续篇二之红福谣-第2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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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尧,你先冷静一下,那些人既然是冲着你来的,就一定不会伤害惜赐。你若先乱了阵脚,那惜赐怎么办?”
“冷静?你让我如何冷静!那个女人疯了!她怎么会不伤害惜赐!”知道刘惜赐不见的离尧,毁了酒楼。他竟然又没有保护好自己最重要的人。他的人一直跟着刘惜赐,可刘惜赐说看着他们烦,听曲儿的时候从来不让跟。想到刘惜赐身边有朝天监的暗卫在,他也就放心了。可没想到,刘惜赐竟在他们的眼皮子底下没了踪影,而负责刘惜赐安全的侍卫也被人下了药。
“是我疏忽了,我该想到那些侍卫可能出问题。”离尧捂着发疼的心口,为何他总为惜赐带来灾难。
刘韵峥和蓝韵嵘拦着已然疯掉的离尧,不让他出去找人。他们也不敢让宫中知道刘惜赐失踪的消息,一边派人寻找刘惜赐,一边给几个重要关卡去了急令,让他们拦住可能带走刘惜赐的那辆马车。
怕离尧再出去弄个一身的伤回来,刘韵峥和蓝韵嵘合伙把要出去的离尧打晕绑了起来。三日后,有人送来了信,信中夹着刘惜赐从不离身的桃木簪子。指明若想刘惜赐活命,就要离尧单独去个地方。离尧没看完信,人就没了,揣着刘惜赐的簪子。刘韵峥和蓝韵嵘对看几眼,使了个眼色。两人也急急离开了刘惜赐的府邸。
刘惜赐是在一股甜香中醒来的,他以为自己会被关在地牢之类的地方,没想到竟是一间极为舒适的卧房。
“醒了?”
刘惜赐闻声看过去,只见一名女子抱着一名婴孩看着他。从那双眼睛里,他看出这人是谁。
“阮香?”虽是头回见,刘惜赐却猜出了对方的身份。
“他跟你提的?”阮香的脸上先是闪过惊讶,然后是忧郁,接着是恨,极度的恨。
“没有,离尧从不跟我提他以前的事。我从外伯公那里得知的。”刘惜赐也不知是不是真不怕死,说着刺激阮香的话。
“也是...他哪里会跟王爷你提我...我不过是个给他暖过床的表子,是个连为他生孩子都不配的表子。”阮香自嘲的说,然后轻拍自己怀里的孩子,“乖哦,乖...娘没伤心。宝宝...爹不要你,可娘要你。”
刘惜赐眼神眯了下,阮香怀里的哪里是个孩子,不过是个裹在布里的枕头。刘惜赐看着阮香,突然觉得她很可怜。
“离尧说他不能有孩子,不然孩子会跟他一样。”刘惜赐的话刚说完,阮香就站起来了。激动并狂乱地喊起来:“骗人!那都是骗人!他既然能活下来,为何孩子就不能活下来?!他可以再找一块‘幻雾’或其它什么,来保住孩子的命。他可以给孩子下咒,就像他那样,我知道他可以的,是他不愿意要孩子,不愿意要我给他生的孩子!”
这时又一名女子跑了进来,扶住情绪不稳的阮香帮她顺气:“教主,小心吓到孩子...”女子偷偷看了刘惜赐一眼,然后就让逐渐安静下来的阮香坐了回去。
“宝宝,别哭...娘不是故意吓你的。”阮香安抚着枕头,焦急地说。
“你怎么知道孩子就能活下来?你怎么知道离尧是骗你的?”刘惜赐根本不顾跑进来的那名女子的阻拦,张口道,“你可知离尧这么多年是如何过来的?被自己的亲生母亲下了血咒不说,还被父亲当成个药人养着。他明明不能出血,可他父亲却为了提升功力一次次在他身上划下口子。你知道离尧受个伤,好地有多慢么?一道普通的口子,他得一个多月来恢复,若不小心受了重伤,就可能会死。‘幻雾’,你当世上有那么多‘幻雾’等着他去拿么?他这一辈子,被栓在个玉上,玉碎了,一点点的伤就能要了他的命。你知道他活的有多小心,有多苦!你光想着他杀了你的孩子,是,离尧也许不爱你,但他为何要杀自己的孩子?你也想让你的孩子跟他一样一辈子活得那么小心,那么辛苦么?一辈子把自己的命吊在一块玉,或一块石头上?若你执意生下孩子,说不定今后孩子会恨你,恨你把他生下来,恨你让他如此的痛苦。与其这样,还不如不生。”
刘惜赐一点都不可怜阮香,即使这个女人值得可怜。在刘惜赐心里,离尧是最重要的,凡是伤害离尧的人,都是他刘惜赐的敌人,哪怕这个人是个女人。
“不是...不是!他不要孩子,不要我生的孩子!”阮香哭喊起来,手一挥,掌风直朝刘惜赐的门面而去。刘惜赐险险一躲,背后的墙出了个大洞。
“教主...您别生气,会吓到孩子的。”阮香的侍女不停地安抚她。刘惜赐也不说话了,倒不是怕阮香,是现在还不是激怒阮香的时候。
“离尧来了么?”平静下来的阮香没了刚才疯狂的样子,只是眼中的狂乱更甚。
“来了,据这里大约还有半个时辰。”
“把他绑起来,带出去。”阮香温柔地搂着枕头出去了。侍女走到刘惜赐面前拿出绳子,刘惜赐乖乖背过身给她绑,“绑松点,本王细皮嫩肉的,可别伤着。”
侍女手下用力的把刘惜赐绑好,咬牙切齿的说:“你也知道你细皮嫩肉?”这说话的口吻,有点怪。
离尧用最快的速度赶了过来。他一个人都没带,当他下马之后,一群黑衣人围住了他。离尧却是视而不见,他的目光牢牢地锁在前方木台上的人。
37
“惜赐!”离尧刚上前两步,刘惜赐脖子就被人那刀架上了。
“离尧,若不想这个人受伤,你就乖乖站着别动。”阮香走了过来,坐在了刘惜赐身旁的椅子上,手里抱着她的“孩子”。
“阮香...别逼我,你要对我如何,随便你,若你敢伤了他一根汗毛,我要你生不如死。”离尧的眼睛早已变成了紫红,阴仄的口吻让阮香都吓地缩了一下。可马上的,她的眼中就充满了恨。
“离尧...你杀了我的孩子时,我就已经生不如死了...今日,我也要你尝尝生不如死的滋味!”阮香疯狂地喊叫着,然后从刘惜赐的脖子上拽下一个东西,呵呵笑起来,“不...不...离尧,生不如死算什么,我要让你尝尝死不瞑目的滋味!”阮香看着手上血红的玉。
“离尧...你说孩子生下来会跟你一样,所以就杀了他。可你连试都不愿试,连个机会都不愿给他。那根本就是你的借口!你不是不要孩子,是不要我生的孩子!我不过是个给你暖床的表子!”阮香把手上的枕头狠狠扔向离尧,“我没疯!我知道,孩子死了,我知道那不过是个枕头!我知道你不爱我!可我不求你爱我,我只想要个属于你的孩子,你竟如此残忍!你知道当我看到那小小的肉块从我身体里出来时的感受么?!我当时就发誓,我一定要报仇,为我的孩子报仇!”
阮香举起手中的血玉,离尧送给刘惜赐的那块血玉。
“阮香!本王告诉你,你若敢动‘幻雾’,本王不会饶了你!”刘惜赐急地奋力动了起来,想把身上的绳子挣开。
“呵呵...哈哈哈...我不敢么?”阮香冲刘惜赐笑起来,接着脸色一变,她把“幻雾”狠狠地甩在了地上,拿起一把大铁锤就砸了下去。
“不要!!”刘惜赐根本不管他脖子上的刀,就朝阮香扑过去。
“惜赐!”离尧没有去救“幻雾”,而是冲向刘惜赐。
“惜赐!”站在阮香面前,离尧的脸上露出了害怕,刘惜赐被阮香制在了身前。
“离尧...对不起,对不起,我没保护好‘幻雾’...离尧...”刘惜赐哭了,地上的“幻雾”被咂了个粉碎。
“惜赐,碎就碎了,你想让我吓死么?”明明就在面前,他却不能碰,离尧的身上覆了一层冰,那是他怒到了极点。
“离尧,退后,不然我不保证他的命。”阮香的手捏紧了刘惜赐的脖子,刘惜赐顿时呼吸困难,离尧退了回去。
“阮香,我本来还可怜你...想你被离尧抛弃,被离尧伤害。可现在,我一点都不可怜你。”刘惜赐看着离尧,眼中的温柔与爱让离尧身上的冰化了一些,而他出口的话,却比那冰还冷。
“‘关子族’的巫女无法生育,可一旦怀上孩子,一旦那孩子能活下来,孩子的血就是提升功力的良药。‘关子族’的巫女一共留下过五个孩子,那些孩子都成了血药...”刘惜赐的视线牢牢锁在离尧身上,离尧睁大了双眸,为刘惜赐的话。
“为此,巫女们几乎都不会嫁人,一生留在族内,为族人祈福。而离天,为了得到血药,用尽各种甜言蜜语和手段骗到了一名巫女的心,而他也相当的好命,那名巫女不仅有了身孕,还顺利生下了孩子...那孩子...取名‘离尧’...尧,药,对离天来说,那孩子不过是自己的药。”
听到这话,阮香扣着刘惜赐的手松了松,但随即又捏紧了。
“巫女知道了,她伤心欲绝,痛恨离天的阴险,痛恨离天的欺骗。她给刚出世的孩子下了咒──用她自己的血,若孩子一旦出血,就会血流不止而亡,然后她自杀了。因为只有她才能解这个咒,她死了,这个咒将无人能解。离天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血药,却无法用,他怎么能甘心?怎么会甘心?他四处查探能破咒的方法,后来从离教的一名长老那知道了一个法子,那就是用‘幻雾’,离教的圣物来破咒。离天用他的血给离尧下了咒,把离尧的命栓在了‘幻雾’上,只要‘幻雾’存在,离尧就不会死。离天在那孩子的身上扎了一针,若咒术失败了,孩子死了就死了,反正留着也是个废物,若咒术成功了,那他就得到了血药...孩子的血止不住...三天后,当离天失去耐心决定把孩子的血一次放个干净时,针孔愈合了,虽然愈合的很慢,可血不流了...离天知道自己的咒术还是起了作用,这孩子虽依然会血流不止,但终有一天会愈合,只不过比别人慢了一些。这下,离天得到了他梦寐已久的血药,离尧成了药人。”
“惜赐...别哭...”离尧低哑的说,不是因刘惜赐说出口的那些事而伤心,而是因刘惜赐脸上的泪而心疼。
“但他活下来了...既然他能活下来,我的孩子为何就不能活下来?!”阮香仍然执着这件事情。
“活下来?你以为离尧活的轻松?若不是‘幻雾’里藏着秘籍,被他不小心发现了,若不是他自小就跟着族人学药,依离天到后来需要的越来越多,恨不得每次把离尧喝个干净的程度,他早就死了。孩子生下来,你准备把他的命续到哪里,‘幻雾’上?那离尧怎么办?你让离尧死么?还是你让你的孩子今后也跟他一样,受个伤十天半个月好不了,若重了,就得等死。你是爱孩子,还是爱你自己。”
刘惜赐的话句句扎在阮香的心窝上,但她拒绝去听,拒绝去想,她只知道自己的孩子被离尧杀了。
“离尧活着,我的孩子死了!”阮香哭叫起来。离尧走了,杀了孩子,杀了离天走了。把险些没命的她留了下来。她恨,恨离尧的无情。她和那些长老们上床,让长老们教她功夫。那些人,谁都不愿意别人当教主,所以把她推了上去,她不过是个傀儡。白日是教主,晚上却要被不知多少个人糟蹋。她不悔,只要能杀了离尧,能为孩子报仇,让她做什么都行,反正,她什么都没有了。若不杀离尧,那她做的这一切都是为了什么?
“离尧...在你身上刺一刀。”阮香扔出把匕首。
“离尧!你若敢让流血,我就休了你!”刘惜赐大喊。“幻雾”没有了,离尧若受伤,就是死,阮香要的,就是这个。
“刺一刀!不然我就在他身上留口子,留在这里如何?”阮香拔下头上的簪子抵在刘惜赐的腹部。
“离尧!”刘惜赐刚要阻拦,就见离尧把匕首插进了自己的腿内。“离尧!你竟敢不听我的话,你答应过我什么...我要休了你,我一定要休了你。”刘惜赐哭起来,也不管腹部的那根簪子,要去离尧那里。接着,他的嘴被人掰开,阮香把一瓶东西倒进了刘惜赐的嘴里。
“碰!”瓶子掉在了地上,离尧趁阮香喂刘惜赐的时候,丢出了阮香扔给他的匕首。
“离尧,离尧...”刘惜赐掏出巾帕为离尧止血,丝毫不管阮香喂他喝的是什么。
“哈哈...哈哈哈...”阮香捂着自己受伤的手坐在地上,疯狂的笑起来,“离尧...我喂他喝了‘迷醉’,里面放了一颗‘童丹’...你不是不要我的孩子么?那他的孩子...你要不要?”
“迷醉”“童丹”,离尧一听急忙把刘惜赐抱紧,春药加生子药!“阮香...我会留你个全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