没跟我说过他有哥哥。于是乎,我发短信给夏晔问他有没有哥哥,他居然回我——天方夜谭,我哪儿来的哥哥。再然后我就迷惑了,追问了他一句:【难道是表哥?】可惜夏晔再没回复。
现在可好了,我跟那男人大眼瞪小眼,面面相觑,相对无声。可那人显然没有离开的意思,这让我完全不知所措。我拿不定主意是否该让他进门。
沉默了一会儿,男人开口说:“你跟他联系过了?”
我茫然地点了点头。
“我可以进去等他吧?”虽说是询问的口气,但显然只有告知意味,他自然而然的越过我,进了屋儿。
崩溃!这一什么人啊??= = 但这一行为居然让我相信他有点儿像夏晔他哥——脑子都是并联的。该说他是不懂规矩还是过于自我呢?
无奈之下,我只能拉住他的手腕,给他看夏晔的回复。他盯着手机屏幕,戏谑地笑了一下。那样子用夏晔的话说就是——真他妈欠抽= =
我三点就得到工体,现在不到两点,水龙头修了一半,闯进来一个以自我为中心的份子,彻底昏厥。
姑姑从小教导我,待人有道,于是乎我还是进厨房给他泡了一杯茶。那人不看我也不看茶,只是泰然自若地点燃了一支烟。为此,我还得从厨房拿出那只刚刚刷干净的烟灰缸。
我有点儿受不了他那态度,遂转身回了卫生间继续鼓捣我那水龙头。随便吧,我坚信至少强盗或小偷不能够是他这个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