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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节

薄命 by fishfishing-第1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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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会是……不会是……我和你在那镇子分手后……”他是笑着说的,语气却含着恐惧。 
小公子短促的冷笑一声,淡淡道:“是我不对在先。”若是平常听到小公子如此识大体,薄皑皑一定会感动得涕泪交流。但现下,他觉得那是对自己的指责。 
他想上去看看小公子的伤疤,安抚他的痛楚,然而,他担心交浅行深,他害怕自己会因而受伤害。所以我早说了,薄皑皑是个胆小鬼。若是我,事情就好办多了。 
他只敢虚伪的薄弱的说一句:“对不起。”他是否真的有错,错在哪里,他根本没有思考过。我告诉你,他对自己和别人都很不负责任。 
小公子背过身去了,薄皑皑看到他闪动的影子,低吟的抽泣。某刹那,他想起了被他杀死的弟弟,痛楚瞬息遍布全身,他喘不过气。动物求生的本能指示他,他需要温暖。 
于是,他做了一件平日不敢做的事情。在他今后的记忆里,他一直把那件事当作梦境。一个不错的梦…… 
本来事情还有转机,如今一步步被薄皑皑自己领入死胡同,已经,没有回头了。 
33 
“明天我们就要回国了。”小公子如是说,潜台词是,丢下你不管,你会死。 
薄皑皑大俗人一个,难免被这种别扭小孩说出的关怀的话语而感动,以至於没有思考回冶国的後果。 
因为和小公子的关系升温,他甚至觉得跟晚云在一起是种快乐。“不发脾气的时候,还是个很可爱的小孩”──他这样想著。 
“你跟阿夺有点像。”薄皑皑脑子停顿了3。7秒搜索“阿夺”相关的资料。接著,他苦笑:“我跟大王有什麽相像的?” 
“以前的阿夺。”晚云看著车窗外,淡淡的说道。 
薄皑皑用了15。8秒得出一个结论。接著,他苦笑:“原来我是他的替身?” 
晚云转过头,笑的贼兮兮,道:“可能吧。” 
薄皑皑忽然想起一件事,立刻忘了应该给晚云点教训,道:“宁碧水你认得吗?我在黄谷看到他呢。” 
晚云皱眉摇头,薄皑皑急切的想向他炫耀自己的社交面,连连描述宁碧水的模样,十五分锺後,晚云还是只知道宁碧水是个“很漂亮”的男人。 
他嫌恶的道:“一个臭娘娘腔你这麽激动做什麽?” 
薄皑皑大叫道:“跟他在一起的人是希国的王啊!!”眼见小公子变了脸色,心下颇为得意。 
小公子猛地压了过来,他动作之夸张,马车都为之震动。“你有没有跟别人说过?!”薄皑皑奇怪著他紧张的态度,摇摇头。 
“绝对不能跟任何人说起这件事!”晚云的神色格外的认真,薄皑皑差点要以为他是自己的长辈了。“特别……是阿夺!” 
薄皑皑像大多数人一样不明白晚云意之所指,但我是明白的。所以,这件事无论如何排除万难也要传到阿夺耳朵里去。这样发展的故事才有意思不是? 
* 
经过来时的那片黑压压的林子,薄皑皑突然情绪失控。开始只是神叨叨的自言自语,後来干脆两眼发直不吭一声。发呆是薄皑皑的专利,所以刚开始晚云并未觉察,後来叫他下车去拿饭跑腿,他也只做不闻,晚云就有些担心了。 
他踢了薄皑皑一脚,说:“下去把白薯带上来。”他也跟著薄皑皑叫狗勾“白薯”。 
薄皑皑倏地抓住晚云的手腕,眼睛睁得浑圆,阴森森的道:“我知道她是谁了。终於……知道了。哈!” 
晚云不耐的想摔开他,不料薄皑皑劲道很大,反而越捏越紧。 
“你听……听到了吗?”他侧耳倾听著,神情是严肃的。 
“不要装神弄鬼!”晚云被薄皑皑弄的毛骨悚然,背脊生凉。 
“想不想我告诉你她是谁?”他凑到晚云耳边悄声细语著。 
晚云用力抽回被他捏疼的手,没好气道:“没兴趣!” 
“呵呵,呵呵。我告诉你哦,她啊,是我妈妈。”他笑著笑著,突然嚎啕大哭。晚云一脸茫然,著实被薄皑皑的哭声吓到。刚想著是否要给薄皑皑张鼻涕纸,以免弄脏车厢,哭声又停了。 
“小公子,出什麽事了?”黄管在外面高声叫问。 
“没事,不许进来!”晚云喝道,“拿……拿点凉水来。” 
“我告诉你一个秘密,呵呵。”薄皑皑抬起脸庞,晚云惊讶的看到一张毫无泪痕的脸。“我在这里,呵,杀了我的弟弟。” 
“小公子,水……”晚云快速接过黄管递进来的水,毫不犹豫的泼了薄皑皑一脸。 
“好好清醒清醒!”看看零乱的车厢,晚云皱起眉头,他喝停车队,跳下车去。 
弱智一般躺在车中,一头一脸凉水的薄皑皑听到车外的议论:“神经兮兮”、“那麽大叫,吓死我了”、“疯疯癫癫的”。他轻轻自语:“我没有疯啊。” 
原来上回听到的那个痛苦的女声呻吟不是他幻听,不但确实是潜藏在他记忆中的碎片,而且……是妈妈啊。为什麽妈妈会这样难过?为什麽他没有清晰的记忆,从来没有相类的印象?为什麽那声音好像很久远,很阴晦? 
还有……妈妈,你为什麽讨厌朗朗? 
…… 
“小杂种,滚,我不是你妈妈!”──妈妈 
“野种!野种!!为什麽要我养你!?”──爸爸 
“我只有皑皑一个孙子。”──爷爷 
“唉,你们当年就该拿掉他的,生下他来不是负担麽。”──外婆 
…… 
为什麽大家都讨厌朗朗? 
朗朗很乖很听话,我最喜欢朗朗!小男孩儿搂著身旁更小的人儿,在他的脸上添上一吻。我喜欢朗朗哦!我长大就娶朗朗!只要有朗朗就够了!…… 
不,不对!我没说过这种话!旁人看来,薄皑皑又开始了神叨叨的自言自语,还手舞足蹈的在车里动个不停。车夫不耐的往後看,恨不能挑开车帘警告他别乱动。 
不可能的,那些话,绝对不是我说的。我喜欢朗朗,也许吧。因为他……是我的弟弟啊! 
“哥哥,为什麽躲著我?哥哥,我好难过。你明明说……说喜欢我的。” 
对了。这才是他和朗朗相处的正常模式,常常是朗朗发疯般的纠缠著他。至於他,怎麽可能不知羞耻的说喜欢自己的亲弟弟,怎麽可能有“想抱亲弟弟”的可怕龌龊的念头。 
那个人,绝对不是自己!那个亲吻著朗朗,抱著朗朗,说著喜欢的人,绝对不是自己!一定是……一定是记忆错乱了。是的,错乱了。自从来到这个地方,什麽都错乱了。 
别这样看著我,我没有疯。 
疯的是整个世界。疯的是……妈妈、爸爸、爷爷、外婆,还有朗朗。 
第二章 
总第34节 
想通了所有事情,然后一切又回到起点。妈妈为什么痛苦的呻吟?薄皑皑觉得所有事件的源头,所以的故事,都是从那儿开始的。 
我的妈妈。讨厌朗朗的妈妈。不,讨厌朗朗的何止妈妈。心中涌现的感情不知是不是伤痛,眼前看到的却确实是朗朗。他是哥哥,所以要保护好弟弟,不让他受别人欺负,不让他的眼泪流下。 
“喂,你吃不吃饭?成天神兮兮的。”小公子没好气的骂,语气里掩不住的关心。 
薄皑皑微笑。他现在很清楚一点,那就是小公子需要的不是一个情人,而是一位大哥。就像他自己说的,薄皑皑很像阿夺。因为阿夺是他的哥哥。 
许多事情其实一向明白的摆在那里,只是人们刻意的忽略它,才好像从未得知,可以适时的装些天真。薄皑皑很后悔那天不该抱小公子。 
他所谓意义上的“抱”可不是单纯的张开手臂抱一下完事。他们有了关系。具体说,他们有了性关系。主动的是哪一方,很难说清楚。薄皑皑更加记不得。 
他只记得小公子在发脾气,大骂大叫着不许他在上。当然,最后还是他在上,为什么会这样的结果不记得了。 
过后,他一点也不后悔,甚至暗暗期待着下一回的来临。他喜欢小公子,肌肤的感觉,喜欢小公子温暖的身体。他那时,极度渴望温暖。他曾想,假如当时对面是个陌生人,他可能也会扑过去。 
所以他现在后悔。因为即使跟一个陌生人有了肉体上的关系,道德上,他也不可能一走了之。唯一值得庆幸的,小公子不是女人,不必担心有孩子。 
小公子淡漠的态度也令他吃味,不咸不淡,好似没有发生任何事的样子。薄皑皑觉得受不了。唉,多么可怕,我说了多少次,薄皑皑是个无情自私的人。我都要讨厌他了。 
“你不吃,我就扔掉了。”小公子说到做到,他忙接过饭碗大吃起来。 
“朗朗是谁?”小公子问。 
薄皑皑惊的差点摔了碗,半晌,含着满嘴饭,道:“我的弟弟。” 
小公子哦了声,不再追问。薄皑皑松口气继续扒饭。“你喜欢他罢。” 
薄皑皑楞住,迅即咬牙道:“请不要乱说。” 
“我听见了。”小公子满不在乎,“大家都听见了。你发梦时候一直在喊他。” 
“我从来不做梦!”薄皑皑扔下饭碗,跳下车去,毫不脸红的说着谎话。 
“你喜欢他,又杀了他。虚伪!”小公子下了定论,冷漠的看着薄皑皑脸色变得死白。 
薄皑皑逃离车队,黄管“别走远”的叮嘱在身后被林风吹散。这个林子好大,他已经不记得当时是在哪处……杀了朗朗。 
但是知道又如何,难道一切可以重来? 
虚伪,说的很恰当。他是虚伪。但是,他不喜欢朗朗。他决不可能喜欢自己的亲弟弟。他还没变态到那个地步。 
“难闻呵,”一句话在耳畔回响,薄皑皑立时触电般定住,浑身战抖不止,瞳孔放大,神彩俱敛,一副随时会一头栽倒的样子。“哥哥,你身上全是那个臭小子的气味呵。” 
“哥哥,该不会是想念我寂寞难耐吧。”薄皑皑明知声音的来处在身后,就是没有胆量往后看一看。他不是怕鬼,他怕的是自己的心魔。 
“哥哥呵,”那话语仿佛喷吹在后颈里,薄皑皑吞着口水,抑不住心底莫名的激动,竟流下泪来。“你果然不舍得我。” 
“好痛呢,哥哥。你刺我的地方现在还痛。因为它也想念哥哥啊。”薄皑皑的手被动的被拉着放在一方温软的肌肤上,隐隐摸到一道疤痕。 
“哎,哥哥身上难闻的气味好臭。杀了他这味道会不会消失呢?”他认真的提问。薄皑皑竟不知如何回答,牙根打着冷战,咬也咬不住。 
“算了,今天我和哥哥重逢。”突然来到眼前的熟悉的声音熟悉的脸,薄皑皑竟招架不住,恐惧的跌退倒地。冤魂吗?死尸还魂吗?真人吗?不重要。但他是弟弟,是他的亲弟弟薄朗朗! 
* 
“哥哥,我想明白了。”朗朗好开心的在他面前蹲下来。“我们握手言和吧。不要再你追我赶的了,好不好?我想念哥哥呵,想跟哥哥在一起,不想别人跟哥哥在一起。”朗朗眸目灿若繁星,晶莹透亮。 
薄皑皑听不懂他的话,真的听不懂。“你追我赶”?可笑啊,从来都是他被朗朗追得抱头鼠窜,哪儿来的他去赶朗朗的时候? 
忍俊不禁,他笑了。 
“哥哥?” 
而且越笑越大声。“我也想和你好好在一起咧,你肯吗?”笑容倏地变走,换上薄皑皑标准表情。“我不喜欢你,不要再缠着我了!” 
哥哥的神情语气告诉薄朗朗,他不是开玩笑。就像从前反反复复许多次一样,他又成了被抛弃的一方,他不能接受这个结果。 
“哥哥,你别……”他的声音颤抖着,发出不似人声的呜咽。“……说笑呵。我……我……想了很久才明白过来的。哥哥……你是在跟我玩游戏吧?对不对?”他猛地将薄皑皑扑回地上,颤巍巍战兢兢的质问。 
“你疯了吧,我什么时候跟你玩过游戏?” 
“哥哥,你不要吓我呵。”薄朗朗失声叫道。“你为什么总是这样,为什么每回都是这样?”见兄长噙着冷笑看也不看他,薄朗朗心中涌蹿起一股火焰。 
绿色的火焰。 
恨。 
“每次每一次,我下决心不再理你了,为什么你又跑来跟我说,你喜欢我,你要保护我?哥哥,我不明白呵!可一旦我又喜欢回你,为什么你又像现在一样不肯理我?” 
若非眼下的情势太过诡异,薄皑皑几乎会以为弟弟像平常那样正在跟他撒娇。 
不明白的人是他才对吧。“我从来没有‘喜欢’过你。我喜欢只是因为你是我的弟弟。”薄皑皑严正否认。 
“哥哥,你抱过我啊!” 
薄皑皑无奈冷笑,凉凉哂道:“辨解不开,别拿谎话来搪塞。”两边肩头被俯视他的弟弟狠狠捏住,猛然被他提起含着恨意顿回地上。薄皑皑的头跟着重重砸在地上,后颈凉意嗖嗖,该不会砸出脑浆了吧? 
“不是谎言,不是谎言!”薄朗朗失控的厉声哭叫。“哥哥才在说谎,一直都在说谎!哥哥好残忍,总是用一点点鱼饵引我上钩,等把我钓上,就连鱼钩一起扯出去。痛呵,哥哥。每次都好痛。你知不知道。” 
“我只是想和哥哥在一起,为什么不可以?” 
薄皑皑心如死灰,冷冷的看着渐趋疯狂的弟弟,心里一个劲的说着:“我不喜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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