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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节

薄命 by fishfishing-第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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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是给薄兄弟的,请慢用。” 
薄皑皑不待他说完,扑上前去狼吞虎咽起来。美人笑颜相对,高高在上,缓缓道:“鄙人姓宁,薄兄弟若不嫌弃,叫我碧水就是。”薄皑皑随便应了声,继续埋头苦吃。 
宁碧水全然不以为侮,续道:“前几日在下多有得罪,还请薄兄弟见谅。仅以这杯酒,跟薄兄弟陪不是了。薄兄弟别放在心上啊。” 
薄皑皑动了动膀子,扯起火灼般发烧的伤口,忍不住倒吸口气,一时不明他是何用意。这会儿没了吃的兴致,干脆轻轻别过头,不与理会。 
不一时,他对宁碧水道:“我要见你们的王,请代为安排。我……我有重要军机要向他禀报。”为了问明白那个王所说的话,撒个小谎不算什么吧? 
宁碧水从容笑道:“哦?重要军机。王日理万机,恐不便来此。由我传达亦是一样的。” 
薄皑皑摇头,道:“不行,这话只能单独告诉你们王。” 
宁碧水仍是笑着,忽然他从坐上长身而起,轻挪几步,在薄皑皑面前跪下,轻轻拿起他血斑累累的手掌,怜惜的放在嘴边吻着。 
充满诱惑的甜美声音响起,“皑皑是好孩子呢。最乖的孩子。爸爸妈妈最爱的就是你,对吧?来,听话,听我说……” 
薄皑皑最后一个清醒的意识,是宁碧水温柔似水,仿佛能溺死人的的目光。下一刻,他已成了希国的通缉犯,穷途末路的奔命于希冶荒原上。 
脑中有个声音告诉他,逃命吧,只有逃向冶国才能保命。 
隐约中他感到不对劲,然而身体就是难以违抗那超乎现实的心灵力量。那股力量促使他狂奔,催促他加紧步伐。即使前面是千沟万壑他也无所顾及了。 
可是为什么要跑?他不是要问某个人一件事情麽?到底……问谁?问什么?
3
浑浑噩噩间,顺从着心底那股一刻不肯消停的声音,薄皑皑总算逃出死亡的希冶荒原,来到冶国的边陲小镇。这时的薄皑皑就算是他亲父母扑面撞见,恐怕也认不出来。不但是他褴褛如丐肮脏无比的样貌衣衫,更因为他似老人般佝偻的身躯。 
近一个月,食不果腹睡不安寝,再如何正常的一个好人,也会被折磨的不像样了。 
小镇街头的孩子们恐惧的躲开他,稍大些的偷偷向他身上砸石头,然后胜利的大叫着跑开。有些镇民看出薄皑皑无力反抗,胆子壮大许多,抡起扫把朝他打去。见风使舵的狗儿和奴才们更是一个劲的在他后面吠个不停…… 
薄皑皑不知道是什么意志力量使他能撑到如今——冶国都城弘。说实在,他至今也没想明白为什么要来到此地。为什么要逃?为什么要跑?他究竟做过什么事,竟成了希国的通缉犯? 
他什么也记不起来了……唯一最清晰的记忆,就是宁碧水美丽的脸庞,温柔的语气:皑皑是乖孩子…… 
“滚!臭要饭的!”薄皑皑被冶国高尚的太阳耀的头晕目花,一不小心跌倒在某店铺的门前,顺便挨了店老板的一飞脚。 
可是,他已经习惯了。习惯了人们鄙夷的目光,仿佛他生就低微。 
薄皑皑差点要笑出声了。枉他小时自诩天才,原来人命如此之贱。 
“这……这人疯了。”他听见有人惊恐的喊。是疯了。自从他无缘无故掉进“这个世界”,他早就已经疯了。 
退无归路,进无前途。他能去哪儿? 
所谓疯子,不也是一群或遗忘过去,或放弃未来的人麽? 
“喂,给你。”白净的手递来一只削了皮的白薯,连同那只白净手边流着哈喇子饶有兴趣打量薄皑皑的狗,在他眼中,都如笼罩了仙气般美丽。 
天神唱道:我派他前去,指引你归途。 
* 
至此后,薄皑皑的运气大逆转。不但幸运的被都城守军的狗捡到,被嗅定为良民,并被带到温暖的屋子里梳洗打理好吃好住,还有上了官阶的军士不时来探问。 
志气不高的薄皑皑几乎要被感动的流泪了。差点忘了妈妈常念叨的那句“便宜莫贪”。 
薄皑皑虽不知道自己什么地方让他们瞧对了眼,但他们对自己有所图是肯定的。只不过以他这样满街遍地爬的无名小卒,他们图个什么呢? 
关于这方面,以薄皑皑现时的智力还无法猜透,不过有吃有喝,多享受几天可不好麽? 
过了这样几天好日子,薄皑皑终于等到了“幕后主持”。他甚至有点等不及了。 
“薄义士这边请。”他什么时候成“义士”了?薄皑皑暗觉可笑,强忍着没出声。 
本想一路上看看冶国的风景人文,哪知那帮领路的,不由分说就把他塞进一个封闭严实的马车子里。那车四周围紧封可比蜂巢,别说看风景,就是一丝光也透不入。 
薄皑皑心中打了一更,这帮人想把他闷死麽? 
虽是疑惑,但鉴于先前他们的态度不差,薄皑皑决定忍受。默数了一百下,车子没停,数到一千下,车子还是没停。薄皑皑实在忍不住了,叫了声“喂”。 
一个人能听见不该听见的声音并不算可怕。问题是薄皑皑听不到自己的声音。他心中大慌,试探着又喊了几声,仍是什么声音都没有。 
霎时间,恐惧将他的脑浆搅成了一团渣。我不会聋了吧?这种怀疑他甚至不敢去想。 
刚才不还好好的?他能听见车轮马鞭甚至马尾巴扫在车辕上的声音,而现在,不但他自己的声音没了,又或者……大家的声音都没了? 
薄皑皑不承认自己是个胆小的人,可环目四下一片漆黑,没有声音没有光亮,他不禁寒战遍体。五感好像被剥离了身体。不,仍有触觉。 
他下意识的摸向前方。然而四面都是黑的,着实不知是谁的前方。 
突然间,有股力量拿住了他,竟使他呼吸乃至血气不畅,几乎要翻个白眼晕死过去。薄皑皑拼命挣扎,想要摆脱那加诸全身,越来越沉重的怪异力气。结果自然是适得其反。 
接着,他感到一种熟悉的压力,正缓缓的从眉间流入身体。熟悉的压力…… 
薄皑皑竭力回想这个感觉。 
皑皑是乖孩子吧。 
谁在说话? 
要听话。 
是谁? 
要做弟弟的榜样哦。 
到底……? 
有光。薄皑皑却不是因为那光而高兴,而是庆幸自己没有瞎。 
“成了!”非常兴奋的声音。 
“终不愧……大人的苦心了。唉~”什么大人?薄皑皑耳中嗡嗡作响,听不清东西。“那此人……?” 
“经此术者无人生还。你看着办吧。” 
薄皑皑感到脑子钝重如遭雷击,没有半分多余的力气去思考所闻所见——当然他所能闻和所能见的也着实不多——“你们把我怎么了?”他很问出这样一句洒狗血八点档的台词。可连开口说话的力气也欠奉。 
更贴切的说,他是什么感觉都没有的。好像……死了。 
听说过“灵魂出窍”吗?薄皑皑猜想就是现在自己这种状态。微薄的意识游离于躯壳周边,没有进入身体的生气,却也没有断绝联系的勇气。 
又是种熟悉的感觉。薄皑皑费劲全力的思索着无关紧要的事。是什么呢?最近常有奇怪的熟悉的感觉或情景出现,巧合吧? 
灵魂出窍?说什么呢…… 
薄皑皑看到了眼前晃动的一些东西。具体说,不是“东西”,他知道那是幻影。他好像回到了7岁,摔下楼梯的时刻…… 
摔下楼梯后,他看到了什么。楼梯顶端站着的人,是……谁…… 
* 
自从薄皑皑在那乱葬岗醒来,又再次被“白薯仙子”——他现在的老板晚云——的狗捡了回家,已经一个多月了。他仍旧不明白很多事情,比如自己为什么要来冶国,比如他为什么被扔在乱葬岗,比如哪里有回家的路,比如……为什么晚云小公子顶着这么华丽的名字脾气却那么暴躁。 
他常常做梦,同一个梦。梦里他无数次摔落楼梯,无数次的看到楼梯顶站着个人,无数次的没来得及看清那人的面孔。他有时漠然无奈的想,也许那人根本没有脸吧。 
他也常常被晚云小公子使唤跑腿。小公子每天有数不清的东西要买,送不完的信件口信。薄皑皑暗自怀疑晚云小公子压根不是外表看上去的十一二岁。起码他薄皑皑十一二岁时最大成就感是成功掀开女生裙子而不被追打暴扁。 
“扑皑皑——”至今还是没人能念明白他的姓——“去买3钱榕茶子。”管家这么一喊叫,薄皑皑就得立马出门了。否则小公子会亲自过来给他两脚,管家则顺便交待厨下少做一人的饭。 
有那么多下人,为什么只使唤我呢?薄皑皑晃荡在街头,无聊的只好装作很忙的想些事。这么一闪神,使他的神经迟钝了许多,以至于忽略了身后飞驰而来的马。 
被掀倒在地的薄皑皑尚没有破口大骂,马上其中一人却跟见了鬼似的的瞪着他。干嘛呀?薄皑皑嘀咕。“你……你没死?!”
 
Fishing≈鱼渔
 
 
 
4 
啊?薄皑皑竭力想觉得这话可笑,但那人的表情之单薄令他笑不出来。“干嘛一副见了鬼的样子?”他索性挑明了。 
那人毫无礼仪,全没搭理薄皑皑,马鞭狠抽,一溜烟逃命似的跑了。可怜立在街心的薄皑皑吃了满嘴沙尘。 
不论怎样,薄皑皑并没有把这件事放在心上,比起小公子要的东西,就太无关紧要了。毕竟不能及时买到小公子要的东西,将直接影响他的生计——晚饭。 
所以,薄皑皑让这个事件从生活中漏了过去。几天后,一帮官府模样的人来到晚云小公子的府邸,和小公子在客厅里闷声说了许久。然后小公子顶着张铁青的臭脸出了来,唤过薄皑皑,冷口冷面的说:“不许去太久啊!” 
薄皑皑糊里糊涂的点点头,那帮官府模样人就领着他离了府。 
* 
薄皑皑要早知是这么大的官儿召见自己,全不会一路担那么重的心。竟然是内相大人要见他呢!虽然不知道这个“内相”的官儿有多大,不过带了个“相”字,想来是大官。这么大的人物,竟指名要见自己,真是不胜荣幸啊! 
胡思乱想着,有人进来了。 
“诶?!你——” 
“薄……薄义士你近日可好。”义士?这儿的人流行叫陌生的伟岸青年做义士吗? 
不错,这人是值得薄皑皑吃上一大惊的。他居然是几天前那个骑马撞倒薄皑皑以致他腰疼至今而且还肇事逃逸的家伙。 
肇事逃逸应该被判故意杀人。薄皑皑看着那一脸青白的家伙,愤愤的想着。虽说这人蛮讨厌,样子倒也不丑,一身装扮,颇有大官的架势。 
“其实邀请义士的,并不是在下,我也是传话的。想见义士的,是位大人物呢。”说着,那人亲自为薄皑皑奉上茶。 
礼下于人,必有所求。薄皑皑的某个愤世的亲戚常自念叨。这话的接下一句通常是:都不是好东西。因而,薄皑皑端起了架子,冷冷道:“什么大人物,我还以为你就是呢。” 
那人嘿嘿干笑,忙摆手否认,薄皑皑正想嘲笑几句,突然感到金光耀眼,几乎睁不开目。如此光芒,难道是天神下凡? 
待得终于适应了那股强光,薄皑皑才看清身前多了个人,“果真有天神?”薄皑皑开始头脑发昏。理论上说,他是因为被强光刺激才会头脑发昏的。 
他基本上没有空闲注意那人的样子,只因那人的光芒——的装束实在在太扎眼。果真是“扎”眼——他竟是从头到脚名副其实的披金戴银。 
薄皑皑愣了好半晌,脱口蹦了句:“真土!” 
“住口!你胆敢对王无礼?”内相大人抢先发难。 
那据说是个王或者姓王的金银人倒是好脾气,笑呵呵道:“土麽?我倒没觉得,不过沉了点就是了。” 
薄皑皑嘴角抽搐着,没话可说,只好苦笑。果然天下无奇不有啊。不过,当薄皑皑承受过金银人装束的冲击,才观测到此人相貌之标致,足以令任何人自惭形秽。 
当然,我们的薄皑皑不是任何人,他是拥有个完美无暇可爱无匹宇内无敌俊美无双的弟弟的薄家大儿子。漂亮人物,那是司空见惯小菜一碟的。眼前这人也不过是“稍微”漂亮了点,若把弟弟和他放在一起,也未必就比他差了。 
“请问你是大人物?”薄皑皑颇受不了那金银人一副自以为天下为之倾倒的自我陶醉模样——就算倾倒,也是为他一身晃眼若盲的装束吧——有点不耐烦的质问。 
“大胆!你竟敢对王如此说话!”这内相怎么跟鹦鹉似的? 
哟,这人果真是什么王之类的?薄皑皑像首次见到(的确是首次啊,皑皑同学)此人般将他上下打量一番——再次确定了他一身的装束价值不凡。 
金银王见薄皑皑怀疑的神情,忍不住大笑,领袖般下定论:“你是个有趣的人。的确不能那样就死了。” 
啊?哪样就死了? 
他稍稍弯腰以便与薄皑皑平视,眸中笑意盎然,道:“跟我做事吧,我不会亏待你的。晚云许诺的,我也一定能给你。” 
* 
如果薄皑皑早一点知晓那一身俗气金银的家伙居然真是冶国的王,他一定会不顾晚云小公子的横眉怒视飞扑到王宫去。 
不,他不会的。虽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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