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捕系列 反间神捕-第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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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那方从未涉足过的天空领域飞翔。
本以为做这样事情的人,一定很残酷,可是他的手在自己体内却温柔得如同天空中最和煦的风般,吹散了阴霾,平抚了他体内因空洞而产生不安的乱流。
海千帆突然明白过来,这个男人竟然知道自己想要的一切。_
他追逐肉体的欢愉不过是一种无奈的选择,是一种手段。他其实发自内心的愿望是要精神上的安定。
而这种安定,对现阶段的他来说,就是让身体得到极乐,在完全疲累后什么也不要去想的空茫。
现在这个男人就要给他前所未有的极乐,让他明白自己残缺的身体并不如自己想象的可怕。
由于这种情绪的催动,平常极难得到满足的欲望不再停留,一股脑地涌向了还被男人牢牢掌握住的分身,海千帆主动扭着腰,配合着后方的律动,两条腿紧环在自己侍卫的腰上磨擦着,在明亮的月光下,淫荡无比。
“射吧。”
俞湘君只是温和地放松了对他前方的禁锢,只这么一个简单的命令下到他灼热混沌的大脑里,海千帆把下胯挺出,自伤残过后,头一回这么骄傲地展示出自己男性的存在,欲望如泉涌喷流。
“啊——!”
直到他释放在自己手里,完全瘫倒,俞湘君才将环握住他伤残分身的手松开,把掌心里粘稠白浊的液体展示给他看。
后方的手仍缓缓地保持原有的频率抽动了几下,这才慢慢退出,净了手后,温柔地梳理他凌乱的头发。
海千帆在他肩上休憩了一阵子,品味着这种让全身都飘浮在空中的高潮。
过了好一会儿才想起了要故计重施,用摄心术抹去他今夜的记忆:“你要忘了这一切……”
不过下手时竟然有些犹豫——他把这归咎于自己还沉浸在太过满足而什么都不愿去想的疲惫。
“我不想去忘记!而且,你希望有这样的我陪在你身边对吧?”
每次都是累积到身体不得不极度抗议才让自己一口气爆发出来,有百害而无一利。
因为累积得越辛苦;精神上对自己的虐待也会升级。
泉,你会希望有这样一个跟你一样抛开一切的大哥陪在你身边,对吧?
你之所以会迷上高非凡,不过是被他身上那种根本不在乎任何阻碍地做自己想做的事的不羁所吸引。
这样的他,对一直以来被我管教得太死的你,是何等诱惑的存在。
可是你可知道,这样管教你,是因为我怕自己,怕自己会先一步出轨,那些伦理道德,不是用来管教你的,而是用来管制我自己的。
但是,其实我可以失去一切,也不想失去你。
我明白得太迟,这次,若这是上天给我补救的机会,我绝不会再错过了。
抢先一步遮住他的眼睛,如果有可能,俞湘君倒是想用摄心术抹掉以前的记忆,好让海千帆毫不起疑地把自己留在他身边。
“也许你是对的,我的确是需要有这样一个你在我身边。不过……影,我怎么觉得你和以前不太一样?”海千帆沉吟了半晌,恢复了冷静与从容的眼睛牢牢地盯在俞湘君的脸上,不知道想些什么,又或者是发现了什么,良久,却什么也没说,只是取笑道:“以前你虽然时常留意我,却从来不曾用这么狂热的眼光看过我。更何况是这种方式……”
一个男人,他喜欢的对象是男是女,会用什么样的眼光去看待他喜欢的对象,海千帆自信自己还能分辨出来,从前霍纶影看自己的眼光里有感激,有迷惑,或者还有一点点爱慕之心,却从来没有这么大胆地表现出火热的痴恋。
可要说他不是霍纶影,一个陌生人又怎么可能对自己观察得这么仔细,还能细心体察出自己内心真正的需求?
并且,他身上的确飘荡着某种自己熟悉的感觉。
可是因为两人有了不同以前的关系后,之间的气氛也发生了改变。
海千帆转瞬间脑海里就转过了数个念头,在发现自己又在一刻不停地让大脑高速运转,不由得苦笑了一下。
这还真不是个好习惯。
他好不容易才让身体疲累到了倒下就可以睡着的状态,可以让自己好好地休息,再多想下去就又要失眠了。
既然眼前这个人不会害自己,那么,只要听他的解释就好,不要想太多,试着相信别人就好。
“属下见少帮主离开,就一直担心少帮主的安危。路上遇见铁掌神刀的尸体后,更是心忧如焚。在河边看见少帮主……一时关心过切,冒犯了少帮主,还请少帮主原谅。”
俞湘君略有些吞吐地斟酌着自己的措词,倒也像足了情事过后,手足无措地察觉自己做错事的下属。
虽然他隐约想到海千帆也许在神智恢复清醒的那一瞬就发现了他的破绽,但只要他愿意相信,真与假,又有什么区别?
“你当真不后悔?”
毕竟,与一个男人赤裸交缠的情事,虽然不算难以启齿,但怎么说也不见得光彩。
“……”
俞湘君不敢多说,只是沉默。
皱起了眉,海千帆决定不再在这个问题上纠缠下去,然而刚刚俞湘君所说的新的情报却让他神光火石间突地省起一件事情:“原来那个半路上偷袭我的人是中原大名鼎鼎的铁掌神刀啊……”赶紧披衣而起,担忧道:“我们要马上回总部去!也许,老帮主会有危险!”
第四章
海千帆的预感是正确的。
回到海天一色阁后,虽然说不上哪里不对劲,可是在外面已经危机四伏,而这里却一点消息也没有,单只是这不同寻常的过分平静,反而让人不安。
就好像那波涛诡异的海。
你看着海面上多么平静,可是海底沟壑里已经无声无息地涌出了一股暗泉。
这股泉的力量埋在深深的海底,愈低的位置,冲击力愈强,海面上却是完全感觉不到的。
然而可怕的是,等到海面上能感觉到它的波动时,它已经可以揭起惊涛骇浪,让你再也无力阻止它的喷涌。
“冯副帮主果然治理有方,才不过短短一个多月,帮中上下秩序井然,不可谓不用心良苦,劳苦功高。”
看着率众出来迎接的冯希山和突然对自己变得恭敬起来的不驯下属们,海千帆突地一笑,把手递给先下船后伸手出来接自己的霍纶影,可是在下了船后仍未放开,就这样拉着他的手扬长而去,一路引人侧目,导致海阔天在望海阁接见他们的时候,也怔了一下,脸色奇怪。这时,海千帆不着痕迹地放开了“霍纶影”(俞湘君)的手。恭敬地上前给自己的义父见礼。
“千帆,你回来就好,明天我就打算闭关,蓝孟二位护法一起陪同。也已经正式下令从明天起,由你代行帮主职权,处理帮中大小事务。”海阔天在自己心爱的义子肩上拍了拍,语重心长:“虽然我知道以你的能力是没问题,但毕竟这次是正式公开向大家宣布,意义不同往常。”
“是,义父。孩儿知道,孩儿定不负义父所托。”
沉默了一晌,海千帆露出了一如既往的笑容,淡淡的,却是淡定从容,让人有一种把一切都交给他就放心了的力量,从而忽略了他之前长久的沉默。
俞湘君看着他。
这回程的半个多月来一直小心翼翼不露出自己的破绽,也在观察他。
这是一种什么样的男人?
很奇怪的存在。
不像是泉……难道说,人失去记忆后性情也会跟着改变?
俞湘君本是做着一到岛上,就想尽办法让海阔天解除海千帆身上的暗示,或是自己窥出摄心术的端倪后,找出海千帆的过去来。
可是现在,却又有些害怕知道事实的真相了。
现在的海千帆让他无时无刻不想起泉,哪怕只想贪恋地守在他身边多一刻也好。
若是揭开谜底,发现他不是泉,到时候自己该如何自处?
俞湘君虽然在想不想得到答案这个犹豫中挣扎,不过导致他一时半会无法知道真相的直接原因,是海千帆太精明了。
他总是笑着,淡淡的,看起来温良而无害。
除了在突来的情欲让他渴求地与他激烈交欢的时候之外,海千帆的表情很少有更改。
这笑容就像是他的钢盔,他的面目,他的武器。
俞湘君与他相处越久,就越感觉摸不透他。
甚至无法知道他到底有没有辩别出自己并不是原来的霍纶影?到底有没有认出自己曾经是雪山上的过客?
海千帆有本事在笑容中让他对这些事疑问重重,却总不敢捅破,只是存着谨小慎微的态度,小心翼翼地过日子。
有着极度亲密关系的两个人却彼此之间并不完全信任,他敞开自己的身体,却不会敞开自己的心。
“影,从今天起,你和我一起住吧。”
比如现在,也是如此。
出得大殿门,海千帆淡淡的一句决定让他停下了脚步。
虽然这个决定不必要他这个冒牌货拐弯抹角地去探问原来霍纶影的起居之处是很好,但这般就近安排,是亲密还是疏远?或者是方便就近监控他的一举一动?
总之并不寻常。
就俞湘君所知,无论在哪里,下属与上司的关系都不可能破格这样。
在这种情况下,引人注目好吗?
还是他打算用这种暧昧又非常吸引人眼球的事情来分散别人的注意,另外做些什么?
“来啊?”
前行了几步,回头看他还不走,海千帆回头笑一笑,甚是温和诚恳,毫无心机。
俞湘君也只能回以一笑,低头跟上。
反正……做为一个深入敌后的捕快,袁蔚中及他背后刑部尚书之子云飞扬也说过,他只要能踏上这块从不让外人涉足的海岛就算成功了一半。
想着自己的任务,俞湘君多少有些安心。
就算工作是个借口也好。
就算最后事实的真相是海千帆与泉根本不是同一个人也好。
哪怕只有一刻,他也想拥有这如梦般幸福的感觉。
他已经伤心孤寂太久太久,久到只要有一线希望都不愿太快让它破灭掉。
自我欺骗的堕落。
既然如此,还有什么顾忌是放不开的?
这样想着,不知什么时候又携手而行的两人走进了一所浓荫蔽日的幽静小院。一个迎头而出的帮众遇上他们时,直把眼睛盯在他们合握在一起的手上,嘴张得几乎可以塞下鸭蛋。
“少……少帮主,影护卫,呃……你们……唔,少帮主您之前吩咐在卧房里多加一床被褥已经弄好了。”
好容易找回自己声音的下属省到了自己的失态,赶紧补救般地把后面的一串话说得又急又快,差点咬了自己的舌头。
“下去吧。”
海千帆神色不变,还是一派淡然。
倒是明显感到人家惊讶之意的俞湘君有点不好意思。
果然,有违阴阳之道的事情还是太过惊世骇俗了一点,即便在这远离人世的海外小岛,也逃不脱常人用异色眼光看待。
“对了,从你搬进这碧波宫后,身份就跟以前不同了。我不能再叫你影卫,你希望我叫你什么?”
一路坦然地迎接别人或惊奇、或卑夷的目光,海千帆倒是想起一事,停在内室门前站住了脚,回身问道。
淡淡的光从他背后的两扇窗棱子里打下来,尤如在他身后张开了一双巨大的光之羽翼。
这个人,就要不顾忌任何的羁绊,展翅飞翔了吗?
那一瞬间,俞湘君心里突然地涌上这样的念头。
“影?”
海千帆只是淡淡笑着,催促道。
“影……君。我希望你叫我影君。”
俞湘君犹豫了一下,绽开了一个笑。
虽然知道很不应该泄漏任何一点自己的真实信息给他,但就是忍不住想听到从他嘴里叫出自己名字的声音,哪怕只有一个字也好。
“你会协助我做任何事,不管我的命令有多奇怪,多荒唐吧?”
轻轻掂起他散落到肩上的一缕发,捻转着,看那一缕青丝在自己白皙的手指头间绕来绕去,海千帆倏然凑得极近的面庞模糊了五官,飞挑起的眉角媚意宛然。
“此刻起少帮主即代行大权,服从少帮主的命令是理所当然的。”
俞湘君低下了头,含糊地给了他这个答案,心里,却是有点心虚的。
要知道自己本来就是为了破坏这里而打进来的一颗楔子,自然只会顺应他命令中荒唐的倒行逆施部分。
“希望我没有看错你,你也没有看错我。影君。”
从上打下的光把他睫毛长长的影映到下眼睑上,俞湘君看不清他的表情。
不过,心脏却在他低声叫自己给予他叫的名时,莫名地鼓噪了一下,那清晰的心音让他差点自己被自己吓到,然后……一切又归于沉寂。
黑暗里,传来细细的呼吸声。
俞湘君睁着眼睛,看顶上的细织锦花的帐顶发呆。
身边的人好不容易睡着了,在筋疲力尽之后。
而自己却因为亢奋过头而难以入眠。
真难以想象他以前的日子。
不是疲劳到所有神经断了线般的一下子陷入沉眠就总是睡不好么?
眼睛习惯了黑暗后,不由得将视线转向身边轻浅呼吸的人。
是什么使得他这样折磨自己?是因为海阔天的期望,还是他想挑战自己的能力?近千人的生存大计,十几家赌坊妓院的收支登记,在那些老人们看不惯他这么年青的领袖,故意刁难和不伸出援手的情况下,他硬是咬着牙一个人撑下来了,那样淡淡的笑征服了先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