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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节

零号狂想g-第1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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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 
我最怕的问题终于来了。 
在心底偷偷地叹口气,我说:“在我心里,你当然是我最亲最亲的哥哥,虽然经常和你斗嘴,我还是喜欢你。” 
“比任何人都喜欢吗?” 
“我不知道,总觉得不应该把任何人和你相比。” 
“包括炎恩?” 
“是的。” 
“哎!算了,哪,我给你去拿送你的生日礼物。”哥哥起身离开,须臾又转身回来,手里多了个东西。 
我好奇地打开,原来是个拼图。 
“是什么内容?” 
“自己拼起来看。”哥哥眨眨眼。 
啊呜……明知道我最没有耐心做这种细致活了。 
“给你一个月的时间,拼出来看看吧,我把参考方案给没收了。”哥哥再次眨眼,然后回身走向自己的卧室,“我要休息了,你呢?” 
我呢? 
今天晚上有客房可以给我睡了耶! 
“我、我想和你一起睡。”看着哥哥如水的眼波,我竟然毫不思考话就脱口而出。 
天啊!一说完,我的心一下子就乱跳起来——同床共枕,好象是一个不错的主意,可是,我怎么了?怎么能对着自己的哥哥发花痴。 
真想问问哥哥说过喜欢我的话是不是真的,啊呜……从那以后哥哥就没有任何一点表示了,害我总以为是自己自做多情的想法,简直是傻瓜一样。 
“去洗澡吧。”哥哥一笑,“我先去睡了。” 
站在水龙头下,任水一下一下的划过我的头发,我的脸……一想到哥哥现在睡在床上,而我将睡在他的旁边……哦!我浑身发热,心在‘砰砰’乱跳…… 
可是,在紧张的背后,我竟然还有一点点的期待…… 
洗完澡,走到哥哥的房门前,我又犹豫了一下,转身回到厨房,在冰箱中胡乱找东西,我记得里面有百事可乐的…… 
喝完一瓶可乐,再次走到门口,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然后,壮烈的走进去。 
可是,可是没有想到……他……他竟然睡着了!!! 
呼!!! 
我猛的吐了一口气……压下了心底的点点失落…… 
我轻轻的躺在他的身边,没有关灯,我怎么也睡不着…… 
我刻意的和他保持一定的距离,不敢碰到他身体的任何部位。但,他的味道,却一阵一阵的飘了过来…… 
那是一种很清爽的味道,淡淡的,很干净,很舒服……整个床上全是 他的味道!我被它包围着,不能呼吸…… 
我轻轻的转过头,看着他的后脑勺。 
灯光下,他的头发泛者淡淡的光,灯光给他整个的轮廓勾出了一道浅浅的金边,很美。我不由的伸出手,想体会一下,它们是不是想象中的柔软…… 
他忽然转过身来! 
他没有睡! 
我吓了一跳,手触电一样收了回来:“洗完了?” 
“啊嗯,洗完了。” 
“在想什么?” 
“今晚的月亮真圆啊。” 
“今天不是阴天吗?” 
“啊哈,你的眼睛真像月亮啊。” 
“应该形容眉毛像弯月亮吧?”哥哥开始笑,有些坏,有些促狭的。 
“啊好象是的,你的眼睛真像星星。” 
“像什么星?彗星、流星还是?” 
“像启明星,你的眼睛照亮了漫漫黑夜,给我送来灿灿光明。” 
“去你的吧!笨蛋!”哥哥终于大笑起来,伸手在我的脑袋上敲一下,“不知道你脑袋里到底装些什么?” 
我…… 
我多么好懂啊!我真的想读懂你脑袋里装些什么呢? 
“笨蛋,睡吧。”哥哥伸出手把灯关了,然后顺手把我搂在了怀里。 
我浑身一僵,心瞬间就要跳出胸口。 
那莫名的清爽的香气渐渐将我萦绕,我的大脑开始昏沉,欲望像急于喷发的火山蠢蠢欲动。 
“一、二、三、四、五、六、七、八、九……” 
在心底默默地数羊,我知道自己快支持不住了。 
真是笨蛋,怎么会傻到和哥哥一起睡?明明每天晚上都做那种吓死人的噩梦的。 
现在噩梦的主角就在身边,我不崩溃才怪咧! 
“给你讲个故事吧?”哥哥的声音宛如梦幻曲一般响起。 
“好啊,我最爱听故事了。”我觉得又回到了童年,那时候,妈妈总是在我苦恼着不睡觉的时候给我讲故事,哥哥坐在一旁,一边听,一边写家庭作业。 
“知道《宝莲灯》的故事吗?沉香劈山救母,被流传为佳话。” 
“知道一点点,我知道那部动画片。” 
“其实,在民间流传的版本并不那么简单,动画片忽略了原来故事中最精华的部分。” 
“哦?”我好奇起来。 
“沉香的父亲别离圣母后,考上了官职,又娶了一个人间的普通女子,那女子也给他生了个儿子。” 
“原来沉香还有个小兄弟呀!” 
“是的,兄弟俩很要好,一起玩耍,一起读书,那位人间的普通女子把沉香视为己出,甚至比疼爱自己的儿子还疼爱沉香,直到他们长大十几岁,男孩子长大了就要惹是生非,因为在学堂念书,看不慣一个大官的儿子横行霸道,沉香和他打起来,并且失手将他打死。” 
“啊?然后呢?” 
“然后大官非要为儿子报仇,非要把凶手杀死,血债血偿。” 
“好惨。” 
“那位普通的人间女子,在做了最痛苦的思想斗争后,把自己的亲生儿子献给了大官,说他才是杀人的凶手,弟弟就这样成了无辜的牺牲品。在这种情况下,沉香自然不肯,那女子才告诉沉香,他的亲生母亲还在山下压着,等着他去拯救。沉香问她为什么这么做,她说就因为她是一位母亲,所以才知道失去孩子的痛苦,她不想让那位在山下被压多年的可怜人就这样过着漫长的苦役生活。” 
“好伟大的母亲。” 
“在我的心中,我們的母亲就是那位人间普通母亲的典型。”哥哥忽然转变了话题。 
“妈?”我的心一惊,到底怎么回事? 
自从哥哥说我们没有血缘关系之后,我曾经想打电话问妈妈,却总是拿起话筒,话到嘴边又咽下,我害怕知道真相,因为真相一旦破除,我和哥哥唯一的一点联系也没了…… 
“睡吧。”哥哥翻过身,背对着我,不再说话。 
※ ※ ※ 
我静静地平躺着,与他隔一寸的距离,怎么也睡不着。 
他平静地呼吸,一动也不动,但是我感觉他也没有睡。 
“你的枕头好矮啊,不舒服。”我说。 
“那怎么办?”他闷闷的问,“就这两个枕头,已经没有多余的了。” 
我俯起身子,靠近他的耳边说:“把两个枕头叠起来,我们枕一个。” 
哥哥的身子抖了一下,就像湖面掠过一层涟漪,然后他支撑起身体,把两个枕头叠起来,放在了中间。 
他在做这些事情的时候,轻轻地掠过我的身体,睡衣的一角刮在我的脸上,痒痒的。我闻到了一阵来自他身体的味道,那味道很特别,象是某种中草药的味道,也象是某种香料,那是不一样的体味,我的心突然乱了。 
乱七八糟。 
可乐开始作祟,身体也热得如火烤。 
“哥……”我试着呼唤他。 
“嗯?”他应声。 
“什么。”我说。 
“睡吧。”他说,“我明天还要去见一位当事人。” 
迷迷糊糊的我侧过身子。 
共用一个枕头,我怎能不靠到他?靠着他了我怎能不听到他‘砰、砰’的心跳?听那心跳我怎能不想起那天早晨的情景? 
他说他爱我,这之前还从来没有一个男人对我说过。 
哥哥的手微微颤抖,艰难地,犹豫不决地,悄然地滑过我的腰际,然后把我慢慢地揽到怀里,轻轻地又是深深地,抱住了就再也不肯松开。 
“弟……”他突然哽咽了。 
我清醒了过来,却没有挣脱,只是问:“怎么了?你怎么了?” 
“弟,我知道这样做不好,对不住妈妈,可我……” 
热热的液体落在我的胳膊上,我便再也抑制不住那股冲动,一把从背后紧紧的抱住了他,他没有拒绝。我用脸蹭着他乌黑柔软的头发,手在他的胸前、腹部和大腿间游走,我狂吻着他的后颈,并把身体紧紧的压上去,我费了好大劲才克制住强烈的冲动,因为我要好好的欣赏他。 
我从没有这样近距离的仔细端详过他。他的面容平静而恬美,光洁的肌肤衬的他的双眸更加黑亮、清澈、有神而且柔和。他那长长的睫毛不时的眨一下,就象是一只美丽的蝴蝶落在花上小憩,偶尔舒展一下翅膀。他的额头是那样平滑,鼻子直直的、高高的,并且俊巧。双唇是红红的、润润的,唇形极好,微微向上翘着,翘向他面颊上那两个浅浅的酒窝,也翘动着我的心。 
他的呼吸有点儿急促,而每感受到他的一次呼吸,我的心跳就会随之加快,同时我的呼吸也就变的更加急促。四周是那样安静,静的让我听见了我们两个人共同的心跳声,为这个只有我们两个人的世界伴奏。我欣赏着他柔美的面容,呼吸着他身上的气味,感受着他的呼吸,倾听着我们的心跳,我醉了,我狂了,我颤抖了,我再也控制不住了,我的唇猛然扑向了那一片鲜红的颜色。我的舌肆无忌惮的闯入他的口中,它贪婪的舔吸着,蠕动着,亲昵着……我的头脑中什么都没有了,除了他。 
那天是我第一次在清醒中进了他的身体。 
那种感觉是难以名状的快乐。我笨拙的抽送着,而他则伴随着我的动作,发出低声的喘息和呻吟。我兴奋到极点了,我疯狂的喊着:“哥,你是我的,是我的……” 



 



第九章 
两难 
虽然我很不想承认自己是个懦夫,但是事实上,我还是从哥哥的身边逃离开了。 
好吧,我不想给自己这种懦弱的行为寻找借口,我只是感到迷惘与不安,或许,还因为心底小小的洁癖在作祟。 
宇文守是我的哥哥,即使没有血缘关系,这也是不争的事实,在户口薄上,有着我们的名字与关系证明。 
乱仑的错觉一直像绳索一样捆绑缠绕着我,让我无法喘息。 
所以,我想还是结束掉这种关系为好。 
现在是十一月,叶子开始凋零,空气中渐渐有了一种肃杀之气,我又有一个月的时间没有去哥哥那边了。 
与上次的情形不同的是,大熊的电话越来越多,越来越频繁,最近发展成为每晚一次,基本上都在聊些有的没的,他的电话成为我每天 惟一的精神寄托。 
已经十一点多了,今晚大熊还没有打电话过来,我躺在床上辗转反侧。 
学校规定每晚十点半统一熄灯,大熊知道这个规定,所以一般会在十点左右打电话过来,今天怎么了呢? 
在我快迷糊过去时,电话铃声突然响起,社友迷迷瞪瞪地骂:“谁啊?午夜幽灵不成?” 
我蹭一下窜到电话旁,接起来:“喂?我是宇文攻。” 
“呵呵呵……小攻,你还没有睡啊。”大熊的声音听起来怪怪的,吐词不清语音模糊。 
“炎恩哥,你怎么这么晚才打电话过来?你现在在哪里?怎么声音这么吵?”我担忧地追问。 
“我在‘丝绒俱乐部’,正在喝酒,呵呵呵……对酒当歌,人生几何?譬如朝露,去日苦多……慨当以慷,忧思难忘。何以解忧,惟有杜康……” 
“今天是周五吧?你怎么去那里了?你好象喝多了,快点回去休息吧,要不我哥又会担心了。”真是的,直到今日我才知道我是个多么难得的新好男人,既不抽烟,也不酗酒,哪像我那笨蛋哥哥爱抽烟,而大熊又喜欢喝酒,唉…… 
我果然是英明神武、天下无敌的零号,可是没有人慧眼识英才,可叹啊可叹。 
“回去?呵呵呵……”大熊就吃吃的笑,“我等一下要和一个小帅哥去开房间,你说好不好?这里的靓仔可真多呀,呵呵呵……我以前怎么就没发现呢?” 
“炎恩哥!”我叫起来,“你真喝多了,胡闹什么呢?” 
“要不你来看我吧?呵呵呵……我是没人要的家伙……呵呵呵……”笨蛋大熊,原来喝醉了只会傻笑。 
心里突然泛起一股疼痛,大熊频频买醉一定和我哥有关系,可是我哥…… 
“你在那里别动,我马上过去!”我吩咐一声挂上电话,忙手忙脚的穿衣服。 
“都十二点了,你怎么出去?”社友也彻底的清醒了。 
我看看表,确实已经是凌晨时分,可是这样放着大熊不管我绝对不能放心:“我就是硬闯也要出去。” 
“笨蛋!你隔壁找班长吧,他手里应该还有老师的请假批条,你可以拿出去给门卫。” 
“你真是个大好人!”伸手捏捏社友突然变得分外可爱的小脸,我匆匆的去敲隔壁房间的门。 
班长嘟嘟囔囔的起来开门,看到是我,抬腿便踹了我一脚,唉,我果然是为人太好,到处被人欺负,不过,和班长好歹也算球场上的铁哥们,顺利的拿到了假条,匆匆跑下楼。 
计程车在夜色里飞奔,望着街上的霓虹闪烁,我的记忆又回到了离开哥哥的那个清晨。 
※ ※ ※ 
那天早晨,大约日上三杆了我才醒来。 
醒来时,浑身酸麻,却有一种默名舒坦的感觉从四肢百骸一点点的渗透到骨髓里,在床上翻了几个身,眯着眼滚过来滚过去,忽然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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