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灵现在式 by 柔の千舞-第6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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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我只好把她送到这里,”暗精灵继续说,“她吃什么东西都会吐,连喝水也会……神似乎忘记给她坚韧的神经了。”
梵音想起芙利雅虔诚的祈祷和略带神经质的笑容,隐隐觉得有些冷。
“你知道精灵王和神比,差在哪里吗?”
“在哪里?”梵音呐呐的问。
“……精灵王是神创造的,他按照自己的样子创造了精灵王,并把美丽富饶的亚格交托了给他,”暗精灵柔声说,“却忘记给他一颗和自己一样的心。”
暗精灵忽然蹲下身体,安静的看着梵音道:“幸好,精灵王有一颗属于自己的心,所以我们还有 机会。”
“为什么是我们?”梵音发现这个人的说话速度……有些令人跟不上。
“我知道你会救祈,因为祈会这样是因为你。”
“这听起来有些勉强,”梵音柔声说,“你不能像一个法官一样下结论,在没有收集完所有的罪证前。”
“好了,我们现在并不是在审判谁,”暗精灵抓了抓有些凌乱的红色头发,“那次你被精灵王带走后,那个孩子……你真该好好了解一下过程。”
梵音刚想说点什么,暗精灵忽然伸手抓住他的手臂:“不过你现在没有这个时间,你得把他身上弄干净——我知道你会的。”
“为什么?”梵音被他拉起来,不过并没有反抗。
“因为你是光明之神的信徒啊,”暗精灵疑惑的看着他,“难道拯救别人不是你的义务吗?”
为什么像女神一样的芙利雅会喜欢上这样的无赖,也许神真是太难过了,才会给芙利雅下这么眼中的神遣。
“蓟。”
冷冷的声音让两个人都楞了一下,祈已经站在了荒废的庭院里,他红石榴石般美丽的眼睛,在阴沉的庭院里显得格外美丽。
显然,这两个人的动作有些暧昧。梵音的手腕被蓟拉着,整个人几乎被圈在他怀里。
“祈……蓟拉着我。”梵音扁了扁嘴,顺便装出挣扎的样子。
蓟瞪着这个善于演戏的半精灵,抓着他手腕的手,放也不是,抓着也不是。
“你用不着这样害我。”蓟用眼神这样说着,当然即使他不这样,梵音也能明白他的意思。
“祈……蓟瞪我……”梵音委屈的说,虽然他冷酷起来的样子很吸引人,蓟想,但是他现在的样子也一样很吸引人。
“过来。”祈向梵音伸出手,梵音记得,祈以前也曾经这样做过,他似乎这样对他已经成了习惯。
蓟当然不会阻止,但是还是在梵音耳边轻声问了一句:“下次我可以提供帮助,这件事情对你也有好处。”
“我会考虑你的话。”梵音一翻手腕,挣脱蓟的手,“也会考虑你的帮助。”
蓟站在走廊里没有再说什么,只是安静看着梵音走到祈身边。
蓟很早就知道在祈身体里有什么东西,确切的说他知道是什么东西,可是却一直装作不知道。在 一千多年前,黑暗之神被打败,被精灵王封印起来,而象征他的星星也随即归回了天上。
没有任何一个黑暗种族能拒绝黑暗之神,不是吗?
蓟几千年来都在大陆各种古代文明的遗迹里寻找能接触神遣的方法,对比他晚几千年出生的兄弟并没有特别在意。对于暗精灵这样的家庭来说,兄弟多,或者父母多都是很正常的事情……
原本以为祈只是普通的失恋,却没有想到这个事情严重的多。
蓟安静看着祈红色的眼睛,即使在幽暗光线的条件下,他身后的那团黑影也越来越明显——为了目的可以不择手段,即使是向光明之神的信徒求助也是可以原谅的事情。
他清楚的看到祈看着梵音,红色眼睛里动人的温柔。
不知道什么时候,他的手中又握着那把黑色的刀。祈总是不懂得收敛自己的锐气和杀气——他还是个孩子,所以总是容易冲动。
他忽然觉得自己其实没有什么资格来这样说祈,因为自己也曾经这样。当他还是个孩子的时候,杀了自己的母亲,然后是祈的母亲,最后是自己的父亲。
不是憎恨也不是爱,也许这就是冲动。
就像祈喜欢梵音,自己喜欢芙利雅一样,没有什么原因,却只是冲动。
只是冲进去再也不出来了而已。
他看到两个人离开,才将黑色的刀收起来,他抬头看看天空,原本是黑暗之星的地方空缺着,看上去就像一个不完整的天空。
第八十一章 第八十一章
祈走在前面,梵音的手被他拉着走在后面。祈的身体比以前高大了许多,以致于梵音无法看到祈前面的东西。
他红色的头发在油灯下泛着柔顺的光泽,白色的皮肤有些苍白,应该是许久不见太阳的关系。 梵音忽然想起了那个二十一世纪的那个世家公子,魏。
梵音以前的性生活有些……乱,尤其在和X的矛盾明显之后,虽然梵音并不这样觉得,但事实上的确是如此。像杀手这个圈里的人,不是自闭就是开放,总的来说,就是有点儿……乱。
当然,一切混乱的关系在和祈一起以后全部结束。
祈是一个意外,梵音那时候是在做监控者。幸好那时候在做监控者,如果是杀手,不是祈死,就是他自己死,困难的选择。
他一看到他,就知道他是他喜欢的人。良好的教养,幸福的童年和健全的家庭,简直让人羡慕的发疯。祈就是这样敏感而清澈的长大了,生命如此脆弱而甜美,能够给梵音带来安慰。就像青涩的果实,照着阳光的一面散发出芬芳,而在另阴暗面的梵音却是被杜绝的死亡。
羡慕。
“噢……”冷不防前面的人忽然站定,梵音没有防备的撞到祈的身上,委屈的抬头,手指轻轻的揉着鼻子。
暗精灵的生长速度会比精灵快一点,或者,只是祈想长大,想让人看上去更成熟而已。红色的眼睛在眼窝的阴影下显得很漂亮。他其实和祈一点儿也不像,梵音忽然这样想。
“刚才在和蓟说什么吗?”祈轻声问着,他好像从来没有对梵音大声说过话。
“在说……芙利雅的事情,”梵音说,“如果条件允许的话,最好给她找几个心理医生,你知道,那些医生总比我们有经验。”
“这种不是心理医生能解决的问题,”祈柔声说,“我可以撕开空间,给她一点点裂缝让她离开一会神殿,或者让我哥哥从裂缝里进来到神殿,可是她总要回来这里,神遣永远不会停止,而她的生命永远没有尽头。”
“可以去写一部悲剧,”梵音迅速说,“如果拍成电影一定会红,你知道,这些年好莱坞也流行悲剧。”
“并不是完全没有办法,”祈红色的眼睛看着他,微微凑近,“如果一定要解决,事情总是能解决的了的,不是吗?”
“你有……什么办法?”梵音不禁后退了一步,却发现后面居然是一根白色粗壮的柱子。
“杀了,或者封印他们的至上神,不就能将芙利雅从这样悲惨的轮回中解救出来吗?”
“这听起来好像有点……困难,”梵音艰难的把头侧到另一边,背脊已经靠上了冰凉的柱子,而暗精灵却依然慢慢靠近。
“也许,事情做起来……也不是那么困难,”他白皙而略带神经质的指尖挑起梵音额前的黑色长发,看着那双黑色的眼睛,“你说呢。”
“我有些惊讶,你的力量是从哪里来的,”梵音看着祈,他们一点也不相像,他红色的眼睛里充满了某种狂热,他甚至曾经有那么一会愚蠢觉得,祈就是二十一世纪的祈,因为他们长的相似, 他们都在现代过。这忽然会影响他的脑部活动,让他熟悉的家乡语言和说话习惯再次回来。
他想起上一次和祈分开的情况。他没有想到精灵王会离开瓦贝耐拉树海出来找他,也没想过他们会那样对上,他昏倒之后的情况也没有向三个当事者说清楚——至少那个时候,祈身后并没有那么一大团黑色的影子。
“我也不知道,”祈坦率的说,“但我能感觉到它的存在,以及消灭瓦贝耐拉树海的精灵王的愿望。”
“我猜,那一定是个了不起的东西,”梵音皱着眉说,“我从来不知道,暗精灵可以这样简单的封印龙族,或者撕开至上神的结界。”
“也许吧,”祈心不在焉的应了一声。
“也许你不是故意杀了斯扎特的是不是?”梵音感觉到祈冰冷的手指在皮肤上划动的感觉,那和刀子没什么两样,他心里嘀咕着。
“我的确不是故意的,”祈的手指划过他精致的下巴,微微突起的喉结,修长的颈以及突起的锁骨,“只是有时候有些控制不住。”
“我听说西方有军队集结,”梵音任由祈轻轻的亲吻他,他可以感觉到祈身上的温度。
“恐怕是的,我希望在军队过来之前,”祈温柔的亲吻他的颈侧,柔软的唇可以感觉到半精灵皮肤下血脉的颤动,诱人的暧昧,“瓦贝耐拉树海已经消亡了。”
“祈……”梵音亲声说,“我们注定有缘,在亚格上,但是,我却注定不是你的。”
“梵音……?”祈抬起头,红色的美丽眼睛看着他,虽然梵音表现的很真诚,但是在暗精灵的字典里从来没有“谅解”这个词。
“为什么我永远是被拒绝的一方,”祈的手指轻轻抬起他线条优雅的下巴,“如果光明阵营主张平等,那么我也要求平等。”
“我会找出方法来,关于你身上的东西,”梵音柔声说,“所以我现在要离开。”
暗精灵没有再说下去,他只是看着梵音,疑惑和不屑。力量永远是暗精灵的追求,而且黑暗之神从来不会管你的力量从哪里来,已经把这样的力量用在哪里。
“如果不介意,我可以和你一起找。”祈笑起来,“在封印了光明之神——至上神之后。”
“听起来很可怕,”梵音也笑起来,“我猜,你肯定低估提凡斯的能力——以及抵抗黑暗封印的能力。”
忽然走廊里刮起一阵大风,油灯被牢牢的固定在柱子上,并没有出现什么动摇。但是荒废的庭院里——那泥土上即将要腐烂的叶子被风吹起,祈伸出手帮梵音挡住叶子,却发现梵音的身体正慢慢变透明。
荒废的庭院里多了一条黑色的龙,祈没有看到它从天空或者别的地方出来,仿佛就是伴随着这阵风忽然出现一样。
它当然是一条年代久远的古龙,它是如此优雅而让人畏惧,在星空下它仿佛黑夜的王者——很少有龙能给他这样的感觉。它黑色的鳞片仿佛吸收了光线一般,暗的深沉,如同那个黑暗森林中黑色的天空。它金色如梭子一般的眼睛里,自己显得如此渺小,它尖锐的看着他。他可以感觉到它的怒气,但是显然不知道这是为什么。
旁边的梵音已经消失,他有些懊恼的看着重新出现在自己面前的梵音:“也许下次我会直接封印你的魔法。”
“听起来真是个好主意,”梵音站在黑龙的背上,“每个人都会在‘自大’上面犯错,你也不例外。”
龙拍动翅膀——幸好庭院够大,如果芙利雅愿意打理,这一定是一个美丽的花园,运动所带来的风将未在泥土里的东西吹起来。
“再见了祈,”梵音柔声说,“虽然这次会面并不是很愉快,但是至少让人难忘。”
“没有关系,”祈笑着看着梵音,他的眼里不再有不甘和不舍,“反正我们不久还会再见的,战场上,或者房间里。”
这话怎么听怎么暧昧,梵音只是轻轻笑了笑,提凡斯看了一眼祈便飞上了深蓝的天空,在明亮的月亮衬托下,祈可以清楚看到站在龙身上的半精灵。黑色的长发被她扎起,在高空的风中划出美丽的线条,黑色的眼睛如此深沉,几乎让人奋不顾身。
“看起来你还是失恋了,”蓟优雅的从走廊的另一端走过来,“虽然我从不认为你是个品德高尚,崇尚人权的人,但是这次却让我刮目相看了。”
“我的时间很多,”祈看着那几乎消失的龙道,“并不一定要令他生气。”
“你真是一个体贴的情人,”蓟的声音充满感情,“如果父亲和母亲大人还在世的话,一定