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艺术-第1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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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这位稀世的音乐天才的一生却充满困惑和矛盾,他深深地陷在这些矛盾中不能自拔。
一方面,他对19世纪下半叶沙皇的专制统治极其不满,但同时他又深爱着祖国。他从意大利的佛罗伦萨给梅克夫人的信中写道:“不管我在意大利生活得如何舒服,不管它给我多少美好的印象,我现在以至永远都是忠于俄罗斯的……我爱俄罗斯母亲胜过爱任何人,我爱俄国的人民、俄国的语言、俄国的智慧和宝藏、俄国的美丽风光和风俗习惯……”
柴可夫斯基在业内也是一个矛盾重重的人,他虽然一度和“强力集团”的音乐家们相处甚好,但随着一些看法的不一致双方矛盾逐渐加深,以至于相互攻击,这些都给他带来痛苦和不悦,实际上,大家都是为了弘扬俄罗斯民族音乐。事实证明,柴可夫斯基的选择是正确的,他在艺术创作上善于汲取一切营养,不拘一格,兼收并蓄,所以他的作品无论在表现个人情感,还是表现重大题材,无论是刻画手法还是表现力,都较他的同胞略高一筹。柴可夫斯基与他的作曲老师不可一世的安东?鲁宾斯坦及尼古拉?鲁宾斯坦在一些创作的见解上也存在着很大的分歧,甚至和演奏他《洛克克主题变奏曲》的德国大提琴家费特珍哈根,也由于艺术见解而产生矛盾……这些矛盾虽然使他不愉快,但并非是致命的,在他一生中给他创伤最大的还是他的感情生活。
有关他从童年起,成长情况的资料很少,有些也不太可信,然而,从他尝试结婚所遇到灾难性的痛苦使我们对他有个大致了解:1877年5月,正当他的第四交响曲完成草稿的时候,他与莫斯科音乐学院的学生、他的崇拜者米柳科娃订婚。本来他对女人不感兴趣,但由于米柳科娃的热情和主动,他动了恻隐之心,同时他希望结婚能治愈他变态的心理,免得周围的人说三道四。然而,事情的发展与他的想像完全不同,还在蜜月期间,他极度苦恼地从莫斯科的家中出走,虽然后来说服自己又回到家中,但更大的痛苦使他再次出走。在逃亡彼得堡的途中,他由于高烧,神志昏迷了两天,后在医生的劝说下前往瑞士休养。
《穿越艺术》 漫话音乐我心目中的音乐家(6)
在柴可夫斯基结婚的前一年,他开始与梅克夫人通信,但他们约定绝不见面。从1877年起,梅克夫人每年资助他6000卢布,使他不为生计而耗费精力,得以专心创作,所以梅克夫人对柴可夫斯基中后期的创作功不可没。然而,在他们亲密地神交14年后,1890年梅克夫人突然与他绝交,这对他的打击是毁灭性的。这时候的柴可夫斯基已经取得了世界性的声誉,他的作品在美国等地受到热烈的欢迎,英国的剑桥大学也授予他名誉博士学位,但这一切丝毫不能医治他内心的创伤,梅克夫人为何突然与他绝交?她听说了些什么?还是感觉到了些什么?都不得而知。1893年,甚至是1892年底他开始创作最后一部交响曲《b小调第六交响曲》(悲怆)。如果说第四、第五交响曲都是梅克夫人“陪”他一起写的,而这一首《第六交响曲》却是他个人的独白。1893年10月28日在彼得堡,他亲自指挥了《悲怆》交响曲的首演,而9天之后(具体天数说法不一)突然去世,关于死因一直众说纷纭。过去一直说他得了霍乱,然而事先为什么一点征兆都没有呢?而且一周前尚能精力充沛地指挥一部宏大的交响曲的他,怎么可能一个多星期后就突然病逝了?后来又说是自杀……
柴可夫斯基虽然用音乐演绎着“俄罗斯之魂”,他本人却多愁善感、不善交际。他常常心情忧郁,一度悲观厌世,他曾说:“有一种力量时常拉我去修道院……我本性非常惧怕人类,羞怯和多疑到了不必要的程度……整个冬季我心灰意冷,消沉使我常常陷入绝望的边缘……”从1892年起,柴可夫斯基就开始构思他的绝笔之作——《第六交响曲》,他认为这是他最好的、胸襟最开朗的一部作品。事实上,他的这部作品是在告别人世。在这部交响曲中,他把自己所有的痛苦、悲哀,无法解脱的矛盾,以及曾经渴望的幸福都淋漓尽致地表现出来。他曾有过的憧憬被严酷的现实击得粉碎,他哀怨地倾诉,痛苦地叹息,愤怒地抗争,最后只有默默地、悲哀地向人世间告别。俄罗斯如此宽阔的土地竟没有他的存生之地,他深深地热爱着的人们竟对他投来不解的目光……正像歌剧《黑桃皇后》中丽莎投河前的著名唱段——《痛苦使我的心疲惫》,柴可夫斯基的心也疲惫了,他需要休息。在《悲怆》的末乐章,他给自己写了一首安魂曲,在最后渐弱的长音上一直消失到pppp(最弱),几乎听不到,弥漫在空中了。柴可夫斯基也乘着这极弱的音符飘到另一个世界,他曾憧憬过的、能安抚他、宽容他的世界。在文革中,很多受迫害的音乐家都是不约而同地听着《悲怆》离开人世的,他们痛苦、困惑、迷茫、读不懂现实中的一切,终因不被理解而被同类逼到死亡的边缘,在这点上他们在《柴六》中找到了自我,得到了彻底的解脱。
在十九世纪下半叶沙皇专制的黑暗统治下,是俄罗斯那片广阔的沃土造就了柴可夫斯基这样一个用生命来演绎作品的伟大的音乐家。他的作品既表现了俄罗斯广袤而深邃的精神,又充满精致细腻的刻画,并把个人的一切都用音乐这种形式准确地表现了出来,深深地打下了时代和民族的烙印。他的音乐如同一座恢宏的建筑,永远地矗立在那里,让我们去欣赏、去解读、去享受这人类的伟大精神财富。
《穿越艺术》 漫话学习与教育兴趣是学习的原动力(1)
经常有一些朋友见到我,喜欢问一些相同的问题:您是不是出身于音乐世家,家里人也都搞音乐吧?
难怪大家这样问,因为我从小弹钢琴,后来又学习作曲配器和指挥,还熟悉音乐理论,大家猜测这一定和家庭熏陶有关。甚至还有人浮想联翩,以为中央音乐学院的赵方幸教授是我的母亲,因为在全国第八、九、十届央视青年歌手大奖赛中,她与我同做评委,让人感觉关系特别亲近。我们的关系的确不一般,因为不仅她是我的老师,她先生也是音乐学院的指挥老师,而她儿子黄安伦附小还和我是同一位钢琴主科老师,所以关系自然亲近。第八届大奖赛时我在现场弹奏一些考题,她从屏幕上见我指甲有点长,第二天特意带了指甲刀来,说帮我剪一下……长辈就是长辈,不管你多大年纪了她都觉得你是孩子。
但观众这样联想,说明他们很想知道你的成长背景,潜意识里,也许想弄明白,音乐人才究竟是怎样炼成的?
其实,我的家庭背景与音乐没有任何关系,父母都是国家干部,如果不是因为我从小在哈尔滨长大,受到那里大环境的熏陶和影响,不是因为姥爷为打发我童年的时光而不经意间进行的音乐启蒙,自己恐怕是不会走上这条道路的。在那个精神生活十分匮乏的时代,既没有耗费时间而充满诱惑的电视,玩具也远没有今天孩子这么丰富,所以对于任何能够给自己带来快乐的一切东西都倍加珍惜,于是摆弄各种小乐器也和玩玩具一样,成了令孩子们兴趣盎然的游戏。尤其是一些杂七杂八的乐器合在一起演奏时更是让人兴奋不已。为了能听到美妙的旋律从自己手里完整地流出,我不惜花费时间精力,不知疲倦地钻研、探索、练习,直到达到想象中的效果才作罢。尽管那些非常初级的演奏现在看来真是原始得很、幼稚得很,但当时一些小孩在一起却玩得乐此不疲,同时也正是这些简单的兴趣,引领我日后走上了专业的道路。
谈到兴趣与学习、兴趣与事业,不禁让我想到很多音乐家:柴科夫斯基、舒曼、李姆斯基?哥萨柯夫、莫索尔斯基、鲍罗丁、斯克里亚宾……大家也许不曾想到,在这一连串耳熟能详的大音乐家当中,没有一个是专业学习音乐的。大名鼎鼎的柴科夫斯基虽然10岁就开始弹钢琴,但却进了彼得堡的法律学校,毕业后在法律部门工作,直到22岁才为了自己的爱好辞去工作考进彼得堡音乐学院,师从安东?鲁宾斯坦学习作曲。德国作曲家、《梦幻曲》的作者舒曼最初也是学法律的,后来才专心学习音乐。而著名的《舍赫拉查德》(天方夜谭)的作者李姆斯基?哥萨柯夫从12岁到18岁一直在彼得堡海军学校上学。著名的《图画展览会》的作者莫索尔斯基和才华横溢的钢琴家、作曲家斯克里亚宾也都曾是军校的学生。音乐会中经常演奏的名曲《在中亚细亚草原上》的作者鲍罗丁更是一位职业的医药化学博士。他们之所以能够达到很多专业人士都难以达到的高度,正是缘于他们对音乐的爱好和痴迷,兴趣和爱好使他们挖掘出了自身最大的潜能。
当然,光有兴趣是不够的,这些作曲家在幼年、童年时代无一例外地受到过良好的音乐熏陶和教育,都有坚实的基础。虽然他们在年少时期没有在音乐学校受到严格的训练,但他们的阅历为他们的创作思维和想象力开拓了更为广阔的空间。我常常想,如果李姆斯基?哥萨柯夫没当过海军,与大海不曾有过亲密接触,他还能在《舍赫拉查德》中描绘出“海洋与辛巴德的船”那种栩栩如生的画面吗?
在我们传统的教学理念中,特别推崇“头悬梁,锥刺股”式的发奋学习精神,但有时这种精神只是一种良好的愿望,效果并不理想。然而在兴趣的驱使下,却往往能使人“不用扬鞭自奋蹄”。只要感兴趣,不仅学着、做着不觉疲倦,即便面临困境也能使人体会到挑战困难过程中的无穷乐趣。这比一切督导更为有效。但如果受到功利之心驱使或屈从别人的要求,学习就常常会感到盲目而被动,即便用毅力去支撑,效率也是很低的。我特别“佩服”女人逛街这件事,逛一整天仍乐此不疲,因为那是她们天生的兴趣,但同样的路程让她当成任务去走完,她肯定马上就会喊累。
有人认为我国五六十年代的钢琴家中,最有成就的要算傅聪和殷承宗,殊不知,以今天学习钢琴的条件来看,他们的学琴经历都是极不正规的,甚至有些不可思议。
《穿越艺术》 漫话学习与教育兴趣是学习的原动力(2)
傅聪八岁半才开始学钢琴,整整比现在的学童年龄大了一倍,所幸半年后他即在意大利指挥家、钢琴家李斯特的再传弟子梅?帕契的指导下学习,可惜仅仅学习了三年多,梅?帕契去世了,他只能转为自学。直到17岁才和前苏联籍钢琴家勃隆斯丹夫人学习一年,后因老师迁居加拿大,又开始勤奋自学。仔细算下来,傅聪在18岁前的钢琴学龄仅仅只有四年多,剩下全靠父子两个“摸着石头过河”。对于学习钢琴这样难的乐器,这简直令人难以置信。所以,像他这样的基础和条件,最终能够达到国际级钢琴大师的地位,势必付出了与他同级别的阿什肯纳奇、阿格里奇等钢琴家更多的辛勤和汗水。试想如果没有兴趣的支撑,怎么可能取得他日后事业上的成就?傅聪坦言道:“我爱音乐,可弹琴是苦差事,小时候我也爱玩儿……琴上放着谱子,我有本事同时看《水浒》……但我弹琴时非常自得其乐,我觉得我到了一个极乐世界。”当然,在这十几年,父亲教了他很多东西,教他如何做一个大写的人,指导他学习古典文学:孔、孟、先秦诸子、《春秋》、《战国策》、《史记》、《汉书》、唐诗宋词等等,并请专门的教师指导他英语、代数、几何等课程,使他具有广博的知识和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